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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太子:蕭絕峰,借你人頭一用

  第106章 太子:蕭絕峰,借你人頭一用

  篤篤篤——

  朱紅色的大門上,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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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顯落寞和寂寥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很快,一個身上散發著濃郁酒味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此人便是東宮客卿柳琦,只不過和月余之前的意氣風發相比,現在的柳琦,顯得有些落魄。

  自從江南一行,出了變故後。

  他就遭到了太子嫌棄,在東宮中的地位,一降再降。

  如今,他在東宮,已經成了可有可無的人。

  每次想到那次江南之行,柳琦心中就有萬分不甘。

  明明是蕭絕峰把事情搞砸了,一言不合,滅霍家滿門。

  結果卻是他被邊緣化,而蕭絕峰依舊是太子的絕對心腹。

  「不就是出身神霄派嗎?」

  「有什麼了不起的?」

  這兩句話,不止一次,在柳琦的腦海中迴蕩,幾乎成了他的夢魘。

  可是,他除了抱怨,什麼都做不了。

  唯一能做的,便是借酒澆愁。

  咯吱一聲!

  朱紅大門打開。

  看到拜訪之人,柳琦愣了一下。

  鄔先生!

  這位太子的絕對心腹,首席智囊,怎麼會來拜訪他?

  如果說,之前他對鄔先生,還有幾分嫉妒和仇視的話。

  那麼現在,這些小心思,早就隨著他被邊緣化,而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一個在東宮都快站不穩腳跟的人,有什麼資格,去嫉妒太子跟前的紅人。

  鄔先生的突然造訪,讓柳琦大吃一驚,連忙收起手中的酒壺,聲音之中,略帶一絲抱歉。

  「鄔先生,你稍等,容我洗漱一番……」

  不等柳琦把話說完,鄔先生就拉著柳琦的衣角,臉上露出急迫的神情。

  「沒時間洗漱了。」

  「柳琦,你死期將至啊!」

  柳琦被鄔先生的話,嚇了一大跳。

  腦袋中的醉意,也瞬間消失一空。

  他臉色驟變,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


  「鄔先生,你何出此言啊?」

  「當日你與蕭絕峰前往江南,滅霍家滿門。卻不料,讓霍家女活了下來。」

  「如今霍家女已經抵達玉京,敲響了登聞鼓。」

  鄔先生的一句話,瞬間將柳琦驚出一身冷汗。

  他回想起剛剛,自己在半醉半醒之間,聽到的鼓聲。

  那是登聞鼓的鼓聲?

  這哪裡是登聞鼓的鼓聲?

  明明就是閻羅王催命的腳步聲。

  短短一息之內,柳琦身上的衣衫,就被冷汗浸濕。

  整個人,好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鄔先生,下令滅霍家滿門的是蕭絕峰。」

  「我什麼都沒有干啊!」

  「我是冤枉的!」

  柳琦急了。

  急得滿頭大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鄔先生輕撫長須,冷笑一聲。

  「愚蠢!」

  「如今霍家遺孤敲響登聞鼓,陛下定然會派人徹查。」

  「到時候,肯定要有人出來擔責。」

  「你覺得最終,誰會擔責?」

  「太子嗎?還是蕭絕峰?」

  「不是你,還會是誰?」

  鄔先生的厲喝,如同一柄巨錘,重重地砸在他的心頭上面。

  柳琦瞬間臉色慘白,雙腿一軟,差點癱軟在地。

  太子?

  蕭絕峰?

  自己?

  這不是明擺著嗎?

  自己就是那個最軟的柿子。

  柳琦只覺得,自己的人生,一片黑暗。

  如同極夜降臨,毫無光明可言。

  只是,他仔細一思索,頓時發現了一線生機。

  如果自己死定了,鄔先生來找自己做什麼?

  柳琦很快回味過來,連忙對著鄔先生,拱了拱手,態度極盡謙卑恭敬。

  「還請鄔先生救我。」

  鄔先生輕撫長須,嘴角含笑,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我知道,在霍家滅門這件事情中,你純粹就是冤枉的。」

  「此事,與你無關,你也不該替人背鍋。」

  「我已經安排好了退路,你儘快離開玉京,避一避風頭。」

  「即刻啟程,不要耽擱。」

  「走慢了,就走不了了!」

  鄔先生語重心長地說道,指了指胡同口的一輛馬車。

  柳琦見到鄔先生給自己安排好了退路,心中頓時感激萬千。

  曾經被他視為最大的競爭對手,現在卻救了他一命。

  霍家遺孤都敲響了登聞鼓。

  連鄔先生這個外人,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可自己這個當事人,卻被蒙在鼓裡。

  柳琦心如明鏡,知道自己已經被太子拋棄了。

  他唯一的生路,就是走鄔先生給他準備的退路。

  柳琦對著鄔先生鞠了一躬,感激地說道。

  「多謝鄔先生!」

  「柳某若能逃過一劫,今日大恩大德,將來必有厚報。」

  說罷,柳琦匆匆忙忙地登上鄔先生給他準備好的馬車。

  駕的一聲!

  馬車在胡同中,靈巧地穿行,徑直朝著玉京城外駛去。

  鄔先生送走柳琦之後,便返回自己的府邸,坐在書房之中。

  靜靜地坐著,什麼都沒有做。

  就這麼靜靜地,等著太子的人到來。

  果然如他所料,很快太子便派人傳召,讓他入宮商議國事。

  國事?

  什麼國事?

  鄔先生心知肚明,他早就料到太子會派人來請他。

  至於對策,他心中也早有腹稿。

  ……

  東宮,書房。

  薰香裊裊,雲霧繚繞。

  氣氛凝重,仿佛空氣都要凝固住了一般。

  太子滿臉焦慮地來回踱步,絲毫沒有往日中的威嚴。

  反倒是鄔先生,表情冷靜,風輕雲淡地看著手中的棋譜。

  「鄔先生,都十萬火急了,你就別看棋譜了。」

  太子壓抑不住心中的焦慮,厲喝一聲。

  用殷切和期待的目光,看向鄔先生。

  就像落水之人,看著最後一根稻草似的。

  鄔先生放下棋譜,淡然一笑,不疾不徐地反問一聲。

  「殿下,哪裡十萬火急了?」


  「鄔先生,你就不要打機鋒。」

  「霍櫻然敲響登聞鼓,父皇已經命令右相和七部尚書,去養心殿議事了。」

  「一旦議事結束,恐怕……恐怕……」

  太子的聲線中,帶著一絲顫抖。

  怕了!

  這次太子是真的怕了!

  他怕父皇真的會一怒之下,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看到太子這副六神無主的模樣,鄔先生喝了一口靈茶,輕笑一聲。

  「殿下,霍家滿門,是殿下您殺的嗎?」

  「當然不是!」

  「蕭絕峰動的手!」

  太子眉頭緊皺,語氣中,夾雜著濃濃的怨恨。

  蕭絕峰這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讓他去招攬霍家,收購兵書。

  結果,弄出了霍家血案。

  但既然下了死手,就要把事情做絕。

  結果?

  偏偏漏了一人,讓霍家女逃出生天。

  這才有他今日的困局。

  「那蕭絕峰動手,是殿下您下的命令?」鄔先生接著問道。

  「孤當然沒有下這個命令!」

  「既然霍家滿門,並非殿下您動的手,也不是您下的命令。」

  「那麼,殿下您有什麼好擔憂的?」

  鄔先生此言一出,頓時讓太子整個人愣了一下。

  就連書房中的氣氛,都似乎有化凍的跡象。

  太子思量一二後,試探著問道。

  「鄔先生,你的意思是,此事……與孤無關?」

  鄔先生搖了搖頭,輕撫長須,嘆息一聲。

  「此事,當然與殿下您有關。」

  「畢竟,滅霍家滿門的,乃是殿下您的手下。」

  「殿下您,絕不可有包庇之心啊!」

  包庇!

  這兩個字,如同當頭一棒,讓太子醍醐灌頂。

  剛剛還一副如喪考妣模樣的太子,頓時活了過來,臉上露出狂喜之色。

  「沒錯!」

  「此等惡徒,孤決不可包庇。」

  「孤要在父皇,在滿朝文武面前,表現出孤的公正。」

  「來人,將柳琦抓起來,送去三司!」


  太子厲喝一聲,吩咐東宮護衛。

  拿下蕭絕峰,這可是萬萬不可的。

  蕭絕峰與他關係匪淺,又是神霄派執法堂長老之子,萬萬不能出事。

  反正柳琦當晚就在現場,將柳琦打入大牢,然後滅口。

  誰又能知道,當日主謀,到底是柳琦還是蕭絕峰?

  聽到太子的命令,鄔先生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笑容。

  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嘲諷。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東宮護衛,就回來復命。

  「啟稟殿下,柳琦已經逃了!」

  聞言,太子氣得,直接將手中的白玉青花茶盞,種種都砸在護衛的腦袋上。

  茶盞五裂。

  血花飛濺。

  「廢物!」

  「廢物!」

  「通通都是廢物!」

  「孤要你們何用?」

  「連一個柳琦都抓不到?你們難道不會追蹤之術嗎?」

  太子暴跳如雷,一雙憤怒的眸子,如同擇人而噬的洪荒猛獸,要將眼前的護衛給吃了。

  護衛顧不上擦去額頭上的血跡,他壓低了腦袋,神情惶恐地說道。

  「殿下,柳琦有高人指點。」

  「似乎……對我們的追蹤之術,非常了解,將所有的痕跡,全都抹去了。」

  聽完護衛的話,太子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雖然他心中狂怒得,恨不得拔劍將眼前的護衛,一劍梟首。

  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和護衛計較的時候。

  「滾出去,領五十大板!」

  太子冷聲說道,護衛頓時長舒一口氣。

  「多謝殿下恩典!」

  說罷,護衛連忙退出書房,自己去領五十大板。

  屏退了護衛之後,太子連忙神情一變,望向鄔先生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還請鄔先生救我!」

  鄔先生笑了笑,依舊是一副從容淡定的模樣,眉宇之間,不見絲毫的慌亂。

  「殿下,不是還有蕭絕峰嗎?」

  「這……」

  太子聽到鄔先生的話,知道鄔先生的弦外之音。

  只是……他猶豫了……

  「鄔先生,真的要做到這一步嗎?」太子臉色糾結地問道。


  蕭絕峰,對他來說,真的非同一般。

  不僅兩人的母親,乃是閨蜜好友。

  最重要的是,蕭絕峰代表著神霄派。

  若是將蕭絕峰拿出去頂罪,恐怕會惡了神霄派。

  「老朽知道殿下心中顧慮,只是……有一句話,不知老朽當講不當講。」鄔先生輕撫長須,說道。

  「當講!」

  「當講!」

  「都這個時候了,鄔先生你沒有什麼是不能講的!」

  太子拉著鄔先生的衣袖,一副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殿下,神霄派總就是方外之人!」

  「決定東宮歸屬之人,終究還是在那。」

  說著,鄔先生扭頭,看向皇宮的方向。

  太子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糾結了。

  拿捏不定的樣子,讓鄔先生心中暗暗著急。

  鄔先生心中一橫,決定給太子下一味猛藥。

  「殿下,今日蕭絕峰對你的命令,置若罔聞。」

  「那麼將來呢?他仗著神霄派的背景,又豈會將你放在眼裡?」

  「霍家慘案,本就是蕭絕峰弄出來的事情。」

  「殿下若不嚴懲,恐怕神霄派的其他人,都會有樣學樣。」

  太子一聽,臉色微變。

  蕭絕峰對他,不怎麼恭順馴服,這是太子心中的一根刺。

  只是平日裡,沒人敢挑明而已。

  今日鄔先生的一番話,再加上蕭絕峰的所作所為,給他造成了巨大的麻煩。

  這讓太子心中,殺意沸騰。

  「那依鄔先生你的意思是?」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只是,蕭絕峰知道了太多關於殿下你的隱秘。」

  「若是落到三司手中,嚴刑拷打,說不定會吐露出一些對殿下你不利的話。」

  太子聞言,連連頷首。

  「鄔先生你說得對!」

  「右相是老二的人,蕭絕峰若是落到老二手中,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殿下高見!」

  鄔先生非常熟練地拍須溜馬,隨即話鋒一轉。

  「因此,殿下能交出去的,只能是蕭絕峰的屍體。」

  「蕭絕峰,這個十大道庭親傳弟子的屍體,足夠作為交代了。」


  說罷,鄔先生不再多言。

  他了解太子的性格,知道太子已經心動了。

  只是,會婆婆媽媽,要找幾個理由,來說服自己罷了。

  沉吟片刻後,太子長舒一口氣,漆黑的眸子中,殺機涌動。

  「蕭絕峰到哪裡了?」

  「蕭統領距離玉京,不到百里了。」

  「讓蕭絕峰迴宮之後,立刻來見孤。」

  ……

  教坊司。

  梨花苑外,璃月的侍女,俏臉緋紅。

  「都兩三個時辰了。」

  「殿下……殿下……也太厲害!」

  「明天,後天……怕是沒個十天半個月,是下不了床了。」

  侍女的纖纖玉手,揪著衣角,美目緊緊地盯著自己的腳尖。

  院子裡的聲音,讓他忍不住浮想聯翩。

  自從九殿下進入姑娘閨房後,動靜就沒停下過。

  怕是教坊司外面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我……我……」

  「要不要,給姑娘分擔一下?」

  「可是……會不會……被玩壞了……」

  就在侍女糾結的時候。

  持續了兩個時辰的低吟淺唱,在一聲高昂的尾音之後,終於停歇下來。

  不多時,房門推開。

  方恆中氣十足地走了出來,看到俏臉緋紅,好似二月桃花的侍女,輕笑一聲。

  「這幾天,給你家姑娘好好補補身子。」

  「你家姑娘,身嬌體弱,不禁玩弄啊!」

  說罷,方恆仰天大笑一聲,離開了教坊司。

  在教坊司中,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就是故意的。

  看似璃月被他玩弄了整整兩個時辰,死去活來的。

  實際上,從頭到尾,璃月都是陷入了幻境之中。

  回到王府,便聽到下人的匯報。

  「啟稟殿下,楚雲錚在書房等你。」

  聞言,方恆便快步走向書房。

  推開書房的大門,楚雲錚等候許久。

  就連茶几上的茶水,都涼了。

  「拜見殿下!」

  「我讓你辦的事情,辦得如何?」


  「這個……」楚雲錚臉色微變,拱了拱手,「殿下,情況有變。」

  「怎麼回事?」

  方恆眉頭一皺。

  擊登聞鼓之前,霍櫻然會被廷杖三十。

  這一點,方恆自然心知肚明。

  因此,他派楚雲錚,去收買打廷杖的力士,讓他們手下留情。

  並且給霍櫻然準備好了傷藥,助她恢復傷勢。

  「殿下,霍櫻然似乎服用了什麼療傷聖物。」

  「三十廷杖打下去,一點事情都沒有。」

  楚雲錚將他看到的一幕,和盤托出。

  「隨後,屬下經過一番打探,才知道霍櫻然入京之前,在官道旁,喝了一杯五皇子的靈茶。」

  「五哥?原來如此!」

  「孤知道了。」

  方恆點點頭,臉上露出一副瞭然的模樣。

  五哥不愧是七巧玲瓏心,小心思真多。

  出力是不想出力。

  但是便宜,卻不能少占。

  就在入京的官道上,守株待兔。

  真是夠雞賊的!

  方恆搖了搖頭,心中暗嘆一聲。

  「今日我讓你做的事情,全都爛在肚子裡。」

  「殿下放心,此事絕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楚雲錚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敏感性。

  殿下讓他做得這麼隱秘,顯然是不想讓太子知曉。

  屏退了楚雲錚之後。

  方恆取出須彌戒,開始盤點起來。

  通州城外一戰,陸停雲和百里舟兩位第九境強者隕落。

  兩人的遺物,自然也落在了方恆的手中。

  打開須彌戒,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張古琴和一支玉簫。

  古琴和玉簫,乃是陸停雲和百里舟兩人的本命法寶,品級極高,乃是兩件神禁重寶。

  只可惜,這兩件寶物,在雷龍之下,受損不輕,靈光黯淡。

  現在,只剩下全盛時期的三四成威力。

  不過……即便是完好無損,這兩件重寶,也需要精通音律的修士來使用,才能發揮出全部的威力。

  落在方恆手中,也是暴殄天物了。

  收好兩件音律重寶之後,方恆看起了其他收穫。


  功法……

  音律功法,方恆看了一眼,就放在一旁。

  丹藥,天材地寶,數量不少。

  倒是讓方恆小發了一筆橫財。

  「嗯?」

  「這是……罡氣!」

  一個青色玉瓶,引起了方恆的關注。

  打開玉瓶,玉瓶之中,流淌著青色的光澤,宛如上等的翡翠一般。

  「蒼溟風罡!」

  方恆很快就認出了玉瓶中的罡氣。

  蒼溟風罡,二品罡氣,誕生於海天相接之處。

  對於修煉水屬性功法,或者風屬性功法的修士來說,極為珍貴。

  看著這一道二品罡氣,方恆沉思一二。

  蒼溟風罡不低,若是普通人,能夠得到二品罡氣,定然欣喜若狂。

  倒是方恆,在經歷了一開始得饒有興致之後。

  沒多久,方恆就對蒼溟風罡失去了興趣。

  理由有二。

  其一,他煉化的煞氣——黃泉陰煞,乃是一品煞氣。

  煉化一瓶罡氣,自然最佳。

  煉化二品罡氣,就浪費黃泉陰煞這道一品煞氣。

  在調和陰陽這一步,會造成不小的麻煩。

  其二,方恆修煉的功法,與水屬性和風屬性,毫無關係。

  煉化蒼溟風罡,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威力。

  最終,方恆並沒有選擇煉化蒼溟風罡。

  「根據監正所言,九霄陽罡位於秘境雲霄劍閣之中。」

  「雲霄劍閣開啟的日子,就在這兩天。」

  「等一等,也無妨!」

  方恆嘴裡喃喃低語,將須彌戒盤點後,取出了陰陽雷獄的陣圖。

  這次施展陰陽雷獄陣法,讓方恆獲益匪淺。

  陰陽雷獄,本質上來講,也是兩種雷法,陰陽調和而成的合擊之法。

  這對方恆如何調和甲木神雷和乙木神雷,帶來了不小的啟發。

  隱約之間,方恆腦海中,已經有了想法。

  ……

  東宮。

  「蕭統領,殿下讓你回來後,立刻去書房見殿下。」

  蕭絕峰聽到屬下的匯報,也沒有任何疑慮,便前往書房面見太子。


  在他看來,這個時候太子見他,多半是要商量應對目前的情況。

  「不好辦啊!」

  「霍櫻然不足為慮,但是其他的皇子,肯定會趁機發難。」

  蕭絕峰皺著眉頭,心情有些沉重地來到書房。

  只是……

  推門而入,書房中的場景,讓蕭絕峰一愣。

  書房中,沒有他預料中的凝重氣氛。

  也沒有想像中暴怒的咆哮。

  太子居然準備了一桌酒宴,滿臉紅光,正等著他入席。

  「這……」

  蕭絕峰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

  太子的反應,和他預料的完全不一樣啊。

  「絕峰,快過來坐!」

  「殿下,這……」蕭絕峰猶豫一二,還是問出了心中的困惑。

  「霍櫻然那邊……」

  不等蕭絕峰把話說完,就被太子打斷。

  「絕峰,你無須擔憂,霍櫻然那邊,孤已經有了對策。」

  聞言,蕭絕峰吃了一驚。

  隨後看到太子身邊坐著的鄔先生,心中一凜,頓時瞭然。

  這鄔先生,雖然實力不值一提。

  但是肚子裡的計謀,倒是不容小覷。

  想來,他又給殿下出謀劃策了。

  看到太子放鬆的表情,蕭絕峰也放鬆下來。

  一時間,書房之中,觥籌交錯。

  等到酒過三巡,略帶醉意,蕭絕峰終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開口問道。

  「殿下,鄔先生到底給你出了什麼錦囊妙計?」

  太子放下酒杯,臉上的笑意收斂,露出一絲冷色。

  「其實,也算不上錦囊妙計。」

  「就是……」

  「借你人頭一用!」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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