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繞遠路，有時可能反而是捷徑

  三維度論。

  其中的維度，指的並不是物理學中平面二維繫中又加入了一個方向向量的三維。

  而是指，自我維度，介質維度，外界維度。

  在羅傑的這個理論中，『自己』是自我維，『自己』能影響的東西，是介質維，影響不了的，則是外界維。

  形象點來說。

  羅傑的意志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身體就是羅傑的介質維，身體能發出聲音，聲音也是羅傑的介質維，聲音能影響另一個人的行動，另一個人也是羅傑的介質維。

  甚至如果羅傑能影響股價，那股市的漲跌也是羅傑的介質維。

  而羅傑影響不了『太陽會發光』這種現象，發光的太陽就是外界維。

  一切可干涉的存在，都是介質維，但干涉的強度與精細程度也是有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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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樣是干涉，拉弓的難度，與讓箭射中百米外的目標的難度截然不同。

  因為箭矢的彈道，但你能控制，卻根本無法精準控制。

  介質維，亦有高低。

  以介質維滋養壯大自我維，不斷獲得新的介質維，低等介質轉化為高等介質，介質維侵蝕外界維，這就是羅傑想做的。

  「……這太怪了。」看到一半，鄧布利多不理解羅傑為什麼要繞這麼個彎兒。

  鄧布利多一臉困惑的看向一旁的羅傑：「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

  「你完全不需要搞這個……維度，直接說用魔法強化身體，用魔法支配萬物，最後提升支配精細度不就行了？」

  聽鄧布利多這麼說，羅傑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他就知道。

  自己這套東西稍微有些抽象，第一眼看到，很多人會難以理解。

  「這還得從我之前所發現一個現象開始說起。」其實這一段，在書的最後一部分，如何生命進化里有寫，但既然鄧布利多問到這兒了，羅傑便解釋了起來。

  然後羅傑便將自己從海格創造出來的綠皮蘑菇獸，察覺到了，大量的人類思想匯聚在一起，會對魔法產生影響的這件事與鄧布利多說了一遍。

  經過了輻射咒的開發，他已經完全驗證了這一點。

  羅傑暫且將這種現象命名為阿賴耶魔法。

  後來踏上魔法之路的他，在思考，自己如何才能成為『變化』時，偶然就想到了阿賴耶魔法的存在。

  「如果用『自我』、『介質』、『外界』的方式去重新認知一切。」

  「你就會發現，人類文明與巫師文明的每次進步，都是介質的變革引起的。」

  「人類擁有了『火』這個新的可干涉介質，巫師擁有了『魔力』這個介質。」

  「通過語言與文字的介質，思想得以跨越時間，讓人類能將自己的每一次進步不斷累積。」

  「對世界的思考越積越多，人類對世界的認知越來越清晰，他們能干涉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外界維在縮小。」

  話音落下，羅傑抬頭遙望酒店窗外，絢爛的街道與絢爛的麻瓜科技文明：「直到，人學會了用『介質』來填充『自我』的不足。」

  「用顯微鏡，取代視野狹隘的肉眼，用數學，取代模糊的認知邏輯，用計算機，取代了暫時無法進化的大腦。」

  「雷電這種原本不可控的外界維，成了隨意擺弄的高階介質維。」

  羅傑收回視線對著鄧布利多繼續說：「而巫師文明一直以來，之所以進步很小，就是因為，我們的『介質』從來都沒有什麼發展，數千年來我們一直在與魔力死磕，且收效甚微。」

  「魔力是我們的基石，就像燒開水、扔石頭、講故事是麻瓜的基石。」

  「麻瓜已經前進到了第二階段，我們也該前進了。我們也需要『電』，『顯微鏡』與『計算機』。」

  「我們需要一種比過於唯心的魔力，更加穩定且能被我們的意志自由支配的能量，我們需要能夠更加清晰看見世界的眼，我們需要讓思維進化到更高領域的計算機。」

  說到這兒，羅傑頓了一下：「魔法是心靈的奇蹟，就像除你武器，『除』的是被你發自真心認為是會傷害你的武器的東西，它是一種概念性的施法。」

  假如一個人對赤手空拳的強健犯使用除你武器，說不定會造成不得了的傷害。

  「如果三維度論，被嵌入人們的認知體系當中，或許，我們就可以開發出，對『維度』這個概念進行施法的魔法！」

  羅傑舉起手，向鄧布利多做展示狀：「鄧布利多校長，您看。」

  鄧布利多望去，只見羅傑摩挲著指尖，兩指之間不時有極小的電弧閃過。

  「您應該感覺到了吧，我並沒有使用魔法。」

  「對神經系統完全重構之後，我擁有了一點用意識影響神經，並一定程度上操縱生物電的能力，這種電流很小，但它確實受我掌控。」這並非電鰻那種單純的儲電放電，羅傑可以將它操縱的很精細。

  「它看上去並沒有什麼意義，隨便一個小巫師釋放的魔咒，都比它更有戰鬥力，其他方面也完全無法與魔法的神奇比。」

  「但它意味著一種可能，我們可以像用聲帶釋放機械波，用肺一定程度上操縱氣流一樣，去直接干涉更多。干涉一些，如魔力一樣，能影響萬事萬物的力量。」

  「除了魔力之外，我們其實是可以用意志直接操縱其他能量的。」

  「假如我們可以直接對『維度』施法，我們或許就可以，跳過『過程』，直接將那些原本我們無法掌控的『介質』變為我們新的『四肢』。」

  「不斷獲得新的介質，不斷用魔法讓這些介質變成可以隨心而動的高階介質，之後……」

  如果這一步真的能做到，那羅傑就可以開始籌備下一步了。

  也就是……降維。

  當萬事萬物，都能夠被羅傑所干涉，維度就只剩下自我維與介質維，一切的『動』，所有的變化，我皆在其中。

  我，即是變化本身。

  若是能再減去一維，那便是一切既我，我既一切！

  鄧布利多重重的揉了揉眉心，整理了一下思路，大概明白了羅傑繞這麼大一圈子的目的所在。

  「所以，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是想通過改變眾生對世界的認知的方式，架構出一種新的魔法，然後用這個魔法……」

  「創造出可以被巫師支配的『第二種魔力』，讓第一魔力供養第二魔力。」

  「最後，以可以被我們累積與理解的『第二魔力』，來打破巫師的力量與生命形態上限。進化之後的巫師，心靈力量也會隨之變強，反過來，『第一魔力』也會變強。」

  這種方式，有些類似麻瓜科幻里，發明AI，AI推演基因圖譜，弄出基因調整人，基因調整麻瓜擁有更高的智慧，智慧更高的調整麻瓜又發明更強的AI，循環往復……

  ……這個東西，它能行嗎？

  鄧布利多一時也有些叫不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