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正實力

  「單挑？！」

  林硯話音落下，圍觀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我沒聽錯吧？築基中期挑戰金丹中期？！」

  「還說這個林硯不是真瘋？他不是腦子有病我倒立吃翔！」

  「聽說這小子靈根都廢了，他該不會是想尋死，拿自己的賤命訛沈少吧？」

  「……」

  眾人議論紛紛，就連凌驍與南宮夕也面露憂色。

  戚薇則直接一把將他拉到身後，小聲訓斥道：「小硯！現在情況複雜，在師尊出來之前，不要再挑釁他們了！」

  林硯沒有多解釋，只是報以一個微笑：「師姐，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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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小子，是你自己找死！」沈池大笑著走上前，目光狠戾地盯著林硯：「那就可別怪本少辣手無情了！」

  朱雀峰的三人退開數丈，其他三峰的弟子也很識趣地讓開了空間，坐看好戲。

  但青鸞峰的人並沒有離開林硯，見狀，趙翔喝道：「怎麼？你們自己喊的單挑，這會怕了，要當縮頭烏龜是吧？！」

  林硯走上前，脫離師兄師姐的保護圈，對著趙翔笑道：

  「趙師兄別急啊，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宗門禁止私鬥，但是不禁弟子切磋，對吧？」

  「不錯。」趙翔點點頭。

  「那就對了。」林硯禮貌地朝所有圍觀弟子拱手，朗聲道：「接下來，諸位同門做個見證，在下青鸞峰弟子林硯領教朱雀峰沈大少高招，雙方『友好』切磋，一對一單挑，勝負分出之前，任何人不得插手。並且……」

  林硯目光深邃地看向沈池，一字一頓：「刀劍無眼，若是切磋中不慎傷了對方，也不得追責！」

  不知為何，被林硯看了這麼一眼，沈池心裡竟有些發毛，但他嘴上仍是強硬：

  「正、正合我意！生死自負！」

  林硯話說完，恭敬地朝三位師兄師姐鞠了一躬，然後轉身走向沈池。

  戚薇還想上前阻攔，卻被凌驍伸手擋住：「小師弟不是莽夫，相信他吧。」

  不過，他話雖如此，手中劍卻已握緊，做好了隨時出手救林硯的準備。

  林硯與沈池相隔兩丈站定，沈池不出意外地開始放狠話：「哼！三招之內，本少定叫你後悔終生！」

  嘖，這標準的雜魚台詞……

  林硯懶得廢話，朝他勾了勾手。

  「朱雀劍法·第三式！赤羽焚天！」

  沈池雖是廢柴，卻也不是智障，他知道林硯靈根受損，靈氣發揮不出威力，於是仗著自己金丹期的靈氣優勢，起手便是遠距離、大範圍的殺招。

  這樣一來，沈池便可沒有風險地重傷林硯，然後再好好「玩弄」他一番。

  漫天劍氣化作火羽朝著林硯傾瀉而下，將他籠罩其中，斷絕了任何逃生的可能。

  朱雀峰弟子露出得意的笑容，凌驍等人的心卻提了起來。

  面對襲來的炙熱火羽，林硯微微一笑，果然不出所料，他預判了沈池的預判。

  他不閃不避，原地運轉《乾元心經》，在周身形成靈氣環流，同時左手玄晶鐲微微震動，摺疊空間打開，所有觸及他周身一尺的火靈氣全都詭異地消失不見，仿佛被一張虛空大口給吞噬了。

  片刻之後，那原本鋪天蓋地的火羽全部消失，只剩下空氣中還殘留的熱度，證明這一招確實存在過。

  「就這？」

  林硯輕輕撣了撣袖子，連衣角都未髒。

  「不、不可能！剛剛發生了什麼？！」

  朱雀峰弟子集體驚呼，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完全不能理解眼前超越常識的一幕。

  其他三峰的弟子也安靜了下來，不少人面面相覷，臉上都難掩驚訝。

  「應該是乾元心法，我剛剛看到林硯周身似乎形成了一股靈氣環流，引導著沈池的火羽旋轉，從而不傷及自身。」

  金凰峰的二師兄分析後，給出了一個較為合理的猜測。

  但他很快便遭到了反駁：「不對啊！引導火靈氣旋轉或許可以暫時自保，但也沒辦法徹底消解火靈氣啊，那些火羽又去哪了？」

  金凰峰二師兄沉吟片刻，有些尷尬地說道：「恐怕，那些火羽不是被林硯消解了，而是因出招者的靈氣沒有維持住，自行消散了……」

  「啊？！」

  眾人皆愕然，不過他們想到剛剛出招之人是沈池，似乎又覺得合理了。

  他們看向沈池的目光也變得怪怪的——這紈絝果然是個廢柴，自己使出的招術都維持不了幾息，居然是個「快男」……

  就連朱雀峰的三位弟子也是面色難看，臉上青一塊黃一塊的，感覺自己都在跟著一起丟人。

  「沈大少，聽到沒，大家都覺得，你的時間有點『短』啊……」

  林硯趁機調侃，這番引人遐想的話，惹得幾位金凰峰和黑鴉峰的女弟子發出了輕笑。

  「你！你胡說！你放屁！！」

  沈池滿臉漲紅，惱羞成怒，但他也沒有被羞憤沖昏頭腦，第二招還是選擇了遠程攻擊。

  「朱雀劍法·第五式！赤炎貫日！」

  沈池將長劍高舉，劍身燃起三尺烈焰，他將自己全部靈氣瘋狂壓縮成赤紅螺旋，劍身周遭空氣被灼出扭曲波紋。

  看他咬牙切齒的模樣，應該是拼盡全力了。

  「給我死！！」

  沈池猛地持劍下壓，呈突刺狀攻向林硯，劍鋒上的烈焰螺旋開始劇烈旋轉，火線凝成朱雀尖喙形態，所過之處的青石地面被熔出道道深溝。

  林硯目光微凜，沈池倒也有點腦子，這招將靈氣集中於一點的攻擊，他確實無法再用乾元心法配合玄晶鐲化解了。

  「青鸞劍法·碧浪潮音！」

  林硯一邊快速後撤，一邊如攪浪般旋起劍花，劍尖青色弧光不斷切割地面石磚，濺起的碎石泥土在劍氣引導下也織成了一道環狀風渦。

  轉眼之間，朱雀尖喙殺至跟前。

  林硯面色一肅，同樣全力施為，將靈氣土盾頂上前。

  烈焰與土石接觸的剎那，兩股靈氣對撞爆散，林硯控制的土石被快速熔化，但是在五行生剋中，火生土，這些被熔化的土石並沒有消失，而是變成了熔融的岩漿，形成了更為緊密黏稠的盾牌。

  畢竟是與金丹境對拼，林硯的靈氣被極速消耗，眼看要見底，他果斷服下一枚聚靈丹，並再次打開玄晶鐲。

  在對撞阻力和玄晶鐲吸力的雙重拉扯下，沈池的烈焰螺旋很快崩潰，散逸的火靈氣再次被林硯玄晶鐲吸取。

  林硯化解完這一招，玄晶鐲發出了嗡嗡輕震，似乎在提醒林硯：我已經裝滿了。

  全場陷入了徹底的死寂。

  如果說，第一次沈池的攻擊不奏效，是因為他自己無能，那麼這一次林硯能擋下沈池的全力一擊，便是真正展現了自己的實力。

  他不僅跨越了整整一個大境界禦敵，而且是在靈根受損、修為墮境的情況下做到的。

  如果是全盛狀態下的林硯，沈池還能有還手之力嗎……

  所有觀戰弟子的心中，除了誇張的震驚之外，還有各種複雜的情緒。

  有一小部分人隱隱對林硯感到了欽佩，但更多的是深深忌憚與嫉恨。

  他們可以接受林硯這樣的人依靠裙帶關係存在於乾元宗，但是，他們絕不能接受像林硯這樣的賤民，憑真正的實力與他們站在一起！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