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顧昭:那就先放他一馬
「怪不得。」顧昭看向繡娘,此時繡娘法力盈身,甚至都在緩緩的改善身體,感覺肌膚都變得好了不少,「合契的作用竟然這麼明顯?」
「那是當然!」白珂得意洋洋的道,「我可是天狐後裔,繡娘與我合契,以後必然是威震天下的大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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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昭幽幽的道,「天狐後裔,卻自己說不了話。」
白珂勃然大怒,「那是因為我才十六歲!」
顧昭挑眉斜覷,「我記得狐狸壽命不長吧,十六歲是不是都超過大部分狐狸的大限了,你還說自己不是老太太?」
白珂尾巴上的毛都豎起來了,「我不是普通狐狸,我是狐妖,也不對,我從未傷過無辜,身上沒有煞氣,應該叫做狐靈,我不是妖精,我是靈君!」
顧昭瞭然點頭,又接受到了一個新知識。
「好好好,你是靈君。」顧昭擺擺手道,「那請問靈君,村子裡的人都被你一嗓子吼暈了,他們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我是靈君,但是我不叫靈君,我有名字,我叫白珂!」
白珂強調了一句,看到繡娘也有些擔心的看了屋子裡的何老丈一眼,這才說道,「他們就是正常昏睡,大概兩三個時辰也就恢復了,甚至都不影響他們起夜。」
「你還真姓白啊?」顧昭驚訝的道。
白珂沉默以對,她總不能說她之前沒有名字,只是因為繡娘叫她小白,她才因此取了個名字叫白珂吧。
繡娘竊笑一聲,但也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灼灼的看向顧昭。
顧昭拿出那四枚鐲子,問白珂道,「那個金風教主會不會通過這鐲子上的氣息找到這裡?」
「這鐲子又不是他的香火神像,沒有他留下的咒法印記。」白珂搖頭,「除非他離開常平府,靠近村子,才有可能感應到這鐲子上的氣息。」
「那就好。」顧昭點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你剛才說你不用金風教的香火神像,否則會變成金風教主的傀儡,就是因為印記?」
「香火信念離體之後必須用特殊材質的東西保存,那老鬼的實力又不能隔著千八百里吸收信眾香火,所以只能拿個神像擺在秀岳縣的神壇里吸收香火念力。」
白珂解釋道,「但他擔心本地的教眾貪墨,所以便在神像里下了咒印,誰敢動神像里的香火,他便能遠遠感應,還能隔空施法。」
「所以他能隔著很遠的距離感應到神像?」顧昭問道。
「可能……大概……也許……只能感應到大概方向和距離吧。」白珂也不確定,她不修神道,實力又遠遠不如金風教主,哪能知道的這麼清楚。
所以她更是吐槽道,「我要是有本事隔絕金風教主的感應,為什麼要偷秀岳縣的神像,直接去偷常平府的神像不好嗎?」
顧昭瞭然,同時也有些後怕。
幸虧自己將那香火神像帶回了現代,否則自己估計真要在穿越之初就打高端局了,不說打不打得過的問題,就說萬一當時自己不在,這個村子估計就無了。
哎?為什麼會說自己萬一不在?
「那個金風教主厲害嗎?」顧昭眼神閃爍,有些期待的問道。
他初來乍到,雖然一招就滅了那個金風教神女,但本身還是很謹慎的。
即便後來三雷劈死了那個追殺白珂和繡娘的黑衣鬼,因為不知道那黑衣鬼的定位,所以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但今天以上清變神符配合兩記驅雷咒直接將三個鬼物劈死,又知道了這哥仨乃是威震常平府的金風教護法鬼神,僅在教主之下,他的小心思就不由得活絡起來。
如果類比陽頂天和四大法王的實力差距,可能……大概……也許……
我現在是不是強的可怕?
顧昭:(◔◡◔)
「你不會以為殺死四個金風教的護法,自己就很厲害吧?」
白珂切了一聲,「這幾個護法鬼神只不過是分得了金風教主賜予的一絲神性而已,乃是金風教主派出來干雜活的奴僕,根本就不是金風教主的一合之敵。」
白珂算是看出來了,顧昭是真的什麼都不懂。
金風神教乃是威震常平府的大勢力,金風神王更是擁有數百年修為的積年老鬼,顧昭上門那還不是去送菜嗎?
雖然顧昭看起來也挺厲害的,但卻絕不會是金風神王的對手,白珂果斷給他潑涼水,否則若是他不管不顧的去找金風神王,豈不是害了他?
而一聽白珂所言,顧昭也冷靜下來。
他剛剛只是拿武俠小說裡面的人物做類比,裡面人物都脫不開人類的範疇,陽頂天雖然厲害,但估計也扛不住四大法王聯手。
而普天下能三招兩式幹掉四大法王的人根本就沒有,張三丰都不行!
所以重點來了,自己所在的世界可不是武俠世界,而很明顯是一個仙俠世界,就不類比洪荒西遊了,即便只是聊齋的水平,燕赤霞殺樹妖姥姥的手下女鬼如砍瓜切菜,但直面對方時也險些翻車。
在這種世界裡,每一層級之間的差距那真是如同天塹,所謂的「接不下一招」絕不是空話。
「呼——」
平復了一下熱切的內心,想想自己初來乍到,再想想五雷令還在幫助自己成長,顧昭也就不著急了。
咱有的是時間!
「那就先放他一馬!」顧昭點點頭,一本正經的道。
白珂,「……」
倒是繡娘連連點頭,「反正金風教也找不到咱們,咱們也沒必要去找他們。」
說到這裡,繡娘又忍不住看向顧昭,欲言又止。
顧昭也看向繡娘,目露思考。
目光對視之間,繡娘的眼神開始躲閃,顧昭的眼神則越來越亮。
白珂左右看看,眼神閃爍之間,正要說話,就見顧昭突然伸手,從腰間一個小口袋中摸出了一張疊成三角形的黃紙,塞到了繡娘手裡,「你試試看,能不能激活這張符紙?」
「哎?」白珂不由一愣,僵在原地。
繡娘看著手裡的符紙,雙頰透紅,只感覺自己體表的溫度就能把黃紙燒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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