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戴蒙·黑火
「你在想什麼呢?蠢貨。你是在羞辱我嗎?」一個持劍青年對著戴蒙·維水大聲呵斥道,隨即揮動手中的劍朝著戴蒙砍去。
原本還有些心不在焉的戴蒙猛地回神,他本能地側身躲過了對手的攻擊,緊接著瞅準時機用劍一把將對方的劍挑飛,隨後行如流水地把劍抵在了那人的脖頸處。
戴蒙的一連串動作仿佛快如閃電,無論是對手還是圍觀的觀眾都看傻了眼。而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後,頓時就爆發了熱烈的掌聲和歡呼。
但戴蒙並沒有沉浸在觀眾的歡呼吶喊中,他第一時間向著自己的對手鞠躬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輕慢你的。我只是,只是有些不在狀態。」
「算了,你這不是輕易就把我給贏了嗎。你真如傳聞中那樣劍術卓越,反倒是顯得我自不量力了。」
那人也並不在乎,而是把手伸出要和戴蒙握手,「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昆廷,昆廷·波爾,來自河灣地的波爾家族。」
「戴蒙·維水,是個私生子。」戴蒙一把緊緊握住了昆廷的手。
「你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私生子,你可是有一半坦格利安的王室血統。好了冠軍,快去迎接你自己爭取來的榮耀吧。」昆廷說著拍了拍戴蒙的肩膀,將他往頒獎台處推了推。
而戴倫卻再一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在幾天前,當他還尚未從那怪異的預言清醒過來時,自己就先接到了劍術指導臨時取消的通知。
具體原因是自己的堂舅伊耿打算前往河間地參加一場比武大會,出人意料的是堂舅還邀請了自己的母親黛安娜。母親同意了堂舅的要求,並把自己也給帶上了。
除了母親和自己,同行的還有塞蕊娜和西蕊。塞蕊娜女士來自里斯一個古老但破落的瓦雷利亞家族,她是堂舅伊耿的新情婦,而西蕊是她和堂舅的私生女。
戴蒙並沒有留意沿途的風光,直到他抵達目的地,他都還一直被那個女巫的預言所困擾。難道他的親生父親是一個河間地的貴族?戴蒙這樣想道。
但抵達目的地後,他便將心思暫時從預言上面收回。他遇到了兩個熟人,其中一個是他的好友伊葛·河文,另一個則是布林登·河文。布林登的母親蜜利莎·布萊伍德也曾是伊耿堂舅的情婦,布林登同樣是堂舅的眾多私生子之一。
布林登在離開紅堡前和戴蒙的關係一般,雖然也能說上話,但還遠沒有到好友的程度。
在布林登還待在紅堡時,和他關係最好的是自己的堂兄戴倫。布林登的母親蜜利莎是堂舅伊耿眾多得寵的情婦中最謙遜低調的一個,這讓蜜利莎女士成為了堂舅眾多情婦中在紅堡內最受歡迎的一位,她甚至和堂姨奈麗詩成為了好朋友。
原配和情婦成為了好朋友,包括戴蒙在內當時幾乎紅堡里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件事。
戴蒙還曾為了這件事專門寫了一封信給伊葛,想把這件大新聞分享給他,雖然伊葛之後的回信表示他對此並不關心。
不過戴蒙也知道這是為什麼,河間地的布雷肯家族和布萊伍德家族可是從英雄紀元開始就是死對頭了,兩個家族之間的恩怨總是在平息和爆發兩種狀態之間反覆循環。
雖然伊葛可能都不認識布林登和蜜利莎,但他仍然會因為母親的影響而對他們不抱好感。
就像這次比武大會,雖然伊葛和布林登都來了,而且也都和自己打了招呼。但這兩人很明顯保持著距離,甚至過來和自己問好都刻意錯開了對方。
戴蒙其實有想過彌合這兩人的關係,在他看來二人總歸是有著血緣關係的兄弟,但可惜戴蒙也沒什麼好辦法。
說到這一次的比武大會,主辦者制定的規則相當自由,不只有信仰七神的騎士,自由騎手、侍從以及信仰舊神的人們一樣可以參與。
在堂舅伊耿的慫恿下,戴蒙報名了步戰。雖然戴蒙現在還沒成年,但他的身材十分高大,這讓他即便面對成年人也絕不會吃虧。
戴蒙憑藉著自己優秀的劍術在比賽中披荊斬棘過關斬將,但他的目光卻開始放在了參加比武大會的諸多貴族身上,戴蒙思考著他們中的之一會不會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時間回到現在,戴蒙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大步走向了頒獎台。
不過出乎意料地是,頒獎人居然是自己的堂舅伊耿,他臨時代替了原本的頒獎人。
「戴蒙,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我的孩子。」伊耿的第一句話就讓在場包括戴蒙在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混亂。
但伊耿仿佛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切,而是自顧自地拔出了自己貼身攜帶的佩劍——黑火,然後繼續說道:
「戴蒙,你是我的兒子,你的母親在和我同床後懷上了你。而現在,我要你跪在我的面前。我將親自用黑火冊封你為騎士,並把這把劍贈予你。此後你將拋棄你原本私生子的姓氏,以此劍的名號作為自己新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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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耿哈哈大笑地騎著馬奔馳在空曠的原野上,隨手用箭射向了不遠處的一隻野兔。
在比武大會結束後,身為主辦方的當地領主組織起了所有參與的選手和來賓舉行一場盛大的圍獵活動來作為大會的收尾。
伊耿現在的心情非常不錯,他公開承認了戴蒙是他的兒子,並把黑火交給了戴蒙。伊耿很喜歡這個小子,並且認為他可以代替戴倫成為自己的繼承人。
不對,不是代替。戴倫那個小混球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那是伊蒙和奈麗詩的雜種。戴倫就是一個寄生蟲,鳩占鵲巢地霸占著那根本不屬於他的位置。
伊耿注意到自己的箭並沒有射中獵物,箭矢的方向完全偏移,那隻兔子甚至都沒有挪窩。
如果是之前,伊耿絕不會射偏,但現在的伊耿早已疏忽了鍛鍊,如今臍肥肚大的他連彎弓射箭都能感到吃力。
伊耿原本的好心情瞬間就被這一幕場景敗壞了,他氣惱地直接把弓扔到了地上。
這讓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失敗,那個叫莫格爾的廢物辜負了自己的信任。在比武審判中,伊蒙甚至只用了三個回合就成功將他殺死。
心情變得糟糕的伊耿狠狠地踢了自己的坐騎一腳,想要用騎馬奔馳來平復自己的懊惱。
但就在這時,原本還在加速的馬兒卻突然被一處泥坑絆倒。伊耿連忙地想要勒馬急停,但這一行為卻因為他的肥胖體重而讓坐騎直接側翻。
伊耿的左腳被纏在馬鐙,勒馬的韁繩更是在摔倒的過程中勒住了他的脖子。並且因為慣性的緣故,伊耿整個人反被坐騎壓在了身下。
等到眾人好不容易將伊耿救出時,他早已奄奄一息。
彌留之際,神志不清的伊耿竟開始自稱伊耿四世,並以國王的名義將自己的所有私生子全部合法化。
但沒有人把這真當回事,將私生子合法化是只有國王才能施行的特權,人們只當這是伊耿臨死前的胡言亂語。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