第66章 有關於墨塵的謠言,來暖床的寧榮榮
墨塵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寧榮榮身上,就這樣愣愣地盯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墨塵才回過神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然後,他定了定心神,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叫墨竹,我並不認識你口中的那個什麼墨塵。」
然而,寧榮榮並沒有被他的話語所動搖,她緊緊地盯著墨塵的眼睛,搖了搖頭,然後用一種無比堅定的語氣說道:「你是墨塵,你絕對是他,劍爺爺認不出你,不代表我認不出你。」
寧榮榮對自己的判斷充滿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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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見狀,心中不禁有些慌亂,但他還是強作鎮定地說道:「你就不怕你是認錯了嗎?」
寧榮榮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笑容。
她繼續邁步向前,直到她走到距離墨塵不足兩米的地方才停下腳步。
「你陪伴了我整個童年,這雙眼睛我無論如何也忘不了。」寧榮榮死死地盯著墨塵那雙深邃的紫色瞳孔,目光中交織著深情、懊悔與不甘。
在寧榮榮的童年裡,他們一同嬉笑玩耍,墨塵的眼神總是溫柔地落在她的身上,滿滿的都是寵溺。
而此刻,看著瞳孔中倒映著的自己略顯憔悴的面龐,寧榮榮在這一瞬間又仿佛回到了曾經墨塵滿眼都是自己的時候。
那時的他們,沒有猜忌,沒有誤會,只有純真的情誼和懵懂的心動。
寧榮榮的心中湧起一股衝動,她還想上前,想要再次感受那份熟悉的溫暖。
然而,就在她剛要邁出腳步的時候,墨塵卻在此刻後退了一步。
「咱們已經沒有關係了,如果你不想連朋友也沒得做的話,就站著別動。」既然已經被看穿偽裝了,墨塵索性也就不再隱瞞身份了。
「還有,我已經原諒你了,你沒必要再糾纏不清。」墨塵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寒風,直直地刺進寧榮榮的心裡。
聽到墨塵這毫不留情的話語,寧榮榮只是苦笑地低下了頭。
那笑容中滿是苦澀和無奈:「我知道你已經原諒我了,但我就是不甘心。」
她不甘心曾經那麼美好的感情就這樣消逝,不甘心自己當初的錯誤讓兩人走到了如今這一步。
淚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轉,她多麼希望時光能夠倒流,讓他重新再選一遍。
「沒關係的,我可以當你的僕人,只要讓我跟著你,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寧榮榮神色慌張,白皙的臉頰上泛起一抹焦急的紅暈。
她的雙手緊張得有些手忙腳亂,手指不停地揪著衣角,眼神中滿是擔憂與期待,生怕墨塵會拒絕她的這個要求。
在說完這句話後,她仿佛害怕聽到墨塵拒絕的話語,連頭也不敢回,轉身拔腿就跑開了,那匆匆的腳步聲在小巷中迴蕩。
墨塵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一直追隨著寧榮榮跑開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小巷的拐角處。
等到徹底看不到寧榮榮的背影時,墨塵才離開了小巷。
陽光灑在街道上,泛起一片金黃。
墨塵剛來到月軒的門口,就看到了玲瓏正站在一輛馬車旁,她身姿婀娜,正招呼著兩個健壯的工人搬著一個造型精美的大提琴從馬車上走下來。
「玲瓏小姐。」墨塵的目光落在這架大提琴上,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衝著玲瓏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玲瓏聞聲回頭,當看到墨塵時,她那原本柔和的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起來,下意識地向前跨了一步,護住了這架大提琴,生怕墨塵會對它造成什麼傷害。
「原來是墨竹先生,我記得唐軒主這個時間段應該在授課,你該不會是逃課了吧。」玲瓏滿臉狐疑地看向墨塵,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語氣中也透露出幾分驚訝。
墨塵的臉色微微一紅,他有些尷尬地佯裝咳嗽了兩聲,眼神也不自覺地飄向一旁。
他也的確是逃了一節課,來到月軒學習已經半個月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逃課,而且沒想到這麼不湊巧,不僅逃課了,還被玲瓏給抓住了。
「咳咳,玲瓏小姐,大提琴修好了嗎。」墨塵趕緊轉移話題,目光再次落在那架大提琴上,試圖掩飾自己的窘迫。
玲瓏點了點頭,隨後溫柔地看向了身後的大提琴,語氣中帶著幾分叮囑:「修好了,只是琴弦斷了而已,不過你以後在使用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切記一定小心!這些東西可不便宜,儘管有帝國撥款,但也不是這麼揮霍的。」
玲瓏一手扶著額頭,看著墨塵那副明顯心虛的模樣,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微微搖頭,眼神中滿是對墨塵這種表現的無奈:「行吧,既然你來了那就把琴搬進去吧。」
敢如此毫無顧忌地使喚墨塵的,恐怕目前除了千仞雪以外,就沒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膽量了。
然而,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墨塵並沒有流露出絲毫的不滿與抗拒。
他只是地走到那架大提琴旁邊蹲下身子,伸出手掂了掂大提琴的重量。
隨後,他一隻手穩穩地托著大提琴的底座,輕鬆地將其抬了起來。
一路跟著玲瓏來到琴室後,墨塵將大提琴重新安放在原來的位置。
他放下大提琴,用手理了理琴身,確保它擺放得端正平穩。
這時,玲瓏才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絲憂慮,輕聲說道:「最近雪清河陛下已經半個月沒有上過朝了,現在朝堂上都傳聞,陛下遇害了,墨竹先生你怎麼看。」
墨塵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我站著看呀。」
玲瓏聽了墨塵的回答,一時間只覺得兩眼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她氣得雙手握拳,恨不得真的拿刀劈開墨塵的頭,看看裡面到底裝的都是些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就連墨將軍也已經半個月沒露面了,你是不知道啊,現在都有人說墨將軍是陛下的男寵了。」玲瓏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湊到墨塵身旁,像說什麼天大的秘密一樣小聲地說道,眼神中滿是八卦。
聽到玲瓏的話,墨塵一時間嘴角狠狠抽動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與無奈,強忍住自己內心想罵人的衝動。
他定了定心神,還是準備開口辯解一下:「不會吧,我聽聞墨將軍是個無比正直的人,平日裡剛正不阿,行事光明磊落,怎麼可能是陛下養的男寵?」
玲瓏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了搖,眼神中帶著一種自以為是的篤定。
她拉著墨塵坐到一旁,警惕地環顧四周,確保周圍沒有其他人後,才繼續開口說道:「這可不一定啊,墨將軍雖然說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但誰都知道,咱們的陛下登基之前和墨將軍私交甚好,兩人時常在一起交流,指不定他們兩個私下裡是什麼關係呢。說不定那些傳聞並非空穴來風。」
玲瓏一副天知地知的模樣,好像自己掌握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聽到玲瓏如此繪聲繪色的講述,墨塵一時間只感覺無語以及想要找到謠言的源頭,看看究竟是誰傳出來的這個謠言。
到了夜晚,如水的夜色漸漸籠罩了整個月軒,一天的課程也算是正式結束了。
其餘的學員們都陸陸續續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月軒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墨塵百無聊賴地仰躺在靠椅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此刻被擺放在大廳中央的大提琴。
一下午的課程基本上全部都是圍繞著大提琴來講的,對於墨塵這個對音樂一竅不通的門外漢來說,這簡直是一種痛苦的煎熬。
儘管其他學生眼中那些樂理只是在簡單不過的知識,但是在墨塵眼中簡直就是一團亂麻。
果然學習比自己領兵打仗還要累。
不過,有一點讓墨塵感到十分奇怪的是,自從白天和寧榮榮在小巷分開以後,整個下午的課程他都沒有再看到寧榮榮的身影。
不過既然不會被打擾,那麼墨塵索性也就不再去想。
只要寧榮榮不打擾自己,一切就照舊就行了。
墨塵在心裡這樣想,然後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準備回到自己的住處好好休息一下。
此刻的月軒內寂靜無聲,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睡。
明亮的月光透過房頂的玻璃灑下,輕柔地為墨塵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長長的,顯得有些孤單。
整個月軒內只有墨塵的腳步聲清晰可聞,那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里迴蕩著,顯得格外響亮。
他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自己居住的門口。
墨塵剛想伸手推門走入,卻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緊緊地盯著那明顯被動過的門把手。
一種莫名的預感湧上了他的心頭,他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心中不斷地權衡著。
最終,他還是下定決心,緩緩地轉動了門把手,走了進去。
房間內昏暗無光,伸手不見五指。
墨塵那紫色的瞳孔微微發出光亮,他的視線在房間裡環顧了一圈,最終落在了自己床上那鼓起來的一個鼓包上。
只聽「啪」的一聲,墨塵打了個響指,房間內的燭火迅速燃燒起了紫黑色的火焰。
那火焰跳動著,顯得妖艷且詭異。
同樣,這些火焰也將昏暗的房間照亮,讓房間裡的一切都清晰地展現在墨塵的眼前。
「出來吧。」墨塵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那鼓起來的床鋪說道。
過了一會兒,寧榮榮從被窩中探出腦袋。
因為長時間憋在被窩裡,導致此刻寧榮榮的面色有些發紅。
她的頭髮有些凌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不安。
「你回來啦。」看到墨塵的那一刻,寧榮榮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欣喜。
她原本以為墨塵要很晚才會回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然而,當她看到墨塵眼中那不加掩飾的厭惡時,她的心裡突然一顫,就像被一把冰冷的劍刺中了心臟。
她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眼神中充滿了失落和委屈。
「你怎麼會在這?還有,你為什麼會知道我的住處?」墨塵眉頭緊皺,眼神中滿是疑惑與不滿,死死地盯著此刻還趴在自己床上的寧榮榮。
此刻的寧榮榮顯得有些心虛,她的眼神飄忽不定,雙手不自在地揪著衣角。
但她還是硬著頭皮從床上爬了下來,腳步有些慌亂,怯生生地站在墨塵面前。
「我從月華阿姨那裡問到的。我想著你晚上睡覺一定很冷,所以我幫你暖一下床。」寧榮榮緊張得聲音都有些顫抖,根本不敢去看墨塵的眼睛,生怕會從那眼神中看到讓自己失望的結果。
墨塵皺著眉,目光掃過那尚有餘溫的被窩,一時間只感覺到一股無名的火氣湧上心頭。
他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出去,以後不許來這裡。」
他的聲音冰冷而決絕,如同寒冬里的冷風,讓人不寒而慄。
寧榮榮心頭猛地一顫,就像被重錘狠狠擊中。
她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嘴唇微微顫抖著,用著一副聲音低到基本無法聽到的語調開口:「我知道了。」
寧榮榮低著頭,往外面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痛徹心扉。
當她路過墨塵身邊時,終究還是沒能忍住,一顆晶瑩的淚珠從臉頰滑落,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水花。
等到寧榮榮離開後,墨塵迅速將房門反鎖,眼神中帶著一絲煩躁,又看了一眼那還殘留著寧榮榮氣息的床鋪。
最終他伸出龍爪,一道奇異的光芒閃過,空間被劃開,他毫不猶豫地踏入其中,離開了這裡。
不過是片刻的工夫,墨塵便已經出現在了千仞雪的閨房。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溫馨而靜謐。
此時的千仞雪剛剛結束了一天的考核,只感覺身心俱疲,每一根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
她現在只想著洗完澡後好好睡一覺,舒緩一下疲憊的身心。
墨塵站在浴室外面,透過半透明的浴室門,隱隱約約能看到千仞雪那曼妙的身姿。
水汽氤氳中,那身影如夢如幻。
但眼下的墨塵也已經累了一天了,身心的疲憊讓他自然也就沒有那些奇怪的想法。
他很自然地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上去,整個人就像一塊沉重的石頭,陷入了柔軟的床鋪之中。
而洗完澡的千仞雪裹著一襲輕薄的睡衣走了出來。
當她看到床上躺了個人時,瞬間進入了警惕狀態,身體緊繃,一個源自於內心深處的殺意和警惕瞬間油然而生。
但當她看清床上那熟悉的人時,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不禁啞然失笑。
此時的墨塵因為精神的過度疲憊已經沉沉睡了過去,他的呼吸均勻而平穩,臉上沒有了平日裡的冷峻,顯得格外安詳。
在這地方墨塵可以睡得很香,完全不用有所顧忌,至少在其他地方睡覺,墨塵總會分出半點心神用於警惕四周。
而在這裡不會。
千仞雪走到床邊,拉開墨塵身旁的被子,然後緩緩躺在了墨塵的懷中。
她閉上眼睛,感受著墨塵溫暖的懷抱和有力的心跳,臉上露出了幸福而滿足的笑容,在這一刻所有的疲憊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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