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來者不善
「向您致敬，陛下。」在紅堡的王座廳內，布拉佛斯的使節向著端坐在鐵王座之上的戴倫二世鞠躬問好道。
國王的登基儀式為君臨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賓客，從盛夏群島的王子到夷地的豪商，但這位布拉佛斯的使節是唯一有資格覲見國王的外賓。
「君臨的風土人情和布拉佛斯大不相同，希望客人你還能適應。」戴倫平淡地回應了使節的問好。
「沒有的事，我一下船就感受到了這座城市的熱情，況且我這次到來其實還帶著外交的使命。」
「那麼就請說明你的來意吧，來自布拉佛斯的使者。」
「簡單來說，我是為了鐵王座與布拉佛斯的和平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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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不知道鐵王座和布拉佛斯有什麼矛盾，難道你是為了控告某個擅自挑起邊釁的安達斯領主而來。」
「不不不，我並非為了這種小事而來。我是為了鐵王座與布拉佛斯的長久和平，甚至是為了狹海兩岸的維斯特洛與厄索斯的和平而來。」
使者的話語頓時引起了王座廳內其他賓客的交頭接耳，其中多是不屑和譏諷，這些來自七國上下的貴族根本不相信這位使節的危言聳聽。
戴倫面色不虞地說道：「外交不是猜謎遊戲，如果你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就勞煩貴使清楚地說出來吧。」
「那麼還請恕在下直言不諱，布拉佛斯希望鐵王座能停止在厄索斯的擴張。」使節再次鞠躬道。
「這確實是一種相當惡劣冒犯，鐵王座的行為輪不上也不應該由外國指手畫腳。如果不是你已經享用了鹽與麵包，我甚至打算直接關進紅堡的地牢。」
戴倫的眉頭緊皺了起來，這位來自布拉佛斯的使者比他想像的還要更加來者不善。
「多謝陛下寬恕，但鄙人的使命就是如此。眾所周知，布拉佛斯是瓦雷利亞的私生女，這座城邦最初就是由瓦雷利亞的逃亡奴隸建成。
布拉佛斯的所有人都恐懼著古拉雷利亞帝國，憂心那件建立在無數奴隸屍骸上的自由堡壘重現，而現在的鐵王座毫無疑問引起了布拉佛斯的緊張。
文韜武略的鐵王座先王在征服多恩後便將目光瞄準了厄索斯，接連將安達斯、葛·多荷、潘托斯納入鐵王座的版圖，現在娜·薩星的重建也看起來指日可待。
所以從海王到布拉佛斯的普通市民，都真摯地希望鐵王座能停下它擴張的步伐。作為回報，鐵金庫願意每年為坦格利安提供一筆無息貸款。」
「鐵王座並非過去的瓦雷利亞帝國，維斯特洛的傳統和七神的教義都無不反對罪惡的奴隸制度，你們不必憂慮，而且我可以保證鐵王座在我的治下與布拉佛斯保持和平。」
「陛下誤會鄙人的意思了，布拉佛斯渴望的不是在您治下的短暫和平，我們希望的是鐵王座能永遠止住它繼續前進的步伐。」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的，即使我可以將鐵王座與布拉佛斯的友誼延續到我的兒子甚至孫子，但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干涉我更遠的後代。」
「鄙人知曉維斯特洛自古以來就有重視誓言和神明的傳統，或許陛下可以以七神和舊神發誓鐵王座將永久停止擴張……」
「放肆！」布拉佛斯使節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御林鐵衛隊長伊蒙·坦格利安打斷，「如果不是因為賓客權利仍在生效，我早就黑暗姐妹斬下你的頭顱好讓你償還冒犯國王的罪行。」
「布拉佛斯向來習慣同時準備鮮花和長矛，如果鐵王座不願意成為布拉佛斯的朋友，那我們也只能決心用長矛對準仇敵。」
「你是在威脅我嗎？布拉佛斯人。」戴倫原本才剛剛舒緩的面色再次變得凝重起來。
「雖然十分遺憾，但我必須要說，是的。布拉佛斯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海王在之前就向所有自由貿易城邦都派遣了他的使者。
雖然潘托斯親王拒絕了海王的邀請，但其餘城邦都接受了布拉佛斯發起的同盟，即使是瓦雷利亞的女兒也同樣忌憚這不斷擴張的鐵王座。
厄索斯在數個世紀前才終於擺脫巨龍的統治，沒有人希望巨龍再一次重新飛翔在我們的頭頂。
末日浩劫後，所有自由貿易城邦都不約而同的謀殺了倖存的龍王，即使是瓦蘭提斯也只是接納了那些失去了巨龍的瓦雷利亞難民。
您的先祖征服者伊耿正是明白了這一點，才選擇在維斯特洛而非厄索斯建立自己的王國。」
「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
「好吧，我想說的就是自由貿易城邦將聯合起來將鐵王座驅逐出厄索斯，甚至奴隸灣和魁爾斯都會出動力量幫助我們。
當然，陛下您現在仍有機會接過布拉佛斯遞來的鮮花，鄙人之前代表鐵金庫承諾的匯報依舊有效。」
「白晝現在的確還無法媲美曾經的黑死神貝勒里恩，甚至現在鐵王座只有一頭龍，而曾經的征服者伊耿有三頭。」戴倫沉吟了一會緩緩說道。
但就在布拉佛斯的使節即將露出笑容的時候，戴倫的語氣卻突然一轉。
「但當年的征服者除了龍外只有包括龍石島在內的三座島嶼，士兵不過千餘人。而現在，鐵王座治下的七國和狹海對岸卻有著無數英勇無畏的騎士。
我不可能立下你所說的誓言，那是對坦格利安、鐵王座治下所有封臣與民眾，甚至是七神與舊神的羞辱。
如果你已經把來自布拉佛斯的威脅講完了，那我的回應只有鐵王座的長劍絕不會畏懼布拉佛斯人的長矛。既然布拉佛斯想要戰爭，那麼鐵王座將會如你們所願。」
「請等一會，陛下。或許你現在並不冷靜，布拉佛斯願意等待您深思熟慮後再答覆我們。」
「請回吧，使者。趁著我的睡龍之怒尚且還未被完全喚醒，否則你將會在踏出紅堡大門的下一刻就被我的御林鐵衛砍頭，身首異處。」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