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喬三兒買鷹

  吉省,鷹屯,李校常家。

  老李在入冬落雪之後,就徹底進入了貓冬模式。

  李家門口對面就是村里小賣鋪,每天都有相熟的村民聚集,小團體不是聚眾看小牌耍錢,就是約人喝大酒,慢節奏的生活,小日子雖然過得不富裕,但極為悠閒。

  這天,一輛解放牌大卡車聲勢浩大的開進了村子。

  屯子裡自行車都希罕,更別說大卡車了。

  解放卡車剛一進村,就被村裡的小孩兒們給發現了,跟在屁股後面一通追。

  大卡車很快在村頭停了下來,喬牧舟跟王宇飛從車上下來,徑直推門走進了小賣部。

  「外鄉來的?有事兒啊?」小賣部老闆老錢起身問了一嘴。

  喬牧舟出門跟陌生人打交道很老練,臉上掛著笑沒張嘴呢先掏出帶嘴兒的人參牌香菸散了一圈。

  「您好,我想問問,咱們這是鷹屯吧?李校常是不是咱們村的!我來找他有事兒,聽朋友說,他家就住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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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李校常這個名字,牌桌旁邊站起一個六十多歲頭髮花白眼神狡黠的漢子來。

  「你找我?我就是李校常,你是哪位?」

  「您就是李文哲小叔?我是周三娃的朋友,找您有點事兒商談,您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聽到李文哲幾個字,李校常原本平淡的表情立馬冷了幾分。

  「有事兒在這說,我還要看牌呢!前幾把虧了不少錢,現在下桌,損失算你的啊?」

  李文哲在空軍基地挨了揍,氣不過回家喊人去幹仗,結果因為襲擊軍車現役軍人的罪名,被逮了進去。

  李校常是李文哲的叔輩小叔,沒出五服的親戚。

  自家爺們被打了回來搖人,李校常的兒子李大寶也參與了伏擊,結果被扎了一槍挨了頓胖揍不說,人還關了一段時間。

  後來在錢兆強的斡旋下,大部分罪名都讓李文哲父子背了下來,李大寶這才放回來。

  前段時間的消息是,李文哲被判了十年,兒子也判了八年,目前李家只剩下李文哲他媳婦兒在家,伺候著年邁的公婆過日子。

  自家兒子去幫忙幹仗原本以為是普通打架,結果因為李文哲的有意遮瞞,襲擊的竟然是軍車跟現役軍人,結果吃了瓜落差點沒蹲笆籬子,這讓李文哲家跟李校常家關係有點小緊張。

  現在陌生人來找自己,張嘴還提了李文哲的名字,李校常根本就沒給好臉子。

  「你這人咋……」小飛見對方說話不太客氣張嘴就要說孬話。


  喬牧舟一把拉住小飛,連聲點頭應道:「行行行,算我的!您說還輸著多少錢?我給您拿了!我這次過來,就是給您送錢的!」

  「還輸著3…不對,是37塊!!」

  喬牧舟也不深究真假,直接探手入懷,從兜里掏出一迭大團結來,毫不猶豫就點出了四張嶄新的大票。

  「這個補您的損失,咱借一步說話!」

  賭桌上眾人都看到了喬牧舟手裡的厚厚一迭大票,尤其是李校常,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看到對方這麼痛快,李校常強裝鎮定,接過錢之後下了牌桌。

  等跟著喬牧舟離開小賣部,李校常問道:「說吧,來找我有啥事兒?

  周三娃確實跟我兒子大寶認識,但也只是普通朋友!剛才的錢是賠我下桌的損失,可不能往回要!」

  喬牧舟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哈哈,一點小錢,既然說給你了自然就不要了!

  我聽三娃說,您家裡,還有人懂訓鷹放鷹?

  我是來找您幫忙,搞幾架鷹的!只要東西好,價格好說!」

  「你打算買鷹?買什麼鷹?能出多少錢?」

  李校常聽到喬三兒道明來意之後,心思立馬活泛起來。

  鷹屯這邊確實有訓鷹的傳承,村里很大一部分老戶都是滿族後裔,祖上就是給皇帝訓鷹逮鷹上供的。

  這邊靠近松江,除了漁業資源稍微豐富一些,距離像樣的山林有些遠,地下也沒有煤礦之類的礦產,也沒有林場之類的規劃,所以大片的區域都是原始的農村,經濟非常欠發達。

  在這種情況下,訓鷹打獵的傳承雖然沒有斷絕,但是基本以興趣愛好為主,補貼家用為輔。

  鷹把式在農閒時候去附近的山溝子荒地里逮點野雞兔子之類的小玩意。

  李文哲會家傳的訓鷹,李校常也會,只不過癮頭不大,已經有十來年沒擺弄了,年輕時候積攢的經驗還在。

  現在一個開著大卡車的人找到自己要花錢買鷹,看做派絕對不差錢,在李校常眼中,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面對詢問,喬三兒答道:「最好是能逮野雞野兔的大鷹,實在沒有的話,逮小雞飛龍的鷂子也行!

  這外面死冷寒天的,要不然,去您家裡細聊?」

  到這,李校常才反應過來:「對對對,去我家!去我家細聊,讓我家那口子,中午給你們燉豬肉酸菜吃!我家就在對面,跟我來!」

  很快,喬牧舟跟在李校常身後進了李家院子。

  李校常家日子過得也不咋地,像樣的家具家電啥的一概沒有,屋裡也不板正,各種雜物擺弄的皮兒片的,看起來給人一種亂糟糟的感覺。


  「快,上炕暖和暖和!大花兒,這是我朋友,中午在家裡吃,你給整幾個像樣的菜!」

  李校常媳婦兒聽到老頭子往家裡帶朋友吃飯,張嘴就打算開罵,但是看到李校常遞過來的嶄新十元大團結,立馬喜笑顏開的接過錢轉身進了後屋廚房。

  等上了炕,李校常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個季節,鷂子肯定沒有了,早都南飛去暖和地方過冬了!

  如果想買大鷹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聯繫聯繫!

  我們屯子裡,現在懂訓鷹放鷹的人可不多了,只剩下我們家門裡幾個上了年紀的老爺子,歲數比我都大!

  這大鷹可是貴重東西,在早些年,這可是價值堪比牛羊的大牲口。

  秋收之後一直能放到三九臘月,轉過年來氣溫回暖,一直到清明,才會陸續的放生或者上籠!

  那時候日子苦吃不起肉,家裡人除了殺年豬,其他時間想要見點葷腥,都得靠它!」

  這些常識性的東西,喬牧舟也是有過初步了解的,他耐心的聽李校常說完這才點點頭:「有大鷹,那咱就買大鷹。

  您給大概說說價兒,合適的話,就勞煩您帶我去看看!

  放心,我也不讓您白忙活,一架鷹,除了賣價之外,額外給您拿一百塊的縫子錢!」

  聽到張嘴就是一百塊好處費,李校常心頭咯噔一下子。

  在他眼裡,一隻大鷹才值多少錢,光提成就給一百,這可是一筆大錢了。

  今年秋天在東南莊大集上,打了一輩子鷹的老孫頭在賣一架長相普通的豆黃大鷹,張嘴要價才六十塊,賣了幾集都沒賣掉,最後一氣之下乾脆摔死吃了肉。

  這鷹如果養到現在,賣給面前這個不差錢的『寬頭』,不得要個三百五百的,畢竟縫子錢都給一百塊了!

  李校常臉上不動聲色,繼續問:「你是要訓好的,還是生鷹也行?現在落雪了,有的鷹把式歲數大出不了門,鷹慢慢也生下來了,但留下來的,都是好鷹,質量肯定沒問題!」

  喬三兒答道:「當然是帶活兒的熟鷹最好,實在沒有的話,生一些的也湊合,但是價格給的低些。

  一分錢一分貨,我也不是一點都不懂得外行!」

  「那行,先不急,這眼看到了飯口了,先在家裡吃口飯,吃過了飯,我帶你們去!」

  「好嘞!實在給您添麻煩了!」

  「都朋朋友友的,小事兒一樁!」

  ……

  簡單的閒聊了一會兒之後,李校常的媳婦兒就把午飯給張羅好了。


  有錢好辦事兒,李校常媳婦兒去小賣部買了幾個罐頭,又從自家葷油罐子裡撈了些豬肉片燉上一大鍋酸菜。

  在李校常看來已經算不錯的伙食標準了,平常過日子根本吃不上這麼好的東西,但是對喬三兒來說,勉勉強強能湊付過去。

  惦記著買鷹的事兒,中午這頓飯喬牧舟象徵性的對付了一口,只有小飛陪著李校常喝了點散簍子,喬牧舟一口沒碰散酒。

  沾了酒,李校常話明顯多了起來,在喬三兒引導下,講了不少年輕時候放鷹訓鷹的事兒。

  反正老輩傳說加上個人親身經歷,再加上喝了酒自由發揮一下,雲山霧罩的一通吹,真實性極為有限,但卻把喬牧舟給唬的一愣一愣的。

  酒足飯飽,喬牧舟頻繁的看手錶,幾次催促之後,李校常起身,帶著喬三兒去了后街一家本家大哥家裡。

  「大哥,在家嗎?兄弟給你領了個財神爺來!!」

  李校常進院子就扯著嗓子喊,很快正屋開門走出一個看起來跟李校常歲數差不多的老頭兒。

  「是老么啊,你又喝多了整么蛾子呢?」

  「嘿嘿,沒有沒有,中午就喝了兩缸兒(兩杯)酒,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這點酒啥也不耽誤!」

  「你帶人來找我,有事兒啊?」

  李校常答道:「嗯吶!大寶的一個朋友要買鷹,人家是大老闆,開著大卡車來的,我帶他過來看看!你家那架三年龍前些日子不是打算賣嘛,鷹好,人家大老闆能給上高價!」

  「買鷹?先進屋說!」

  很快幾個人被讓進了屋裡,也是差不多的房間格局,只不過這戶人家收拾的利索很多,家裡非常板正。

  簡單詢問過後,李校常的大哥從倉房裡架出了一架大鷹來。

  這大鷹個頭目測兩斤三四兩高高的,根骨健壯,盤靚條順,一身漆黑如墨的背羽搭配暗灰色的前胸橫紋,看起來養功了得非常漂亮。

  喬牧舟見過王德發手裡那架當年的兒鷹子,但是沒見過這種已經換上了成年羽色的蒼鷹,但是他一點都沒露怯,張嘴問道:「這是李叔剛才說的那架三年龍?這鷹怎麼說,賣多少錢?帶活兒嗎?」

  大鷹主人很愛惜的摸著鷹的尾巴說道:「這鷹今年入冬逮了大概七八十的兔子外加二十幾隻野雞,我有關節炎,下了大雪溫度低了之後,放的就少了!

  從兒鷹子籠起來的,想要幹活兒架一晚上,再掐半天食兒就能下地!」

  「鷹挺好!養的也細緻!您說個價,合適我要了!」

  「這可是在我手裡做了兩年籠的鷹,是個大青鷹褪的,少了……」在喬三兒催促下,賣家張嘴就要說價格。


  關鍵時候,李校常沖他使了個上挑的眼色,賣家提到價格略一停頓繼續說道:「少了五百不賣!」

  對方上趕著的買賣,原本打算要兩百來著,看到老么使眼色,臨時狠心加了一口價。

  正所謂寧願要跑了,也別要少了,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沒摸清買家虛實之前,要價還是高一些,真想要可以慢慢談,但是如果要低了,可就露怯再也漲不上去了。

  聽到五百這個價格,喬三兒心頭微微一動,從王德發嘴裡聽到的大鷹價值,可不止這點錢,岳峰張嘴就要兩千呢。

  一隻活兔子,就能值幾塊錢,一天就能逮好幾隻。

  這麼算下來,個把月多點,就能回本了。

  心裡覺得不貴,但嘴上還是不能鬆口的。

  喬三兒眉頭微皺:「嘖,價格有點硬啊,能商量商量不?」

  「那你能給出多少?」

  「四百,現錢!」

  「成交!!」四百也是難以想像的高價了,這大老闆是真有錢。

  談妥了價格,喬牧舟立馬就從兜里往外掏錢。

  都是十元一張的票子,四十張可是厚厚一沓,拿在手裡散發著淡淡的油墨香氣。

  現場清點完錢,喬牧舟很快將大鷹伸手接了過來。

  為了顯示誠意,賣家老爺子將自己用的兔皮籠袖也一併送給了喬牧舟,第一筆生意算是來了個開門紅。

  等交接完畢,喬牧舟架著大鷹從屋裡出來,心底別提多美了。

  這在人手裡做了兩年籠的大鷹,性子要比野獲的鷹明顯穩當許多,蹲在人手臂上老老實實,完全是熟鷹的狀態。

  等從賣家門口走遠了,李校常舔著臉湊上來:「這鷹咋樣,我大哥擺弄大鷹在屯子裡可是出名的,不是我帶你們來,外人可輕易不會賣!我的縫子錢……」

  喬牧舟買了鷹,心情正爽著呢,豪不墨跡又掏出一百塊大團結來遞給李校常:「這是您的那份,咱不差事兒!

  村里還有別的養家賣鷹嗎?有合適的,我再買幾隻也行!我自己的鷹搞定了,家裡那幫小兄弟還沒有呢,要玩就得人多一起玩才熱鬧!」

  李校常接過錢來,心底別提多高興了,帶個路的功夫,就賺了一百四十塊,這得喝多少大酒,玩多少小牌才能花完呀。

  不僅如此,聽到還要買幾隻,更加高興了。

  一隻一百,如果能買個兩隻三隻的,那自己縫子錢不得再翻幾倍呀!

  就這,還沒算幫忙賣鷹賺的人情呢,等買家走了,賣鷹的戶主這邊,肯定也要那一份謝禮出來。


  這是『經紀』該有的規矩,少說也得一成,算下來,又是幾十塊。

  想到這,李校常強裝鎮定的說道:「賣肯定有人賣,但是鷹的質量就不一定有我大哥家的籠鷹好了!

  如果你能信得著我,我可以帶你們去問!」

  「行,只要是大鷹,差不多能看過去的,我就要!你再帶我們轉轉!」

  很快,在李校常的帶領下,喬牧舟跟小飛跟著在村子裡又轉了幾戶養鷹的人家。

  經過一番詢問跟討價還價,喬牧舟分別又花320元,270元,買了兩架大鷹。

  一架是當年秋天留下的兒鷹子,品相不錯帶活兒。

  另外一架,是一架去年逮的二年破花,夏天做籠的時候沒伺候好,身上的羽毛只換了六七成,還有不少崽毛,看起來羽色斑駁賣相有點差。

  客觀點來評價,如果只論鷹的質量的話,經過正經鷹把式手留下來的鷹,肯定是及格線以上的。這玩意兒養著需要吃肉,如果是個孬鷹,沒人會浪費肉來餵鷹。

  哪怕是那隻破花鷹,也挑不出大毛病來。

  只不過需要懂行的人伺候才行,否則不通這扁毛畜牲的習性,再溫順的鷹養幾天也要反性裂人。

  半下午的功夫,三架大鷹買到了手,喬牧舟組建鷹獵大隊的計劃算是突破了關鍵性的一步。

  有了這三隻大寶貝兒,回家就能把王德發他們幾個給歸攏起來。

  到時候鮮活野味兒一逮,每天都能源源不斷的看到現錢兒,喬牧舟只需要牽線搭橋提供放獵的鷹,再安排人進城送貨就足夠了。

  天黑之前,喬牧舟拒絕了李校常留他們在家裡住一晚的邀請,上車開出屯子,消失在了茫茫夜色當中。

  兩天之後,岳峰正在新房這邊盯著金龍訓雕呢,孝文騎著自行車面帶急切的進了院子,直接推門進了正屋。

  「孝文來了,裡面坐,喝水自己倒!」岳峰招呼了一聲。

  「葉少,金少!你們忙著呢!!哥,有個事兒跟你說!」孝文打了個招呼,然後目光寧定的看了岳峰一眼。

  常年來往,哥幾個的辦事兒跟說話風格早已經彼此了如指掌,岳峰只是掃了一眼就看出孝文有重要的事兒找自己,而且還是比較急的那種。

  於是岳峰說道:「有事兒啊?你們先擺弄著雕,我跟孝文回老屋趟!」

  哥倆出了北屋,在往老房子走的路上,孝文就忍不住了。

  「哥,剛才我一個朋友跟我說,喬牧舟不知道從哪裡買回來三架大鷹!

  把王德發他們幾個都歸攏過去了,今天中午,一幫子人,在喬三兒家裡喝酒呢!」


  「三架大鷹?」聽到這條信息,岳峰下意識的眉頭微皺。

  單獨一架鷹的話,不成規模,每天能幹的活兒有限,得到的獵物收益也有限。

  但是如果是三架的話,這可就有點危險了。

  精挑細選過的上品大鷹,在目前的整體獵物密度下,三架鷹每天平均可以收穫二十隻以上的野兔或者三十隻以上的野雞,如果是去逮飛龍鳥啥的,同樣也能逮幾十隻活鳥。

  如果不是岳峰獵隊現在野味都是自家飯店消耗的話,這些野味足以威脅到岳峰送貨的市場份額了。

  孝文點點頭:「對,三架大鷹,一架爛毛破花,一架三年龍,還有一架當年的兒鷹子!

  喬三兒在酒桌上說好像是在什麼鷹屯還是哪裡買回來的,距離不近呢!」

  聽到這話,岳峰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鷹屯這地方岳峰是知道的,被關了笆籬子的李文哲就是這裡人,肯定是喬牧舟通過朋友各種打聽,然後把獲取獵鷹的渠道給踩通了。

  「咱下一步咋辦啊?這孫子這是想撬行!」孝文有些緊張的問道。

  不能怪孝文緊張,這直接關乎到了他自己的利益,如果鷹獵這門手藝人人都會了廣泛傳播,那山上肯定就沒有那麼多獵物了。

  岳峰在決定組建鷹獵大隊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這件事兒了,只要把放鷹的手藝外傳給獵隊的人,早晚就會有這麼一天。

  只是沒想到發展的這麼快,喬三兒就盯上這塊肥肉了。

  岳峰說道:「不慌!咱現在也不往二食堂送貨了,也不怕他們擠占送貨份額!它們願意干,那咱們就讓他干唄!

  再說了,大鷹可不是春天的松子,買好買,伺候可不是那麼好伺候!

  背地裡看不到的地方,如何做食兒,如何餵軸兒,如何舉架,這些核心的東西只有咱們自己人知道,賣鷹的不是親近的人,肯定也不會把核心技術亂說。

  缺了這些關鍵點,用不了幾天,鷹伺候不好,出門撒手就得丟!

  鷹屯距離咱們豐城這邊路途不近呢,喬三兒既然願意有錢買了放生玩,那就讓他玩兒唄!」

  孝文往地上吐了口痰憤憤的說道:「道理我都明白,就是心裡這口氣過不去!

  雜草的,誰放鷹掙這個辛苦錢我都不難受,就是不能是喬三兒!

  就是這孫子出入都跟著人,實在沒有收拾他的好機會!」

  岳峰安慰道:「不慌,先讓他蹦躂著,總有咱們逮著機會的時候!你讓你那個朋友,繼續幫你盯著,有合適的機會,咱們也陰他們一把,讓他知道啥叫肉疼!」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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