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吸血鬼

  「吸血？」

  戴安發出不能理解的迷惑，然後下意識摸摸臉，被美貴婦舔過的傷口，似乎還殘存著記憶的觸覺。

  「她是血族，你都覺醒聖血了，她不吸一點？」

  順著戴安的動作，女僕手觸碰到戴安的臉上，很是迷惑。

  「哈？吸血鬼？」

  戴安不止是困惑了，還有一種驚悚感，突然好多東西就能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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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莎貝拉舔唇的魅惑的動作，以及為什麼突然癱倒在戴安身上，因為吸血鬼就是陰影系的生物，會被聖血壓制。

  「也有這種叫法，不過她們一般不喜歡，你可別在這位院長面前說。」

  女僕提醒說，看來戴安還是很清楚這種生物的，她也不用過多解釋了。

  「不是，這……你早就知道她是血族呀，還想她吸我的血？」

  戴安理解是理解了，新的疑惑又產生了，女僕平日裡都怕蚊子咬他，會各種措施保護，現在真吸血了，竟然還能容忍？

  「不知道她是血族，還不敢把覺醒超凡的你和她放一起，萬一她是壞人可怎麼辦？」

  女僕的回答卻是異常的反直覺，把人類和血族放一起，也不怕對方把戴安吸乾。

  「她是血族就沒關係嗎？不還是要吸乾我！」

  戴安還以為女僕預判到了伊莎貝拉對她的崇敬，原來不是嗎。

  「因為知道你會覺醒我的靈性，我借用你帶來的規則升神之後，我的靈性交給了你，你一定會覺醒我的聖血。」

  女僕欣慰的看著戴安，異色的雙眸帶著笑意，一直不告訴戴安會覺醒什麼靈性，有兩個因素一個是怕戴安著急覺醒靈性而去冒險，靈性太出眾在靈境中被注意，一個是想給戴安一個驚喜。

  「這和吸血鬼有什麼關聯，不對，血族，下次不能再說吸血鬼了。」

  戴安也是學的快，知道這個稱呼可能會冒犯到伊莎貝拉，主動開始規避。

  「你也是學的快，聖血，其實就相當於人造的神，人們對神的想像就是聖血的靈性來源。」

  「聖血的作用很多，因為寄宿了人們對神聖驅散邪惡的寄託，所以聖血甚至能對邪神造成傷害！」

  「因為人們的想像中神明都有治療能力，所以飲用聖血具有治療疾病，甚至返老還童的功效。」

  女僕對聖血的來歷娓娓道來，作為最為了解這一靈性的人，她說的話讓戴安的血液流動加快。

  「啊，還真是唐僧肉呀！」

  戴安之前聽著就覺得像是唐僧肉，現在女僕一說，更感覺像了，吃了還能返老還童？

  「差不多，但是沒有唐僧肉強大，也就是重返青春，解除身體遭受的病痛詛咒，可該衰老還是會衰老。」

  女僕是聽過戴安說過西遊故事的，戴安一說出唐僧肉她就笑了，聽起來還真有點像。

  「所以那些女妖精愛吃，伊莎貝拉院長也喜歡吃嗎？不過你還真放心她和我一個地方，你也不怕她興奮把我吸死，還是說你覺得她被聖血壓制了，會讓我為所欲為？」

  戴安聽到女僕的解釋後猜測說，好像都不對，又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解釋，陷入一個死結之中。

  「別急聽我說完，你覺得一名對抗邪神的神明，除了對抗邪神的偉力，治療民眾的慈愛，還應該有什麼呢？」

  女僕給戴安脫了上半身的內襯，看到一些還未完全痊癒的青痕，皺起眉頭，露出心疼的神色。

  「我不知道，猜不出來？和伊莎貝拉院長有關係嗎？」

  女僕的手碰到背上的傷口，戴安發出嘶的一聲，剛剛伊莎貝拉治了臉，還來不及治後背這些地方，半神的怪物就來了。

  好在伊莎貝拉是用手掌護住戴安的後腦勺，不然不知道要砸出幾個大包。

  「還差信徒，神明當然會有信徒，這個世界的血帶著神秘的聯繫，飲下主君的血有效忠的意思，喝下聖血會對聖血的主人產生好感甚至忠誠。」

  「把你和血族放一起，我很放心，血族會渴求聖血的靈性，吸血會被聖血改造成信徒，吸太多你感到危險，聖血會本能的反擊會幫你壓制住她。」

  拿出藥膏塗抹戴安的淤青的地方，女僕沒有賣關子，她能夠把戴安交給伊莎貝拉護持，就是因為有後手。

  「她居然沒有吸血嗎？還幫你做掩蓋，是為什麼呢？還有你這身傷是怎麼回事？」

  女僕均勻的塗抹了藥膏，戴安身上沒有明顯吸血的傷口，解決了戴安的疑惑，現在輪到她發問了。

  「她居然真是你的追隨者……」

  戴安事無巨細，甚至被悶氣和舔臉都給女僕說了，沒有什麼保留。

  「我救過的人太多了，確實記不得了，倒是沒想過還有人能念我的好！」

  女僕靜靜聽著戴安說完，看著戴安淤青消散，她的臉上才有了一些笑意。

  「我也沒想過她能這麼崇拜你，你是不知道她罵我多難聽，我怎麼就不能吃天鵝肉了，我就吃，就吃！」

  戴安啄著天鵝的脖頸，惹得女僕輕笑，女僕她微微靠近戴安一步。

  「多吃點，是我的疏忽，我也沒想過，她竟然能這麼崇拜我，為此還願意克服血族的本能以及潛在的風險來庇佑你。」

  女僕不知道什麼天鵝，只知道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她就算是鳳凰，現在也該是他求著戴安寵愛。

  「我也沒想到，還以為都是你計劃中，你說讓我相信伊莎貝拉院長我就相信了，熱情的我都受不了，你說要是她知道天天玷污你的是我，我不敢想了。」

  淤青的地方涼颼颼，也就是後背的位置，戴安都不敢想，如果伊莎貝拉知道他不是瑪格麗特的兒子，而是就是她嘴裡的畜生，該有多憤怒。

  「多餵點血就好了，你誘惑她吸你的血，餵多了就沒事了，到時候就不是崇拜我，而是崇拜你了。」

  女僕給出最為簡單粗暴的解決方案，戴安眼皮直跳，似乎想起了香舌刮過臉的滑膩，那種觸感新鮮感。

  「算了吧，這不是在洗腦嘛！」

  戴安想到伊莎貝拉給了騎士靈性，雖然沒用上，在顛簸中護持自己，雖然沒完全護住，後續又是收為弟子，雖然是因為格麗塔女王。

  不過伊莎貝拉對他的友善他感覺到了，論跡不論心，更別說占了對方那麼多便宜，洗面奶都吃了好幾次，他用聖血把對方洗成信徒，對不起戴安的良心。

  「不算，洗腦是完全改變人格，你實力比她弱她只會越看你越順眼，你實力比她強，她會產生崇敬的想法，如果她主動吸你的血，那是她的問題，而且我們需要她的力量，儘快爬入高位。」

  女僕說前面，戴安還打算反駁一下，說到後面，戴安只能沉默。

  「非要如此嗎？」

  過了好一會兒，戴安嘆一口，女僕是他的死穴，生死存亡之際，談什麼良心，他可以為了良心自己死，他不能為了良心讓女僕死。

  「如果你晚上能展現你的個人魅力，讓佩菲家族的小姐愛上你，立即和你完婚舉薦你，也不是非要伊莎貝拉院長，不過她可不會隨隨便便喝你的血。」

  女僕毛巾擦擦戴安身上的藥膏，原本淤青的位置已經完全恢復了，淤青的痕跡淡若不見。

  「別逗我了，我還沒問你為什麼要我答應洛蘭去追他母親，你昨天才讓我去討好伊芙夫人，這兩個事情是衝突的！」

  戴安張開雙臂，有些涼颼颼的感覺，雖然覺醒了超凡靈性，又沒有立刻超凡入聖，該冷還是冷。

  「哪裡衝突了，不覺醒超凡靈性的你，洛蒂娜小姐大概率看不上你，你給伊芙夫人討個好就行，也別太主動，伊莎貝拉院長現在還不是寡婦，追求起來還名不正言不順，只適合私底下進行，你目前只是一個有女僕情人的單身貴族，有什麼衝突的？」

  女僕不以為意，不管怎麼說，戴安冰清玉潔，都是這些無恥騷貨靠上來。

  「你這是要我時間管理嗎？」

  戴安臉一僵，這不是逼著他做渣男嗎？兩邊同時發力，最後哪邊好上壘上哪邊。

  「時間管理？這個詞用得好，沒錯，掐准每分每秒的時間，遊走在兩方之間，精準的描述。」

  女僕一個閃身便端來了一盆熱水，一邊揉搓絨毛巾一邊讚嘆戴安用詞精準。

  「這不是好詞呀，這樣真的好嗎？唉，為了瑪格麗特你，我努力吧！」

  戴安先是苦笑，感覺到熱毛巾的溫度，搖了搖頭，最後無可奈何的點頭說。

  「抱歉，我太弱小了，讓主人你費心了，做出那麼艱難且為難的事情。」

  女僕擦拭乾淨戴安，取來乾淨的衣服給他換上，深深的感到自己實力的無奈。

  一切的陰謀詭計，本質都是實力不足，要是女僕還是半神境界，那就是這些女人要配合戴安的時間了。

  「別自責，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剛才說錯了，不是為了你，其實是為了我，你想想，幹這種事占便宜的是我，瑪格麗特你恢復實力，有利的還是我，我贏麻了。」

  戴安給了女僕一個擁抱，暖暖的女僕讓人不捨得鬆開手，女僕是不會讓他吃虧的，轉變思想那就是贏贏贏，反而是女僕吃虧了。

  「主人真是會安慰人，不過能轉變心意不糾結也好，作為你的神明，我也希望你放下舊思想，這是一個有神的世界。」

  女僕高挺的鼻樑嗅嗅戴安的額頭，她不是一味的寵溺，也會做一些修正和鞭笞。

  唯物主義在戴安的老家很好用，但是在這個世界，那就不一定了，同樣的，某些方式方法在戴安的老家有用，在這個世界沒必要堅守。

  當然，不同於這個世界某些東西，女僕又恰恰喜歡，她會選擇保留，例如好男人開大車的觀念。

  「我知道有神，所以很多現象我都懶得講，不過現在覺醒了超凡靈性，會不會有什麼改變？」

  戴安也知道不能生搬硬套，所以萬事都和女僕商量，給出自己的意見和看法，最後做出取捨，現在覺醒了靈性，晚上去佩菲家該不會被看上吧。

  「除非你暴露你的靈性是聖血，不然洛蒂娜小姐可不會高看你，你普普通通表現就好了，現在比原計劃更好了，原計劃還擔心你追不上伊莎貝拉院長，現在沒這個擔心了，你隨便應付一下伊芙夫人就好。」

  女僕超現實，除了戴安不能放棄之外誰都能放棄，昨天和伊芙夫人談好，今天發現能覺醒靈性就立即改變立場。

  「話說你不是不能動用法術嗎，害怕被大結界發現，水怎麼是熱的。」

  戴安不好評價女僕現在多冷酷無情，他看到還冒著熱氣的水盆岔過話題。

  「火爐燒了碳，以為中午洛蘭會用馬車送主人回來，主人不邀請人進屋聊聊就太沒有了禮貌了，所以早上添了碳，保持屋內溫暖，放了水壺，沒想到剛好用上。」

  女僕解釋說，正常的王國一般都有這種結界，監控整個國家，防止邪魔作亂同時監管國內超凡者。

  當然擁有超凡偉力的大貴族們並不喜歡這種被監視的感覺，所以一個個把房子修在城外，設置了屏蔽結界檢測術式。

  所以女僕才用了藥膏，沒有用治療的法術，就是規避這個籠罩了整個國家的結界。

  「我也沒想過今天會是覺醒超凡靈性的日子，兩天沒上課了，我都不知道該學什麼了，這女王真是會發顛，想一出是一出的。」

  戴安鬆開暖乎乎的女僕，感覺身體暖和了，扣上自己的紐扣。

  「她已經很厲害了，她又不是我這種半神，她只是一個天使，許多的東西不能通過暴力解決，只能玩政治上的妥協。」

  女僕端起水盆倒水，同樣是女王，都鐸女王可比她慘太多了，她當時覺得治國如此簡單，因為她個人武力凌駕國家之上，想什麼政策，推就行了，貴族們的唧唧歪歪也只是旁敲側擊，不敢明面忤逆。

  「是嗎？我怎麼感覺想一出，是一出，弄得人一點準備沒有。」

  戴安穿上羊毛衫，體會不到女王命令的深意。

  「你實在不喜歡，這裡也有一個女王，一會兒把我當她報復吧。」

  女僕眨眨眼，端來第二盆熱水，她緩緩蹲下。

  「正好，我也想當吸血鬼試試聖血是個什麼味道。」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