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坦克」突擊
王義不知道鍋爐房在哪兒,開著車無頭蒼蠅一樣亂逛,然後種植園裡的人也是一群無頭蒼蠅,顯然他們根本沒有做好和鬼子戰鬥的準備。
不過,鍋爐房應該有煙囪,王義認準了這一點,向著最高的煙囪去,七拐八拐還真就到了一個看起來很像是鍋爐房的地方。
建築門外青磚鋪成的地面上,放了好幾個竹筐,裡面全是白花花的繃帶。
王義直接把吉普車停在竹筐前面,下車就開始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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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這樣!」有人喝道。
王義抬起頭,發現是名一臉褶子的老太太,穿著教會的修女服。老太太提著裙子跑過來,抓住王義剛搬起來的筐:「這是醫院的財產,我們要用它來救傷員!」
「我們軍艦上也有傷員,我們會物盡其用的。」王義擺開老嬤嬤的手,把一筐繃帶扔后座上。
老嬤嬤:「那你應該把傷員送到醫院來,這裡怎麼樣也比軍艦上條件好,能讓他們活命!」
「不,」王義指著槍聲傳來的方向,「你還沒聽見槍聲嗎嬤嬤?鬼子來了,他們全是一幫禽獸,傷員落到他們手裡生不如死!所以正相反,你們應該趕快把輕傷員和年輕的護士輸送到船上去!留給鬼子就是把他們推向地獄!」
嬤嬤:「扶桑帝國也贊成日內瓦公約,他們扔的傳單上也說了,會遵照公約……」
「他們還說要和聯眾國親善呢,前一天他們的大使還在和我們的總統愉快的聊天,第二天太平洋艦隊就被重創,好啦嬤嬤,我要帶著繃帶和盤尼西林撤退了,再見!」
王義跳進駕駛座,鬆手剎。
這一次嬤嬤倒是沒有阻攔,只是看著王義倒車,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王義:「也保佑你,嬤嬤,再見了。」
吉普車飛快的沿來時的路返回。
靠著第三人稱視角,王義把車開得飛快,前後輪子都有離地的傾向。
突然,他聽見了好像履帶車輛行進的聲音。
這讓他大受震撼,怎麼,這個時空的日本還真能玩起裝甲突擊來了?
但緊接著王義就反應過來了:怎麼只有履帶的聲音,沒有發動機的聲音?
常打坦克的人都知道,一般坦克接近的時候都先聽到發動機的轟鳴,然後是變速箱裡齒輪咬合的聲音最後才是鋼履帶和地面接觸的聲音。
王義聽到的這聲音,只有履帶的嘎吱聲在「裸奔」。
但這時候他已經聽到有守衛醫院的士兵驚恐萬分的喊:「是坦克!敵人的坦克在接近!」
然後說這話的人就被王義甩到了身後。
守衛恐慌什麼的,他也管不了,讓醫院守衛部隊的指揮官去頭疼吧。
王義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帶著物資快潤,回到軍艦上。
他的吉普車突然碰到地上一個土台,一下子四個輪子離地。
就在這個剎那,一台自行車就從種辣椒的架子之間衝出來,騎車的是個戴鋼盔的鬼子,車架中部有專門的支架,上了刺刀的步槍掛在支架上。
這自行車沒有橡膠輪胎,整個輪胎都是鋼的,看起來確實像騎著兩個「銀輪」,剛剛那履帶碰撞的聲音,就是這玩意磕地面發出的。
騎車的鬼子一臉菜色,估計騎鋼輪自行車走這破路,屁股都快被顛碎了。
王義也懶得拍喇叭,保險槓直接磕鬼子臉上。
如果是普通人開車,肯定來不及看鬼子下場如何,但王義是第三人稱視角開車,突出一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清楚的看見鬼子半邊臉都給撞扁了,眼珠子都掉出來一個,自行車也被落地的吉普車壓得車大梁都彎了。
有點酸爽啊。
王義油門給足,直接把吉普車開上種植園的小路,靠著第三人稱視角尋路,終於看到了種植園外的大路。
大路上竟然有大概三十個鬼子,都推著自行車,鬼子軍官把車支起來,聚在一起好像正在研究地圖。
鬼子們全神貫注的警戒著種植園大門方向,唯一的一挺輕機槍也對著那邊。
可能王義的吉普車聲被交火的聲音蓋住了。
王義的吉普車刷的一下撞爛了種植園的木頭牆,對著那站在一起的三個指揮官就去了。
鬼子陸軍的指揮官在指揮作戰的時候,上衣喜歡穿白襯衫,尤其喜歡穿著白襯衫舉著指揮刀衝鋒,他們認為穿這麼顯眼的白襯衫在敵人機槍火力面前晃,可以彰顯自己的武士道精神。
但是白襯衫顯然不防彈,也不防保險槓。
王義窟嚓一下撞上去。
然而木牆拖慢了他的車速,三個鬼子指揮官兩個跑開了——不對,是一個跑開了,另一個比較倒霉,腿被吉普車的輪胎壓了過去,斷了,他本身也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剩下那個沒躲的鬼子指揮官被撞了個正著,一口血就噴老遠,糊在了擋風玻璃上。
但是他還有意識,居然掏出了南部式手槍要瞄準王義的頭!
王義急中生智,一腳剎車。
鬼子指揮官被慣性甩了出去,屁股著地在地上滑出去老遠。
南部式手槍也脫手飛出,越過封擋落到王義旁邊的副駕駛座上。落下撞擊的時候這玩意居然還走火了,子彈打到了路邊的樹上。
「啊啊啊啊!」鬼子怒吼起來,他站起來,摸了摸屁股。
王義看得分明,這傢伙褲子被磨得掉底了,屁股蛋全露出來了,紅得跟猴子一樣。
失去了南部十四式手槍的日本人甩了下指揮刀,緩緩把握刀的手舉過頭頂,擺出了上段架勢。
王義見過這一招,戶山流嘛!我在一個叫《我在東京教劍道》的小說里見過,這是鬼子陸軍戶山軍官學校推廣的流派,那小說最後BOSS就用的這個流派。
面對此種情況,王義拔出自己的柯爾特M1911式配槍,抬手一槍放倒,再一腳油門從鬼子身上攆過,在白襯衫上留下黝黑的輪胎印。
這個剎那,他聽到身後有人喊:「吳太(扶桑語開火的讀音),然後步槍和輕機槍的射擊聲響成一片。」
王義猛打方向盤,鑽進了路邊的小樹林,靠著威利斯吉普的高機動,在林間穿梭。
子彈噼里啪啦的打在周圍的樹木上。
王義這時候被大量分泌的腎上腺素支配,呼吸加速,心率暴增,所有的毛細血管都擴張,瘋狂出汗。
同時,如影隨形的死神帶來的壓力,讓他精神極度緊繃。
終於,像是超過了某個閾值,王義大喊一聲「去你媽的」用手槍向後射擊,通過這種方式發泄壓抑到了極點的緊張。
他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槍,反正手槍卡的一下進入空倉掛機狀態。
這時候吉普車衝出樹林,迎面碰上正在組織防禦的聯合王國陸軍和巴哈拉錫克兵。
看到友軍王義冷靜下來,把打空子彈的槍扔在副駕駛位置上,和南部十四式手槍一起,一邊大喊「我是聯眾國人」一邊把車開到了看起來像是部隊指揮官的人身邊。
「敵人的自行車部隊要占領醫院了!你們快去驅逐他們!」王義說。
聯合王國軍官搖頭:「不,我們收到消息,說敵人有坦克,我們沒有反坦克手段。」
王義:「????」
他馬上在自己車上找了一下,找到一個自行車鈴,拿起來伸到聯合王國軍官面前:「看到這個了嗎?這是我撞爛的敵人自行車的鈴鐺!他們就是一群騎自行車的步兵!醫院裡還有護士和傷員!你們不能在這裡見死不救!」
聯合王國軍官高傲的昂起下巴:「我們對一個海軍軍官的判斷持懷疑態度,你可能因為不熟悉陸地作戰,過於緊張所以胡說八道。」
「你這狗娘養的。」王義罵道,「行,我自己想辦法。」
媽的,老子還有艦炮,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夠得到,但總得試一試。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