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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1章 雙皇大婚(一)

  兩年後,四國一統,改稱黎國,原滄雀皇帝裴衛瞻傳位皇太女謝元棠,玄昭皇帝司徒擎傳位太子司徒硯,正式開啟雙皇並立時代。

  黎國都城定於距離滄雀玄昭青雀都不算遠的瀚城,主要是司徒擎和裴衛瞻都想讓謝元棠跟自己住,吵了許久才答應各退一步。

  謝元棠和司徒硯坐鎮都城,玄昭有司徒冉,滄雀有裴衛瞻,青曜有無塵和迦顏,白帝有司徒燁和司徒雅,經濟往來司徒煦主管,陸上經濟有金百歲,海上有冷燼……

  總之謝元棠主打一個誰也別想偷懶,能包出去的活全給分了出去!

  新朝初期,兩國舊臣都還需磨合,有些滄雀舊臣不滿女子稱帝。

  

  謝元棠:「那不然我回玄昭?」

  滄雀臣子:「……」

  玄昭舊臣不滿自家太子要跟別人平分天下。

  司徒硯:「那正好,我不幹了,入贅去。」

  玄昭臣子:「……」

  總之跟這兩人玩那些陰陽內涵是沒用的,因為他倆總能把人噎得半死不活。

  當皇帝很爽,但也很苦,尤其早朝更是謝元棠最煎熬的時候,每天都要早起,而且那些老臣還長篇大論說半天不說重點。

  忍了幾次後,謝元棠和司徒硯出手了。

  對於奏摺寫萬字小作文,催他們各自充盈後宮的,謝元棠大手一揮,在奏摺背面回他一篇小作文,把他家裡三妻四妾的熱鬧事說了個詳細,而且命人貼在牆上七日,好供百官傳閱。

  自那以後,大家寫奏摺再也不敢寫那麼長了,且一句廢話都不敢寫。

  有位文臣說話總愛從上古開始說起,早朝上講半天,最後來了一句「是以臣也不知該如何是好,還望陛下示下。」

  謝元棠氣得直翻白眼,司徒硯眯了眯眼,笑得有些危險:「一個當街鬥毆事件,你講半天廢話說你不知道怎麼辦?」

  文臣:「……因為那人家裡是……」

  司徒硯直接打斷他,看向百官之後站著的科舉新人:「你們誰知道怎麼辦?」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一寒門書生站出來:「草民斗膽,不管那人有何背景,都該秉公執法,按我朝律例,當街鬥毆應……」

  司徒硯聽他說完點點頭:「說得很好,那從今天起你倆換官服換位子站。」

  文臣:「!!!」

  打那以後,再沒人敢說自己不知道了,凡有奏,必然會帶上自己的想法。

  幾次下來,早朝時間越來越短,最後被司徒硯硬生生壓縮在半個時辰以內結束,上完早朝他們還能回去睡個回籠覺。


  ——

  新朝建立三個月後,一直在籌備的新帝大婚終於到了。

  謝元棠和司徒硯數年前那次沖喜壓根算不上成婚,加上這一次新朝成立,這場古往今來最特殊的雙皇大婚便辦得格外盛大。

  退休的司徒擎帶著儷妃嫻妃早早就搬過來幫忙,裴衛瞻也帶著老婆孩子包攬下大部分瑣事,更有冷枕山帶著一家老小趕來,兩位舅母終於再次見到「私生子」,連家裡那三個都不要了,天天不是拉著謝元棠就是拽著白浪。

  大婚這日,謝元棠從天黑就被司徒鳳拽起來打扮,等走完各方繁瑣的步驟,睜眼一看天還是黑的。

  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佬棠終於有了件怕事——結婚!

  幸好她只需要結一次,這要再來一次,她說什麼也要逃回末世去。

  這場耗費體力的大婚,唯一讓謝元棠覺得激動的就是她又收了一次份子錢!

  這回用不著她親手要,司徒小龍們一個比一個出手闊綽(不知道是不是怕她記小本本)。

  不止謝元棠累,司徒硯也累,好在有兄弟們幫他擋酒,司徒鳳還悄悄給他換了果汁,保證他入洞房前滴酒不沾。

  必姥爺還神秘兮兮地塞給他一本最新精裝版小畫冊。

  司徒冉趁沒人的時候往他懷裡揣了一瓶藥油。

  司徒燁再次充當人生導師,厚著臉皮問他會不會,知不知道步驟。

  就連十三妖也湊了過來,一頓咔咔咔,表示他可以拉個喪屍給他現場演繹一下,但是要收費!

  司徒硯:「……」

  新帝無語地轟走了所有人,包括守在門口,表情同樣欲言又止的言楓等四人。

  他也是不明白了,他都當皇帝了,為什麼他們還以為他不會那個啥……

  雖然他和謝元棠婚前沒到那一步,但……也在逐步深入好吧。

  司徒硯想起一些畫面,俊臉微微泛紅,再看向面前輕掩的房門,心跳更是一下比一下快。

  他走過去輕輕扣了扣門:「棠兒……你睡了嗎?」

  沒人答,司徒硯遲疑了下道:「那我進去了。」

  說完推開門走進去,殊不知不遠處的院牆後,一顆接一顆腦袋探出來。

  司徒鳳:「好想去鬧洞房啊,又怕五哥揍我!」

  司徒冉:「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種把五弟獻給謝元棠的感覺。」

  司徒燁:「同感,而且還生怕被退貨。」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嘆了口氣,沒辦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們就充當了這種「老媽子」角色。


  司徒鳳忽然問:「煦兒呢?」

  幾人左右看看,發現一向愛湊熱鬧的老六竟然不在。

  ……

  新皇宮最高的一棵樹上,白浪正閉眼曬月亮,忽然感覺身旁晃動了一下,緊接著便聽見司徒煦的聲音:「你說你沒事竄這麼高幹嘛,你掉下去沒事,我摔下去可不一定了。」

  說著,將手裡的兩個酒壺朝白浪扔了一個。

  白浪單手接過,挑了挑眉問他:「你怎麼來了?」

  「來安慰你啊。」司徒煦笑笑,朝他一眨眼,「怎麼樣,難過不?實在撐不住你可以哭,我保證不笑話你。」

  白浪:「……」

  他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有病吧你?司徒鳳成親的時候你就問過我,現在又問,搞得小爺好像婚禮陪哭員似的!」

  「哈哈哈!」司徒煦大笑,跟他碰了下酒壺道,「別說,這個搞不好是個掙錢新渠道,回頭『養狗的』可以專門培訓幾個陪哭員。」

  白浪扯了下唇,拎著酒壺仰頭喝酒。

  司徒煦陪他喝了一大半,等聽見底下叫他的聲音才晃悠悠站起身:「我下去了哈,你自己曬月亮吧,要是哭了記得煮個雞蛋敷敷眼,別明兒頂著倆腫眼泡,別人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了。」

  「神經病!」白浪回他一句。

  司徒煦笑笑離開。

  只剩白浪一人半倚在樹杈上,曲起的一隻手搭在膝頭,指間拎著半壺酒。

  他仰頭望了眼頭頂的月亮,忽地笑了聲,朝月亮舉起酒壺,仿佛隔空碰了下似的:「乾杯,學姐!」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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