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打狗圍慘烈

  李居安站得遠,他槍口對準老虎頭就瞄,打完一槍拉動大栓,繼續瞄準老虎的移動虎頭就打。

  砰!砰!砰!

  莫辛納甘步槍射程很遠,哪怕隔著一座山對著另一處山打,後表尺調整後都能在有效射程範圍內。

  他眼睛眯起,棕色瞳孔閃出凶光,仿佛沉睡猛虎突然驚醒。一槍字兒又一槍子兒,火焰從槍口爆閃,彈殼接連拋出。

  彈夾10發打完後,他開槍的手向上一移,槍把子往下按的同時,撅開槍把,他手心裡攥著的子彈,出現在中指和無名指之間,被兩隻手指夾著塞進槍膛里,「咔」利落合槍,繼續上臉瞄準射擊。

  巨大的后座力震得他胳膊發麻,震得的肩膀膀子都快沒知覺了,手都要伸不開,累成王八犢子。身後宋德生同樣從倍鏡里瞅著,大喊:「死了!死了!李哥騰手出來吧,大爪子腦袋都特麼被轟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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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天色蒙蒙亮,連綿山頭出現晨曦雲彩,鹹蛋黃般的太陽跳了一下躍出來,陽光普照在雪山上,泛出金光。

  金頂雪山很美,但幾個獵人都沒有心思看,一心直奔溝那頭的戰場去。

  重傷的東北虎擱老遠就能被瞅見,腦袋被轟爛,已經嗝屁,死透的不能再死。密集的子彈這麼不要錢般射過去,七八個獵人擱老遠同時開槍,雜草叢槍林彈雨,沒有遮擋,東北虎想要躲,都找不到掩體貓著。

  宋德生激動地哈哈大叫:「這下咱真的打到老虎,有老虎皮,還不是老虎崽子皮,是正兒八經的大虎皮!」

  他要是碰見黃羊皮,和狍子皮,也沒那麼興奮。因為黃羊皮和狍子皮都不值錢,可以用來做薄皮衣,或者薄皮褲,但屬於軟皮革,哪怕保暖性再好,重量再輕,年代原因也不值錢。只能做大衣,做成的大衣是頂好的。

  土豹子皮矜貴,還漂亮,但一般不是穿人身上,而是放在椅子上做裝飾用。因為土豹子就是金錢豹,富商愛聽諧音金錢爆或者金錢包。穿人身上還怎麼叫金錢爆,這種就得放在椅子上,人坐進去,享受被被金錢包住的感覺,才正經挺爽。這種皮大多是生意人愛買,稀少又昂貴。

  宋德生喜滋滋,心裡已經開始盤算咋剝大爪子皮,忽然小冷風一吹,他一瞅原來是陸志強將冰雪塊子堵他嘴裡,他嗚嗚叫著,氣得拿眼珠子直瞪,恨不得用冰雪給陸志強塞褲襠里,罵他有病。

  陸志強罵他:「你特麼有病吧,現在是說這種事兒的時候麼?你沒瞅見獵狗都死了?」

  陸家過去是狗幫,知道獵狗對於獵人就是性命,第二條命。宋德生是縣城長大的孩子,家裡也沒養狗。他一瞅李居安和獸醫老張,保衛科老錢,老陶已經跑遠了,大步趕到獵狗的方位,他這才閉上嘴,知道剛才說錯了話。


  陸志強還在罵他:「特麼沒眼力見,嘴也臭,淨瞎比扯。被人打也是活該。」

  宋德生一邊跟在隊伍後走,無奈了,說道:「我就昨兒進山就吃兩絆蒜,能有多大味。臭也臭不到哪去。」

  他吃硬不吃軟,外頭瞧著橫,但碰見硬茬子就軟。陸志強懟他,李居安懟他,他只會順嘴接話自嘲,也不當一回事。

  幾人跟著李居安趕到剛才打狗圍的溝子後頭。

  這裡也是昨兒個大虎使勁叫喚,然後聲音忽然消失的地方,再後來只有鐵錘一條滑溜狗半夜趕回來,其他狗都不再出聲。

  在打狗圍中,狗和獵物迎面相遇不會停下叫喚。

  如果獵狗忽然不叫,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獵狗咬住獵物不撒嘴,定住獵物制服,自然騰不出嘴來叫喚。第二種是獵狗傷了死了,也沒法叫。

  李居安走近兩場打狗圍的溝子後,知道這處應該就是大爪子的洞穴老巢。不然不會昨晚被狗遇見一次,今兒個受傷的大爪子還跑回來這裡。

  他眼睛一瞥,雪地里全是殷紅的鮮血。有些血是新鮮的,剛留下的,還有些血液紫紅色黏稠,瞧著留下有一段時間。

  白蛋子跟在花耳後面,輕輕嗚咽,一看見主人走過來,白蛋子和花耳一同踉踉蹌蹌地走過來。

  白蛋子的前腿折了,在打虎中受傷,只能用三條腿慢吞吞的瘸著跳兩下。花耳後背的舊傷被翻開,傷口二次開裂,一尺來長的皮肉翻開,舊疤和新傷汩汩滲出鮮血。

  老狗忠心,花耳皮開肉綻成這樣,還和白蛋子瘸著湊上前,用狗頭蹭著李居安的褲腿,抬起狗眼盯著他瞅,想要尋求安慰。

  李居安攥緊拳頭,心疼地不行,他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大步往前走。

  他一走,白蛋子急了,想要跟著主人一道走。但瘸腿的白蛋子整個前腿以詭異的角度翻折,一動就痛,齜牙咧嘴也想三條腿跳著趕上去,但只能看著主人走遠。

  宋德生瞧著心裡很不解,「狗都傷成這樣了,李哥幹嘛不處理傷口。」

  他蹲下來解下綁腿,給花耳後背綁紮,嘴裡還哄著:「狗哥,咱們是不熟,這不是事出緊急麼,你可別咬我啊。」

  老狗花耳乖乖匍匐下來,也不動,知道這是給它綁紮,任由綁腿包紮在後背上。

  宋德生救完花耳,又抱起努力趕上李居安的白蛋子,心中斥責李居安無情。

  陸志強語調沉重,說道:「這些狗還能動,李居安得去看更危險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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