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可願為家族效力?(第三更!)
舒家堡。
廣場。
遠處高台靜靜矗立,上有赤紅香爐空置。
頭頂山壁遍布門窗,圈圈環繞,盤旋陳列如貨架。
鄭確一出現在這裡,頓時感到眼前一花,回過神來的時候,便察覺到身前的蕭逸陽、費遠暉以及那名走「養屍」之道的鵝黃衫子女修,已然全部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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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看去,發現身後跟著的念奴,同樣不知所蹤,整個這片廣場,似乎只剩下他獨自一人。
鄭確眉頭一皺,再次朝前看去,卻覺眼前驟然明亮,只見四壁油燈連綿,與左右火燭交輝,將原本陰暗的山腹照出一派輝煌景象。
高台上線香熊熊燃燒間,彌散濃烈煙氣。
他凝目便看到赤紅香爐前,站著一道被煙氣朦朧的身影。
鄭確嘗試著動作,立時發現,自己此刻整個被綁了起來,跪在堂下,一點動不了。
他體內的靈力瞬間快速運轉起來,周身氣血震盪,開始拼命掙扎。
然而,束縛他的繩索異常堅固,任憑他如何想方設法,都沒有任何鬆弛、脫落的意思。
鄭確眼角餘光看到,自己左右兩側,還跪著差不多的四道模糊身影,從左到右,他排在第四個。
就在這個時候,高台上的身影,頓時發出低沉、憤怒的語聲……
「一群廢物!」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話音落下,那道身影當即指向廣場上跪在最左側的身影,開口道,「你!可願為家族效力?」
被指著的那道身影沒有遲疑太久,很快回道:「晚輩願為家族效力!」
聽到這個聲音,鄭確馬上認出,這是費遠暉!
那名練氣五層的修士!
對方現在應該是跟他遇到了一樣的情況!
就是不知,這所謂的為家族效力,是不是要完成舒家堡的什麼遺願?
同一時刻,費遠暉的回答似乎令高台上的身影非常滿意,其說話的語氣都緩和了不少:「很好!」
「……有你一個!」
噗!
高台上的身影,指向費遠暉的指尖,驀然飆射出一道凝練的黑氣,瞬間洞穿了費遠暉的腦袋。
費遠暉連一絲掙扎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倒地不起。
其周身生機快速散去,剛剛還模糊不清的身影,在倒下之後立時變得清晰起來。
只見他雙目大睜,直挺挺的栽倒在地,額頭上一個鴿卵大小的窟窿,紅彤彤白花花的東西正從窟窿里緩緩流淌出來,嘴角亦滲出暗紅色的鮮血,眸中神采快速散去。
眨眼的功夫,費遠暉氣息全無,身死當場。
望著對方的屍體,鄭確臉色一變,這什麼所謂的為家族效力,根本不是正兒八經的為家族奮鬥,或者完成舒家堡的什麼遺願,而是進入那件法器之中,給對方當鬼仆!
只要答應,便是死!
這個時候,高台上的身影,接著指向堂下左數第二道身影,又問:「你!可願為家族效力?」
可能是因為費遠暉死在了旁邊的緣故,這道身影瑟瑟發抖,支支吾吾了好一陣後,才卻不過高台身影的逼迫,戰戰兢兢的回道:「我,我不願……」
聽到這個聲音,鄭確頓時知道,這是那名走「養屍」一道的鵝黃衫子女修。
這裡跪著的,總共是五道身影。
第一個是費遠暉,第二個是這鵝黃衫子的女修,他排在了第四個,剩下的兩個,一個應該是蕭逸陽,另一個肯定便是念奴!
心念電轉間,鄭確當即想要開口詢問念奴的位置。
但他剛要張嘴,就發現似乎有什麼力量,牢牢的封住了他的嘴巴,讓他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似乎只有輪到他的時候,他才能開口。
噗!
這個時候,鵝黃衫子女修話音方落,一束一模一樣的凝練黑氣橫掠而過,將其頭顱瞬間貫穿。
撲通……
鵝黃衫子女修倒在地上,氣息迅速消失,身形也變得清晰起來,她的死狀跟費遠暉差不多,其臉朝下趴在地上,頭部很快滲出粘稠的血液,彈指間匯聚成一灘小小的血泊,將肩臂的鵝黃衣裳,浸染成黑色。
高台上的身影十分震怒的叱道:「貪生怕死!」
「臨陣脫逃!」
「這等窩囊怯懦之徒,活著也是浪費我舒家堡的資糧。」
「趁早入本家主幡中,還能多為家族出上最後一份力!」
望著這一幕,鄭確心中一沉,眼下這情況,答應是死,不答應,也是死!
緊接著,高台上的身影,手指又指向鄭確左側的一道身影,再次問道:「你!可願為家族效力?」
鄭確當即回過神來。
下一個,便要輪到他了!
他迅速冷靜下來,被死死捆住的雙手,飛快的掙扎著,好不容易,他艱難的劃破自己掌心,裹著濃烈陽氣的靈血滴落繩索。
靈血剛剛觸及到繩索上,繩索中蘊含的濃郁陰氣便受到衝擊,化作一股青煙快速消散。
伴隨著這陰氣的削弱,鄭確感到,束縛自己的力量,明顯下降了一截。
他心中一定,只要自己左側這道身影再為他支撐一點時間,他就有希望掙脫現在的捆縛!
想到這裡,鄭確馬上看向自己左側的那道身影。
如果這道身影是念奴,念奴擁有陰差的能力,可以在高台上那道模糊身影出手的瞬間,封住其手段,多少可以支撐幾個回合。
如果對方是蕭逸陽……蕭逸陽此人,很不簡單!
其絕對不是普通的散修,不會那麼容易被殺,定然也可以幫他爭取足夠久的時間!
心念電轉間,鄭確體內靈力瘋狂運轉,氣血鼓盪,加快傷口流出靈血的速度。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左側這道被指著的身影,終於開口道:「啊!我死了……」
撲通……
話落,這道身影的渾身氣息頃刻間煙消雲散,然後跟費遠暉、鵝黃衫子女修一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倒在地上之後,對方變得清晰起來,其頭上仍舊戴著斗笠,四周帳幔垂落,死死擋住容貌,蟹青長袍完好無損,渾身上下看不到任何傷口,就是氣息全無,狀若暴斃。
這是……裝死?!
鄭確頓時一愣,不等他多想,高台上的模糊身影,手指移動,似乎已經認定蕭逸陽已然死亡,直接跳過地上的「屍體」,手指頓時指向了鄭確:「你!可願為家族效力?」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