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橫壓!
第111章 橫壓!
齋藤久彌的迅速落敗令無數人都感到措手不及,除卻在場那少數的隊長以及副隊長外,絕大多數人都沒看清信是如何出手的。
而對於信表現出的實力,也讓許多人心思各異。
有些人覺得這很正常,比如卯之花烈,她曾親眼目睹過信出手的場面,雖尚不知曉他的實力上限在哪兒,但像這樣一招擊敗一個六番隊第三席,並不值得她感到吃驚什麼。
但這樣想的也只有她一人罷了。
京樂春水突然對身旁的浮竹低聲說了句:「我好像知道這小子的憑仗是什麼了,你我之前都沒能看穿他。」
浮竹聞言則是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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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真有點水平啊。」
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突然咧嘴笑著說了句,他也從斑目一角的口中聽說過太刀川信。
從當初斑目一角第一次敗在對方手裡時就知道了,後來他還讓斑目一角想辦法叫此人來十一番隊,想與其過過招,但卻被太刀川信拒絕了。
接連兩天都只能目睹別人的戰鬥,而眼下出現了一個讓他感到有趣的傢伙,卻無法上場動手,這令他無比的心癢難耐。
居於眾人之間的山本元柳齋重國突然無端地嘆了口氣。
信所表露出的實力尚不足以讓他感到震驚,雖才從靈術院畢業不足一年,但也不外乎是一個百年難遇的天才而已。
讓他感到失望的是,這樣一個瀞靈廷後起之秀,似乎不是一個溫馴之人。
信很快又將視線從市丸銀的身上轉移走,轉而看向了其餘幾個目標。
他這樣的行為,就像是在給自己挑選對手一般。
「這傢伙,還真是狂妄!」
二番隊隊長碎蜂冷哼出聲,轉而看向身旁的大前田希千代。
「你上!」
大前田聞言頓時暗暗叫苦不已:「隊長,我……可能打不過他啊!」
碎蜂登時怒了,兩眼死死盯著大前田,逼得大前田不得不站起了身。
眼見有了新的挑戰者,眾人便又將注意力放在了接下來的對決中。
信與這位二番隊的副隊長雖然在副隊長的述職會議上見過幾次,卻還沒怎麼接觸,甚至於一句話都沒說過。
大前田希千代那壯碩無比的身體來到場中,其形象沒一點壓迫感,反倒是配合他的珠光寶氣的裝束顯得有些滑稽。
「太刀川三席,我們只是切磋,這場交流會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點到為止即可。」大前田率先出言,訕笑著說道。
信聞言也露出笑容來:「說的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大前田聞言面露喜色:「沒錯沒錯,我們之間稍微過過招就行了。」
「大前田,你在搞什麼鬼?!」
場外的碎蜂這時忍不住怒叱出聲。
大前田頓時臉色一變:「太刀川三席,我要上了。」
言罷,他拔出腰間斬魄刀,口中念道:「擊碎他,五形頭!」
但見刀身光華一閃,竟是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滿是尖刺的黑色流星錘。
伴隨著他解放斬魄刀,周圍的觀眾之中倒是出現了陣陣驚呼聲。
大前田一手緊抓著鐵鏈,猛然用力將流星錘揮舞起來,這巨大的鐵拳於空中畫過一個大圓,裹挾著陣陣風勢,被他舞的虎虎生風。
他厲喝一聲,向前跨步躍身,五形頭直朝信所在的位置精準砸來。
看其威勢,若真要被這樣重的東西砸在身上,怕是不死也殘。
信卻沒有閃躲,一手抬起。
「縛道之八·斥!」
於他手中彈出一道靈子屏障,擋於流星錘前方,而就這看似薄弱的障壁被五形頭砸中之後竟是沒有當場破碎,竟還將其震飛了出去。
大前田見此情形更是目露驚色,他沒想到對方只用了一個八號鬼道竟能擋下自己五形頭的攻擊。
這得多強的靈壓才能做到?!
他不信邪,再次抓著鐵鏈將流星錘瘋狂舞動起來,同時身上靈壓暴漲,於周圍竟是掀起一陣狂風。
「給我砸爛他,五形頭!」
他怒喝一聲,流星錘帶著摧枯拉朽的威勢再次朝信猛砸過去。
這次的聲勢比之剛才更加猛烈,信一手按在腰間淺打之上,眼睜睜看著那黑色巨物朝自己衝來。
鋥——
打刀出鞘,繼而在身前迸發出一道火花,流星錘的軌跡就這麼被信一刀擊的向一旁偏移了過去。
信身形形如鬼魅,只一個閃身,瞬間來到了大前田身前一米之處。
大前田當即大驚失色,他的斬魄刀解放之後就基本失去了與人近身戰鬥的能力,流星錘更適合中距離的殺傷,何況現在還一僵將它甩了出去。
他想要後撤,卻根本來不及躲閃,對方刀中透出的寒意令他心神劇震,驚慌之中忽覺兩腿一陣劇痛傳來,整個人不受控制地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撲通!
大前田希千代那壯碩的身體癱倒在地,兩腿劇痛無法控制,再想起身已根本做不到了。
兩腿的魄結被擊穿了……
大前田癱坐於地,愣愣地想明白了自己無法起身的緣由,他抬起頭往身前看去。
信一襲黑色死霸裝平靜而立,手握淺打緩緩收入鞘中。
如果拔劍不能讓人感到畏懼,那便還不如繼續藏劍於鞘。
既然選擇了顯露,勢必要就此一鳴驚人。
場外的碎蜂見到這一幕重重地吐了口氣:「這個蠢貨!」
她自然也清楚大前田的實力,可這場對決是無法避免的,索性不如乾脆利落地上場,也於戰鬥中打出些風采來。
但沒想到大前田會輸的這樣迅速,比之剛才的齋藤久彌根本好不到哪裡去。
這個太刀川信的實力,可能已經遠遠超出了副隊長的範疇了。
若是他的靈壓達到了三等靈威,怕是可以勉強視為隊長級的戰力了……
但應該不可能,碎蜂昨天才看過今天參賽者的資料,這個太刀川信當初入學時的靈壓測試,才不過八等靈威罷了。
既然不是天生便擁有強大的靈壓,那就不可能增長的這麼快。
大前田希千代被四番隊的隊員放上了擔架抬了下去,他自己也覺得丟人,用手臂蓋在臉上,對抬他的四番隊隊員嘀咕著:走快點。
而經過虎徹勇音的檢測發現,他同樣是被信擊穿了腿部的魄結,導致暫時無法使用雙腿了。
這也讓虎徹勇音心裡更添了幾分擔憂,她不知道信這樣繼續下去,會不會出什麼亂子。
信連贏兩場,且這兩場的對手都在他手中走不過兩回合,這樣的結果讓今日的一眾參賽人員個個面色凝重起來。
似乎他們也將面臨齋藤久彌和大前田希千代兩人一樣的下場。
這也讓許多人暗暗叫苦。
一個已經習得卍解的市丸銀也就算了,怎麼這個四番隊的傢伙也這樣猛。
難不成今天的對決,就是來當這兩人的陪襯嗎?
他們雖都是當了數年甚至十數年、數十年的副隊長、上位席官,卻也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我來!」
就在不少人都將目光頻頻轉向市丸銀時,又有人在此刻主動站了起來。
眾人看去,發現竟是三番隊的戶隱李空,頓時一個個面露古怪之色。
戶隱李空在十三隊裡實際上頗有名氣,且人員也不錯,因為三番隊沒有隊長以及副隊長,隊務都是由他代理,但偏偏他一個人幹了隊長和副隊長的活,卻連個副隊長都沒能升任。
可能真像戶隱李空之前和信說的那樣,以他的資質,能做到第三席已經是到頭了。
也或許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不過眾人都清楚的是,這個戶隱李空的實力有限,雖然不會影響平日裡的任務,但要他和別的番隊的副隊長去比較,是有不小的差距的,並且極有可能是今日的參賽人員中墊底的。
此到此刻,眾人倒是佩服起他的勇氣來。
「信君。」
戶隱李空上場之後,同信主動打了個招呼。
他之前還曾邀請過信來三番隊,不過當初信卻並未答應下來,其實他當時也沒抱多大希望,信畢竟是回道系的斬魄刀,在四番隊是理所應當的。
而且三番隊基本已經內定了新的隊長了,真要信來了三番隊,大概率也只是個副隊長。
信見證輕輕頷首:「戶隱前輩。」
戶隱李空笑道:「真沒想到,信君有這樣強的實力,看來我之前還是小瞧你了。」
「我也沒想到,戶隱前輩會在這時候上場。」
「總要上來的,現在主動上場,即便輸了也不會那麼丟人。」
信不再言語,而是主動抽出了斬魄刀來。
戶隱李空深吸口氣,同樣拔出斬魄刀,兩人相對而立,戶隱李空心知自己不是敵手,口中大喝一聲主動朝信沖了過去。
他身形不慢,轉瞬間也來到了信的近前,握著刀的兩手凸顯起青筋,一刀直砍信的肩頭。
一招出手,戶隱李空神經繃緊,心跳還未跳起第二下,耳邊卻恍惚間聽見一陣衣衫飛動的聲音。
叮!
嗖——
信的刀太快了,即便距離咫尺之下,戶隱李空也仍未能夠看清對方是如何出刀的,那尋常至極的淺打輕而易舉擊落他手中斬魄刀,並一劍抵在他的咽喉處。
冰涼的觸感令戶隱李空後知後覺般地全身汗毛乍起,虎口處傳來劇痛,那沒能看清的一劍竟還帶著巨大的力道。
「戶隱前輩,承認。」
戶隱李空僵硬地咽了咽唾沫,他也曾在支援任務中不止一次地遇上信帶隊出外勤,和信合作時見識過他輕而易舉地斬殺虛。
但自己親身感受和他為敵卻是另一種感覺。
他突然有些可憐那些虛了,估計它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戶隱李空後退了一步,平復下呼吸後,將自己的斬魄刀撿起。
他感覺自己是幸運的,至少信沒有擊穿他的魄結,讓他不至於無法參加接下來的對決。
儘管接下來的比試中能獲勝的機會同樣渺茫就是了。
但大前田副隊長和齋藤三席的缺席,能讓他憑白多出了兩個勝場來,成績上也能好看些。
若是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再多出幾個傷員,說不定他們三番隊就不至於墊底了……
「……」
戶隱李空撿起斬魄刀後驀地想到了什麼,猛地瞪大了雙眼看向信。
「怎麼了,戶隱前輩?」信神情淡然地反問。
「沒,沒什麼……」
前天,還有今天……信君他難不成……
戶隱李空忽覺思緒有些混亂,一個讓他感到震驚的念頭冒了出來。
信為何沒有對他下狠手?
難不成是因為和他還有些交情嗎……
最好如此,最好如此。
戶隱李空心裡默念著,就這樣走下了場,他忍不住看了眼隊長席那邊,發現那裡的隊長一個個也是臉色各異。
六番隊的朽木白哉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看不出什麼。
而這場對決結束之後,又令在場觀眾席上的眾人竊竊私語起來。
三番隊的戶隱李空雖然輸了,但是卻沒事。
那接下來的戰鬥中若是再出現兩三個像大前田希千代和齋藤久彌一樣無法戰鬥的傷員。
豈不是說,戶隱李空將憑白獲得數場的勝利了。
這樣一來,總排名就……
「總隊長大人,要不要暫時叫停,更改一下規則?」
雀部長次郎突然在山本元柳齋重國耳邊低語道。
山本總隊長沉默了片刻,卻道:「不用,就這樣吧。」
他目視著場上的太刀川信。
原本這場交流會他就已經讓雀部長次郎在規則上做了些門道,好讓信無法去針對六番隊。
但沒想到信還是成功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
他現在更在意的是,信的實力是否已經達到了隊長的級別,靈威在幾等,習沒習得卍解……
以及,和市丸銀,誰更強。
一個普通隊員並沒有桀驁的資本。
但若是一個隊長,想來那些貴族們也是願意去忍讓的。
而且,還是一個如此年輕的隊長。
「銀。」
隊長席中的藍染突然開口輕喚了聲,他笑容和煦,伸手推了推眼鏡。
「要我現在就上場嗎?」市丸銀笑眯眯地問道。
「我還以為像我這樣重要的人,得放到最後出場才行呢。」
藍染也笑呵呵地說道:「你沒看到,有人已經等不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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