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女高就是最棒的

  婕寶還是和以前一樣，每小口小口地吃過後，就會帶著靦腆溫柔的笑看著江默，

  有些不同的是，少女此刻是一邊哭一邊吃著，一邊吃著一邊哭訴，說了兩句，吃了兩口，就又要停下來對江默擠出一個苦兮兮的笑容，

  寶，你有點刻晴了，

  讓老陳看到了得給我砍死。

  她是懂得感恩的孩子，缺點是太懂得感恩了，總把別人的善意轉化為自己的壓力，

  對待父母的好，她就是這麼一步步壓榨自己，釀就了未來的悲劇，

  所以，江默不能再讓他父親的善意觸碰到陳婭婕最脆弱的心靈，將雞湯狸貓換太子。

  起碼現在不行。

  「江默...我還想要。」少女說出了容易讓人誤解的話，

  「吃一碗，我去你家白嫖十個包子。」江默又給少女盛了碗特製佛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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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喔~」

  少女本還有些不好意思，但聽到江默提出的是「有償交換」後，臉上的笑意濃了幾分，沖淡了不安的情緒。

  其實，十個包子完全不夠抵，食堂老闆這個劍冢收他一千，系統返利一萬，搞得他口袋現在還塞了一沓錢。

  算了，反正不虧，胡語恩掏錢。

  雌小鬼就要狠狠爆金幣口牙！！

  「你喜歡什麼餡料的包子呀？我叫爸爸準備一下，等我回去了親手給你包~」

  又咕嚕嚕喝了半碗，少女甜膩膩問道，

  呵，賣包子的老登，看到沒，鬼火都還沒開呢，你女兒我拐走了，

  不給彩禮的那種。

  江默嘴角一歪，笑道：「佛跳牆餡。」

  「啊？那...那是什麼餡的...」

  江默本想說就你現在喝的...轉念一想這妮子脾性，如果知道了這是很昂貴的東西...

  麻煩。

  「嘴瓢了，隨便來倆肉就好。」

  「嗯嗯。」婕寶點頭，心中暗暗將「佛跳牆」三個字記下。

  「江默，這是我喝過最好喝的湯~」

  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陳婭婕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少女身後，沒有日落，沒有晚霞，沒有花紅柳綠，沒有燈火闌珊，只有一面教室的白牆，散亂的課桌椅，整齊疊放的書本，卻也依然能襯出她的溫婉可愛，

  白色校服，天藍長褲，低垂的馬尾，純真的笑，

  踏馬的，女高，真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那批人，

  這也是江默見過最溫柔的笑容。

  這欣賞婕寶十分下飯的吃相時，江默忽的打了個哆嗦，發覺空調有點冷，找起遙控器把它關了，

  「遙控器在那呀，我找了好久，也不知道是誰開那麼低的呢...」

  陳婭婕傻乎乎道。

  江默的動作一僵，

  「呃，我開的。」

  「啊？」

  「這不看你考試的時候紅溫了...就是熱的意思，當時想著給你降降溫，開了後忘關了。」

  陳婭婕剛放下碗，拿起數學卷子，

  聽到江默的話，頓時愣住，

  少女在某些方面或許是遲鈍的，但永遠不會在最懵懂的時候，拋棄那若有若無的情愫，

  他...一直在關注我，

  如果一切都不是巧合，那現在他的出現，他的幫助，也是...刻意的。

  想到某種可能，少女呼吸一滯，

  她呆呆的看著略顯潦草的數學卷子，有稜有角的數字，忽的在視線里變得柔軟，綿綿的...虛化...

  在紙上跑了個沒影，卻烙印在她的心底。

  「誒，我剛想和你講這道題。」

  江默又忽然闖入她的視線，

  「可是...會浪費你的時間...」

  陳婭婕剛木木地要拒絕，抬眸的剎那，看到江默無比認真的眸子，刀鋒削過似的面龐，

  心跳陡的加快了下，自卑的話語陷在混亂的腦海里，

  「試試看？」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是浪費時間？」

  少年肯定的語氣，堅定的眼神，讓她無法拒絕，

  「好...那好。」

  陳婭婕的回覆無限接近於躲閃，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

  「你看哈，Sn是數列{an}的前n項和，然後這個等差...這個等比，有個公式是....」

  江默啟動了真男人認真狀態，系統後台的【教學相長】的被動也開著，

  男高在什麼時候不可以慫？

  一：給美少女講數學題時

  二：在美少女面前參加體育活動時

  三：在美少女面前上台表演時

  總之，和美少女有關的一切都不能慫。

  所以，他講的意外細緻，系統的外掛也讓他講的異常順暢，

  知識以一種奇奇怪怪的方式重新進入他的腦子裡，比杜蕾斯超薄裝還順滑。

  「嗯，你聽懂了嗎？」

  江默抬頭，正好撞上少女過於熾熱的視線，絲絲黏黏的，在瞳孔中拉長，

  「我，啊...」陳婭婕愣了下，臉色驀地羞紅，

  真是的，明明他那麼認真，自己，自己居然在發呆...

  陳婭婕，你，你真是壞死了...

  可當少女重新將視線聚焦到卷子上時，江默剛剛的話，卻如同撥雲見霧般重新在她的腦海里浮現，

  好奇怪...居然聽懂了，這題她好像...已經明白了...

  為什麼？因為是他嗎？

  一時間，百感交集，

  她突然有了勇氣對上江默的目光，

  「我，我聽懂了！」

  江默點頭，「那講下一題。」

  「好喔。」

  又講了一陣，

  「怎麼樣這題呢？」

  「很帥...啊啊，不是，我會了！」

  「這個圓錐曲線有點難，我先研究一下，等會我們一起探討。」

  「嗯...」

  看著江默伏在桌上寫寫畫畫，少女的目光逐漸從呆滯變成痴醉，

  她想，他的鼻樑好高，臉也白淨，不搞怪的時候還是很帥氣的...

  陳婭婕雙手撐在桌子上，托起水潤的下巴，桃花似的眸子泛起朦朧的水霧，

  心動和雨水一樣開裂，她的世界破破爛爛，總有人替她縫縫補補，

  少年像一頭傻不愣登的豬，樂呵樂呵的，就撞碎了她的拘束。

  豬..豬八戒背媳婦，有這麼好看的豬八戒嗎？

  陳婭婕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笑什麼呢？」江默停筆，

  「江默，你好像豬呀。」

  不是，你怎麼還罵人呢？

  等著，上鬼火都不給你戴安全帽！

  嫁妝起步三十萬，不給不讓戴。

  會哭？哭也算嫁妝的喔！

  倒反天罡了屬於是。

  「啊，我不是罵你。」陳婭婕立刻找補，嫩嘟嘟的臉掛上羞怯的緋紅，「我，我只是突然想到...」

  「想到我是豬嗎？你有點越界了。」江默搖頭嘆息，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想到，豬八戒...也有老婆呢...」

  「但是你比豬八戒好看...」

  好像被誇了，又好像沒有。

  只能說美少女有她自己一套的腦迴路，

  總結就是，想要了。

  「嗯？你有點澀澀的。」江默眯起眼睛打量，「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澀澀的。」

  「欸？哪裡...哪裡有...我衣服穿得好好的。」陳婭婕花容失色，語氣透著緊張的意味，

  寶寶，澀澀不等於沒穿衣服，OK？

  「就是你臉紅紅的，看起來很澀。」江默直言不諱，

  「是...是嗎，那我以後偷偷臉紅好了。」陳婭婕看了他一眼，弱弱道。

  讓我們說中文。

  什麼叫偷偷的臉紅，你也要成為姜晚楓二代目？！

  不行不行，禁止獎勵！不准獎勵自己！

  「偷偷的臉紅還是太超標了，建議你每次臉紅都對著我就好了。」

  嗯...這話也怪怪的。

  「那...好看嗎？」

  陳婭婕壓低了聲線，興許是剛哭過的原因，略顯沙啞，像是貓眯撓過脖頸般的刺撓，

  「什麼好看？」

  「...澀澀的時候...」

  陳婭婕說完，就倒在桌面上，抱住小腦袋嗚嗚出聲，

  櫻桃似的耳垂怎麼也遮不住。

  「我，我亂說的！江默，我們繼續講題好不好？」

  果然，女高就是踏馬天使，

  澀澀天使。

  私密馬賽婕婕醬，在腦子裡對你犯錯了，雖然我沒真的犯錯了，但是我也沒有腦子。

  又扯了幾題，期間陳婭婕即使一直心不在焉的，但就是能聽懂，一個小時下來把周測卷全講明白了。

  讚美偉大的系統之神！

  到了該告別的時候，江默送陳婭婕到宿舍門口，舍管大媽一直用防備的目光看著他，

  豈可修！！

  呵，其實也不是很想上去做...坐坐。

  少女寫會了題，吃飽了飯，在門口很有元氣跟他擺手，

  「拜拜呀，江默~」

  嗯，這才對吧，陳婭婕就該是這樣的。

  【陳婭婕主線任務完成度：5%】

  【獲得獎勵：極致手感】

  這是個什麼比獎勵？極致手感？拿來幹嘛...獎勵的時候比較舒服嗎？

  那問題來了，倘若我用拼多多杯子，閣下又該如何應對？

  你有點過分了哦。

  江默想著，掏出之前喝的爽歪歪瓶子，對著幾米開外的垃圾桶一丟，

  「哐當。」

  爽歪歪在垃圾桶圈邊繞了一圈，精準的落了進去。

  「挖槽！」江默眼前一亮，又丟了幾次，幾乎是指哪打哪。

  看來以後都不會有腱鞘炎了。

  這不回去TIMI幾把，極致手感了還不能爽玩？

  剛到校門，看到一個卡在樹上的風箏，江默正想來一發極致手感給它砸下來，

  一些紛紛擾擾的聲音闖入他的耳朵，

  「胡語恩！你現在就給我進去，把飯卡找出來！」

  「媽媽...我，裡面沒人了，我怕黑...」

  「那我跟你一起進去。」

  「不要嘛...」

  「我跟你說多少遍了？他不是你爸了！你只有我一個媽！那飯卡不是你的東西知道嗎？那是外人的！」

  「你這幾天也越來越不懂事了，還會跟我頂嘴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晚上偷偷拿手機做什麼，你高三了啊！還在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事。」

  「我...沒有。」

  「沒有？」

  「你...」

  美婦人用異常冰冷的視線盯著少女，最終化為無聲的嘆息，

  「我只有你了，語恩，你懂事一點好不好，聽媽的話。」

  「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弄丟了？弄丟了我們賠給他。」

  「媽...爸爸給我留的...」

  「他不是你爸。」婦人用不可置否的語氣說道，「那也不是你的東西。」

  江默拿著風箏，愣了愣，這不雌小鬼嗎？

  幾天不見這麼拉了？

  飯卡...不是在他這嗎？

  【人生軌跡改變，胡語恩IF線產生變化】

  【四年之後，大學畢業的你來到一家公司實習，你意外的沒有面試就直接被錄取了，但是崗位和你選的完全不一樣...】

  【你實習的是技術工作，正式上崗時，卻是老闆的秘書】

  【你很慌張，你從來沒有做過這種文職工作，害怕老闆是某成嘟人，是個油膩大叔，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結果出人意料，對方是一位嫵媚妖嬈的女性，她要求你隨叫隨到，手機消息二十四小時保持暢通，並且在必要的時候滿足她的任何需求...】

  【一開始，你只是感到工作有些累，但很快...你發現老闆逐漸提出了非常過分的要求，她一步一步引導你，一步一步讓你上癮...】

  【你墮入了女人的深淵，在美色和金錢中成了她的提線木偶】

  【你的人生無望】

  【當你感到人生失去意義，準備自我了斷時，你才想起，她和高中的某位月光很像....】

  「臥槽！」江默叫了出來，聲音很大，吸引了遠處對峙的母女，

  胡語恩看到他的一刻，神色瞬間緊張起來，

  「你認識？」胡毓婷看出了她的變化，

  「不..不認識。」

  可少女的話剛出口，就看到江默三步並作兩步地往這裡來，

  她連連朝他搖頭，狐狸眸子裡甚至藏著乞求的意味，

  「阿姨好啊。」

  「你是？」

  「前面忘了，中間忘了，總之我來送錢的。」

  「什麼...」

  江默二話不說，掏出一沓錢交到了胡語恩的手上，

  「她之前去拿飯卡套現，說是要還給什麼什麼誰誰誰的。」

  「這邊一萬多塊，食堂那裡湊了幾天才整出來。」

  「所以你是...」

  「我是學生。」

  「哦...」婦人神色有些尷尬，還想說些什麼，江默轉頭就跑了。

  只留著胡語恩抓著一沓錢，懵懵的，不知所措...

  他...為什麼會幫我解圍？

  「語恩，這樣才對了，把錢還給那個人，我們和他就沒關係了。」

  「是...媽媽。」

  夜色有些模糊，江默的身影也逐漸模糊，

  少女將手中的錢揉皺。

  ......

  回到家，已經接近晚上十點了，不知道姜晚楓有沒有整什麼大雷。

  大雷可以，太雷就不可以了。

  澀澀達咩！

  但是...剛進門，江默就發現了一些不對勁。

  客廳暗暗的，浴室暗暗的，連姜晚楓的臥室也是暗暗的。

  嗯......

  姜晚楓，總不能，在我的房間裡吧？

  那，那很舒服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