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即將發起一場小型戰役
「古怪?什麼古怪?」碧星統領眼珠一轉,反而質問幾人,「我就是晚上睏倦,想來鎮上休息休息,你們一上來就動手,是何道理?」
「哎?」繡娘聞言一愣,不禁有些傻眼。
剛才碧星統領從水中現身想要進鎮,自己下意識的認為他就是兇手,沒說幾句話便動起了手,還真沒確定對方就是這些日子殺害鎮民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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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個誤會?
不過看到碧星統領閃爍的眼神,繡娘很快就反應過來,這幾乎是明擺著的事,只不過是對方此時被制住後的狡辯而已。
「你們可是靈法院的人?」碧星統領問道,「我知道靈法院最重規矩,其實我也是靈君,雖然在碧昂宮做事,但從未傷人性命,咱們之間當是有什麼誤會,幾位快快將我放開再說。
對了,幾位來此可有要事?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在下也能招來朋友同好,可以相助幾位!」
碧星統領說自己是靈君,顧昭和衍松道長都笑了。
這個世界的妖精鬼怪看不到煞氣,但他們卻有五雷令和雷種在身,感應的清清楚楚,碧星統領神魂帶煞,而且煞氣極重。
顧昭右手一捏,法力順著一條看不見的線被傳進了碧星統領體內,火罩法威力增強,開始灼燒他的血肉筋骨。
「呃呃呃……」
碧星統領兩眼充血,嘶聲痛呼,但聲音卻猶如蚊蠅,聽之不聞。
灼燒片刻,顧昭稍微放鬆,再次問道,「碧昂宮在搞什麼古怪?」
碧星統領喘了口氣,還在試圖狡辯,「真的沒有什麼古怪,敢問幾位如何才能相信!」
顧昭呵斥道,「安林鎮光是昨夜就死了兩百多人,不是你還能有誰?」
碧星統領失聲叫道,「哪有那麼多!」
話一說完,碧星統領就看到顧昭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立刻閉嘴。
顧昭伸出食指,一抹火星突然在他指尖燃燒,碧星統領只感覺自己體內的火網微微跳動,和對方指尖之火隱隱相合。
「秘密是別人的,命是自己的。」顧昭淡淡的道。
碧星統領不由眼前一亮,「你能饒我性命?」
顧昭一臉誠懇,「如果罪魁禍首不是你,那我就不殺你。」
「好!我說!」碧星統領果斷點頭,「老祖道行止步於五百年不得寸進,壽數已經不多,於是決定血祭三十年前大鬧五河縣的老鰲元珠,助自己破境。」
碧星統領雖然有數十年道行,但卻並不是有著堅定信仰的戰士,在被顧昭的火罩法折磨之後,果斷出賣了碧昂老祖。
碧昂老祖也是龜鰲成妖,雖然天賦不高,壽命倒是悠長,也將道行磨到了四百多年。
但他此時壽數將盡,若不能再進一步,便要身死道消。
三十年前萬靈江南好幾座州府動亂,五河縣內也有一隻老鰲掀起無邊血海,最後被玄威神教全力鎮壓,正好被碧昂老祖得了元珠。
三十年來,碧昂老祖一直在吸收這枚元珠,可惜事倍功半,如今壽數將近,於是決定利用血祭奮力一搏。
「為了將這枚元珠融合入體,老祖已經閉關潛修,但每日都需要大量鮮血。」
碧星統領道,「前面三十天每天都需要百人之血,之後還需要三十對童男童女的純元之血,便可成功。」
衍松道長聽著也不由呲牙,「三千多人?」
「數量對不上!」顧昭眼神一眯,「動手的不只是安林鎮,還有其他地方?」
碧星統領點點頭,「老祖對外宣稱是要過三百歲大壽,派出我等在五河縣周邊村鎮動手,每村每鎮殺人不多,便鬧不出多大動靜,也不會引起金風教的警惕。」
常平府四大勢力,金風教、三絕山、碧昂宮、石王洞,其中以金風教最強,碧昂宮最弱。
但碧昂老祖乃是龜鰲成妖,只要在水下作戰便擁有主場之利,金風神王也難得將他拿下,便默認了碧昂宮的地位。
「為什麼要在五河縣?」衍松道長問道,「碧昂宮不是在常平府附近嗎?」
「老祖沒在碧昂宮閉關,五河縣昌水水下有一塊陰陽交融之地,正好適合血祭元珠。」碧星統領毫無隱瞞,「我們每日都將收集到的人血給他送去。」
顧昭立刻問道,「你若是今天沒送去,他會如何?」
碧星統領微微一愣,「不知道,老祖沒說。」
說到這裡,碧星統領也緊張起來,「我知道的都說了,還請幾位快點將我放開,我要順著昌水去白石府,再也不回來了。」
顧昭點點頭,「最後一個問題,那處陰陽交融之地在哪兒?」
「就在五河縣東北二十里處,昌水在那裡有一個成月牙形的迴環,陰陽交融之地就在水下三十丈處。」碧星統領急匆匆的道。
「好!」顧昭起身,說到做到,揮手散去火罩法,也解開了碧星統領身上的禁制。
碧星統領鬆了口氣,身子一滑就到了客棧外面,腳下飛掠之間就到了安曲河畔。
但他還沒入水,就發現身前突然多了一人,看身形衣著正是剛剛和顧昭在一起的老者,只不過此時臉上卻覆了一層紅色面具。
「你們不講信譽!」碧星統領目眥欲裂。
「掌門說了他不殺你,自然不會殺你,他甚至還解開了你身上的禁制,可以說不僅做到了自己的承諾,甚至還超額完成了。」
衍松道長嘿嘿笑道,「但是你身上這麼重的煞氣,我若讓你走了,道心可是不得安穩啊!」
下一刻,衍松道長嘬口成哨,輕輕一吹,狂風烈火便從他口中吹出,倏忽化為龍捲將碧星統領籠罩在內。
……
「碧昂老祖不到五百年修為,還不在碧昂宮,而是在五河縣祭煉老鰲元珠,跟在他身邊的人手應該不多。」
「那個屠夫和雨妃的煞氣都被消化了,我這些日子修煉的效率很高。」
「血祭需要三十多天,此時進行到差不多一半,按照常理來說,血祭過程不能被打斷,否則不是前功盡棄,就是元氣大傷。」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衍松道長問道,「要不要干一票?」
「那就干一票!」顧昭摩挲著下巴,期待的道,「我準備的那些符籙,終於能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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