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這就叫修煉有成
「早上好！」
「早上好！」
第二天再見面時，蔣詩詩一臉陽光爽朗，蕭雅嘴含羞澀輕笑，兩女都是遮陽帽、修身T恤、防曬外搭和休閒褲的配置，除了顏色不一樣外，都是一樣的青春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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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了。」蕭雅先道。
「不客氣，我就是來混吃混喝的。」顧昭笑道。
雖然開啟了外掛，有法力在身，但顧昭還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能夠和兩個青春靚麗的小姐姐結伴登山，他自然不會拒絕。
「那就出發！」蔣詩詩挽著蕭雅，「你給爺爺求平安，我給自己求姻緣，青成山上那麼多道觀，總有一個顯靈的！」
三人坐旅遊大巴直達青成山角，乘觀光車來到景區山門，一分錢沒掏的顧昭早早便進入了導遊狀態。
「剛才咱們經過的那片建築就是青成山道教學院，是專門培養道士的學校，每年招收的人都十分有限，想要進來，不比考研和考公輕鬆。」顧昭介紹道，「而且學習內容也一點都不輕鬆。」
「都學什麼啊？」蔣詩詩問道。
「當然是道經典籍、道教音樂、齋醮科儀、書法繪畫，還有武術和法律法規。」顧昭道，「也許各家道院有特色課程，但大概也就是這些東西。」
蔣詩詩感慨道，「確實學的不少，但是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顧昭幽幽的道，「因為我當年曾經想考粵省道教學院的，專門去了解過這些內容。」
蕭雅問道，「後來沒考？」
顧昭搖頭，臉色有點陰沉，「不，沒考上，他們說我五音不全，沒有音樂細胞，入門測試時沒有一個音節在調上，真要集體做法事，只會將現場變的混亂，於是就把我刷下來了。」
兩女，「……」
莫名想笑怎麼辦？
蔣詩詩哼哧哼哧的道，「做法事不都很多人一起嗎，你混在裡面也不顯眼吧……」
顧昭攤攤手，「我倒是想，但是人家不讓！」
這回是徹底忍不住了，蕭雅笑出了聲，對這兩位音樂學院的高材生來說，五音不全是一個不可理解的現象。
觀光車停下，幾人下車，顧昭指著右邊的一片建築，「那是鑒福宮，在青成山的山門外，唐朝最開始叫做丈人觀，供奉的就是五嶽丈人寧封子，後來改稱鑒福宮，又加了不少仙人，當然最重要的就是太上老君了。」
幾人來游青成山，本就是祈福而來，見觀就進，於是他們還沒上山，就先進鑒福宮拜了眾神，出來後順便在門口商店處買了不少香，這才進山。
顧昭一路上給兩女講解景觀，其中穿插著《神仙傳》、《列仙傳》、《搜神記》中的各種神仙傳說故事，直將青成山描繪成了一座仙山福地。
「《太平廣記》中西王母贈送漢武帝五嶽真形圖，就提過此乃青成諸仙所求，在《五嶽真形圖序論》里，也說了青成丈人乃是黃帝所命，總管五嶽，可見當時青成的地位還在五嶽之上，到了西王母的層次。」
「現在人說什麼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岳，其實相對於青成來說，都是弟弟。」
顧昭想了想道，補充道，「我這當然都是站在青成山的角度，如果去拜東嶽大帝或者西嶽陳摶老祖，那當然是另外一個角度。」
三人沒有去坐索道，而是過怡樂窩到山蔭亭，又去拜了全真道觀，接著又拜了古天師洞。
「全真道觀里供奉的是金丹北五祖和重陽真人的七位弟子。」顧昭點評道，「明明內丹派南北已經合流，但南五祖還是經常被忽視，真是可憐。」
「正一道和全真道離的這麼近，現代倒是挺和諧，也不知道他們在古代見面打招呼的時候，是辯經還是打架。」顧昭在古天師洞的門口回看全真道觀。
蔣詩詩咯咯笑道，「你不是說全真道比較能打嗎？」
顧昭點頭，「所以全真觀在前面，先把香火截走一段。」
蕭雅看了不遠處途徑的道士一眼，「你可千萬別在古天師洞裡面說這話，小心被打。」
顧昭哈哈一笑，也就不繼續吐槽了，只是問道，「一路過這麼多道觀，你們都不求個簽嗎？」
蕭雅搖頭，「去峰頂的太上老君閣再求。」
顧昭點點頭，蕭雅是個孝順的姑娘，走到峰頂，方顯心誠。
於是三人便再次登山，兩女逐漸氣喘、香汗淋漓，再看顧昭時卻發現他氣息平穩、額不見汗，竟然連一點疲憊的感覺都沒有。
「你身體真好啊！」蔣詩詩讚嘆道，這回是真沒一點歧義，「修道這麼管用嗎？」
顧昭回道，「修煉有成就管用。」
「怎麼叫修煉有……」蕭雅話剛出口，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就從三人身邊竄了過去往上跑，速度也一點不慢，同時身後傳來的大人呼喚聲也打斷了蕭雅的問話。
「慢一點！」
「前面不好走！」
「小心別磕了摔了！」
蕭雅感嘆道，「小孩子真有精力啊！」
就在這時，那孩子已經跑到了三人前方一個拐角，然後一邊跑一邊回頭招手，「我知道啦！我會小心的，我就在前面那個亭子等……」
話音剛落，一腳踏空，身子便朝旁邊的斜坡倒去。
嚴格意義來說，這處地方不算太危險，石階足夠寬，側面的斜坡雖陡，但也有草叢樹木阻攔，只要小心一點，絕不會有失足的風險，所以外圍並沒有做護欄遮擋。
但那小孩正巧躲避石階上的行人繞到了外圍，回頭時又正好踏空，如果順著斜坡滾下去幾十上百米，那情況可就說不準了。
好多人都看到了那孩子踏空的瞬間，仿佛已經看到那孩子滾下斜坡的情形。
「啊！」刺耳的尖叫聲響起。
「唰！」衣袂帶風之聲掠過。
那孩子整個人已經離開石階，翻身滾下了斜坡。
顧昭則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踏出石階沖入斜坡，從側下方向著那孩子滾落的身形衝去。
兩者距離並不遠，顧昭只是在一棵樹上借力，就來到了男孩下方，在兩者交錯的瞬間，一把撈住了對方的衣領。
然後他一手拎著已經嚇傻了的孩子，向抓著樹木側向移動，很快便回到了石階上。
將孩子放下，顧昭打了個響指，對蕭雅道，「這就叫修煉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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