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深淵石台
第180章 深淵石台
感應到老陣法師的情緒變化,李季安預料之中卻又有些意外。
對方情緒太強烈了一些,證明淵源不淺。
「說說看。」李季安沒有表露任何態度。
老陣法師凝視李季安片刻,嘆氣道:「清詞是老朽徒弟。」
李季安微微挑眉,隨即沒再問,而是讓呱呱從同樣癱倒在地,氣息微弱的付寒星身上拿走儲物袋和懷中的撥浪鼓。
撥浪鼓到手,李季安神識探入。
依舊沒有任何感應,與尋常凡物並無二致。
「咚~」輕輕搖了搖,發出一聲古舊的悶響。
隨即李季安眼晴一亮,心海多了一縷感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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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體會片刻,他臉上浮現笑意。
「與心神相連,亦可感應目標心神,若其說謊,則會反饋到鼓聲。」
「使用會消耗心力。」
片刻後,李季安搞明白其用法,當即以心神激活。
再次看向老陣法師:「你真名叫什麼?」
「你先告訴我清詞在哪?她現在怎麼樣?」老陣法師頗有些在意。
李季安搖搖頭:「你沒資格討價還價。」
言畢,一手按在其天靈,氣血之力灌入。
「我—————啊!我說,我說,老朽柳香山。」
與八十一年前逼問在沙暴區伏擊他們的老者如出一轍,很快得到應有答案。
柳香山果真是陣法柳家的旁系族人,八十一年前柳家族內發生內鬥,其逃出柳家,一直在天源州隱姓埋名,以陣法技藝修行。
而尤清詞不僅是其弟子,更是其道侶。
不過最終兩人因為一事發生分歧,尤清詞棄他而去。
「你說尤道友執意庇護柳靜春子嗣,所以分道揚?」其中一個信息讓李季安腦海中閃過一絲靈光。
按照柳香山所言,八十一年前,他和尤清詞逃到天源州,而那時他們帶著當時族內內亂的一方為首者柳靜春的獨子。
隨後尤清詞獨自帶著柳靜春的獨子柳元華離開,自此不知所蹤。
「小喬莫不是柳靜春的孫女?」李季安回想起小喬曾經兩次近距離見到柳靜春時的異常,再聯繫柳香山所言,得出此結論。
尋常修士除非專修過血脈術法,或者真人以上,否則無法無意感應到血脈之力,而小喬能夠勾連大地之機,所以意外感受到了血脈之力?
「柳家當年為何內亂?」這一次,李季安神識傳音詢問。
這些年他沒有專門調查此事,是擔心被有心人注意。
此刻的話,對方已經是死人,順便詢問。
「當年靜春族伯突然逼宮族內老祖,結果失敗老朽也不知具體緣由,但老朽和靜春族伯走的近,擔心被老祖一脈清算,所以逃走——.」
撥浪鼓沒有響,證明其沒有說謊。
只能說明其非柳家嫡系,不知道核心緣由。
「李道友,清詞到底如何了?她這些年過的好嗎?」回答完李季安問題,柳香山依舊期待的問道。
李季安點點頭:「尤婆婆與李某交情不錯,其在仙城過的也很好。」
「好,好,那就好·李道友,我輩修士為求道途,與天爭與人爭,事已至此,無可厚非,老朽命該如此,不怪道友,只是,若可以,請將老朽儲物袋中的那捲鐵書交於清詞,多謝!」柳香山仿佛夙願達成,一臉的安詳。
李季安看了其一眼,點點頭。
隨即氣血鼓動,斷其全身經脈,留了其一具全屍。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晚輩身不由己—」見李季安看向他們,柳香山兩個徒弟跪地求饒。
李季安點點頭:「是啊,身不由己。」
「去把他們倆解決了。」隨口吩咐道。
他還是擔心烈陽宗內的魂燈有留影功效。
兩人對視一眼,明白是要納投名狀,頻頻點頭,隨即上前毫不猶豫將付寒星和其師弟斃命。
「嗖嗖!」呱呱隨即將兩人同樣斃命。
都是身不由己。
隨後李季安讓呱呱摸屍。
將所有儲物袋用神識檢查了一遍,挑選出幾件疑似被超過他的神識留下印記的物品,其餘全都暫存入呱呱口中。
付寒星那盞法寶雛形的琉璃真焰上有超過他神識留存的痕跡最重,此等重寶,便是放在結丹宗門內,也很珍貴,有印記手段很正常。
仔細感應片刻,李季安暗暗皺眉,暫時不好處理。
此乃付寒星的本命法寶,已經溫養了超過十年,其內還有付寒星的法力和神魂烙印,想要將其煉化不容易,而且就算現在能夠將其煉化,以李季安築基初期的法力,也根本無法駕馭。
為了穩妥起見,李季安還是將其暫存於呱呱口中。
呱呱的隱匿神通屏蔽神識探查,而且其口中乾坤本就有獨成一方世界的效用,尋常真丹修士未必能夠感應到。
其餘物品李季安暫時沒有查看,立馬來到端木琴面前,準備開啟剩下兩間石屋。
夜長夢多,柳香山和付寒星能夠尋到此地,難保其它人不會誤打誤撞進來,
還是拿到機緣儘快離開的好。
然而此刻,端木琴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震驚之色久久沒有平復。
「李郎到底還有多少底牌?」她下意識失聲道。
二階毒藥合情合理。
二階體修已經超乎想像。
二階妖獸亦是從未想過。
而此刻,居然才發現其居然還有那麼強悍的二階攻伐符篆,且以其威勢,恐怕離二階後期不遠了。
更關鍵的是,其一口氣激發那麼多符毫不顯吃力。
符篆激發,對神魂消耗不小,饒是她的神識一次性三張二階符篆便是極限,
至少需要恢復一下才能繼續激發。
而李季安剛剛一口氣激發破禁符超二十張,隨後更是激發了兩張對神識要求更高的攻伐符。
足可說明李季安的神識比她還強大數倍。
「築基後期神識?」端木琴心中震撼莫名,完全不敢想像。
李季安微微一笑:「如今我對你可謂是真正坦誠相見了,所有底牌都被你看光了。」
如今除了三張威力更大的本命符篆以及逃命用的挪移符外,也就剩下可瞬息爆發兩倍法力,短時間踏入築基中期實力的精品燃血丹,以及丹田中一階巔峰火靈。
小火靈雖然還是一階,但是其本源靈焰威力比李季安如今的火系法力強盛兩倍不止,單純靈焰威力接近築基後期火系法力。
雖然沒有術法,但是近距離將其以火球術打出去,殺傷力不小。
「李郎想什麼時候要子嗣?」端木琴突然嫵媚一笑,美眸含情。
「李某記得仙子當年可是有言在先,絕不會要子嗣。」李季安笑著提醒。
端木琴莞爾:「奴家隨口一說,李郎可別當真。」
李季安不置可否,畢竟此刻懷中還有撥浪鼓,而他心神未斷絕,且撥浪鼓未響。
不過,其此心意估計也是臨時起意,因為兩人此次進來前便已經有過約定,
若得到機緣,雙方要立下比心魔大誓更加嚴苛的血誓,並且端木琴遠走它域,大概率不再相見。
隨即兩人不再耽誤,以破禁符打開剩餘兩個石屋。
「嗯?」端木琴首先一愣。
因為靠外的這兩間石屋裡,並沒有有價值之物,更別說七彩玉樹和秋離水。
「李郎,祖上傳承確實說過那枚傳信玉簡中說有此二物!」端木琴誠懇道。
撥浪鼓依舊未響。
「找找看,或許有其他我們漏掉的地方。」李季安點點頭,和端木琴一起又仔細找起來,同時讓呱呱也在地下尋找。
此洞府除了外門的大廳,其內便是主殿,主殿雖然不小,但是可見的也只有這八個石屋。
片刻後,兩人一蛙再次將洞府搜尋一遍,仍舊一無所獲。
「仙子祖上得到的那枚傳訊玉簡完全內容可否告知?」李季安立於主殿中央,凝神沉思。
以端木琴目前所透露的消息看,上古時期這個宗門的人在此洞府內留下了結丹機緣,傳訊其子嗣來此拿取。
而此傳訊玉簡又是在那枯骨中發現,此地丹房那枚凝晶丹還在,說明其當年並沒有來到此洞府就遭遇了不測。
結丹靈珍應該還在。
端木琴點點頭:「那枚傳訊玉簡出土不久就已經化為灰,祖上傳承原話是塵兒,爺爺先走一步,結丹之物齊備,先服凝晶丹,再煉化七彩玉樹,成丹後服用秋離水,待你金丹大成,便可通過傳送陣來前線斬滅人魔為你爹娘報仇。」
「又是人魔!」李季安心中一頓,此前在荒原上古符師傳承處,第一次聽聞人魔之言。
此刻再有印證。
「上古時期的滅世之禍是人魔?」
「魔修?應該不是,魔修就只會稱呼魔修,更何況,如今魔修依舊存在。」而且以李季安這些年對於此界的了解。
此界魔修本質上還是修土,不過是一些修行功法和手段,亦或者只是一些攻伐秘術被各域主宰勢力定義為魔。
如今天蒼域東北部的幾個域,魔道修士不少,也並沒有釀成滅世之禍的可能。
暗付片刻,李季安收攏思緒,信息還是不夠。
而且按照此傳訊信息,七彩玉樹和秋離水必定還在才對。
「呱~」正在這時,呱呱突然發現異常情況。
李季安當即再次進入主臥石屋。
只見呱呱從主臥石屋的角落冒出頭。
而在其身側的角落,一道淡若晨霧的光暈稍稍亮了一下,但是虛薄不堪,若不仔細看,都看不見,而且氣息極度薄弱。
「這是—」端木琴看著光暈很是不解。
「這是小型挪移陣。」李季安卻是一眼認出。
不待端木琴反應,李季安已經從儲物袋拿出數枚靈石朝著角落一個凹槽打入。
以他對尤婆婆陣法傳承的精研,對與此種情況不陌生。
明顯是陣法久失靈氣供養能量,快要失效了。
隨著近百枚靈石打入,地上光暈越來越亮,最終顯現一道泛著幽光,銘刻著挪移銘紋的法陣。
「呱呱!」李季安當即吩咐呱呱踩了上去。
嗡~
光華一閃,呱呱消失無蹤。
而李季安視野瞬間開闊,入目處,乃是一個地下深淵。
其內被一圈泛著幽光的石壁照的通透。
石壁圍成一個數百丈直徑的圓柱深坑,深坑中央,有一個銘刻著繁複銘紋的大型石台,石台直徑超十丈,凸起半尺高,周邊亦是有無數泛著幽光的玉石鑲嵌。
而在那凸起的石台中心,有一個水桶粗凹槽,凹槽向外溢散著濃郁靈氣。
凹槽內,一截枯枝深植其內,在枯枝旁邊,再有一株泛著七色光暈的玉樹和一個玉瓶在濃郁靈氣中沉浮。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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