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身為人師
【觸發：煉器成功率+10%↑】
【「極品精金靈劍」鑄造完成！】
看著手中鋒芒畢露、華美靈動的紫金長劍，林硯還有些不敢相信。
極品法器……真的出自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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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著幹什麼？快滴血認主，神魂結契！」
「哦哦！」
林硯假模假樣地割破手指，擠出一滴精血融於劍身。
但其實，這把劍在剛淬火完成時，他就已經感覺到靈台之中出現了一根玄妙的絲線與之相連。
所有系統獎勵的東西從始至終都是神魂綁定的，無需進行認主，也沒有人能奪的走。
佟駒樺將最終完成的寶劍拿在手中，屈指輕彈，清越的劍鳴之聲響起，竟隱隱似有龍吟。
佟長老滿意地點頭道：「不錯，至少是把極品法器，但應該沒到聖品，最終定級還得去宣明城找『貯寶閣』的人鑑定一下。」
林硯不禁暗自佩服，佟長老果然有兩把刷子，只是通過肉眼就能準確看出法器的品級。
佟駒樺將劍還給林硯，叮囑他一定要收好，現在他境界太低，如此重寶若是輕易示人，搞不好會招來殺身之禍。
林硯自然滿口答應，但心裡卻是在意另一件事。
他糾結半天，還是沒忍住問道：「老師，你真的不好奇我這些材料從哪來的嘛？」
「有啥好奇的？你能得到那些寶物，自是你的機緣！我身為人師，怎會覬覦學生機緣？況且只要你還認我為師，那你有出息，老頭子我也與有榮焉啊！」
林硯聽完這番話，重重點頭。
他將劍置於鐵氈上，拿來一把刻刀，灌注靈氣，在靠近劍格的位置刻下了一個「佟」字。
完成這一切，他把劍展示給佟駒樺看：「老師，你放心！從今往後，無論弟子我鍛造出什麼東西，都會刻上我們『佟式煉器法』的印記，若是有機會，我定會讓佟式技藝名揚天下！」
「好！好！好小子！」佟駒樺用力抱了抱林硯，想到自己也算後繼有人了，鋼鐵般的漢子竟又差點濕了眼眶。
「那弟子先告退了！」林硯朝佟長老行了個禮，剛準備走，卻被他一把拽住。
「不是……小林子，咱們一碼歸一碼，雖然你有孝心讓我很感動，但是我房子給你糟蹋成這樣，你還是要幫我一起修理的吧！」
「呃……」
林硯環視一周，這才反應過來，好好的鑄劍廬，如今儼然成了一片廢墟。
他剛剛一門心思光顧著打造法器，卻是把這些給忘了。
「抱歉，老師，我這就來幫忙……」
…………
師徒二人忙了大半日，直到夜深，總算是把鑄劍廬修繕到了勉強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步。
「好了，今日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吧！明日起我會出門，去宣明城採購些建材回來，你這幾日就不用來鑄劍廬了。」
「老師，要不要我陪你一同去？」
「不必不必！還有幾日你就要參加宗門大比了，那些內門金丹弟子可都盯著你呢！你還是專心在青鸞峰做準備吧！」
佟駒樺喝了口酒，朝林硯撣了撣手，示意他趕緊走，別婆媽。
…………
離開鑄劍廬，林硯並沒有回自己的居所，而是直奔珞瓔仙子的小院。
青鸞峰頂，斷崖邊，他遠遠便看見了那個孤單的身影。
月色似銀絛垂落，將她的青絲染作霜雪流光。幾條晶石絲帶纏繞發梢，與月光交織成星河碎影。煙青裙裾隨夜風輕揚，雲海在她足下凝成雪浪。
林硯緩步靠近，欣賞著眼前絕色。
他看著山霧漫過她纖腰輪廓，看著她薄紗下的肌骨瑩潤如玉雕，只覺得眼前是一位誤入人間的仙界公主。
腳步聲引起了珞瓔仙子的注意，但她沒有轉身，依舊是那個清冷的聲音：「硯兒，你來了。」
林硯連忙走上前，恭敬行禮道：「弟子林硯，拜見師尊。」
「我聽說，你打算轉投佟駒樺的鑄劍廬去了？」
珞瓔仙子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明顯帶著質問的語氣。
林硯趕緊解釋道：「師尊您誤會了，弟子絕無此意。」
「好，我知道了。」珞瓔仙子的聲音中開始有了些怒意，「果然是那老東西無中生有。」
她接著問道：「他說你這幾日一直與他同吃同住，是不是他逼迫於你？若有，你儘管告訴為師。」
察覺到師尊語氣不善，林硯連忙替佟駒樺開脫：「沒有沒有！是弟子一時興起，主動找佟長老學習煉器的，他非但沒有強迫弟子任何事情，相反對弟子很好。」
「是嗎……」珞瓔仙子沉默片刻，幽幽道：「我的硯兒果然討人喜歡。」
林硯也不知師尊這話是何意，只能自謙道：「師尊謬讚了，佟長老只是與弟子有些性格相投罷了。」
場面一度冷了下來，山風習習吹過，珞瓔仙子突兀地開口道：
「研兒，若是將來有人比為師對你還好，甚至好上十倍、百倍，你會不會離我而去？」
「不會。」林硯沒有一絲遲疑，脫口而出。
然後，他還怕珞瓔仙子不信，鄭重說道：「弟子可以對天地立誓，無論弟子將來遇見什麼人、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背叛師尊您，若有違此誓，定叫我天誅地滅，萬劫不復！」
「……」
「何必立此重誓？」
珞瓔仙子的聲音變得柔和了很多，她招招手：「到我身邊來。」
林硯抬步上前，來到師尊身邊與她並肩而立，珞瓔仙子轉過來看著他的臉，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中流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
她伸出白皙的玉手，一如小時候那般，輕輕撫摸他的額頭。
「我的研兒果然是長大了，已經比我還高了。」
她的手順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龐往下，從眉眼到鼻樑，再到嘴唇。
一開始林硯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勁，直到珞瓔仙子輕撫到他的嘴唇時，他突然渾身一顫，感到了一絲怪異。
這種親昵的動作，是不是有點……超過了師徒之間的分寸？
林硯抬眼看向珞瓔仙子，對方的眼神更讓他產生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戰慄——那絕不是師父看徒弟的眼神，也不是任何一種長輩看晚輩該有的目光，反倒是闊別已久的愛人在看向自己的情郎。
「時間過得真快……你都已經長成一個男子漢了……」
珞瓔仙子的手還在撫摸著林硯，順著他的脖頸往下，直到觸及他的胸膛仍沒有停下的意思。
面對這種愛撫，林硯沒有感到一絲愉悅，反而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因為……
他感覺珞瓔仙子眼中看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另一個並不存在的人！
「師、師尊？師尊！」
林硯略帶驚慌的聲音傳來，珞瓔仙子如夢初醒，她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剛剛的失態，觸電般縮回了自己的手。
「無、無事。」
她轉過臉去，平復了片刻，轉移話題道：「對了，聽溫嶼說，你的靈根已經恢復了？」
林硯也在安撫自己砰砰狂跳的心臟，他答道：「是的，多虧了大師兄，雖然付出了些代價，但好在是徹底復原了。」
「你額前的白髮，與此有關？」
「是的，吃了些苦頭。」
「早生白髮或於壽元有損，明天我給你一顆天元丹，後日你也要多多留意這方面。」
「多謝師尊！」林硯趕緊拜謝，趁機往後退了一步。
不知道為什麼，經過剛剛這麼一出，林硯竟下意識地想離珞瓔仙子遠一些，似乎在這種咫尺便可觸碰對方的距離，反倒讓他感覺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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