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你看我行不行
晚上,已經生鏽的鐵門下,有坨看不見面容的人影,正蹲在角落那裡,一抽一抽的。
時不時,還發出了奇怪的摩擦聲。
不要誤會,此人並不是來拉屎的,也不是來道館的,而是在鋸開這廢拉不堪的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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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逃出去。
有些狗子生來就是關不住的,他的每一個狗毛,都在閃耀著自由的光輝。
年久失修,布滿了鏽跡的鐵條,在青年不知道哪裡搞來的鋸子面前,就像是av里,發現老婆被上司ntr,只能躲在一邊哭的中年丈夫一樣無力。
咔嚓。
鐵門終於是被鋸斷了一角。
然後,就當青年準備再鋸斷另外一根的時候,只聽見一聲「你~干~嘛~」的故人之聲,鐵門緩緩打開。
露出一條,供人隨意通行的細縫。
它就沒鎖。
青年:「……」
「果然,我算的卦是對的,今日宜越獄。」
他看了看打開的門,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鋸子,揮手,果斷把鋸子扔掉,握緊放在一邊,缺了幾撮毛的掃帚,夾在胯下。
「本地的幫派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青年抱怨著:「好不容易當起了二五仔,千里迢迢被派到了這個鬼地方,結果一來就被抓起來了。」
「憑啥,我不就是在洗衣店裡,試圖把自己塞進洗衣機里嗎,憑什麼把我關進這裡。」
「還好找到了一把光輪2000,這下,我就可以起飛了。」
青年用自己的大腿夾緊了掃帚,然後,以內八的姿勢,無比滑稽的跑了出去。
好像得了20年的腦血栓。
雙手和雙腿,緊緊的抓住掃帚,未曾放開。
「蕪湖~起飛!」
青年快活的跑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他的眼睛眯了起來,開始想起自己這裡的理由。
「讓我看看,我的任務是啥來著,哦……是監視,監視一個人。」
「這個人的名字,是叫……」
慘白的月光從稀疏的烏雲中揮灑,青年的身後,大樓的招牌在黑暗中閃著詭異的光。
【北穗市精神衛生中心】
……
墨白成功出院了。
來接他的人是墨默,她走在墨白的側邊,有些不放心的對著墨白左看看右看看,就差直接上手……好吧,她已經上手了。
墨默伸手摸著墨白的臉:「哥你真的沒問題了嗎?要不要再住幾天看看情況?」
墨白虛著眼:「我很好,真的。」
「一天吃五頓,吃嘛嘛香,隔壁病房的老大爺和護士小姐姐都說我萬泉部詩人。」
醫院偶遇社畜牛馬青年,一天五頓強如鬼神,拼盡全力無法戰勝。
墨白吃這麼多的原因也很簡單,一是他餓,二就是,他後來問過墨默了,每個正規的醫院,裡面都有專門服務超界者的科室。
而因為某些複雜的原因,墨白住院的錢是醫院自己掏的。
再聯想到自己被抽的血和其他不知道的什麼玩意,墨白懷疑,那很有可能是折進去當研究經費了……
墨白化悲憤為動力,開始狠狠的薅醫院的羊毛,在醫院食堂里大殺四方,掌勺的廚師大爺直呼,小伙子你別吃了,我害怕,醫院門口的大黃都餓好幾頓了……
門口的大黃:我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那就好。」墨默把手從墨白臉上鬆開,絲滑的順著向下,自然的抱住了墨白的手臂:「對了哥,你血源這幾天有什麼變化嗎?」
「有的妹妹,有的。」
墨白一臉自豪:「我已經可以做到,瞪一眼就讓濕掉的紙變幹了。」
墨默:「?」
她一臉呆萌的抬起頭:「哥你為什麼要讓濕掉的紙變干……哦,我知道了。」
墨默咳嗽一聲,把頭扭過去:「具體的我就不問了,哥你開心就好。」
墨白:「?」
「老妹你在說什麼鬼東西???」墨白人都傻了:「真的是我喝牛奶的時候,不小心把牛奶灑到了紙上,然後隨便試了一下的啊。」
「你千萬不要想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去了啊!」
墨默誠懇的點頭:「嗯,我知道。」
「我相信哥哥。」
「不管哥哥做什麼,我都是你的妹妹。」
墨白:「……」
算了,不和老妹扯了,越扯越亂,還是讓這件事自然的過去吧……
可惡,他那純潔乖巧,軟萌可愛的妹妹,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悲)
這再過幾年,豈不是要追著自己喊:中登,該爆金幣了?
然後再拿走洗衣機里的胖次,一臉嫌棄的看著自己,說:下次,我的衣服不要和你的一起洗,有一股社畜的味道。
墨白:「嘶……」
呱!那種事情千萬不要發生口牙!
他默默的抱緊了墨默。
兩兄妹走出醫院,墨默看了眼手機:「哥,我一會局裡還有事,你是要先回家嗎?」
「不,我正好也有事去你那裡找一個人。」
「找人?」墨默警惕起來:「哥你要找誰?」
墨白想了想,喊出那個好長時間沒被提到的名字:
「葉知。」
……
「葉知你這個大壞蛋!」
實驗室里,沈萋萋躺在地上又哭又鬧:「這也不讓那也不讓,我就是要嘛!」
實驗室門口的墨白:「?」
他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又等了幾秒後,墨白緩緩打開門,一進去就看到葉知一臉苦惱的蹲在沈萋萋的旁邊,而沈萋萋像條鹹魚一樣在地上扭來扭去。
「你倆幹什麼呢,行為藝術嗎?」
墨白自來熟的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薯片嗑了起來:「還是說,你想看沈萋萋的胖次,而她誓死不從,你便心存歹心,想要……」
「你在說什麼鬼東西啊。」葉知站了起來,一臉無奈:「我怎麼可能去威脅魔法少女,那是反派該幹的事。」
葉知嘆了口氣:「是她突然覺得自己太過弱小沒有力量,纏著我想要變強。」
魔法棒棒的原型是葉知造出來的,沈萋萋找他變強,非常合理。
墨白把哭唧唧的沈萋萋扶了起來:「那你是怎麼回答她的?」
「除了嗑藥那種葬送未來的做法,血源怎麼可能突然就變強啊。」
葉知聳聳肩:「唯一接近的辦法就是裝禮裝了,安全有效,效果直接,用過的都說好。」
墨白歪頭:「那你給她裝一個唄,這咋還躺地上哭起來了。」
他忍不住吐槽:「說真的,除了前幾年我在十字街遇到的那個碰瓷的老太太,我還第一見有人在地上哭呢。」
「搞的我都想拍照留念了。」
還在哭的沈萋萋突然炸毛:「不許拍!」
沈萋萋那小短手張牙舞爪還沒幾秒,就被墨白給犀利的按了下去,摸頭點讚,拒絕再戰。
眼看沈萋萋已經被墨白壓制,葉知解釋起來:「禮裝這玩意吧,最難的其實是契合度。」
「沈萋萋才剛來多久,很難用現有的素材給她造一個適合她的,隨便裝一個吧,浪費錢不說,換的時候還麻煩。」
「而且。」葉知看著墨白:「現在局裡的重點是給你妹搞一個適合她的禮裝,你要是想讓沈萋萋插隊的話……」
「那還是算了。」墨白秒回,一臉憐憫的看著沈萋萋:「乖,聽話,禮裝那玩意裝了對身體不好,咱不要了。」
「你繼續玩你的魔法棒棒吧。」
沈萋萋:「???」
「墨白哥哥你偏心!」
沈萋萋開始賣萌:「你看,我也叫你哥,我也是你的妹妹啊!」
「你要一碗水端平啊歐尼醬!」
墨白:「……」
他嘴角勾起了邪魅的笑容。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嗷!」
沈萋萋:「誒?」
「反悔是……什麼意思?」
墨白捂住沈萋萋的嘴,給她搞沉默之後,轉身看著葉知:「那啥,我聽墨默說,你是造禮裝的鍊金術師對吧?」
葉知點頭:「對,有什麼問題嗎?」
墨白嘿嘿一笑:「那,你看看……」
「我適不適合造禮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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