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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章 神醫李愛國,奶粉

  第698章 神醫李愛國,奶粉

  「我活不過兩天?!」

  中年男人先是嚇了一跳,皺起了眉頭,旋即看著李愛國,疑惑道:「不對啊,醫生說我沒什麼病。我也覺得自己沒」

  周大翠見中年男人要露餡,連忙上前扯住中年人的胳膊。

  「老陳,你胡說什麼呢,那幫子醫生都是庸醫。你受了傷後,身上有很多病,他們沒有查出來。」

  「翠啊,我現在可是只能活兩天了啊?」中年男人慾哭無淚。

  他清楚周大翠的心思,不就是讓他在醫院多住一段時間嗎?

  他倒是不介意,但是也不能小命不保吧。

  中年男人看上去五大三粗,卻是個膽小的人,此時被嚇唬了兩句,差點哭了出來。

  周大翠見勢不妙,剜了他一眼,警告了他一句,中年男人才算是老實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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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陳,這事兒交給我了,你別管了。」

  周大翠覺得小醫生出現的時機比較可疑。

  再說了,哪有那麼神奇的醫術,只是看別人一眼就知道別人得了重病。

  「這可是我生病.」中年男人還想說什麼,見周大翠的臉色難看起來,頓時閉上了嘴巴。

  周大翠挽了挽袖子,背著手圍了李愛國轉了一圈,緩聲問道:「醫生,你說我男人活不過兩天,有什麼證據嗎?」

  李愛國整整白大褂的衣領子:「患者脈象沉伏而細弱無力,輕取幾不可感,重按始得,如絲縷般微弱。

  脈搏跳動遲緩且時有間歇,間隔不均,似風中殘燭,搖搖欲墜.像這種病人,能夠挺過兩天算是他命大!」

  李愛國這些年肝書也看了不少醫書,行醫救人也許不行,但是賣弄點專業用語忽悠人肯定沒問題。

  周大翠:「這些東西,我們也不懂,誰知道你是不是忽悠我們?」

  李愛國指指中年男人:「跺跺右腳。」

  中年男人這會已經害怕了,狠狠的跺了幾下。

  李愛國:「腳是不是發麻了?」

  中年男人臉色大變:「腳真麻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李愛國嘆口氣:「沒救了,你血脈不暢通啊。」

  中年男人聞言嚇破了膽:「醫生,你快救救」

  他還沒站起身,周大翠把他按了下去:「這裡交給我了!」

  中年男人:「這可是我生病.」

  周大翠:「老陳,你不聽話了?」

  見周大翠板起臉,中年男人只能黑著臉不吭聲了。

  周大翠鬆口氣,上下打量李愛國:「小醫生,你這麼年輕,醫術不咋地吧?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兒,你千萬不能在這裡信口開河。」

  李愛國呵呵笑了笑,從上衣兜里摸出一根金筆,倨傲的說道:「看到了嗎,這是我師傅送給我的金筆。」

  金燦燦的鋼筆即使在昏暗的室內也閃閃發光,周大翠的眼睛看直了。

  「您師傅是?」

  「說起我師傅,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人稱靈樞妙手聖醫尊的蘇老爺子,一生活命無數,那可是活菩薩,醫學界提起老爺子的大名都得豎起大拇指。」

  靈樞妙手聖醫尊.黃淑華本來在旁邊看著李愛國「胡鬧」,聽到這名字也忍不住嚇一跳。

  這名字一聽就是大神醫啊。

  再搭配上那根金筆,李愛國老中醫二代的身份算是坐實了。

  黃淑華心中犯起嘀咕:難道李愛國還真是老中醫傳人?

  有了老神醫背書,李愛國的權威性蹭蹭上升,中年男人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拉著周大翠的胳膊小聲說:「媳婦兒,我快死了,你可別捨不得錢啊。」

  周大翠這會也著急了,甩開中年男人的胳膊,接著問道:「小醫生,我們沒找你看病啊,你怎麼自己找上門來了?你就這麼好心?」

  李愛國走到窗戶前,負手而立,迎著獵獵秋風,頭也不回的說道:

  「醫術之道,在於濟世救人,而非追名逐利。吾以仁心行醫術,只願世間再無病痛。」

  「生死有命,然我為醫者,必當竭盡全力,與死神一搏,搶回每一絲生機。」


  氣勢十足,語氣低沉,搭配上那隨風飄揚的醫生袍子,簡直就是世外高人。

  周大翠如果不是認定了李愛國是個大忽悠,這會肯定已經認為自己遇到了神醫。

  「你說說我男人的病該怎麼治吧?」

  李愛國道:「人體如宇宙,經絡似星河,氣血若星辰運轉。明其理,方能通醫道之妙。」

  周大翠皺起了眉頭:「說具體點。」

  李愛國道:「病症如謎題,草藥似鑰匙。巧妙搭配,方能開啟健康之門。」

  周大翠:「說重點。」

  李愛國轉過身道:「你是不是裝傻啊,買鑰匙不要錢啊。」

  周大翠:「你不是神醫嗎?」

  李愛國:「神醫不用吃飯?我確實有藥,但是這藥名為靈霄玉露丹。

  它可以修復受損的經絡、骨骼和臟腑,讓壞死的組織重新煥發生機;

  還能滋養靈魂,增強精神力,消除精神上的疲憊和痛苦。

  服用此丹後,身體會得到全方位的強化,仿佛脫胎換骨一般,不僅能恢復健康,更能獲得超越常人的身體素質和生命力。」

  周大翠:「停停停,你就直說了吧。多少錢?」

  李愛國:「這種神藥講究的是機緣。沒有緣分,就算是你出一萬塊錢我也不會把藥賣給你,你丈夫是個有緣人,我只收你2000塊。你千萬別誤會,我賣的不是藥,是緣分。」

  兩千塊錢這不是搶劫嗎?

  周大翠當時就準備把這滿嘴胡話的大忽悠給攆出去。

  中年男人這會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扒拉開周大翠,跑到李愛國跟前,拉住他的胳膊:「神醫啊,快把藥賣給我吧,我不想死啊。不就是兩千塊錢嗎,我家裡有錢!」

  李愛國用慈悲的眼神看著他,緩聲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莫急莫躁,相信我這雙妙手,定能還你健康之軀。」

  中年男人點頭:「對對對,我病得那麼嚴重,只吃一粒藥,肯定治不好,我家還有房子,我可以把房子賣掉。把錢都給你。」

  「記住了,我賣你的不是藥,是緣分!」李愛國甩開中年男人的手,腦袋揚起四十五度:「在我眼中,沒有絕症,只有未被發現的希望。」

  中年男人鼓掌:「對對對,是緣分,你是神醫啊。」

  周大翠此時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要是任由這傢伙忽悠下去,那豈不是得傾家蕩產。

  「醫生,我們的病全好了,我們出院了!」

  她咬了咬牙,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胳膊跑出了病房。

  人消失在門口,走廊里還傳來男人的聲音:「大翠,我知道你捨不得錢,但是這可是神醫。」

  「閉嘴吧,蠢貨!」

  黃淑華整個過程中一直處於懵逼的狀態中,等到兩人的腳步聲消失,才反應了過來。

  她看看外面,再看看李愛國,驚訝道:「愛國兄弟,你真是神醫?」

  「你說呢?」李愛國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果然,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李愛國感覺自己好像有那麼點賣狗皮膏藥的天賦,以後要是不開火車了,可以到天橋賣大力丸。

  黃淑華知道李愛國不可能是什麼神醫,但是心中還是有點疑惑:「剛才那男人的腳為什麼會麻?」

  「你跺腳你腳也會麻。」

  黃淑華:「.」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聲音。

  「是誰啊,是誰把我的外套偷走了?」

  「走吧,再不走,真被人當成小偷了。」

  李愛國這才想起還有個苦主,他脫下外套,丟在病房的床上,帶著黃淑華出了病房,走到走廊里看到一個老醫生正在辦公室里翻找。

  李愛國朝著裡面喊了一聲:「剛才我在209病房裡看到一件外套,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誒,謝謝你了同志,好人啊。」

  老醫生慌裡慌張的跑出辦公室朝著病房內跑去。

  黃淑華差點笑出聲來,這個火車司機還真有點意思。

  兩人來到婦產科門口的時候,陳雪茹已經在大嫂和梁拉娣的陪同下做了孕檢。


  「愛國哥,一切指標正常,醫生只是叮囑孕期要多補充營養。」

  李愛國接過單子看了兩眼,心中思忖著該如何弄點營養品。

  大嫂要回家帶孩子,梁拉娣則要帶幾個孩子去郊區割野菜。

  他們兩人離開後,黃淑華提議中午她做東,在家裡請李愛國和陳雪茹吃飯。

  「爹跟娘上次還埋怨你,說你好久沒去家裡了。他們今天正好也歇班,咱們一家人好好聚一聚。」

  鐵道二十四小時運行,所以職工們不能跟一般人那樣過周末,經常會出現一家人休息時間不一致的情況。

  李愛國也有一陣子沒有見到周鐵虎和王翠娥了,便答應了下來。

  黃淑華騎著自行車先走一步回去準備飯菜,李愛國帶著陳雪茹去供銷社買了兩斤點心、一條大前門,這才來到了周家。

  周鐵虎還是老樣子,只是臉比以前更黑了一點,這些都是煤灰燻黑的。

  王翠娥一如既往的大嗓門,接過點心和煙,就開始埋怨了起來。

  「你這孩子還真是的,回自己家也帶東西,下次你要是再這樣,我給你扔出去!」

  埋怨了李愛國,王翠娥見到陳雪茹連忙又換了個臉色,一把攙住陳雪茹,把她攙扶到沙發上。

  「雪茹,你剛懷孕,有什麼重活兒千萬不要自己干,都交給愛國就行,要是愛國不在家,我讓周克去幫你。」

  「娘,沒事兒的,醫生說了,孕婦也要多活動,到時候才好生產。」

  陳雪茹小的時候,親娘就去世了。王翠娥又特別喜歡陳雪茹,把她當自家閨女看到,所以陳雪茹一直稱呼王翠娥為娘。

  王翠娥和黃淑華帶著孩子跟陳雪茹聊天。

  周鐵虎則把李愛國喊到了走廊的轉台上。

  「我聽說幾個老朋友講,到了年底咱們鐵道上也開始縮減口糧了。咱們這幫子大老粗倒是沒什麼,你媳婦兒還懷著孕,不能斷了細糧,愛國,你得早做準備。」

  李愛國心中一暖道:「您放心吧,叔,我已經換了點糧食。」

  「一點怎麼夠?至少得換上白斤。你糧票夠不夠,不夠的話從我這裡先拿一點。」

  「足夠了,叔。」

  周家一家子都是吃鐵道飯的,日子過得比別人更寬裕。

  但是現在周克也有了兒子,李愛國有搞糧食的路子,自然不能要糧食。

  「你啊,跟以前一樣不喜歡開口求人。一句話說得人笑,一句話說得人跳;求人辦事,全在口舌之間。你得懂這個理兒。」

  周鐵虎還以為李愛國是抹不開面子,叮囑了他幾句後,從兜里摸出一張奶粉票。

  「這是我一個朋友多餘的,送我了。你拿去用吧。」

  捏著那張單薄的奶粉票,李愛國覺得有萬斤重。

  這年月奶粉不對外出售,只有嬰兒發奶證,每日兩瓶,每瓶半磅。

  滿周歲的,供應1瓶,再摻兌「代乳粉」(由黃豆粉、大米粉及少許奶粉摻兌而成)。

  代乳粉票和嬰兒糖票,每月各發一張,憑票可購代乳粉1市斤和黃砂糖2兩。

  像孕婦和育齡期婦女同志的營養品只有黃豆芽。

  不用問,這張奶粉票肯定是周鐵虎跟別人換過來的,至少需要十來斤細糧票,還得求著別人。

  「叔,謝謝了。」李愛國是個感情內斂的人,此時也有點動容了。

  「你這孩子說啥胡話呢,你爹去世得早,我得照看著你。」

  周鐵虎也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拍了拍李愛國的肩膀,轉身進屋了。

  「周克,馬上中午了,你還不滾起來給你嫂子做飯去!」

  屋內傳來了周鐵虎的暴吼聲和周克委屈巴巴的聲音。

  空氣中瀰漫起一股濃郁的生活的氣息。

  對於一個人而言,親人朋友就像一把牢固的船錨,有了它,在大的浪頭打來你都能堅持下去。

  李愛國捏了捏奶粉票,揣進兜裡面,大步走進去:「周克,我喜歡吃紅燒肉哈,記得燉得爛一點。」

  周克剛帶上圍裙:「.」

  ******

  奶粉票有使用日期,一般是一個月,過期報廢。

  下午時分,李愛國帶著陳雪茹離開了周家,騎著自行車直奔市乳品供應站。

  供應站裡面的奶粉只有一種——紅星牌奶粉。

  由黑省地方國營安達乳粉廠生產。

  這個廠子在這年月的名頭很大,是國家第一個五年計劃156項重點建設項目配套工程之一,並生產出了國內第一袋奶粉。

  奶粉裝在鐵罐子裡,罐子上面繪製有金光燦燦的五角星。

  「這也太貴了,一小罐就要兩塊二毛錢,夠一家人吃喝個把星期了.」小陳姑娘打聽了價格,忍不住吧嗒兩下小嘴巴。

  「你們是不是不打算買,不如把奶粉票賣給我吧。」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年輕湊了過來。

  他身穿這年月時髦的翻毛皮夾克,腳上登著大頭皮鞋,脖子上掛著帆布包。

  李愛國沖他擺擺手:「不用了。」

  「誒誒誒,我給的價格高啊,三塊錢怎麼樣?你們到處打聽打聽,沒有比這更高的價格了。」小年輕還不死心。

  「兄弟,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保衛幹事喊來。」

  售貨員也冷下臉,指著小年輕說道:「陳二毛,你要是再敢打擾顧客,別怪我們把你攆出去。」

  「姐,您是我親姐,我這就走,還不行嘛。」小年輕這才悻悻的離開,他轉了一圈,跑到門口拉著一個中年人的胳膊:「哥,奶粉票賣嗎?」

  好傢夥,這年月已經有黃牛了。

  陳雪茹聽說奶粉票能賣三塊錢,這會才下定決心,從兜里摸出了兩塊二毛錢遞給了售貨員。

  抱著鐵罐子出了供應站,陳雪茹又心疼得直咧嘴:「我一輩子還沒吃過這麼貴的東西呢?」

  「以後日子好了,咱們每天喝奶粉。」李愛國從停車處推出自行車,將大長腿跨過自行車槓,屁股坐在了車座上。

  陳雪茹歪著屁股坐在后座上,笑呵呵的說道:「你盡想那些不著邊際的事兒。」

  李愛國沒有解釋,騎上自行車緩慢行駛在充滿年代感的街道上。

  是啊,現在的人們怎麼能想到,幾十年後,人們能過上天天吃肉,天天喝牛奶的好日子

  騎著自行車回到家,何雨水已經拎著籮筐等在了門口。

  陳雪茹現在把采野菜當成了鍛鍊身體,李愛國也沒攔著。

  見到兩人回來,何雨水已經迫不及待了:「嫂子,咱們早點去吧,我昨天發現一個好地方,那裡有野菜很多。」

  「你等會。」

  陳雪茹下了自行車就要跟著何雨水一塊去采野菜,李愛國攔住了她們,進到屋裡打開了奶粉罐子。

  看著罐子裡黃燦燦的奶粉,何雨水忍不住吞咽口水:「愛國哥,這是奶粉?」

  「想不想嘗嘗?」嘴上問著話,李愛國已經拿了兩個碗,用勺子舀出兩勺子奶粉放在碗裡。

  他又拿出一個大搪瓷缸子,倒入了茶水,放在旁邊涼著。

  何雨水這會著急著品嘗奶粉,看到李愛國的古怪舉動疑惑道:「愛國哥,為什麼不直接用熱水來沖燙奶粉?」

  「水溫過熱的話,奶粉裡面的營養物質容易流失。」

  「是這樣啊?!」何雨水明白過來了,立刻拿來一把扇子衝著搪瓷缸子扇風。

  李愛國:「.」

  他覺得這姑娘還挺聰明的。

  片刻功夫後,熱水變成了溫水,李愛國端起搪瓷缸子,把溫水倒進了兩個裝有奶粉的碗裡,用勺子攪拌了一陣子。

  「好了,你們嘗嘗味道怎麼樣?」

  何雨水端起搪瓷缸子,小心翼翼地湊近嘴邊,輕輕吹了吹熱氣。

  她先是微微抿了一小口,那一瞬間,她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一股濃郁的奶香瞬間在她的口腔中瀰漫開來,那味道醇厚而香甜。

  「哇,這奶粉太好喝了!跟大白兔奶糖的味道差不多。」何雨水發出一聲驚嘆。

  李愛國倒是忘記了這年月大白兔奶糖也是用真奶粉製成的。

  陳雪茹到底是成年人,比何雨水矜持多了,只是喝完了奶粉後,有用溫水將碗沖洗得乾乾淨淨,一股腦的喝了下去。


  這點浠湯子可是價值好幾分錢.不能浪費了。

  兩人喝奶粉喝得飽飽的,拎著籮筐帶著鐮刀,一塊出了屋子。

  李愛國難得休息一會,拿起了一本書繼續肝了起來。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傍晚,陳雪茹和何雨水從郊區回來,帶回了兩大籮筐野菜。

  李愛國支起鍋灶,準備將野菜過一遍水。

  過了水的野菜能夠去除苦味,曬乾後才能存放得比較久。

  正燒著火,外面傳來了一陣破銅鑼聲。

  「注意了啊,大傢伙晚上到中院開大會。今天的大會關係到咱們大院裡面的和諧,誰都不能請假。」

  陳雪茹皺了皺眉頭:「最近好像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易中海怎麼突然要開會?」

  「管他呢,等吃完飯咱們去湊湊熱鬧就行了。」李愛國道。

  「我覺得易中海又要耍什麼花招了,不行,我得去打聽打聽。」

  何雨水自從差點被易中海逼得上了吊,就形成了心理應激,一聽到易中海開會,就覺得他不干好事。

  李愛國站起身拎起鍋蓋,鍋里的野菜伴隨著開水咕嘟咕嘟冒泡,他拿起長筷子攪拌了兩下,免得糊了鍋底。

  無論是做飯還是「炸」野菜,火候都相當重要,多一分野菜容易糊,少一份則太生。

  李愛國有條不紊的拿起木柴慢悠悠的燒著火。

  晚飯後,李愛國還沒來得及出門,何雨水又跑過來了。

  一進屋,她就眨巴著眼睛小聲說道:「愛國哥,我聽說易中海要對付你。」

  「是嗎?」李愛國一邊跟陳雪茹將野菜掛在木棍上,一邊問道。

  「你不著急?」

  「任他東南西北風,我自巍然不動!」

  李愛國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帶著陳雪茹和何雨水出了屋子。

  這次易中海下了大力氣,挨家挨戶通知了住戶們。

  李愛國來到中院的時候,不大的院子裡烏央烏央的都是人頭。

  易中海,劉海中,三大爺跟以往那樣端坐在長條凳子上。許吉祥,許大茂站在旁邊。

  見人到齊了,官迷劉海中還想像以往那樣講幾句開場白,易中海已經忍不住了。

  他伸手攔住了劉海中,不顧劉海中一臉幽怨,冷聲對著住戶們說道:「最近一段時間,咱們大院裡出現了一些很不好的現象。

  有人在背後故意編排鄰居。

  許大茂就是受害者,他媳婦兒懷孕了,竟然有人在背後嘀咕孩子不是許大茂的。

  這種老鼠屎咱們要是不揪出來,狠狠批一頓,咱們大院的風氣肯定會被帶壞!」

  住戶們大部分都清楚來龍去脈,紛紛點頭贊同易中海的意見。

  只是他們都感到奇怪,易中海為什麼一直盯著李愛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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