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穎家的廟 重玄的炮
第98章 穎家的廟 重玄的炮
前兩輪對戰順利結束,一眾大法脈的【靈機子】,無論輸贏,都有上佳的發揮,將自己的天資與能力,展現了一個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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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旁觀的兩位大修來說,已經足夠判斷出後續戰局的走勢了。
只見那黃偃開口說道:
「這一回的【鬥魚】之賽,實力差距倒是涇渭分明。」
「若是我預估沒錯,【穎氏】、【重玄宮】、【灶王店】和【竹山教】,當為前四。」
「穎氏子和【灶王店】當代掌勺,【靈機】強度大幅領先,實力是獨一檔,這無可爭議。」
「那【重玄宮】和【竹山教】,倒是花活越來越多,這些年進步越來越明顯,越玩越明白了。」
「這一屆的【純陽墟】靈機子,倒也極為出挑,應當能坐穩第五名。」
「剩餘三宗里,【慈航齋】和【鏡雲神社】修為並不算弱,不過與其他人相比,戰力不夠出挑,當為第六、第七。」
「唯有這【羽化門】最為弱勢,應當是鐵定要墊底出局。」
「近些年,【羽化門】發展的實在孱弱,怕是真有可能跌落位階,從學宮十二法脈徹底滑落了。」
神朝之內的內卷極其嚴重,哪怕是一十二道法脈,一旦勢弱,也有生存的危機出現。
只聽那釣叟說道:
「我倒是覺得那耍劍的小子不錯,頗有當年【純陽天】純陽子的風範。」
「【穎浮屠界】拉胯了這麼多年,除了【穎氏】還能維持一定水準,其他法脈的核心弟子多是湊數。」
「你成道時日太短,未曾見過當年【穎家子】、【閻浮子】和【純陽子】相爭的場面,那可比現在精彩多了。」
「一幫子下三品的牲口,斬殺無封號的四品【摘星】如殺雞。」
「若是動用底牌,上三品的修士也能拼一拼,那些牲口,才是真有機會,踏出界域,垂釣虛空之人」
「不過,自打上一劫之後,【純陽天】破滅,【閻浮提】坍塌,大修非死即走,【穎浮屠界】三足去了其二,卻是再無那般盛事了!」
釣叟少有的感嘆了幾句,引得一旁的黃偃也是頗為詫異。
【穎浮屠界】的不少過往,都掩埋在歷史的塵埃之中,連他都不知曉,眼前這釣叟卻是見證了一切的活化石。
黃偃看著釣叟談興正旺,也隨即試探著問起了問題:
「前輩,這一代的穎氏子穎昊,以三品【靈機】鑄命,底蘊深厚到不可想像,就連我下場與他對戰,都不敢說必勝。」
「似他這般,還夠不上【穎家子】的稱號嗎?」
只見那釣叟搖了搖頭,又說道:
「哪有你想的那麼容易!」
「穎氏先祖以【穎家家廟】鑄就家族根基。」
「那一座廟,勾連鎮壓五座頂級洞天,養育人族丁口上百億。」
「唯有這百億人口之中,誕生出來的天賦最強者,才配走出【穎家家廟】,於現世之中,承繼穎氏一脈【人皇】道統。」
「面前這位穎氏子,天賦自然是沒得說,先天【命數】圓滿,得九兩九錢之數,【定命】之時,又承載【焚天】天命,收納三品外道【炎魔羅】,上三品之前,當無修行瓶頸,可一路平推。」
「不過,想要真正得【穎家子】封號,卻是差了幾分火候。」
「【穎浮屠界】一家獨大太久,沒了挑戰和磨礪,哪怕強如穎氏子,也未必能充分發揮出真正的潛力。」
「少了【純陽子】和【閻浮子】的競爭,恰如好鋼少淬了一道火,煉成的寶刀,自是差了一分顏色。」
釣叟信手拈來,都是別處聽不到的隱秘。
……
【鬥法勝】幻境之內,第三輪鬥戰正是如火如荼。
這一輪,景遷面對的是【竹山教】靈機子,那位衣著熱辣,明眸善睞的小姑娘。
這小姑娘身材極佳,當她言笑晏晏的掐著小腰,對著景遷打招呼之時,景遷出劍的速度,差點都受到影響。
直到一縷劍絲將那少女的俏臉給扯爛,從對方的傷口之中,鑽出了密密麻麻的小蜈蚣,景遷才收攏了心神,開始真正與對方玩命。
不過,這蟲女的作戰方式更是無比的詭異,令他一時之間,難以捉摸。
只見這蟲女任由景遷的劍光,隨意的撕爛她的肉身,絲毫不在意劍光在她體內遊走,也無視了諸多蟲豸,被切碎消亡。
而她明明身受重傷,卻絲毫不影響性命存續。
她一身的法力修為、神魂意識,早已經與蟲豸合一,這滿天的蟲豸,只要死不乾淨,她便能活!
景遷斬了半天,不見少女反擊,可他卻早已將專注度拉滿了。
【竹山教】最擅操蠱用毒,景遷對此極為小心,他以法力排除了一切可以接觸到的實物,甚至連元氣都不再從外界獲取,而是靠著【虛界】供應,自產自銷。
雖說一時斬不盡這麼多細小的蟲子,卻也暫時安全無憂。
他絲毫不怕對方跟他來硬的,卻不能接受自己陰溝裡翻船。
正在這時,那少女竟然開口了:
「這位【純陽墟】的小弟,還請下手輕些。」
「我才剛剛晉升【延壽】,就被姥姥拉進來了,根本來不及畜養新的蟲子。」
「眼下這些寶貝,都是我在【定命】和【龍象】之時,攢下的家底,可夠不上你這麼摧殘。」
「我乃【竹山教】的新晉【靈機子】,教中賜名雨珠,我修為太弱了,這【濯靈洞天】之中,又沒有合用的蟲子,哪怕再給我一百年的時光,也是無用。」
「道友劍法犀利,我自然是敵不過的。」
「不過,我從教中帶了一種毒藥,承給道友品鑑品鑑。」
「若是道友扛得住,那這一輪便算我輸了。」
「若是僥倖將道友毒倒,還請道友多多見諒,以後出了洞天,可莫要找我麻煩。」
「獻醜了!」
景遷頭一次見用毒用的這麼光明正大之人,可他早已經將警戒之心拉到極致。
【須彌鬼皮】火力全開,法力包裹自身,他甚至從【命灶】之中,勾出了一道【命火】,貼在鬼皮之上燒灼,阻隔著一切能與他發生交互的東西。
可正在這時,一首奇異的童謠,被雨珠吟唱而出:
「吱呀吱呀,木馬長牙。」
「啃食著姥姥的銀頭髮。」
「姥姥轉動黃銅鑰匙,打開了埋著我的布娃娃。」
「蜂兒啄我眼珠糖!」
「蛇兒咬我鼻尖癢!」
「蟾兒舔我耳垂垂!」
「蠍兒刺我舌尖血!」
「蚣兒鑽我心房上!」
……
這一首歌謠被雨珠嬌柔的聲音,唱的極為動聽。
若是忽略這歌詞的意思,那唱來哄孩子入睡,怕是極好的。
可景遷卻在歌聲響起的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不對!
他的肉身之中,陡然出現了一縷猛毒,在極速的破壞著他體內的器官和組織,快速的消滅著他的生機。
他不由得盤腿坐下,開始想盡一切辦法,驅趕這恐怖之毒。
景遷太小看【竹山教】了,一尊以毒為核心的頂級法脈,怎會菜到以實體毒物,來對付高階修士?
雨珠唱出來的這一首童謠,乃是音波之毒、震動之毒,更是一道情緒之毒、因果之毒。
而歸根結底,這是一道【摘星】位階的模因之毒。
凡是聽到、看到、摸到,乃至想像到、回憶到、理解到這首童謠,都會中毒!
想要傳播這一道毒藥,甚至無需毒藥的源頭,只需描述給對方聽,令對方知道這毒的存在,就能令對方中毒。
以景遷的修為,這一道猛毒,避無可避,只能生扛。
然而,這可是四品位階的頂級毒藥,哪裡是區區一位【龍象】能夠抵擋的?
他的肉身迅速枯萎,瀕臨死亡!
而就在這時,他心頭的一根肉芽崩解,磅礴的生命元氣爆發開來,竟然將他快要死透了的肉身,給薅了回來!
他的面色從青灰到紅潤,只用了一個瞬間!
可雨珠的吟唱不停,這猛毒的效果還在持續,景遷剛剛恢復的肉身,轉眼便又要死了。
第二根肉芽繼續崩解,又將死景遷救活了。
但他剛活又死,非常乾脆!
【鬥法勝】的第三輪對戰,竟然變成了一場非常詭異的拉扯。
景遷就這麼死去活來、活去死來,始終維持著最後一口氣沒斷!
對面的雨珠也有些懵,在前兩輪鬥戰之中,無論是【鏡雲神社】還是【羽化門】的強力大修,都在她的歌謠聲音之下殞命。
誰曾想,到了第三輪,這最是頭鐵單調的劍修,竟然跟她整起了花活。
越階施放【摘星】猛毒,可不是沒有成本的,雨珠也是拼盡了全力,在吟唱這一首歌謠。
可對面這位劍客,總是給她點希望,又令她失望。
明明每一次都覺得對方要徹底被毒死了,卻總是又在最關鍵的時刻,把血線拉起來。
對方到底有多少次復活的機會?
雨珠整整唱了一個時辰,若是她站在一座大城之前,這麼個唱法,怕是能把千萬丁口的城池給屠盡。
但是景遷真就硬生生頂住了!
連續七十六次死去又活過來,將他心房之上的肉芽幾乎徹底耗空。
在他自身已經徹底絕望,以為自己就要輸掉這一局之時,那童謠歌聲,恰好停了!
這場拉扯,最終以景遷的勝利而告終。
竟然是雨珠扛不住猛毒的耗費,率先油盡燈枯了!
第三輪鬥戰正式結束,景遷連戰連勝,已經得到了三分。
這比他期望的最好結果還要好。
幻境一轉,景遷被毒的稀爛的身軀,再次完美恢復。
可他一時之間還有些沉浸在歌謠聲中,無法自拔。
這一道模因之毒,哪怕是釣叟之能,都有些清理不乾淨。
若是景遷沒有清除乾淨這毒素的影響,怕是真出了【濯靈洞天】,也能被這猛毒找上。
只見他閉目養神,仔細感應,隨即道心之上有一絲劍氣縈繞一圈,他才徹底忘卻了關於那猛毒的任何記憶。
這是一場暴露他短板的鬥爭,對於景遷後續的修行,有著極為重要的借鑑意義!
而經歷了前三輪的鬥戰之後,整場【鬥法勝】的局勢更加明朗。
連戰連勝的四強選手,只有穎氏子、掌勺、機甲男和景遷四位了。
這是實力與運氣都獨一檔的存在!
景遷能夠勝過雨珠,也算是出乎了黃偃的預料。
在黃偃看來,【竹山教】為弟子準備的這一道模因之毒,相當難搞。
哪怕他以自身的【摘星】修為來親自處理,也要費上好一番手腳。
可這【純陽墟】靈機子,竟然爆發出了驚人的生命力,成功避過了對方毒殺。
修行路上,果真是一切皆有可能。
而那釣叟,倒是始終對景遷抱有很強的信心。
在他的眼中,這小子收了【無眼】的東西,已經是潛在的【閻浮子】了。
【穎浮屠界】又有【閻浮子】出世,不知道要搞出多大的亂子。
他看熱鬧不嫌事大,可謂是非常期待!
……
第四輪鬥戰按時開啟,景遷化身的實力沒有分毫變化,可他卻覺得在精神上,有了極大的收穫。
三位【靈機子】所展現出來的風采,令他頗為認可,他的每一場勝利,贏得都並不輕鬆。
這讓他越發有一種,自己小看了天下人的感覺。
這些個大法脈的弟子,為了【濯靈洞天】一行,都做出了極為充分的準備。
遠不是自己想像中,根本劍氣一開,便強力秒殺所有人的情況。
不過,正是這樣才有意思!
深刻的競爭,嚴肅的競技,才是能迫使他繼續成長的根源。
他的對面,一座美輪美奐的【鏈式神機】浮現,第四戰的對手,乃是那位【重玄宮】的灶台機甲兄!
景遷入洞天之時,曾被對面這位【重玄宮】機甲戰士偷襲,受過一次重傷。
眼下,終於排到了對面,必然是要放手一搏!
與百年前相比,這尊【鏈式神機】無疑精細了很多。
神機之上,所有的零件,都被拆解成了維度更細的鏈條,重新編織組裝。
若是說入洞天之時,構築這【鏈式神機】的鏈條數量,以萬為單位。
經歷了充裕的時光打磨,這數字已經來到了百萬級數。
這也使得【鏈式神機】的威能大幅上漲。
當景遷的劍絲攜帶風雷斬來之時,【鏈式神機】調用了一半的鏈條,組成了一面巨大的護盾,將自己包裹進去,與之硬抗。
景遷用作試探的一道劍絲,深深的斬入這面金屬護盾,而緊隨其後的二十一道劍影,更是幾乎將這護盾徹底扎穿。
他戰意高漲,最喜歡這種硬著來的對手了!
隨即劍絲瘋狂斬出,轉瞬之間,便將對方凝聚出來的護盾給徹底斬破了。
正當他準備乘勝追擊,將劍光深入護盾之中時,護盾背後的景象顯現,驚得他寒毛倒豎!
只見三根直徑一米的粗大炮管,組成了一尊多管炮台,正直直的瞄著他,露出了無比恐怖寒光。
【鏈式神機·多炮台模式】!
下一秒,景遷瞬間化作一道遁光,向著一側遁走。
他本能的向著炮口沒有瞄著的方向,閃避而去。
經歷了百年修持的【彼岸未央】,遁速超過了三倍音速,普通修士的神識根本無法鎖定。
可隸屬於【重玄宮】第三作坊的新晉【千煉】大匠葉重,哪裡是普通人?
只見他摸出來了三枚形態各異的炮彈,塞入了三尊炮管之中。
這三枚炮彈中的任意一枚,都是第三作坊聚合眾多大匠之力,耗費無數精貴資源,鑄造而成的【摘星彈】!
每一枚,都有著【摘星】大能,全力一擊的威勢。
葉重毫不猶豫的開炮,三枚各具神異的四品炮彈,瞄著景遷追擊而去。
這一處【鬥法勝】幻境,同時加強了所有人!
可相對來說,葉重的無限彈藥,才是最超模的!
這三枚彈藥,實際的權屬不在他手裡,這是【重玄派】第三作坊的坊產,是還未定型的珍貴實驗品。
他能有幸隨身攜帶,那是為了讓他藉助【濯靈洞天】的幻境神威,多試射幾輪,記錄實驗數據的。
他只是一個工具人罷了!
放到現世之中,他敢隨意把這三枚炮彈射了,怕是要被按死到作坊裡面,打一千年的黑工。
可在這幻境之中,他能連爽七把,射出二十一枚【摘星彈】,這是足以羨慕死大半個【重玄宮】的寶貴體驗。
射出三枚大炮彈之後,葉重的【鏈式神機】也已經接近融化,徹底半殘。
同時承載了三門炮彈的火力,沒有個半年時間,他這神機可是根本不可能恢復。
此時的葉重,沒了神機支撐,實力下降到了最弱的狀態。
不過,看到遠處炸開的三朵煙花,他也是嘴角冷笑,開始默默等待起幻境重置。
可期待中的修復,遲遲未曾降臨。
……
炮彈爆炸的核心之處,景遷躺屍在地,仿佛一塊兒七分熟的牛排。
這是他這輩子傷勢最重的一次,一身的修為法力全毀,面部被燒成了一坨,連說話都做不到,肉身臟器更是有七八成都被烤成了焦炭。
不過,他硬撐著活了下來!
當景遷下意識的遁走之後,他便意識到了不對。
自身的戰術選擇,出現了重大失誤,這是前世遺留下來的對重型火力的恐懼在作祟。
當敵人展現出攻勢之時,自身唯有同樣回應一道最強的根本劍氣,才是最佳的應對。
一旦他開始逃跑,那便是徹底失去了先手!
縱然他遁法出眾,可被動的成為了四品炮彈的靶子,卻完全掙不脫鎖定。
最終的結果,還是在絕望之中,打破【青萍劍匣】,斬出根本劍氣,試圖以劍氣破除三枚炮彈的轟殺。
第一枚【追光彈】,乃三枚炮彈之中,速度最快,最難躲閃的。
當它追來之時,景遷才剛剛放出根本劍氣,他甚至連【鬼噬之術】,都來不及使出。
自己最強的一劍,被對方一枚炮彈就換掉了,簡直是血虧!
第二枚【滅龍彈】,攻伐最盛,威能最強!
好在當它追至之時,恰逢根本劍氣激發的二十一道劍影斬至,兩者互相消磨,只是餘威讓景遷受了些許輕傷。
可當第三枚【天火彈】降臨之時,景遷根本劍氣全消,已經避無可避了。
根本劍氣沒了,他憑藉【青萍末】斬出的劍氣,少了百年積累和【劍匣】加持,威能縮減到了不足原本的百分之一。
連斬死一尊【延壽】修士都費勁,更何況是這四品炮彈。
他將自身全部的法力轟擊而出,卑微的試圖阻擋對面的恐怖炮彈。
卻只能是徒勞無功!
【天火彈】炸開,無量四品【天火】將其徹底包裹,並瘋狂灼燒。
景遷肉身直接化為了焦炭,喪失了一切反抗的能力,並再次淪落到了利用肉芽復生,抵抗傷勢的地步!
而這猛火絲毫不弱於雨珠的猛毒,將他的肉身反覆炙烤,每一次肉芽崩解釋放的生命力,都像是投入熔爐的薪柴,轉瞬間便被吞噬殆盡。
他的意識在劇痛與混沌間搖擺,恍惚間竟看見自己的經脈中,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滾燙的岩漿,將五臟六腑灼成焦黑的空腔。
「這樣下去.真的會死「
他強撐著最後一絲信念,將【虛空熔爐】搬運了出來,藉助【命灶】的威能,開始瘋狂吞噬【天火】的力量,替自己消弭火災。
可這【天火】的容量,是【命蟾潔身火】的百倍以上,【虛空熔爐】一時間也是承載不了,竟凝滯成了赤紅琉璃。
他依然避免不了被灼燒的噩難。
這一燒,就燒了整整一個時辰!
直到景遷已經徹底的意識模糊,不知生死,【虛空熔爐】才將殘存的【天火】全部收走。
至此,他才算是撐過了【重玄宮】的三顆【摘星彈】轟炸。
不過,他也已經七分熟,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甚至連說話都做不到了。
這一戰的苦果,源自於自身的不堅定,景遷認了。
可既然被他僥倖苟了半條命,那這一仗還不算完!
他奮起最後的神識,傳出了一道訊息,便徹底昏迷了過去:
「全交給你了,替我報仇!」
只見【命灶】之中,鑽出了一隻小黑貓,接收了這一道訊息,隨即張牙舞爪的向炮彈的來處直衝而去。
「終於輪到大爺我出場了!」
貓步輕悄,快如黑色閃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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