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不在狀態

  第185章 不在狀態

  「什麼、」

  在感受到不對勁的一瞬間，百介就向後躍出一步，他正準備向空中飛去，腳踝就被什麼東西纏住，整個人飛到空中一半的時候，就被用力拉了下來，砸在了地面上。

  「繃帶？」

  什麼時候的事？

  百介反應了過來，立刻揮手切斷了這條繃帶，當他再度抬起頭來——他能夠看到，善藏原本所在的區域，被巨大的火柱籠罩，一個閃著紅色光輝的人影，就站在由妖氣和靈氣生成的火柱之間。

  「……沒錯，就如同我之前所說的，我們彼此使用的力量相當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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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的同一時間，善藏也被鎧甲覆蓋，那是全身式的鎧甲，滿是焰紋繪飾般的紋路。

  這位拳豪整個人的身體形態完全產生了變化，頭上生成了醜陋的盔甲，還從額頭兩鬢部位伸出了真紅色的角。

  「……鬼？」

  只是，與百介身上那昆蟲和毒蠍造型的鎧甲風格不同，善藏全身籠罩的鎧甲，更接近於赤紅的大鬼造型。

  「沒錯，所謂的鞍馬寺魔王流，就是以毒攻毒，利用異端之力來討伐異端的手段。」

  善藏淡淡地道：「修煉這門拳法時，需要移植強大妖魔的器官，融入人體，並且以靈力和妖氣融合，通過秘法精煉成另一種力量……若是不能夠抑制妖氣，就會反過來被侵蝕到死，但是一旦完成秘法，就能夠像我這樣化身成『人外之姿』。」

  他的左右雙手，都像是額外覆蓋了一層臂甲，其右手的臂鎧和籠手，呈現出青蓮般的紋理；右手的臂鎧和籠手，浮現出業火紅蓮的妖異紋路。

  善藏的臉也被面具遮住，他身披緋紅的鎧甲，從妖氣火焰漩渦般，散盡的火粉中走出，背後，手臂之處，還懸浮著宛如焰雲的長長繃帶。

  這讓人聯想到不動明王手中所持的降魔羂索，更增添善藏這一身鎧甲造型的威嚴。

  「……這已經是接近外法的手段？」

  百介聲音低沉。

  「此言差異。」

  善藏搖了搖頭。

  「力量本身並無善惡之分，只是看操控這股力量的人，究竟是如何驅使這股力量。」

  「真要這麼說的話，那名為善藏的僧人一定已經誤入歧途。」

  百介冷笑著說。

  「是非曲折，很難用個人的立場來說明。」

  善藏並不再廢話，他突然跺地，被腳底踢飛的雪花在身後翻飛。僧人如飛燕一般掠過，拳頭如豪雨般突刺，這是拉近距離的連段攻擊。

  那是宛如機關槍連射般的突擊，這一霎，他的每一擊刺拳，都會使得氣流撕裂，拳頭化成了削肉切骨的疾風。

  百介只能張開結界進行防禦，從背後張開的漆黑雙手，左右張開，與此同時，分別釋放出了物理和咒返性質的雙重結界。

  「沒用。」

  善藏冷笑著揮拳，他的肩膀上下起伏，雙手也左右開弓，左突拳，右突拳，左突拳，右突拳，左突拳……他施展了連段連續的打擊，雙重結界崩碎，漆黑的雙手巨掌也擋不住連段狂打，分別爆炸四散，化成了黑灰色的霧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呵呵……量，可以壓倒質。」

  善藏打爆了巨大的手掌，旋轉著放出一記右腳的迴旋踢。

  「太快了。」

  百介來不及凝聚長矛，只用仰身避開兇猛的迴旋踢，又用手臂擋開刺拳與直拳，隨後又擺出手刀的架勢，一副要劈出去的樣子，卻突然下蹲橫掃對方的下盤。

  善藏趁機跳了起來，右腳如同剃刀一般襲來，與起身的百介揮出的右拳撞在一起，空氣爆裂開來。

  兩人之間不分勝負，再度糾纏在一起，在這之後的動作，離開時瞥了一眼的綾香都無法以肉眼捕捉，總之他們以難以想像的速度來回攻守。

  「等一下……百介那邊怎麼辦？我們就這麼放著不管？」

  綾香驚訝地問。

  「放心吧……這裡交給他就行了。」

  夜明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我們的任務是先去找到伊戈茲基——」

  她的聲音里透著強烈的信賴。

  「是、是嗎？」

  綾香這才意識到，在自己觸不到的地方，這兩個人明顯建立了一種互相信任的關係。

  雖然不是那種光憑一個眼神就能夠心有靈犀的地步，但是兩個人之間深切關係，是現在的自己尚且無法觸及的，這也使得她在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對了，姐姐大人……家主的遺物，那個箱子，你現在把它藏在什麼地方了。」

  她並沒有發現夜明身上有攜帶那個遺物。

  「哦，那個啊……箱子本來就是特殊物品，接觸靈力後可以縮小。」

  夜明取出一個像是掛墜的物品，那個小小的立方體，用細長的鏈子串了起來，像是奇怪的護身符。

  「老爸應該很早就考慮到了這一點……不過，這東西沒辦法打開，我和松平都研究過了，發現用常規方式無法開啟，應該是上了某種『鎖』……百介說之後會給我想些辦法。」

  她的言語，更讓綾香好像有點發癢似的，渾身坐立不安，還有一種異常的落寞。

  「不說這些，先去尋找靈花的位置，按照莉婭老婆婆的說法，應該位於這座山的某處，是某個妖魔的墓地。」

  夜明緩緩張開雙眼來，她的雙瞳色澤，也漸漸變成了比天空還要清澈的蒼藍色。

  這個瞬間，她投射出自己的視力，用心觀察雪山中的一切。

  周圍氛圍的微妙變化，也使得綾香立刻體會到了，自己的義姐在使用她的「眼」之力。

  『……天覺之眼嗎？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據說，這從本質上來說，依舊是一種靈視。

  靈視，對於退魔師而言算是基礎的機能。

  只不過，受限於不同人的天資，每個人能夠透過靈視觀測到的事物也是有限的，天覺之眼是類似神佛菩薩的通靈之眼。

  夜明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她略微用眼角餘光瞥了一下義妹綾香。

  「……」

  綾香的胸口一緊。

  她能夠體會夜明的視線和剛才不同。

  被那道目光看到後，如泥土一般，她的身體內側都被一種力量侵潤了——那是一種似乎能夠將體內每個細胞都看穿的「洞察」之力。

  「好像……感覺的到……」

  少女的眉頭緊皺著。

  「應該是在這個方向……綾香，我們一起走。」

  她拉住義妹的右手，振了振背後的雙翼，就帶著她騰空而起，與風一同飛躍。

  姐妹二人帶著莉萊拉一同離開的同時，百介與善藏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的趨段。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都爆發出驚人的氣勢，繃緊的空氣仿佛隨時都會迸裂。

  強烈的兩股氣息，足以給人如同含有溫度與形狀一般的印象。纏繞在善藏身上像是扭曲的赤色風暴，而百介的則是火花絢爛的黑炎漩渦，彼此對照、抗衡。

  轟！

  兩道身影仿佛合體一般碰撞在一起，爆炸和轟響使得雙方再度彈了開來。

  「近戰對我太不利了。」

  百介落在地面的一剎那，喃喃自語。

  「……『縮地』作為術法發動需要時間。」

  右肩的鎧甲破裂，被削去一塊肉，拳頭近距離敲打般的攻擊，發出的衝擊波，也使得他折斷的肋骨嘎吱作響。

  『……怎麼搞的，總覺現在的狀態非常的糟糕來著。』

  他暗自嘀咕。

  與之前相比，與善藏的對決，明顯陷入了一種劣勢，而且自己也完全不在狀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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