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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未戰先降?前往飛仙郡

  落日王廷的舉國遠遷,在仙域內掀起莫大的波瀾,一萬多年來人族與妖族相持的鬥爭,迎來階段性的變化。

  表面上是人族贏得了那遼闊的廢墟從今往後的統治權,實則帝朝、劍宗、不死廢、人王世族的領袖們心知肚明,更恐怖的風暴還在醞釀的路上。

  仙域歷一百九十三萬年,六月,帝朝皇宮。

  武帝,國師,三大君王,歷代君王,文武百官,在場的眾人無不是心事重重,愁眉苦臉的模樣。

  群臣靜默,各有所思,龍座上的武帝也一言不發,只是擠壓了滿腔的怒火,眼神內斂得可怕。

  

  「如今,妖族驚懼,已先一步遷移星空,那妖皇更是進入生命禁區之一的葬土高原,眼下它們算是從三方的漩渦中抽身而出。」

  「我們需要面對的麻煩,更大了」

  一位文臣苦嘆,他見血月神朝在前,念及境內的蒼生,意志堅若鋼鐵,緩緩站了出來,打破朝堂的寂靜,主動獻策道:

  「陛下,葬土高原邪祟至極,非我等所能探索,故而奈何不得落日妖皇。」

  「邪魂海,設在不知多少萬里的海淵下,有無數先賢的手段封印,亦非我等所能攻破,一窺究竟,而活著的魔尊,更是實力恐怖,我等無法追擊。」

  「臣提議,舉國遷移,遠駐星空,這一方仙域不要也罷。」

  話語一出,就有神將激烈訓斥:「胡塗,你這臭酸儒生可知舉國遷移,有可能讓帝朝的氣運一夜崩潰?」

  「再說你憑什麼覺得遠駐星空就安全了?」

  那位神將的眸光似利劍出鞘,他死死地盯著對面的文官,寒聲道:

  「天淵的世俗情報我們又不是沒有,魔尊乃睚眥必報的性格,我們逃,或不逃,命運早已註定,避不開和他爆發一場大戰。」

  「既如此也好辦,就讓帝朝子民西遷至孤煙郡,我等留守其他的郡州,與那魔尊殊死一戰。」

  一位神將似調查過姜漠的生平,信誓旦旦地看著一眾同僚,頗有幾分把握地說:

  「魔尊並非十惡不赦之人,他行事亦有底線,他在他成長的世界,就格外垂憐凡人,從不脅迫,殺害無關的普通人。」

  「只要我們讓子民西遷,避開和他的接觸,料想他不會趕盡殺絕。」

  「哼,你想得倒美好,是不是忘記他身邊的根源疫病了?你覺得那種天生邪惡殘暴的究極生靈,會放過我們人族?」

  位於武帝左上側的懸空石質王座,有一位枯瘦得宛若干屍的老頭子,冷笑著否定那位神將的提議。


  他是千塵武王,玄鋒君王的直系長輩,在族內的禁地血棺沉睡了七百多年,本該繼續長眠下去,卻因帝朝滅亡在即,不得不甦醒過來,以助一臂之力。

  然而,這位武王的狀態也甚是糟糕,瘦得沒多少血肉骨頭的胸膛,凹陷出一道猙獰的傷口,正是和落日妖皇座下的七大君王廝殺所致,難以癒合。

  千塵武王的話語,直擊群臣的心靈,如今帝朝需要面對的是魔尊、根源疫病,妖皇三大威脅,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現階段帝朝能夠單獨應付的。

  最要命的是,隨著人王世族在前不久的閉族不出,以及落日廢墟一戰的兩大事件前後發生,目前帝朝、劍宗、八大遺脈的聯盟,隱隱有了潰裂的痕跡。

  長生古樹一族的九宮主宰在那場大戰中,受傷最為嚴重,被落日妖皇單方面捶殺數十次,甚至打出了心理陰影。

  它雖未陣亡,可卻在戰後連夜帶著整支種族以及它們紮根生存的秘境,蟄伏進神話古地之一的蒼天樹,借那天險以拒強敵。

  三煞陰鴉,食域空蟲這兩大種族,也在密謀逃跑,擔心被清算。

  當下,還有不死墟、人王世族、鬥戰聖猿一族,太初煉日凰、虛空劍宗、大業帝朝,處於進退兩難的境地,沒有進一步做出抉擇。

  朝堂內,氛圍逐漸緊張了起來,每個人的呼吸都異常沉重,神經更是緊繃得像是一根敏感的琴弦。

  武帝一時間也取捨不了,萬般惆悵,生出陣陣無力感。

  連他的師父,武道通神的國師,面對天淵魔尊時都如螳臂當車,何況是他這連武神門檻都沒摸到的修為,做什麼都影響不了大局。

  想到這裡,武帝的餘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國師,老人臉色蒼白,體內的血氣震盪不休,還沒從那巨大的傷勢中緩和過來。

  而且,伴隨帝朝的分裂,血月神朝的覆滅,導致所失去的那部分氣運,更是削弱國師承受大業帝朝時的氣運修為,本來能穩穩踏足武神後期,現在連中期都勉強。

  就在武帝思緒複雜,微微走神的這一剎那,大殿內響起一道謹慎抱有試探意味的詢問聲。

  「陛下,末將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說。」

  武帝發現說話的人是神將武潛,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是。」

  「還望陛下恕臣無禮。」

  武潛整理思緒,在諸多君王、大臣的注視下,順勢脫口而出:

  「早在天淵時,魔尊曾與我有言,按照大業帝朝的版圖歸屬,他所在的天淵也是帝朝的一部分,如以帝朝的傳承法統來說,他也有資格競逐皇位,他當時問末將,若他處決陛下在內的帝朝百官,皇室王族,那末將到底是該還是不該認他這個新的『陛下』?」


  「!!!」

  武潛那不大不小的聲音,如一石激起千層浪,諸王群臣聞之,無不毛骨悚然。

  魔尊竟有過想法把他們取而代之?

  「那你是如何回應他的呢?」

  滄宇君王的眼神有些凌厲冷淡,第一時間心生懷疑武潛有可能類似虛空劍宗的兩位聖子那樣,私下叛變了。

  霎時,不止是他,還有其他的文官,武官,都投來意味深長的眼神。

  武潛只覺得那些目光參雜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惡意,這不見硝煙的戰場讓他生出一種如履薄冰的錯覺。

  他與武帝對視,神色如一地道:

  「那人沒給我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只是隨口一談,而後就說他對皇位不感興趣」

  「不過,我始終忠於陛下,忠於帝朝」

  「若想保全帝朝子民的性命,臣以為,向其俯首稱臣,亦無不可」

  越說到後面,武潛的聲音越冷靜,與其說是冷靜,倒不如說是已經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從而變得緊張而不敢出錯。

  他這一言,有擾軍心之嫌,可為了帝朝的億萬子民,他覺得搭上自己的性命,也有必要在此刻說出,並且勸說武帝向魔尊稱臣。

  「放肆!你一介後輩膽敢在此妖言惑眾。」

  忽然,一聲厲喝在大殿內如雷霆炸響,端坐高位的某位舊時代的君王,投落憤怒的目光,頓時磅礴的武道真炁肆虐。

  「咔嚓!!!」

  「砰!」

  武潛瞳孔猛地一縮,頃刻間,一股無法想像的壓力從雙肩上方襲落,而且不給他一點反制的機會,就瞬間穿透全身,對內臟造成恐怖的傷害。

  「噗!」

  一口血液湧上喉嚨,武潛緊縮的瞳孔轉瞬渙散,整個人無力的跪倒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上,似被抽去了脊柱一樣。

  由於沒有設防,又有境界的差距,那位舊時代的君王慍怒一擊,驟讓武潛重創,體內的器官、骨骸都碎成黏糊糊的粉末。

  他像被從內到外凌遲了一遍,渾身的毛孔都在滲血,呼吸聲若有若無,很是虛弱。

  這驚悚的一幕,看得不少文官、武官膽寒,出手的人是靈御武王,舊時代武王中脾氣最為暴躁的一位。

  國師對此沉默,只是靜靜地看著,表情如幽深的冷潭,讓旁人無法識不出半分喜怒。

  武帝望著下方那鮮血淋漓、氣若遊絲的武潛,帝袍衣袖中的雙手不自覺間已是微微緊握,長久以來的隱忍,幾乎到了爆發的邊緣。


  整座朝堂,各種君王和他明里暗裡鬥爭,無論老的還是小的,再到百官神將,個個畏懼國師卻不畏自己。

  他的權力和地位完全被架空了,就連靈御武王這種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東西,也不給他半分臉面。

  就在武帝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那奄奄一息的武潛深深吸了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蠕動喉結,道: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既有法統又有災劫何故犧牲凡民」

  哪怕命懸一線,武潛依舊不改變自己的立場,他固執地認為,若在此時由武帝率領帝朝向姜漠稱臣,一定能把傷亡減少到最小。

  這忤逆的舉動,再次引來靈御武王的殺意。

  「那就你帶著你愚昧的想法長眠去吧。」

  「轟!!」

  「轟隆隆!!!」

  下一瞬,雙股截然不同的武道真炁襲向武潛,靈御武王的攻擊被武帝攔下。

  「夠了。」

  「你是要給朕添麻煩麼?」

  武帝斜視身旁不遠處的那位老者,言語淡漠,威嚴至極,輕鬆壓過對方一頭。

  「陛下」靈御武王眼神忽冷,正想解釋的時候。

  「閉嘴。」

  武帝平靜的目光,一動不動的注視這位老者,眸中浮現一股隱忍許久,濃郁得可怕的勝負欲,仿佛是在說你一位舊時代的君王憑什麼膽敢蔑視帝朝法統上的唯一主人?

  過去不能。

  現在不能。

  未來,當然也不能。

  靈御武王大致讀懂武帝的眼神含義後,意識到武帝動真格了,識趣的就此收聲。

  「來人。」

  「帶他下去,扣押永暗天牢第十七層,若無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給他求情。」

  緊接著,武帝又宣布一條聖令,當即就有其他神將動手,走向武潛,把他扶起,拖著走出大殿。

  「謝陛下」

  武潛苦澀地笑著,只覺得有幾分諷刺。

  諷刺的不是陛下要殺他,而是為保護他,只能把他扣押在天牢第十七層,那裡極為特殊,關押著大量虛弱的天外之魔,卻孱弱至極,和凡人無異。

  除此之外,天牢的最深處二十二層至十七層,也是整座帝朝內禁制最為強大的核心腹地了,能進去的人寥寥無幾。

  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陛下也需要看別人的臉色來行事了


  不到數息,武潛被帶走,諸王群臣繼續商討對抗妖皇、姜漠、根源疫病的威脅,只可惜,談了數個時辰也毫無進展。

  自此開始,帝朝進入漫長的警戒期,那些站在頂尖的武夫在籌備著如何進行一場完美的戰爭。

  仙域歷一百九十三萬零一年,三月。

  一天深夜,忽有數道不起眼的流星掠過天際,轉瞬即逝,那遺留的蛛絲馬跡,卻駭得在各地觀望的無上道君,九宮主宰毛骨悚然。

  他們一個個憑藉占卜,觀星,或未知手段,得到同樣的結果:時隔一年不到,魔尊蹤跡再現。

  一時間,人人自危,沒有誰膽敢主動提議去追擊,就這樣不了了之。

  當夜,姜漠駕馭著一抹炁雲,攜帶飛仙御主,三族老古董,根源疫病去往帝朝的極北之地,飛仙郡。

  炁雲上,罡風獵獵作響,吹得姜漠的白色短髮飛揚,眼看目的地即將到達,他好奇地暗中傳音,與飛仙御主交談。

  「前輩,你有幾成把握?感應到那玩意兒的存在了麼?」

  「把握?這個不好說,我信仰身的修煉,終究是差了一些神韻火候,喚醒師祖的信仰身可以做到,但能不能操控,就難說了畢竟那不是我自己凝聚的信仰身,多少會有排斥的可能,希望順利吧。」

  飛仙御主很是樂觀地說著,臉上不見分毫的拘束,似乎對他來說,有師祖信仰身所駐守的地方,於他而言和回家差不多。

  同時,師祖的信仰身,因為距離太遠,飛仙御主此前很難明確信仰身所在的位置。

  直到不斷接近飛仙郡,那種若隱若現,又驚心動魄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僅僅是幾個照面,飛仙御主就確信師祖的信仰身絕對是歷來最強的,遠非自己和教內的老前輩們所能比較。

  甚至,五千多年來飛仙教在天淵內收割凡俗五千多年的信仰底蘊,比起飛仙信仰身還略有不知。

  強度夠是夠了,飛仙御主另有顧忌,四千多年快五千年過去了,師祖留下的信仰身到底有沒有發生異變?

  此前姜漠就提醒過他一次,讓他有所提防。

  不過,就算信仰身出現意變,可能就是些麻煩而已。

  作為半步執太虛境的修士,體孕先天法器,又被混沌本源洗禮過飛仙御主,自覺修為比起巔峰時期的飛仙道君都要略勝一籌。

  那具信仰身,他多半能控制。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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