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初心之言

  林硯撓了撓頭：「完美靈根……不就是最好的修行根基？還能是什麼？」

  莫離道：「那你可知道，晉升登仙境的一個必要條件，就是必須擁有完美靈根？」

  「這個傳說弟子略有耳聞。」

  「呵！這可不是什麼傳說。」

  莫離冷哼道：「而是從古至今，無一例外的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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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見林硯似乎不信，莫離繼續解釋：「入登仙境者，其最大提升，便是力量層次的質變。登仙之下，哪怕是悟道圓滿，都只是在使用本體『精氣神』的力量，也即『人之力』。

  但人力再強，終有窮盡。而登仙修士則不同，他們蛻變到了使用『仙之力』的層次，這種力量，源自天地，無窮無盡！」

  墨離的聲音變得高亢，眼神中也充斥了一種狂熱的興奮，搞得好像他自己就是登仙境大能似的。

  聞言，林硯瞳孔微震，突然聯想起自己最近幾次使用靈氣時的異象。

  難道說……？！

  莫離接下來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想：「想使用仙之力，第一步就是引動天地靈氣，這一點唯有完美靈根才能做到！」

  果然如此！看來完美靈根不光是到登仙境才能發揮作用，而是從覺醒靈根那一刻起，就與天地之力處在了一種相互交融的共生關係中。

  「這下你明白了嗎？」莫離突然提高聲調：「完美靈根可不止是根基，更是打開仙界大門唯一的鑰匙！說的現實一些，這是一種天道的篩選，沒有完美靈根之人，越是接近終點，越會絕望地發現，其實那扇門在他們出發時就已經關閉了。」

  「……」

  林硯臉色有些複雜，此刻他內心的確很不平靜。

  但是他也不想跟眼前這個陰鷙的男人有過多交流，於是他後退半步，垂眸掩住眼底波瀾：「弟子受教了。」

  「現在，至於這裡為何完美靈根的資料，你懂了麼？」

  林硯點了點頭：「若是史書典籍中將這一切說的明明白白，那麼除了完美靈根的修士外，恐怕大部分人都無心修煉了。」

  「呵呵，師侄果然聰慧。」

  莫離似笑非笑看著他：「那你呢？你如今知道了真相，難道不會道心動搖，失去修煉的動力嗎？」

  林硯佯作思考，然後答道：「弟子沒想那麼多。我生於山野，從小所見凡人壽數不過幾十春秋，大家都知道自己有死的一天，卻依然努力活著，為了明天而努力。凡人向死而生，尚且只爭朝夕地修福報；而我有幸踏上仙途，已經是得天之幸，那便不問得失，勇往直前吧。」

  「哈哈哈！好一個『不問得失，勇往直前』！師侄豁達！」莫離重重地拍了拍林硯的肩膀，沉聲道：「希望你有朝一日站在那扇緊閉的大門前，也能不忘初心。」

  說完，莫離轉身離開。

  林硯看著他的背影，猶豫片刻，還是開了口：「莫峰主，請留步，弟子有一事請教。」

  「嗯？師侄有何困惑，但說無妨。」

  雖然林硯覺得這個莫峰主甚是古怪，但對方似乎真的很了解完美靈根。

  於是，他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弟子想知道，若是兩個都擁有完美靈根的修士在一起相處，是否會被靈根影響情緒？或許，影響對彼此的觀感？」

  「哦？」莫離眼中頓時一亮，立刻追問道：「師侄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林硯趕緊把想好的藉口用上：「實不相瞞，其實是因為我師尊與借宿在青鸞峰的蘇少宗主似乎關係不睦，二人就像是有天然的敵意，故而有此一問。」

  「哈！原來如此……」莫離輕笑道：「師侄果然心思細膩，被你說對了。我前面說過，擁有完美靈根的修士本身就是一種天道的篩選，所以某種程度上，這些『天選之人』也會受到天道的擺布。」

  「天道的擺布？」

  莫離點頭道：「不錯，殘者終歸合璧，復返太初無極，這便是天道的意志。」

  「弟子愚鈍，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可以把每一個完美靈根擁有者都看作是一塊天道碎片的持有者，既然是碎片，那它們的最終目標便是合而為一，融合成原初狀態。」

  林硯眼睛微微睜大，頓時明白了其中關鍵。

  他表情的微妙變化被莫離察覺，對方微笑道：「看來你已經明白了，完美靈根擁有者會在不知不覺中被天道意志影響，呈現出『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現象，其目的，自然是讓這些異性的碎片持有者互相結合，誕生出擁有多屬性完美靈根的後代，最終融合出那個『無極之種』。」

  「！！」

  無極之種，完美無極靈根擁有者？！

  林硯呆愣在原地，頭皮有些發麻。

  莫離的這番話，雖然乍聽上去極為荒誕玄幻，卻很好地解釋了珞瓔仙子與蘇玲的異常表現，讓林硯不得不信。

  可若真是如此，豈不是一旦擁有完美靈根，便會逐漸淪為天道的傀儡，成為四處交配的「種豬」？

  就像是聽到了林硯的心聲，莫離突然又開口道：「可惜啊，所謂的『天道意志』終歸只是一廂情願而已，已經失敗得不能再失敗了。」

  「莫峰主此話何意？」

  「哈哈，所謂天道，太低估人的情慾了。本座既見過同性完美靈根的修士結為道侶，相愛廝守；也見過異性完美靈根修士之間互相殘殺，痛下殺手。這些絕對背離天道意志的事，卻在天盛大陸比比皆是。所以說，在人的七情六慾面前，什麼『天道意志』的影響，簡直弱的可笑！」

  聽到這個，林硯就放心了，他連忙堆笑附和道：「莫峰主高見，弟子佩服！」

  「沒有別的問題了嗎？」

  林硯朝他深鞠一躬：「沒了沒了，多謝莫峰主解惑，弟子感激不盡。」

  「嗯……宗門大比好好表現，本座看好你。」

  莫離拍了拍林硯的胳膊，笑著離開了。

  …………

  接下來的幾天，林硯都在青鸞峰練習功法，他緊盯著已經被量化了的功法經驗條，遺憾地發現，每完整演練一次《青鸞劍法》，才增加可憐的1點功法經驗值。

  「也就是說，我堂堂肝帝花了半個時辰練功，才抵得上氪佬消費0.5靈石……」

  嘖，難怪都說一旦成為氪佬，肝就不好使了，又肝又氪根本就是悖論啊！

  林硯再一次在心中道歉：對不起，師尊，別怪弟子走捷徑，實在是做肝帝的性價比太低了！

  不過，雖然放棄了靠自己練功，林硯也沒有立刻使用「一鍵修煉」，因為他有更好的計劃。

  在等待宗門大比啟幕的期間，蘇玲又差人給他送來了1000靈石，讓他有了更多消費的選擇。

  【帳戶：4003靈石】

  「不得不說，這小妮子真的很上道啊！似乎她知道我需要靈石以後，就開始有目的性地投餵我了。」

  嗯？林硯突然覺得這話有點怪怪的，怎麼好像自己被包養了？

  「不不，這是等價交換而已，她只是在投資我。嗯，就是這樣！」

  林硯連忙驅散掉這些奇怪的念頭，以免道心蒙塵。

  有了目前的巨款和穩定的靈石金主，林硯悠哉地點開系統充值界面：

  【1、超值戰令套餐（已獲得）】

  【2、渡劫晉升保險（1296靈石）】

  【3、血脈覺醒禮包（3240靈石）】

  他看著剩下的兩個氪金內容，皺了皺眉頭，在無法預覽的情況下，這些他都不太感興趣。

  「渡劫晉升保險」雖然聽上去很實用，但修士渡劫是需要「契機」的。

  修士在渡劫之前，會產生一種被天道盯上的危機感，因此完全可以在那時再做準備。

  林硯距離上一次渡劫失敗才過去沒多久，他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也就沒有必要急著花這錢。

  至於「血脈覺醒禮包」，這玩意他甚至聞所未聞，價格還這麼貴，更是不考慮了。

  「還是看看升級黃金會員後的充值活動，有沒有什麼高性價比的吧……」

  林硯懷著期待點向【→點擊查看更多充值活動←】按鈕。

  然而，系統彈出的一串提示信息，卻讓林硯直接愣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溫馨提示：黃金會員充值活動暫時無法開啟！】

  【未滿足開啟條件一：覺醒特殊血脈。】

  【未滿足開啟條件二：修為達到金丹境。】

  「…………啊？！」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