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榨乾
青山理自詡真男人,從不畏懼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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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前這種狀況,在真男人的一生中根本不會出現,就像北極熊不會出現在南極!
可系統就是他,兩者之間的關係,比富二代和他老爸的錢還要親密。
青山理只能自己坐。
他走過去。
見上愛的視線從書本中上抬,嫻靜的雙眸注視他;宮世八重子啜飲咖啡,冷艷凜然的雙眸看著他。
這兩個人是故意的——青山理忽然領悟。
他抬起兩張桌子,將它們在中間位置拼湊在一起,儘管沒有發出聲音,他依然雙手合十,回頭對那些好奇的顧客表示歉意。
他在拼成的四人桌坐下來。
「您好,請問需要什麼?」店員一臉好奇,彷佛青山理的頭上插著兩支箭,還在飆血。
「一杯店裡最暢銷的咖啡,謝謝。」青山理說這句話的時候,想起自己沒有一日元。
坐電車用的是通勤月票。
實在不行,只能去車站把月票里的錢取出來。
——系統,你該死啊!
「我找兩位其實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青山理看向對面。
對面沒人,儘管桌子搬走了,見上愛與宮世八重子卻沒動,依然在原來的位置。
店裡的客人,甚至調製咖啡的咖啡師,都若有若無地留意這裡。
「是拍電視劇嗎?」
「可能是什麼惡作劇?」
「這三人是明星?!可以不可以要簽名?!」
隱約能聽見這樣的對話。
青山理看著對面兩人,知道直接說正事等於揮刀自刎。
「兩位今天真漂亮。」他說。
半開玩笑。
她們平時穿校服就很美,像貴族,此時換成常服,要說變得更漂亮了,那完全出於新奇。
也有一半是認真的。
見上愛穿襯衫似的上衣,淡藍色的牛仔褲,很清爽,也很顯身材,不大的臀部很飽滿,雙腿修長;
宮世八重子穿著白色高領薄毛衣,小西裝風格外套,下身是深藍近黑的半裙,款式簡單,但做工肉眼可見得華麗,給人一種黃金鋪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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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就加了『0.2』,不錯。
「誰更好看?」宮世八重子抱臂笑著問。
「您的咖啡。」店員說。
「謝謝。」青山理低頭道。
輕抿一口之後,青山理說:「剛才說到哪了?對了,我要說的正事是......」
「誰更好看。」見上愛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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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加0.3也沒用!你來!
系統不回應,看來不是國家不教談戀愛,而是戀愛真的沒法教。
青山理真希望兩人的媽媽在,這樣他只要夸媽媽最好看就行了。
「其實我有事相求。」他說,「因為是求你們,所以不能得罪你們,請諒解——好了,我要說正事。」
「我答應了。」宮世八重子道。
「嗯?」
「你不是有事求我嗎?我答應了。」
「我也答應了。」見上愛說。
「現在,我們誰更好看。」宮世八重子笑著注視青山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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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青山理打量她們,「你們的關係很好?」
「E。」見上愛說。
「初中在一個宿舍睡了三年,依然沒有成為朋友的熟人。」宮世八重子說的更詳細。
「我們誰更好看?」見上愛問。
「審美是一個很主觀的事情,你們都好看,讓我回答誰更好看,老實說,一時間我無法回答。」青山理道。
這既是推托之詞,也是心裡的實話。
「要多久才能回答?」宮世八重子一副就在今天的樣子。
「那要看我多久才能了解你們。」青山理說,「你們的外表,除非有特別的喜好,否則不分伯仲,所以只能從心靈上分高低。」
「你忘了我借給你的一萬円了嗎?」見上愛提醒。
之前說好減免500円,因為青山理叛變——加入劍道部,又被取消了。
「當初你害的我差點骨折,我不但沒怪你,還讓你們就讀開明高中。」宮世八重子也有事情可以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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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理忽然道:「我還是先說我的事情吧!是這樣的,我準備寫一本書,想讓你們幫我出版,當然,能不能出版、版稅又是多少,等我寫出來,你們看了再說。」
他說得很快,彷佛臨終交代誰是殺自己的兇手一樣。
確實也是『小說』動的手。
不是為了素材度,他不會來這裡。
「不管你寫的是好還是壞,我都幫你出版,先印一萬冊,銷量好追加,銷量不好,這一萬冊我買了。」宮世八重子說。
「果然還是你更好......」
「看你也不像喜歡寫作的人,寫小說是因為缺錢?我先借你一千萬救急。」見上愛道。
「見上同學你也不差......」
「二選一。」宮世八重子笑道。
「好了,不要再逃避了。」見上愛的態度強勢起來,「我們誰更好看,青山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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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素材,青山理寧願不要!
他只想回去老老實實看推理小說,扎紮實實提升素材度。
「首先說好,就算我說了誰更好看,那也不是我的責任,是你們自己的問題,就像一副畫是否好看,與欣賞者是沒有關係的。」青山理再次給自己穿上一層防彈衣。
「前提是這個欣賞者公平。」見上愛說。
「還要有眼睛。」宮世八重子笑盈盈的。
「怎麼確定我....不,這個欣賞者公平、有眼睛呢?」
「那是我們的事,和你無關。」見上愛說得輕描淡寫。
這個女人也有殘忍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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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系統,你也這麼覺得!
「那我說了。」青山理清了清嗓子,「我覺得——」
儘管是開玩笑,以及報復青山理一大早打電話、莫名其妙約自己出來的同時,竟然還約了別的女人,但此時此刻,兩人依然忍不住豎起耳朵。
兩人關係好不起來,或許有這方面的原因。
「我覺得你們一樣漂亮。」青山理認真道,「你們中任何一個給我做女朋友,我都沒意見,你們的漂亮就是這般的『一樣』。」
「我們來說那本書的事情吧。」見上愛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幫你出版沒問題,但有兩個條件,第一,我認為可以出版;第二,在第一個條件通過之後,我給你一千萬,這本書的所有收益都與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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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萬也太少了。」青山理忍不住道。
以現在的稅率,只相當於50萬人民幣!
一千萬人民幣,也就是2億日元,是青山理的理想數字。
「九百萬。」宮世八重子報價。
「美金?」青山理眼睛亮起來。
「八百萬。」見上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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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七百萬。」
「等等等,你們對報價是不是有什麼誤解?!」青山理連忙打斷。
「六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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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和你們開玩笑!雖然還沒寫出來,但這本書的商業價值,如果完全開發,我覺得怎麼也有五十億円!甚至更高!」
「你覺得?」見上愛疑惑。
「你是不是也覺得自己很帥?」宮世八重子問。
「你什麼意思?」這個問題嚴肅了。
「十六歲知道這個道理還不算晚:你最好不要相信自己的直覺,青山同學。」見上愛一臉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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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青山理低頭,「七點給你們打電話真的對不起,我以為七點你們已經醒了。」
「又是『你以為』?」見上愛輕輕搖頭,彷佛在青山理的追悼會上。
「恩怨先放在一邊。」青山理不禁好奇,「見上同學、宮世同學,你們周日幾點起床?」
「下午一點。」宮世八重子說。
「就那一次!」見上愛立馬反駁,「我平時都是7點起床!」
......原來下午一點起床的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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