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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咸豐遊園,榮祿賣票,慈禧擺攤(求訂,求票)

  第656章 咸豐遊園,榮祿賣票,慈禧擺攤(求訂,求票)

  太平天國九年正月初十夜,北京賢良寺,直隸總督衙門。

  左宗棠一邊抽著旱菸,一邊盯著案頭那封昨日才剛剛送到的僧格林沁的親筆信,手指無意識地把玩著一隻刻了「天下為公」四個字的玉石鎮紙。

  「儒齋兄,」他突然開口,聲音壓得極低,「你當真看準了?」

  駱秉章將暖帽擱在一張京津鐵路規劃草圖上,慢條斯理地啜了口茶:「季高,我可是當了16年京官的,還當過道光的侍講學士.那時候不說天天能見著咸豐,三五日總能見上一回的!雖說這位南義金駙馬比原來的咸豐胖了些,還留了鬍子,但是那臉型,那眉眼,那口鼻.不說有十成十的把握,八成總是有的。」

  室內一片寂靜,窗外北風卷過枯枝,檐角的鈴鐺叮噹亂響。左宗棠沉吟半晌,然後才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若真是上面知道麼?」

  「上面?」駱秉章眯著眼吹散茶沫,「季高說的是天庭?」

  左宗棠點點頭。

  

  駱秉章一笑:「一定知道.否則馮南王怎麼會招他當女婿,羅吳王又怎麼會派他來北京?」

  「你的意思.」左宗棠呼出兩口旱菸,「全都是天意?」

  「除了天意,還能是什麼?」

  左宗棠目光往那封僧格林沁的書信上一掃:「若真是天上放他下來又讓他到了北京,咱們用他一用,應該是符合天意的吧?」

  駱秉章會意,轉而說起明日安排:「已備好四輪馬車,從神武門進。對了,季高,你再囑咐故宮博物院的趙思把'偽清昏君展'的解說詞改溫和些吧。」

  左宗棠踱到窗前,望著月華之下,積雪覆蓋的庭院:「明日你且仔細觀察.」

  「季高!」駱秉章突然壓低聲音,「若真是那位,咱們該怎麼利用?」

  更鼓聲穿透窗戶,左宗棠的答覆混在打更聲中:「祁息翁、僧格林沁和徐牧田不都自稱是大清孤忠嗎?」他轉身時,眼睛裡含著笑意,「那就讓他們瞧瞧咸豐現在是誰家的忠臣吧!」

  正月十一,清晨,北京紫禁城神武門外。

  馬車碾過結冰的御道,車簾縫隙里閃過「四年義務教育」的布告。咸豐望著窗外空蕩蕩的街道,忽然問:「當年北京城的旗人.」

  「十不存一了。」駱秉章捧著個暖手爐,「北京城破時就損失慘重,剩下的大部分跟著曾國藩去了西安,結果遇上曾國藩的』九世之讎猶可報,屠了大半!活下來的人中間有一些又逃回了北京.」他指了指路邊掃雪的老漢,「左總管都想辦法安置了,那人原是正黃旗參領,如今每日領十文工錢,勉強糊一下口吧。」


  咸豐一聲輕嘆:「都是天意啊!」

  駱秉章眉毛一跳,心道:「果然是天意啊.」

  當神武門豁然入目時,咸豐就覺得一陣陣心絞。城門洞旁支著三間蘆席棚,棚前木牌歪歪扭扭寫著「故宮博物院售票處」,底下還有行小字:「憑票可參觀太和殿、乾清宮、軍機處舊址」。

  「這是誰想出來的?」咸豐望著「故宮博物院售票處」,皺著眉頭髮問。

  「吳王,」駱秉章笑道,「這是吳王的意思,他給左總管寫信說北京的城牆、王府、皇宮、園子都是國寶,好好保護,以後可以發展旅遊業。」

  「發展.旅遊?」咸豐嘀咕道,「一定又是天上的經驗!」

  駱秉章就聽見「天上的經驗」,心想:「原來你真的是從天上下來的.」

  「二十文一位!」

  這個時候一個破鑼嗓子驚得咸豐渾身一震——這聲音他耳熟,忙回頭一看,就瞧見榮祿裹著髒兮兮的棉袍從棚里鑽出,手裡抓著票本:「學生票半價,憑學生證.」

  四目相對的剎那,榮祿的票本啪嗒落地:「皇,皇」

  「黃什麼黃!」一個挎著左輪槍的太平軍小頭目從城門閃出,千層底的棉鞋在積雪上踩出一路腳印,「榮祿你又做夢了?再敢提前朝稱呼,送你去昌平挖煤!」說著掏出個刻著「軍功」二字的懷表看了看,「辰時三刻才開張,你倒是積極。」

  駱秉章疾步上前,銅錢拍在木柵上:「三張全票。」轉頭對這小頭目笑道,「陳隊長,這位是南王駙馬」

  「知道知道!」陳隊長撿起票本撕下三張,「昨日接到左大人手令,說駙馬爺要考察京城風貌。」他突然壓低聲音,「乾清宮最近辦了'偽清昏君展',連載淳穿過的開襠褲都擺出來了,駙馬要不要.」

  咸豐的喉結動了動,千代子突然挽住他胳膊:「夫君快看,那個食攤聞著好香!」

  咸豐順著手指望去,然後就是一臉驚愕,他只瞧見一個讓他又愛又恨的老熟人——慈禧!只見這女人圍著條粗布圍裙,正指揮兩個旗人婦女正一個個往油鍋里下焦圈。鍋邊立了塊木牌,上面寫著「宮廷小吃」四個字兒。

  「這這.」咸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慈禧怎麼跑紫禁城後門外擺攤做小買賣了?

  而慈禧這時候也瞧見咸豐了,驚訝地指著咸豐:「咸,咸」

  「咸?又做咸了?」陳隊長連連搖頭,「我說榮祿家的,你這手藝不行啊,得找個師傅好好學學。」

  什麼?榮祿家的這個稱呼通常是指榮祿的老婆!那拉蘭兒怎麼就成了榮祿的老婆?


  咸豐扭頭望著榮祿,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好你個榮祿啊,你竟給朕戴綠帽子!

  而榮祿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個咸豐.怎麼從天上逃下界了?還當了駙馬爺!

  駱秉章突然劇烈咳嗽,拽著咸豐就往城門裡走:「駙馬爺,咱們先去太和殿」

  「陳隊長,那個榮祿原先是做什麼的?」

  咸豐跟著駱秉章還有那陳隊長一起往太和殿而去的時候,用仿佛漫不經心的語氣跟那個陳隊長打聽起了榮祿。

  陳隊長挎著左輪槍走在青磚御道上,聞言咧嘴一笑:「駙馬爺問那榮祿?他是從西安跑過來的,好像在西安當過侍衛,曾國藩篡位的時候帶著老婆孩子回了北京,也不知道走了誰的門路,給分到了故宮博物院,連他的婆娘都在故宮博物院外得了的攤子賣點心。好像家裡還有點積蓄,在北京城內還有座挺漂亮的四合院」

  「他們有孩子?」咸豐又問,「男孩女孩?多大了?」

  「是個男孩,」陳隊長道,「今年有六歲了,該上小學了。」

  六歲咸豐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千代子忽然扯了扯咸豐衣袖,好奇地問:「夫君,紫禁城比天王府如何?」

  「那可強太多了。」駱秉章搶過話頭,指著遠處刻著龍紋的丹陛,「您看那台階那是漢白玉的!天京的天王府里可沒有!不過和圓明園比起來,紫禁城又不行了。」

  咸豐心裡只有兒子載淳——榮祿家的兒子一定是載淳!陳隊長壓根沒發現咸豐哪兒不對,還在那兒絮叨:「要說這榮祿也是痴人,來紫禁城上工的第一天就跑去太廟外頭磕頭,結果被人逮了個正著,本來要給他按個罪送去開平挖煤的,後來還是北京警察總長波勇說了話,才饒了他」

  千代子聞言嘀咕道:「這麼說來,這榮祿對咸妖頭還有一點忠心。」

  「我看是賊心不死啊!」陳隊長咬咬牙。

  「別說了,太和殿到了!」駱秉章打斷了這陳隊長的話,又順手拉了一下咸豐,「駙馬爺,請吧.」

  咸豐參觀完紫禁城離宮時已近晌午,慈禧的食攤前排起長隊——生意仿佛還不錯!

  陳隊長笑呵呵走到食攤前,笑嘻嘻道:「榮祿家的,給駙馬包兩份焦圈,要現炸的!」

  慈禧哆嗦著遞上油紙包,突然壓低聲音:「四爺.您真的下來了?」

  「榮夫人說笑了。」咸豐將銀元拍在案上,指尖在桌面上寫下了「月餅」二字,「我姓趙,叫趙四,紐約華僑。」他轉身大步離去,油紙包里赫然多出一個紙團.

  駱秉章望著御道盡頭的馬車,忽然輕嘆一聲:「這天.也不知道會不會變?」


  「變不了。」咸豐啃了一口焦圈,「江南製造局能造槍造炮造兵艦,徐州鋼鐵廠一天煉出的鋼頂過去一年.「他頓了頓,笑容忽然顯得古怪,「你說楊東王在漢城造的大炮,能打多遠?」

  當夜總督衙門書房,駱秉章將門票存根遞給左宗棠:「他在神武門外被榮祿認了出來,榮祿家裡的好像也認識他。」

  左宗棠拿起毛筆,一邊在一張信紙上寫著什麼,一邊對駱秉章:「儒齋.既然天上真的放他下來了,那咱們就甭客氣了,人盡其用吧!我這就給祁息翁、徐牧田和僧格林沁寫信,約他們在居庸關見面,若是他們三個能就坡下驢,那也免得生靈塗炭了。」

  「季高.」駱秉章有些擔心地說,「咱們得有所安排,可不能讓祁息翁、徐牧田和僧格林沁把咸豐給劫走了!」

  左宗棠一笑:「放心吧,他們不敢劫走咸豐的那可是作死啊!」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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