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242：簡直不可思議

  第243章 242：簡直不可思議

  校長辦公室內。

  昏黃的燈光下。

  羽毛華麗的鳳凰福克斯正蜷縮在窗邊的棲木上輕輕打著盹。它那絢爛的尾羽偶爾微微顫動，散發出溫暖而神秘的光芒。

  空氣中，白色的蒸汽從壁爐中裊裊升起，呈螺旋狀緩緩盤旋，給這個古老而莊嚴的房間增添了幾分夢幻色彩。

  伊恩站在辦公桌前，低頭凝視著鄧布利多遞到他面前的一本書籍，書籍深褐色的皮革封面上燙金的字母閃爍著微光。

  《黑暗力量：咒文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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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姆里德爾著。

  這絕對伊恩始料未及的展開。

  有一說一。

  伊恩在接過書的瞬間，心中便湧起了強烈的好奇。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諸多猜測，這本關於黑暗力量與咒文轉化的書籍作者會是誰呢？

  他猜過可能是格林德沃，那位強大而神秘的黑巫師，其對黑暗魔法的研究堪稱一絕，也想過會不會是梅林，古老而又本事挺大的傳奇巫師，或許留下了這樣禁忌另類的魔法著作，小巫師甚至還猜過是不是自己的老師摩根。

  畢竟。

  別樣的緣分總會在各種巧合間，把他和摩根的命運聯繫在一起——這些人都有可能研究，並且在黑暗力量方面獲得尖端的成果。

  當然，細心的伊恩甚至都沒有忽略面前的老校長，眼前這位偉大的白巫師鄧布利多在黑暗力量方面的造詣同樣不容小覷歷史前列。

  然而。

  就算再給伊恩一百次機會，伊恩也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會在鄧布利多給出的書籍上，看到那個本該被視為禁忌的伏地魔的名字。

  「這……」

  伊恩的聲音卡在喉嚨里，他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向鄧布利多，「教授這真不是玩笑嗎？你該不會用自己的著作給里德爾貼名了吧。「

  這當然是不合理的懷疑，可如果將它放在鄧布利多會收藏伏地魔著作，這樣荒唐的可能面前也絕對是瞬間合理了許多。

  「有趣的想法，不過，畢竟愚人節還沒有到呢。」鄧布利多微微一笑，半月形眼鏡後的藍眼睛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

  伊恩的情緒明顯和鄧布利多截然相反，他還沉浸在如此荒誕的一個現實里，「所以，里德爾在過去的時代生活的還不錯？」

  伊恩也不確定鄧布利多有沒有抽空返回過去，他還記得鄧布利多說過，會處理滯留在過去時空的里德爾。

  早上和中午的時候。

  由於抽空感知了一下自己和里德爾建立的聯繫，沒有發現里德爾還存活於這個世界上，所以他本以為鄧布利多幹掉了里德爾或者在過去囚禁了了里德爾讓里德爾慢慢老死，他都還在尋思著去迷離幻境的時候再感應一下。

  誰能想得到呢。

  里德爾居然還能在過去時空著書立作！

  「我想他是終於接納了他曾經唾棄的名字，當然，他仍舊沒有寫上自己的中間名，或許只是對於純血和榮耀的理念發生了變化。」

  鄧布利多沒有直接進行回應，而是低頭看向了小巫師手中的書籍，他那讓人有些難以捉摸的眼睛凝視著書籍作者的名字。

  「里德爾這是明白了榮譽要靠自己爭取？」伊恩沒想到自己之前的一番話，居然還真能被年輕的黑魔王聽進心裡。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書本，仔細檢查著紙張的質地和墨跡的氧化程度——這本書顯然歷經了非常漫長的一段歲月。

  絕非從過去直接帶來的物品。

  「或許吧。」

  鄧布利多的語氣不置可否。

  他仍舊是用平和的聲音開口說道。

  「我抽空回去了一趟，發現他藏的非常隱蔽，也很低調……想來他是在和你的旅程當中，受到了一些讓他性格發生變化的刺激。」

  「我稍微觀察了一下他的情況，而在回到了我們的這個時代後，我便在霍格沃茲的倉庫里，翻出了積塵已久的這本書。」

  「想來……我們的每一次穿越，也會造成來自於過去的影響加速抵達我們的時間。」鄧布利多說出了自己在今天早上和中午時做的事情。

  以及總結出的信息。

  當然。

  這並不是伊恩關心的問題。

  「您並沒有抓住他，亦或者是……那啥他？」伊恩配合著略顯浮誇的表情，用自己的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看到小巫師這番姿態。

  鄧布利多有些忍俊不禁的搖了搖頭。

  「很遺憾，我沒有那麼做。」

  他的回答很是乾脆。

  隨後。

  又用略帶複雜和歉意的目光看向了小巫師。

  「孩子，請原諒我的些許私心，里德爾的情況太特別了……只要影響還在可控的範圍內，我希望冒險進行一些觀測。」

  鄧布利多沒有敢去和小巫師對視。

  真的難得在這位老校長身上看到躲閃的目光。

  而每當如此。

  伊恩都很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對於鄧布利多而言，只有一個情況，會讓這位偉大的領袖進行如此不太正義的選擇。

  「好吧，我想對我也沒有什麼影響。」伊恩作為悖論僕從的主宰者，當然不用去擔心裡德爾會在過去布局並且留下什麼坑自己的陷阱。

  作為悖論僕從。

  里德爾根本無法嘗試任何企圖對自己主宰者不利的事情。

  他甚至都沒辦法在心裡去想。

  畢竟是僕從。

  算不得完整的一個個體。

  「讓里德爾在過去飛一會兒。」伊恩沒有繼續追問太多的東西，他很清楚鄧布利多的嘗試，必然是為了兩個人的共同交集。

  阿利安娜。

  都不需要仔細去想，都能夠意識到阿利安娜的情況和里德爾有多麼相似，意外復活的里德爾對鄧布利多而言絕對是最好的實驗品。

  老校長從始至終就沒放棄過某種有違自然法則的想法，伊恩也早就洞察到了這一點，不過他和老校長在這方面也沒有什麼分歧產生。

  如果可以。

  阿利安娜又怎麼不配度過完整的一生呢？

  自然的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人類的發展就是在抗衡自然，無論魔法還是科學，這是伊恩一直堅信的事情。

  「謝謝你，伊恩。」

  眼見伊恩沒有反駁，鄧布利多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他目光感激，重新將心思放到了伊恩身上出現的意外情況上。

  「現在，我們最關鍵的還是理清楚你的魔法，判斷一下出現的異變是好是壞。」鄧布利多的眼神中透露出對伊恩健康和安危的深切關心。

  畢竟。

  伊恩不只是霍格沃茲的學生，還是唯一能夠溝通阿利安娜的人，於公於私，在鄧布利多這裡伊恩的份量都是很重很重。

  換做幾十年前的那一場糾葛，估摸著得是那種格林德沃會按著伊恩脖子，問上幾百句鄧布利多會為你哀悼嗎的份量等級。

  「我個人感覺倒是很良好，不用擔心，教授。「伊恩也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和隱患，關於自己的情況他知道一些很難告訴鄧布利多的信息。

  「只是目前如此而已，不要放鬆警惕，一切和那些消失的諸神有關的事情都不是小事。」鄧布利多依舊保持著足夠謹慎。

  他用眼神示意起伊恩翻閱里德爾的著作。只見，伊恩點了點頭，低頭繼續翻看這本書。隨著一頁頁紙張的翻動，他的眉頭漸漸舒展，眼中浮現出驚訝的神色——伊恩不得不承認，里德爾確實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這這簡直不可思議。「伊恩喃喃道，手指停在一幅複雜的魔法陣圖解上，「里德爾居然能寫出這種高深莫測的東西？「

  書中的內容遠超他的預期。里德爾——或者說伏地魔——在這本著作中系統性地分析了數十種魔法表現形式，從歐洲的古代如尼文到非洲的骨符咒術，從東方的五行術式到美洲的圖騰魔法。每一種咒文結構都被剖析得淋漓盡致。

  旁邊還有詳盡的批註和改良建議。如此博學詳細，當然不怪伊恩感覺驚訝，畢竟他印象里對伏地魔的刻板印象只有兩個。

  一個是「嘎嘎嘎嘎」的怪笑。

  另一個是除了啃大瓜就是啃大瓜。

  也就在對人類巫師的魔法改造上能看到些許伏地魔的成就——當然，如果非要硬說，這本書里破解的魔法都偏黑暗倒仍然像是里德爾的喜好。

  「里德爾這種研究，足以撼動世界，歷史留名啊。」

  伊恩一邊閱讀，一邊在驚嘆。

  誰能想到那個一心追求黑魔法力量、妄圖統治世界的伏地魔年輕版，竟真能寫出這樣一部含金量滿滿的作品呢？

  「才華與道德並不總是成正比，伊恩。「鄧布利多聞言後輕聲說道，「他的天賦沒人能否定，我一直否定的都只是他那顆邪惡的內心。」

  事實倒也確實如此。

  在鄧布利多對里德爾的評價里，確實沒有聽到過他抨擊里德爾的天賦，只是一直嘲諷里德爾狹小的眼界讓里德爾看不到更廣闊的未來。

  「里德爾這才華可以的。」

  伊恩沉浸在書籍的內容中，時而皺眉思考，時而微微點頭。鄧布利多則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伊恩，眼神中充滿了期待。過了一會兒，鄧布利多開口說道：「伊恩，直接現場學習一下關於與神靈有關的魔法咒文體系吧。」

  「我相信這對你來說並非難事。」

  鄧布利多深知伊恩學習黑魔法的速度堪稱驚人。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這不，伊恩只是翻看了幾下，翻過的內容就已經完全掌握。成為傳奇後他在這方面的學習速度更是強大。

  其實以前的時候也算得上逆天了，只要是涉及黑魔法方面的知識，伊恩就如同神童一般，能夠迅速理解並掌握。

  「都是好知識！沒有壞知識！只有壞巫師啊！」

  伊恩欲蓋彌彰的瘋狂學習。

  只見，伊恩翻到「神類魔法「一章，眼前頓時一亮。這一章節詳細記錄了與神靈溝通的儀式，以及涉及到神話的魔法。

  甚至包括了一部分如何：盜用神力的咒文結構。當然，會有這樣的手段也不是沒有原因，里德爾在頁邊空白處用紅墨水標註了一行小字。

  「掌控我的神根本沒有回應我，我只能想辦法偷偷盜用祂的神力，以此驗證這些內容。「這傢伙甚至還要在自己的著作里標明自己沒有盜用其他神的神力。

  屬實謹慎的有些過頭了。

  而小巫師看到這一行字後，眼角也是止不住抽動了幾下——他沒感覺到腎虛什麼的，不過這不妨礙他再在小本本上的欠款里給里德爾狠狠記一筆！

  盜用？

  不存在的！

  九出二百六十歸！

  「我學會了。「伊恩一邊盤算，一邊學習，仍舊是能做到秒學——他合上書本，關於如何將這個E時代的魔法嵌合進其他咒文的體系對他而言並不難。

  說到底咒文只是框架，魔法便是用魔力填充框架的結果，只需要用其他框架鎖定同樣的結果，自然就能做到用其他咒文形成效果相同的魔法。

  變的只是框架。

  也就是鄧布利多懷疑涉及神靈，伊恩就會發生魔法異變的那種東西。

  「很好，那我們該進行下一步了。「鄧布利多表情略顯古怪，不過，還是沒有評判什麼，只是走上前將手再次搭到了伊恩的肩膀上。

  一陣熟悉的擠壓感襲來，當視野再次清晰時，他們站在了一處陡峭的峽谷邊緣。凜冽的山風呼嘯而過捲起了伊恩的頭髮。

  「戈德里克山谷。」

  伊恩認出了這個非常特別，總是會在自己人生里反覆出現的地方。遠處，夕陽將嶙峋的岩石染成血紅色。

  鄧布利多也在遙望遠處的風景。

  「其實，我們家一開始並不住在這裡。」

  他像是在回憶過去。

  「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家生活在一個小村莊，我還記得那裡的花總是凋謝的很快，由於我的父親被關到了阿茲卡班的原因，所以母親就帶著我們兄妹搬到了戈德里克山谷——這裡，是曾經我們的先祖生活的地方。」

  老校長的話讓小巫師忍不住想起了在過去時空遇到過的那個鄧布利多，就在小巫師好奇那位鄧布利多到底有沒有在後來族譜里提到自己的時候。

  鄧布利多又是緩緩開口。

  語氣帶著幾分耐人尋味。

  「鄧布利多家族的人都會背負苦難。」

  「我想我的母親會帶我們來這裡，也是因為我們的先祖曾說過，只要我們居住在這裡，鄧布利多家族的詛咒就將得到救贖。」

  多麼熟悉的言語。

  在過去的時空伊恩也曾聽到那位鄧布利多說過這樣的話。

  然而。

  如今再聽到老校長開口複述，伊恩的心情可以說是完全不一樣，他有些驚疑不定，目光掃過了鄧布利多那張波瀾不驚的面龐。

  「教授……」

  小巫師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回歸後，所見到的鄧布利多整個人都活力滿滿，甚至還願意為了梅林保守秘密而對他自己使用遺忘咒。

  或許。

  在鄧布利多看來。

  只要事情不發生變故，他已是必然能夠達到想要達成的目的。而研究里德爾，就是他補全那通往目的的過程的關鍵一環。

  畢竟。

  這番話來自於那本最早的族譜，而在那本族譜當中赫然有著那宛如銜尾蛇般難以理解的名字，也是阿不思鄧布利多絕對不可能忽視的名字。

  「開始吧。」

  就在小巫師有些欲言又止的時候。

  老校長笑著開口。

  於是，伊恩只能將疑惑暫時拋到腦後，他開始利用古希臘神話的咒文框架，施展對於巫師們而言再普通不過的照明咒。

  下一刻。

  只見。

  天空中的殘陽突然跟打了雞血一樣。

  宛如天傾般的光柱落下。

  「太陽神……」

  伊恩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