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這就是現實

  她每晚都如痴如醉，仿佛打開了潘多拉魔盒，無法自拔，甚至工作時也心不在焉。

  這段時間，她為米可利提供情報，已收穫七張銀行卡，每晚還享受著各種滿足。

  然而，徐佳佳還是找到了她。

  在餐廳里，徐源蔚顯得高傲自大。

  「怎麼？和江川在一起不開心了嗎？其實你們根本不合適。」徐源蔚開門見山。

  他們見面的餐廳被包圍得密不透風，且位置偏僻，一般人難以找到。

  「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嗎？這個地方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是我們內部的一個餐廳。」徐源蔚突然感到不對勁。

  「徐佳佳，我知道你是安全局的，但我談戀愛難道還犯法嗎？別以為你是國家工作人員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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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佳佳這次卻十分淡定。

  「但你的行為確實犯法了。」

  「什麼？」徐源蔚大吃一驚。

  「別危言聳聽，我告訴你，戀愛是我的自由，國家都無權干涉。我選擇誰，那是我的權利。」

  「是嗎？但如果你的戀愛涉及違法犯罪活動，你也去嗎？你覺得你今天還能離開這裡嗎？」

  說完，幾名安全局人員走到徐源蔚面前。

  「徐源蔚，我們盯你很久了。你現在是個不折不扣的商業間諜，而且那個人是國外派來的。你其實已經犯法了。」

  「是嗎？」徐源蔚啞口無言，開始感到害怕。

  「徐源蔚，你以為那個男人真的喜歡你嗎？呵呵，你被人家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虧你還是大學的校花，真是給學校丟臉！」

  「不！這不可能！」徐源蔚不敢相信徐佳佳的話。

  「嫉妒！你一定是嫉妒！你覺得江川沒他帥，沒他有錢，我贏了你，對吧？就是這樣！」

  結果，徐佳佳大笑起來。

  「徐源蔚，我用得著和你比這些嗎？你想想，為什麼選擇的是你？如果不是因為你貪婪，如果不是因為你父親對國家的重要貢獻，那些間諜會盯上你？你以為你是什麼傾國傾城的美女？像你這樣的人，在我們這裡一抓一大把。為什麼他選擇你？你也不想想！」

  徐佳佳坐在位置上，對徐源蔚的執迷不悟感到無語。

  「一個亞洲地區的總裁，出手如此大方，要什麼給什麼。你看看你現在，全身名牌，這個包就得有十萬了吧？你這一身加起來也得有五十萬了。」

  徐源蔚終於腿軟坐了下來。

  「貪婪、放縱，你看看你的身材都成什麼樣子了。說真的，我要是你，我都羞愧。你爸爸要是知道你這樣，會更難過的！」

  徐佳佳乘勝追擊，不給徐源蔚任何喘息的機會。

  「看看你父親為國家做的貢獻吧，再看看你。幸好我們及時發現，你現在還只是商業間諜。如果你升級成國家間諜，那就是危害國家安全的犯罪行為。你知道那有多嚴重嗎？你這輩子很可能就毀了，你懂嗎？」

  徐源蔚已經嚇得不敢說話。

  「那……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徐源蔚嚇出了眼淚，現在完全不知所措。

  這時，江川才現身。

  「其實，你還是有機會的。」

  「江川？」江川淡定地坐了下來。

  「其實一開始我就覺得那個男人有問題。我記得當時徐佳佳還想去拉你，後來被我攔住了。」

  徐源蔚聽後大吃一驚。

  「你……哪一次？」

  「還不是你和那個男人約會的時候。後來你們在一起了，好像就沒再出來過了吧？」

  江川只是笑了笑。

  「我和徐佳佳討論過很多次，我們知道你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徐源蔚感到無奈。

  現在該怎麼辦？還要回去嗎？

  被江川告知後，她感到很害怕。她可沒有江川和徐佳佳那樣的心理素質。

  「都是成年人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直接投案，我們開始調查；要麼你先回去配合我們。如果是後者，我們會要求機構對你從寬處理，而且我會想辦法幫你彌補對別人造成的經濟損失。」

  江川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那我……」

  徐源蔚竟然打開包，將那七張銀行卡全都放在他們面前。

  「你們真是細緻入微，我有幾張從他那裡拿到的銀行卡，你們都知道。」

  江川只能笑了笑。

  「說實話，你們做的那些事情，我們都知道。只是工作人員沒那麼無聊，就都迴避了。」

  這確實有些尷尬。

  「那……」

  徐源蔚開始感到害怕。

  「你自己好好考慮吧。我們可以放你回去，但如果你告密，那就是危害國家安全。這個你要考慮清楚！」

  徐佳佳依然很淡定。現在一切就看徐源蔚自己如何抉擇了。

  這一晚對徐源蔚來說真是煎熬無比。

  回到家後，看到對自己噓寒問暖的「男朋友」，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但她又不能說出真相，只能像以前一樣若無其事地配合他。

  這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難以想像的。

  回到家後，江川把這些事情告訴了徐老。

  徐老點了點頭。

  「若那是我的父親，或許我會與他大動干戈，畢竟真相已大白，怎可再讓她留在那個男人身旁？但誰讓她是我的骨肉，這便是我給她的最終試煉。如若再次令我失望，此生，我便當她從未存在。」

  江川此番確實被深深震撼，他見過親情不顧的，卻未曾見過如此決絕的父親。

  「別無選擇，各位，我時刻銘記自己的身份，絕不能因私情而誤了國事，否則我便是國家的罪魁！」

  江川沉默，既然木已成舟，他也束手無策。

  「好了，就此打住！我想我現在該把話說清楚！」

  「不必，讓徐源蔚自己做決定吧！」

  這一夜，對徐源蔚而言格外漫長，身旁的男人沉睡如泥，惟有她獨自思量著一切。

  一方面是她所得之物，但這些終究不能長久，若真成危害國家之人，她的未來便毀於一旦。

  更讓她難以承受的是，若這一切煙消雲散，她便將重回那舉債度日的困境。

  如今她至少衣食無憂，還能盡情放縱自己的欲望。

  可以說，這個間諜給她帶來了物質與生理的雙重滿足。

  然而，這樣的日子才過了多久，便發生了這等事。

  這便是天降橫財的後果，曾經趾高氣揚的徐源蔚如今已失去了判斷力。

  為了這個男人，她退了房、辭了職，如今完全依附於他。

  她每日的任務便是攜帶U盤，遊走於各大公司之間。

  美其名曰，是介紹項目。

  還有男人給予的那無法抗拒的豐厚獎賞。

  這些對任何女人而言，都是難以拒絕的誘惑。

  次日，米可利離去後，徐源蔚仍按計劃再次出發。

  其實米可利已不再控制徐源蔚的自由，因為他覺得，這樣的蠢女人，有錢便能掌控。

  他也很享受，只是近來，他也會借出差之名，在酒吧里勾搭其他女人。

  因為他知道，僅靠一條線是不夠的。

  但與那些女人相比，徐源蔚仍是最易掌控的。

  還是在那個餐廳里。

  「我答應你們的要求，提供所需之物，但我不想死！」

  徐源蔚選擇了她認為最穩妥的方式。

  「好！」

  徐佳佳感到欣慰，但細看徐源蔚那厚重的黑眼圈，便知這是她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我想現在是時候了！」

  ……

  江川終於走出。

  「首先，我可以保證，你的父親現在絕對安全，他住在我家，所有安全都由軍方保障。」

  江川說完，便悠然自得地坐下。

  「關於你，其實一直有人暗中保護你，從你一開始，我們就在關注。這件事，你還要感謝徐佳佳。」

  若是在以前，這自然無需擔心，但現在，他要做的確實越來越多。

  「好了！」

  「你就告訴我，現在我需要做什麼。我對你們的後勤不感興趣，我相信你們做得很好！」

  徐源蔚似乎對那些東西毫不關心。

  「好！現在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信息，包括那個男人的生活習慣等，全都告訴我們。」

  徐佳佳打開記錄本。

  「他每天早上七點起床……」

  此時，徐老在餐廳二樓，目睹這一幕，心中難受至極。

  「徐老，其實你真的不必來此！」

  馮局長擔心徐老的身體，若再出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不！」

  這一次，徐老目光堅定，絕不離開。

  「我撐得住，哪怕是最壞的結果，她有了孩子也沒事，大不了我替她養，就算她一輩子嫁不出去，我也認了！」

  雖嘴上如此說，但徐老心裡仍放不下徐源蔚，那眼中的淚光，讓馮局長看著都心疼。

  記錄完畢後，徐源蔚面無表情地準備離開。

  「站住！」

  江川終於忍不住。

  「難道你對你的父親就沒有一點感情了嗎？難道你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那可是你的親生父親！」

  江川知道，二樓的徐老其實放不下徐源蔚。

  「所以呢？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他對我來說，就是每次回家後，在冰冷的屋子裡找不到的人，就是一個叫父親的稱呼。我每次考試需要家長簽字，他都不在。我的家長會，他去過一次嗎？每次都是他的同事代替，或者我喊鄰居去。」

  對於這件事，徐源蔚早已無感。

  「也許，他現在正看著我，但除了責罵，他給過我什麼？自從上大學後，我每次帶回來的男朋友，都被他趕走。我的墮落，就是他造成的。」

  徐源蔚的心理早已扭曲，但這件事對大家而言，所造成的傷害確實無法估量。

  她所做的事對大家的傷害實在太大。

  但這就是現實。

  「江川，關於我的父親，你就不要再說了。我希望他想想看，是什麼把我變成這樣的。」

  對徐源蔚而言，雖已成為罪犯，但這是她私人的事情。

  「還有，放心吧，我會積極配合你們的工作。我昨天確實被嚇到了，但回去後想了想，我好歹也是個公民，祖國沒錯，我愛我的祖國，我只是誤入歧途了。」

  大家很詫異，徐源蔚仿佛變了一個人，根本不知是什麼讓她如此轉變。

  「好了！」

  無奈之下，江川只能搖頭。

  樓上的徐老卻淚眼婆娑。

  「哎！這事確實是我的責任，是我沒有管好我的女兒。」

  然而，江川卻走到徐老面前。

  「徐老，這不是你的錯。自古忠孝難兩全，更何況這是你的下一代。她不理解你，是因為她只看到了其中一個層面。沒有你們老一輩，會有我們今天的幸福生活嗎？」

  這件事，江川很清楚，他知道現在對自己而言，什麼才是最緊要的。

  「沒事了，我只是心裡難過，但我並不糊塗，我知道該怎麼做。」

  這就是一個現實問題。

  但徐源蔚雖嘴上如此說，心裡還是很難受。

  回到「家」里，她又開了一瓶酒。

  結果卻被米可利看到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

  「哎！我在路上遇到我父親了，又被罵了一頓。」

  米可利從後面摟住了她。

  「蔚蔚，你放心，早晚有一天，我會讓老爺子刮目相看的。」

  徐源蔚很難受，但還是回過頭，再次故作媚態。

  「我知道！」

  又是一番親昵，米可利再次將她抱回房間。

  然而剛到家，陳國棟便迫不及待地問。

  「出什麼事了？」

  原來是個新聞，歐羅巴竟有個中立國要加入亞特蘭蒂斯國組織。

  「這不奇怪！」

  江川卻很淡定。

  「主要是，那個國家與我們航天方面有合作啊！」

  江川逐漸意識到，亞特蘭蒂斯僅存的最後一片領地也即將失去封鎖的能力。

  「或許，我真的該去一趟大熊國。」他暗自思量，「對，就這麼決定！」

  江川心裡明白，這可能是他當前的最佳選擇，儘管他仍對可能發生的不利情況心存憂慮。

  從當前形勢來看，這無疑是最佳時機。

  「等一下！」徐佳佳驚訝地喊道。

  「國內的間諜案至今未結，還有共濟堂的事情，難道就因為他們的一個聲明，你就要親自去嗎？」

  徐佳佳無法理解江川的想法，她覺得江川此舉簡直不可理喻。(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