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就是要「卷死」清妖!(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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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城手下的甘陝綠營兵並不知道石馬鋪鎮子外有什麼在等著他們,他們是千里迢迢從陝西來的「外地妖」,還不知道太平軍的厲害,更不知道現在南方這裡打仗有多「卷」?
今晚上來擾他們清夢的太平軍可不僅是加夜班,自打離開郴州出兵以來,已經連著三個「997」了——連續二十餘日天行軍打仗,每天忙活六七個時辰!而從昨兒開始,更是白天急行軍,晚上還要打夜戰,快要十二個時辰連軸轉了。
而羅耀國這個「黑心天使」還有一套哄人的說詞,說什麼「多流汗,少流血」、「多吃苦、少死人」、「先苦後甜,多苦多福」等等的,愣是一兩銀子的加班費都沒發,甚至連軍餉都沒發(太平軍現在還沒有固定的軍餉可以發,只是在特定的節日或是在攻破一些城市後,給底下的兄弟姐妹們發一些賞賜)就讓麾下的數千太平軍男女聖兵都拼勁十足了。
當然了,他這套哄人的說詞是真有可能兌現的!
因為這幫「997」的兄弟姐妹乾的可不是打螺絲、送外賣的活兒,而是送人下地獄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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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們人人都有一份太平天國的原始股,只要太平天國能成功「上市」,還真有他們一份厚報...也不一定人人都能拿到,哪朝哪代沒有腥風血雨?但肯定會有一大批人賺個盆滿缽溢,子孫多少代都夠了。
打天下,坐天下,理所當然嘛!
要沒這樣的回報,他們哪兒有「997」的幹勁兒?
而對面的甘陝綠營就沒有拿原始股的可能,別說原始股,不原始的「股」也沒他們份了!抬旗的路子早就給堵上了,功勞再大也不可能賞個包衣奴才當了。
歷史上那個「大奴才」曾國藩,為了大清朝付出了那麼多,最後只得了一個侯,也沒抬上旗,到死都是不受滿洲主子信任的漢人。
雖然綠營兵丁也能憑著軍功晉升,但終究是替別人打生打死,怎麼「卷」得過如朝陽初生一般,還加持了《反經》之力和「分田分地」之力的太平天國?
羅耀國雖然沒正經學過軍事,但對於拿股份、拿期權,什麼都沒得拿還「996」,甚至欲「996」而不得的那一套可太懂了。所以他現在用兵打仗,最拿手的還是一個「卷」字訣!就是讓手下人吃苦,訓練的時候苦,行軍的時候苦,真上了戰場,還是少吃槍子多吃苦的路數。
沒日沒夜急行軍苦,但可以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那這苦就必須多吃!
加夜班打仗苦,但是卻可以利用太平軍超高的士氣「卷」死對手,這苦更得大口大口吃!
而為了多爭取幾分夜戰的勝算,羅耀國在拿下道州之後,就讓他那個特別會打槍的女護衛李翠花挑選了一百餘個槍法出眾的姐妹,天天用豬肝、鵝肝供著,連吃了三個多月,把夜盲症徹底吃沒,個頂個都趕上人形夜視儀了。
除了吃豬肝、鵝肝外,這一百多個姐妹每天還得練行軍、練裝彈、練射擊,隔三差五就是一次夜訓,大晚上的從被窩裡揪出來,又是行軍又是潛伏又是夜間打靶,常常要忙活到第二天下午才渾身汗漬漬臭烘烘的回去。除了身子不方便的那幾日可以留在營地里習字背書,每天都是嚴格的訓練。
所以饒是天天豬肝、鵝肝、大米飯管飽,這些姑娘家的都沒誰長肥的,一個個都練了一身緊緻的薄肌。也虧得她們都是信仰堅定之人,才能咬牙堅持下來。
這三個多月的苦練,就是為了能在今日的夜戰當中「卷」死對手..物理意義上的卷死!
而當叫花子都能把別的叫花子給「卷」死的朱八,更是一個軍中「卷王」,他從加入太平軍的第一天開始,就是一副「卷」相畢露,造反「卷」,打仗「卷」,訓練「卷」,在講師班讀書也「卷」,後來下去領導分田分地也特別「卷」,別人負責一個村子,他搞定了三個!
再後來當了旅講師,算是躋身高位了,但依舊很「卷」,白天要給別人講道理,鼓勵大家努力去「卷」,晚上則在隨營學堂上夜校自己「卷」,花了三個月時間,終於把自己的「文盲」給掃了。
妥妥一個硃卷王!
而在這場長沙之戰中,他和李侍賢一起指揮的上一軍第一旅,更是承擔了最危險的任務——追擊清妖,並且趁亂突擊黃道門!
他現在的地位當然也能吃上炒豬雜和汆魚湯,夜盲的毛病也都好透了,一對惡狠狠的招子透過了茫茫夜色,望著對面鎮子上亂紛紛開出來的清妖甘陝綠營兵,就如同夜色中的一頭猛獸望著一隻只肥羊一般。
「咚咚咚咚——咚咚——咚.」
很有節奏感的鼓聲忽然響起,這是《男兒當自強》的曲調!
「傲氣傲笑萬重浪,熱血熱勝紅日光,膽似鐵打,骨似精鋼,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誓奮發自強做好漢....」高亢激昂的歌聲,隨之響徹在石馬鋪外的一片黑暗當中!
對面剛剛罵罵咧咧開出石馬鋪鎮的清軍甘陝綠營兵突然聽見這雷霆般的慷慨之歌,本就不高的士氣更是急速墜落下來。這是什麼歌?
怎麼聽著那麼嚇人?
能喊出這歌兒的長毛賊..一定是超凶的!
這幫甘陝綠營兵並不是洋菸兵——甘陝苦瘠又封閉,甘陝綠營兵既見不著洋菸,也沒銀子買那玩意兒。不過不吸洋菸也意味他們沒有「煙勁兒」...一上戰場就知道怕死,逃走的時候也有長力氣,不像那幫大菸鬼,煙勁兒在的時候不知死,煙勁兒過來跑不動。
現在聽見對面唱歌都那麼嚇人,頓時就生出「聞歌而逃」的心思,滑頭的不聲不響就趁黑跑了,而別有用心的則在有一聲沒一聲的咋呼。「不行啊,長毛兇惡..」
「額們才一兩銀子一個月,不值當..」「福總鎮,行行好,放點賞吧!」
「福總鎮,把剋扣額們的餉先發了...」
這一咋呼,底下人就更沒勁兒。加夜班打仗,還沒錢!別說賞了,連正餉都給七扣八扣,到手沒幾個了,還打個毛?
剛剛吸飽了洋菸的福城倒是來了煙勁兒,領著一群眉清目秀的戈什哈騎在高頭大馬上,在自家隊伍後面來回晃悠,一邊晃悠還一邊大聲呼喊:「都他娘的給老子打起精神來,不就是一群白蓮教似的教匪嗎?有什麼好怕的?咱們甘陝綠營可是平過三藩,打過噶爾丹,滅過大小金川的...」
他身邊的戈什哈還舉著火把,替福大人照著點亮——可能是把黑暗當中潛伏的太平軍狙擊手找不著目標吧?
福城這個西安鎮總兵是投胎投來的,也沒什麼作戰經驗,最多就是帶兵鎮壓個民變,哪裡遇到了羅耀國這號又卷又陰的對手?大晚上不睡覺加夜班打仗不算,還安排一百餘個女狙擊手藏在黑暗當中「陰人」!而且為了儘可能避免暴露,還要在太平軍唱軍歌的時候開火!
福城正大呼小叫,很有精神的時候,他身邊一個相好的戈什哈的腦袋忽然就「嘭」一下炸裂了開來,一塊兒腦殼直接飛了出去,紅色的血漿,灰色的腦漿一起飛濺出來,灑得到處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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