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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防剿局不來了?

  第103章 防剿局不來了?

  手中的夜明珠傳來無比冰冷的觸感,令于勒下意識將其緊緊握住。

  雖說冰冷,但他卻覺得,這東西冰得有些炙熱。

  「不被世界允許的鐘聲……這句話有些意思。」

  他琢磨著這顆山銅夜明珠的介紹,只覺得內里藏著無限玄機。

  什麼叫做「不被世界所允許的鐘聲」?

  意思就是,現存世界的所有司辰法則,都在排斥著它?

  如此看來,那座「波濤之外的伊蘇」,恐怕所關聯的東西,比自己想像中還要重要。

  思索了半晌,于勒還是將其收起。

  此物雖說相當重要,但還干擾不了他接下來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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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說——在特定的月光之下,才能照見通往伊蘇的航路。

  那什麼叫做特定的月光?這東西,沒個准,就是純賭運氣。

  「不過,也許能問問洛麗塔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他思忖道。

  浪潮明顯和伊蘇有著某種曖昧的聯繫,而洛麗塔身為浪潮之子,或許能發現點什麼也說不定。

  將山銅夜明珠收好後,他加快步伐往魔鬼礁方向走去。

  ……

  魔鬼礁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死寂。

  甚至就連海鳥,都不樂意光顧此地,好像有什麼令它們避之不及的可怕存在似的。

  哪怕此刻正值白晝,遠方的海面也籠罩著一層濃濃的霧,讓人看不真切。

  于勒眺望半晌,輕輕點頭。

  他沒發現那種特別明顯的異常,也沒見到有深潛者跑出來。

  確認了魔鬼礁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動靜後,他就往那間熟悉的碼頭倉庫走去。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聖地亞哥大概還在裡面喝著悶酒——當地人都這麼說。

  「喂,聖地亞哥,在不在?」

  于勒嘴上說著,同時手一用力,推開了那扇布滿灰塵的大門。

  「……教主大人,您來了。」老人沙啞的聲音從倉庫的角落響起。

  于勒循聲望去,只見聖地亞哥正躺在幾張破舊的紙上,手裡握著一瓶喝了一半的朗姆酒。

  老人的身體異變已經消失了不少,取而代之的,則是類似店主妻子的變化,古銅色的皮膚都變得白了些。

  然而,與變化向好的身體不同,他的眼神卻相當渾濁。


  「聖地亞哥,看起來,這些日子,你都在這裡喝悶酒?」于勒走到老人身邊坐下,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聖地亞哥低著頭,悶聲道:

  「你應該知道的,一切不過是暫時。」

  聞言,于勒也輕微地嘆了口氣,但他隨即笑了笑:

  「世間的一切,不就是由無數個暫時組合起來的麼?」

  聖地亞哥抬起頭,盯著于勒,眼神有些朦朧。

  「希望吧。」

  他又猛地灌下一口朗姆酒。

  于勒又勸了勸聖地亞哥,但對方執意要待在這裡喝酒,他也就只好離開了。

  只不過,在他即將跨出倉庫大門時,聖地亞哥沙啞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

  「最近,魔鬼礁那邊,安靜得可怕。」

  于勒眼神微閃,道:

  「一隻深潛者都沒有出現過嗎?」

  「……沒有,以往偶爾都能見到的。」

  聖地亞哥仰天吐出一口氣:

  「我覺得,這恐怕代表著要發生什麼了。」

  「多謝提醒。」

  離開了魔鬼礁碼頭,于勒沒有絲毫猶豫,直奔記憶里馬車的方向。

  列車之前還開著,不過在饑荒開始後,就越發趨於荒廢了。

  現在,那邊只有印斯茅斯人開的馬車。

  聖地亞哥的話語給了他一種緊迫感。

  洛麗塔的感應,絕對沒錯,那深藏海底的飛升儀式或許有了什麼變化,坐以待斃絕對不行。

  防剿局這幾天半點動靜沒有,再怎麼相信蜈蚣,他也要出去問一問!

  走著走著,于勒忽然感覺有些奇怪。

  「怎麼天色忽然變暗了這麼多?」

  他抬起頭,眉頭微皺。

  原先太陽還在腦袋正上方,只走了一會兒,就已經又挪到了大概下午的地方。

  他明明記得自己才走了半小時左右。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浮現。

  于勒加快了步伐。

  然而,他卻發現,隨著他腳步的加快,驕陽西沉的速度也變快了不少。

  甚至,他幾乎已經能在天際盡頭隱約看見那一輪澄明的滿月。

  當他趕到上馬車的地方後,天色幾乎已經徹底變黑了,滿月的光芒柔和地照耀著大地,令他通體感到一絲冰冷。


  「有人嗎?餵——」

  無人應答。

  于勒忽然嗅到一絲腥味,從不遠處停著的馬車裡傳來的。

  像是血腥味,又像是魚腥味,亦或者二者的結合體。

  他眯了眯眼,小心翼翼地朝那裡靠近。

  看這模樣,被侵蝕的黑骸似乎在那儀式的影響下,又捲土重來了?

  于勒的手搭上馬車的門框,腥味撲鼻而來,濃烈得幾乎令人窒息。

  他皺了皺眉,用力一拉,門吱吱作響地開了。

  車廂內,在昏暗的月光照耀下,幾個身影蜷縮著,頭顱低垂,鱗片在皮膚上若隱若現,濕漉漉的黏液滴落在木板上,發出輕微的啪嗒聲。

  車夫坐在前座,背對門口,手臂已不再是人類的形狀,而是扭曲成粗壯的爪肢,指間隱約可見蹼膜。

  「你們……」

  于勒話未出口,車夫就猛地轉頭。

  他看見,車夫臉上的五官已徹底塌陷,眼珠渾濁如魚目,嘴裡露出尖銳的利齒,再看不出半點人類的模樣,而是徹頭徹尾的深潛者。

  下一秒,車廂內的乘客齊齊抬頭,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嘶吼,鰓狀的裂縫在脖頸處張合,散發出更濃烈的腥臭。

  沒等他反應,車夫率先撲來,爪肢直指他的咽喉。

  于勒側身一閃,肩膀撞上車門,木屑飛濺。

  緊接著,車廂內的深潛者一擁而上,動作迅猛,比之前他所見的那些深潛者行動更快更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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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的皮膚蒼白而濕滑,指甲如鉤,眼中毫無理智,只有嗜血的本能。

  「抱歉了……」

  于勒咬了咬牙,抽出腰間的短刀,橫掃而出。

  刀鋒划過一個深潛者的手臂,腥臭的血液飛濺而出。

  他退後一步,背靠馬車外壁,大口喘著粗氣。

  月光灑在他臉上,令他的眼神更顯凝重。

  「該死,又開始了。」于勒忍不住低聲咒罵,手中的刀握得更緊。

  深潛者們嘶吼著,再次逼近。

  只不過,在有了防備的他面前,不過是幾條大點的魚,輕鬆便被斬殺。

  腥臭的血液順著馬車流下,並不令于勒感到噁心,而只令他心頭湧出一絲悲哀。

  看這些人的模樣,似乎前不久,他們還滿懷著對外界的希望,身上掛著大包小包,儼然是想到外界開啟新的生活。


  但在開始之前,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于勒抬起頭,雙眼微眯,看向天空中澄明的滿月。

  月色皎潔而神聖,看不出半點詭異跡象。

  但這卻令他的心頭越發警惕——月亮怎麼可能莫名其妙升起來?

  而且,這次比上次還要詭異,似乎是隨著自己的移動升起來的!

  更悲催的是,他發現,馬車夫沒了就算了,連馬也沒了!

  本來他還納悶那匹馬怎麼一動不動,但當他推了一下之後,對方直接轟然倒地,口吐白沫,他就知道為什麼了。

  「難道要我肉身離開?」于勒眉頭微皺。

  忽然,他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瘙癢。

  「什麼玩意兒?」他伸出手,摸了摸瘙癢的部位。

  那裡傳來的觸感十分奇異,不像是粗糙或是光滑的皮膚,倒像是……

  堅硬的,鱗片?

  于勒瞳孔猛地一縮,想到了某種不太好的可能。

  他迅速奔進不遠處馬車夫的房屋,從裡面翻出一面鏡子,查看起自己如今的模樣。

  當于勒看見鏡子裡自己的模樣後,頓時愣住了。

  臉上不知何時,已經長出了幾枚鱗片,臉皮也變得乾枯灰暗了些,就像那些典型的印斯茅斯人。

  于勒盯著鏡中的自己,呼吸漸漸急促。

  鱗片在臉側閃爍著微光,灰暗的皮膚下,血管隱約透出詭異的青綠色。

  他用力揉了揉臉,指尖傳來粗糙的觸感,像是砂紙刮過石頭一般。

  屋外,滿月的光芒更亮了,透過破舊的窗戶灑進來,照得地板一片慘白。

  在月光的照耀下,那股瘙癢還在擴散,順著臉頰爬向脖頸。

  空氣中腥味未散,反而更濃,仿佛整個印斯茅斯都在被海底的氣息吞噬。

  于勒攥緊拳頭,掌心傳來一陣刺痛——他低頭一看,指甲竟也開始變得尖銳,邊緣泛著金屬般的光澤。

  此情此景,他如何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果然出事了。」

  他眼神微沉,迅速往回奔去。

  然而,沒走多遠,他就驚愕地發現,自己身上的異變好像開始了消退。

  「這……」于勒略微沉吟了一下,抬頭望向天際的滿月。

  結合先前所見,他忽然有種猜測。

  他記下了這會兒月亮的位置,又往回跑了一段,跟著一抬頭——


  「果然如此……」于勒喃喃道。

  似乎,只要離印斯茅斯中心,或者說魔鬼礁越遠,這月亮就升得越高,異變影響就越強烈!

  「這是為了什麼?限制我們的離開麼?」他不禁陷入沉思。

  就在此時,他忽地聽見一個久違的清冷聲音:

  「我很高興,于勒先生,您還活著。」

  于勒猛地一抬頭。

  「瑪蒂爾達?你怎麼來了?!」

  雖然沒看見人,但這聲音,他絕不會忘記。

  清冷,悅耳,更重要的是——就算好好說話,聽起來都跟要斷氣似的。

  「我本來打算晚些來的,可惜,出了些變故。」

  瑪蒂爾達的平靜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防剿局,不會來了。」

  「但血杯教主,可能正在趕來的路上。」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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