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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春意無限

  距離營柵一百多步的雜草地上,再次添了一蓬鮮血。

  戰鋼碩大的身體,分了兩截,橫在血泊中。

  術雄跳下馬,在大宗軍卒的注目下,抽出腰刀,將戰鋼的腦袋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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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宗軍卒呆呆地看著手提戰鋼人頭的術雄。

  他將人頭高高舉起,沖營柵搖晃了幾下。

  嘶聲喊著:「宋奇!」

  那一身金黃色的甲冑,在陽光照耀下,晃得眾人發暈。

  躲在一邊的宋奇沒有站穩,從一人多高的隔板上摔了下來,跌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

  「我草你媽的林豐,你可害死老子了,請功就請功吧,也不說明白,那銅甲韃子豈是咱們能沾手的?」

  他半坐在地上,小臉慘白,兀自惡狠狠地罵著。

  崔贏那漂亮的眼睛泛起一層迷霧,她很難過。

  戰鋼被韃子斬了頭去。

  遍觀整個邊軍,還有誰敢出去殺了這韃子?

  她扭頭掃視著一眾軍官。

  內心更加迷茫。

  忽然,她想起宋奇。

  這個傢伙是如何弄到那銅甲韃子的甲冑和腰牌的?

  想到這裡,轉身從營柵隔板上跳到地面上,翻身上馬,往營地內衝去。

  中軍大帳內,接到報告的崔永大將軍,扭頭冷冷地瞪了宋軼一眼。

  轉身往帳後走去。

  宋軼渾身冰涼,站在當地呆呆的不知所措。

  崔永當然知道他的親侄子是冒名搶功,之所以沒有責怪,只是覺得此事並非個例。

  誰知道,他們搶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宋奇是不可能出去獻醜的。

  這會讓一眾大宗將士,上下都成了笑話。

  完顏擎天端了一碗烈酒,與銀甲溫迪罕相視一笑。

  他們接到了線報,知道大宗軍營前發生的一切。

  其實,完顏擎天要為銅甲報仇並非主要原因。

  死了一個銅甲固然重要,可軍心不能動搖。

  術雄身為銅甲,在四十個隨軍銅甲中,不是數一就是數二的存在。

  能在大宗軍隊面前,樹立一個無敵的形象。

  這才是完顏擎天和溫迪罕的主要目的。

  前線發生的這些,都與林豐有著或多或少的關係。

  可林豐窩在嶺兜子村烽火台營柵內,正享受著白靜的溫柔。

  而且,今日午時,邊軍有使者前來。

  送上了斬殺韃子的獎賞。

  紋銀五十兩。

  這個數目,在烽火台的守卒中,已經如天文數字般無法想像。

  在一眾守卒的歡欣鼓舞下,林豐卻擺擺手,讓白靜按職級將賞銀分下去。

  他心裡明白,這斬殺銅甲韃子的功勞,又被人分掉了百分之九十九的獎賞。

  自從他到這裡後,已經上報了多少韃子人頭。

  按軍部通告,林豐早已應該是將軍職銜。

  可現在依然是甲正,不屬於正式幹部編制的幹部。

  但是,反過來想,如果不是宋奇搶了他的功勞。

  那韃子報復性的行動,嶺兜子這塊,已蕩然無存。

  天到下午,林管家帶了五個青年人來到烽火營。

  五個青年站成一溜,面無表情。

  林管家陪著笑臉對林豐說。

  「這五個青壯,是員外爺特意挑選身手好的,說是給林甲正送過來。」

  林豐掃了一眼五個年輕人。

  果然,一個個精神飽滿,身體勻稱。

  「不錯,林通這事辦得不錯,回去跟你家老爺說,我很滿意。」

  送走了林管家,林豐讓白靜給五個人登記。

  然後編入各個什長名下。

  入夜,吃過晚飯後,李雄悄悄來到林豐屋子裡。

  隨著隊伍的擴大,林豐讓人在營柵內,又建了兩間茅草屋,供守卒居住。

  而自己則單獨占了一間屋子。

  李雄進屋後,瞥了一眼白靜。

  然後小心翼翼地湊近了林豐。

  「老大,俺覺得這幾個年輕人有問題。」

  「哦?說來聽聽。」

  「這幾個年輕人,從其行動上看,身手都很敏捷,但又沒有江湖氣。」

  李雄早年混跡江湖,自然清楚其中的道道。

  林豐點點頭,示意李雄繼續。

  「既然不是混江湖的,又不可能是軍伍中的人,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白靜此時開口:「大戶人家的護院。」


  「鏢師呢?」

  林豐也說。

  李雄苦笑:「在此亂世,能幹鏢師護院的,誰會來軍中送死?」

  白靜道:「是我哥給林通下了任務的。」

  「唉,現在湊幾個流民,不算難事。」

  林豐也表示同意,他壞了林通的好事,林通怎會盡心給自己辦事。

  「你的意思是...」

  「老大,這幾個人來歷不明,目的不純。」

  白靜取出登記簿,翻開看著。

  「他們都說是流民來的,韃子燒殺搶掠後,失去了家園。」

  「可他們哪裡像流民?」

  「好,這事得仔細查一查,你暗中與林管家取得聯繫,問問情況。」

  李雄點頭答應著退出屋子。

  等李雄走後,林豐笑道。

  「那林通身後還有縣尉木本田,他們豈能讓我牽制住手腳。」

  「你就是他們眼中的釘子。」

  白靜也笑著說。

  「拔掉眼中的釘子,是他們現在唯一的目的,不然,無法再與韃子做交易。」

  「如何拔掉你這顆釘子呢?」

  兩人相視一笑。

  沉默片刻,白靜說。

  「不會都是殺手吧?」

  「當然不會,那樣豈不太過明顯,得真中有假,假中有真才行。」

  「那又如何辨別真偽?」

  「這個...有點難度。」

  「總不能等他自己動手吧?」

  「當然不能,一旦動手,就是雷霆風暴,很難防禦。」

  林豐接過白靜遞過來烤好的紅薯,啃了一口。

  「要不全殺了算。」

  林豐瞥了一眼白靜。

  這個娘們夠狠,是個混戰場的材料。

  「是個人都會惜命,儘管是個殺手,事成後,也想全身而退。」

  「哥是想...他不會當眾動手?」

  「嗯,得設個局,讓他自己跳出來。」

  「怎麼做?」

  「還沒想好。」

  「那今晚先睡個好覺,明天再想。」

  林豐看著近在眼前的白靜。


  經過這幾日的奮戰,這個娘們越發水靈紅潤。

  能吃得飽,睡得好。

  女子特有的身段充分體現出來,凹凸有致。

  從營地中走過時,總能讓一眾守卒們側目,不知不覺嘴裡流下哈喇子。

  林豐看著看著,體內一股邪火升騰上來。

  合身撲向正在彎腰侍弄被褥的白靜。

  「哎,你又來...唔...」

  「有你在,老子怎能睡得好。」

  林豐惡狠狠地壓上去,隨手扯去白靜身上的衣物。

  屋子裡頓時一片瑩白,春意無限。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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