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餘興
第122章 餘興
露琪亞並未將信來靈術院的消息告訴雛森,當然也怪不著她,誰讓岩鷲給她說這個消息的時候,雛森不在現場呢。
只是在信離開之後,露琪亞的狀態卻不太好。
濕濕黏黏的……
她還呆在教學樓的走廊過道里,周圍冷清的一個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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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牆站立了許久,露琪亞就近找了個洗手間進去,等到走出來時,臉上仍泛著紅潮。
以前怎麼沒發現,會長他……這麼壞!
還是說男孩子都是這個樣子的?
今天發生的事,讓露琪亞覺得,會長之前經常摸自己的頭,也像是在故意占自己便宜了。
不過,她對此倒是一點也不抗拒……
被信撩撥的讓露琪亞不得已去除掉了某些束縛,並將其裝進了口袋裡,而少了這點束縛後,又感覺有點涼涼的了。
好在回到學生會辦公室時,她已經平復下了心緒。
「露琪亞!」
雛森不知是如何出現在她面前的,兩眼正緊緊地盯著她,一副審問的架勢。
「你去哪了?」
「出去了一趟。」露琪亞隨口說道,「去視察了一下廣場主舞台那邊的情況。」
「是嗎?」雛森一臉的不信。
露琪亞這時朝岩鷲那裡看了一眼,岩鷲也正看著這邊,察覺到露琪亞的目光後,連忙心虛的躲開視線。
雛森又說:「我剛聽岩鷲說會長來靈術院了。」
露琪亞平靜地點頭:「我也聽說了。」
「你沒去找他?」
「恰好碰上了,還有修兵前輩和青鹿前輩,說了幾句話。」露琪亞道,「我當時比較忙,會長也說不想打擾我們的工作,所以沒來學生會這邊,他等晚上煙火大會的時候還會再來的。」
「……」
雛森見她承認,卻是不好說些什麼了。
原先在她聽說了會長來過之後,便下意識地認為露琪亞肯定是去找會長了,她也外出去找了一圈,卻沒見到人影。
但她總覺得露琪亞有什麼事在瞞著自己。
不過,在知曉了會長在晚上會再來時,雛森也鬆了口氣。
露琪亞捋了捋耳邊的髮絲,校服下面的清亮讓她又不自覺夾緊了雙腿,仍強作鎮定地說了句:「去忙吧,今天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呢。」
傍晚。
因為學生會提前放出了消息說晚上會有煙火大會的消息,所以這個時間來靈術院的死神也更多了。
各個番隊的隊長以及副隊長也大都集中在了這個時間,十三隊也特意為今天這個日子放了假。
信是隨同卯之花烈以及虎徹勇音一起來的。
靈術院廣場上的人多到顯得擁擠了,穿梭在人群中,看著道路兩側或賣東西、或是娛樂設施的攤位,卯之花烈也不由感嘆出聲:「比去年更熱鬧了。」
整個廣場上的攤位成矩陣狀整齊地縱橫交錯,每個帳篷前都掛上了彩燈,不少攤位前都有學生在那賣力地宣傳吆喝,看上去更有節日的氛圍。
而除了靈術院的學生以及死神之外,信還見到不少身穿明艷和服的人,看來今年的文化祭還對瀞靈廷的居民開放了。
信在一旁的攤位上買了幾串浸著糖漿的糰子,遞給勇音一串。
嘗過之後,又詢問卯之花烈:「隊長你要吃嗎?」
卯之花烈只是用餘光斜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並不言語。
「還不錯。」勇音在嘗過之後也給出點評。
她忽然又笑道:「若是八千流的話,應該會很喜歡。」
而剛轉過一個街口,幾人便見到一個撈金魚的攤鋪前,身材魁梧的更木隊長手裡拿著一個小巧的撈具在那兒不停地嘗試著將水缸里的金魚撈起,草鹿八千流則兩手拿滿了各種零式小吃,嘴裡還不停嘲諷著:「阿劍你太笨了!到底撈不撈的起來啊。」
更木劍八一臉的煩躁,斑目一角和綾瀨川躬親則站在兩側憋著笑。
幾人碰上後打了聲招呼,更木劍八先是目光平靜地看了眼卯之花烈,隨後又將視線轉向了信。
「小子。」
他的聲音渾厚又帶著幾分沙啞,倒是十分符合他的形象。
「為什麼一直不肯來十一番隊?」
他指的是斑目一角和綾瀨川躬親曾不止一次地邀請信去十一番隊做客。
信淡定地回應:「平日工作太忙了,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
「你一個三席,有那麼忙嗎?」
「四番隊可和十一番隊不一樣,每天都有傷員和病患需要照顧的。」
更木劍八皺了皺眉,他又看了眼卯之花烈,最終說道:「好吧,等你有空了記得來。」
信聽他回應覺得有些可樂,他還以為更木劍八會一臉煩躁地說他是在找些亂七八糟的理由呢。
不過很快信也想到可能是因為卯之花烈也在場的緣故。
更木劍八這時將手裡的撈具丟下,說:「不玩了,走了。」
草鹿八千流有些不樂意:「阿劍!你還沒給我撈上來呢!」
「一角,給她買兩條。」
「我不要買的,我要撈的!」
「少囉嗦!」
「阿劍好差勁啊!」
十一番隊一行人很快走遠了,淹沒在了人群中。
信則在更木劍八原先的位置蹲下,拿起個撈具很輕易地撈起了一條金魚來,轉而對著卯之花笑道:「隊長,勇音姐,你們要試試嗎?」
「好啊。」
卯之花烈站在原地看了會兒被信撈起來的金魚,竟是點了點頭,隨後也俯身蹲下,從信的手中接過撈具,同樣也撈起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金魚來。
這種小遊戲對他們來說自然一點的難度都沒有,勇音也頗感興趣地試了試。
倒是讓這個金魚鋪的攤主們有些受寵若驚,負責這個攤位的幾個學生也沒想到一連有兩位隊長光顧,還有前任的學生會會長。
「明明很簡單,更木隊長為什麼會撈不起來呢?」信突然問了句。
他這話是在問卯之花烈,可卯之花烈看著手中撈網上的金魚卻並沒有答覆。
一旁的虎徹勇音思索道:「這種小遊戲需要細心謹慎一些,可能是更木隊長不善於此吧。」
「他不需要這樣。」卯之花烈在此刻突然開口。
「撈起來又能證明什麼呢?」
言罷,她將手中的金魚重新倒回水缸中,放下漁具,起身離開了。
「……」
虎徹勇音放下錢後則也連忙起身去追趕卯之花烈的身影,信餘光瞥了眼魚缸,那條被卯之花放回去的金魚正在其中盡力遊蕩著。
流水雖能輕捧游鱗,卻化不開浸染著千年不涸的慈悲之鏽。
有些人的刀刃,似乎已經鈍到斬不開漣漪了。
……
一道火線忽地衝上天際,於夜空中炸開絢麗的光景。
靈術院廣場上的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視線,紛紛舉目望去,看著夜幕下綻放起美麗的煙花盛景。
估計今晚整個瀞靈廷都會被吵的難以入眠。
信的嘴裡塞著半塊虎徹勇音買來的鯛魚燒,而勇音看著他鼓著嘴巴咀嚼的模樣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轉而也看向天空上一道道綻開的花火,心裡默默感嘆了句:真美。
可惜的是,隊長也在身邊,她並不能與信單獨相處……
她也不可能去做一些單獨和信離開,把隊長一個人丟在這裡的事。
她卻是很想知道,在這樣的場景之下,信會不會與自己單獨說些什麼話。
人們都在欣賞高空上的花火,勇音明眸靜靜地注視著信,信也轉過頭來對著她笑。
「怎麼了,勇音姐?」
虎徹勇音的臉忽地有些發熱,不過好在天上的煙花過於耀眼,道路兩旁也都是些紅、黃的彩燈,光線映在她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異常來來。
「會長!」
遠處突然響起了呼喊聲。
兩道人影擠過人群來到了三人的近前。
是雛森和露琪亞一起,她們在見到了信身邊還站著四番隊的隊長以及副隊長時,也連忙收起了驚喜的表情,十分恭敬地躬身施禮。
是她……
勇音看著雛森,心裡突然一緊。
她原本就認識雛森,前幾天對方來四番隊裡傳達文化祭的消息時,更是加深了勇音對其的印象。
這個女孩,絕對是喜歡信的!
還有另外一位,看向信的目光也和雛森差不多。
勇音忽然開始亂想,信絕對是一個很受女孩子歡迎的人,外貌、性格、才能每個方面都十分優秀。
是不是因為上次向自己告白過後,自己卻沒有給出什麼反應來,讓信感到失望了,從而就決定放棄自己了?
並非沒有可能。
信也不是非自己不可吧,像這兩個女孩子長相都十分可愛,應該也是受男孩子喜愛的類型,不像自己高的像個異類一樣。
信他……
「是你們啊。」信笑著開口。
卯之花烈只是微笑著看了兩人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會長,你果然來了。」雛森欣喜道。
「文化祭我當然會來了,畢竟是你們辛辛苦苦籌備的。」
信稍作思索,便對虎徹勇音和卯之花烈道:「隊長,勇音姐,我先離開一下。」
勇音看著信同兩個女孩一起離開的背影,心裡落寞不已。
「怎麼了,勇音?」卯之花在一旁聲音溫柔地詢問。
「沒什麼,隊長。」勇音連忙答覆道。
「煙花真漂亮……」
她的視線也從某人的背影上轉向絢爛的夜空,一道道花火於她的眼底綻放出極美的模樣,她只看了片刻,又不自覺地垂落眼瞼,讓睫毛掩藏住她紛亂的心事。
雛森起初是不願和露琪亞一起來的,但來尋找會長這種事又不可能甩得快露琪亞,她還想了要不要和露琪亞分開尋找,但又怕被露琪亞先找到。
萬一露琪亞找到會長後,對會長做了什麼怎麼辦?
她不得已只能和露琪亞時刻地待在一起。
她寧願今天見不到會長,也不像被露琪亞捷足先登。
雖說如此,但在見到會長之後,又讓雛森感到十分彆扭,明明是和會長難得一見的機會,三個人在一起算怎麼回事……
三人本想找個安靜些的地方敘敘舊,但廣場邊緣卻都是成雙成對的小情侶,不得已,三人便只得繼續穿行在這熙攘的人群中。
雛森悄悄牽起了信的手,餘光瞄了眼信的另一隻手,發現竟然也被露琪亞抓著,心裡頓時一陣憋悶。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信突然詢問道。
露琪亞和雛森聞言俱是一驚。
「什麼?」
「沒有!」
兩個女孩都不免有些心虛,因為說要公平競爭的事,是瞞著會長進行的。
信笑了笑,又說道:「今天的煙花真漂亮,看來空鶴小姐準備了很久啊。」
露琪亞也點頭符合:「志波小姐對這件事的確非常的盡責。」
雛森這時也說道:「會長,我聽說了護廷十三隊交流大會的事,會長你真厲害,竟然能打敗了掌握卍解的副隊長!」
「我也聽說會長你好像快當隊長了。」
「你們都聽誰說的?」信不由失笑。
「我聽家裡人和岩鷲說的。」
「上周的時候我見到小白了,就是冬獅郎,他跟我詳細說了交流大會的事,冬獅郎也挺厲害的。」
信說道:「我還沒打算當隊長呢,三番隊的隊長人選,會在五番隊以及十三番隊的兩位副隊長之間產生。」
「那會長你為什麼不想當隊長啊?」雛森好奇地問。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不想當就是不想當唄。」
「噢……」
雛森跟在信的身側,握著信的手掌,她的力道很緊,似乎是想要藉此向會長傳遞出那要比露琪亞濃烈的多的心意。
但她很快又在想,露琪亞是不是也在做和自己一樣的事呢?
她用餘光瞥了眼跟在信另一旁的露琪亞,見她正面帶笑容地看著信,她的笑坦然而真摯,似乎她和信真的是情侶一般。
這讓雛森感到一陣發酸,突然鬆開了信的手。
會長為什麼也要牽露琪亞的手呢?
還是在自己的面前,他喜歡的人難道不是自己嗎?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讓自己感到不舒服嗎?
不過,就在雛森鬆開手的瞬間,信卻不動聲色地又捉住她的手掌,並用手指在她掌心中撓了撓。
雛森緊抿著嘴唇,臉上瞬間又露出了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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