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6章 四合院紙貴，賈東旭的畫作，刀盤制

  周新科的工程局之行可以用無功而返來形容。

  敲開了陳局的辦公室的門後，陳局熱情的接待了他。

  兩人在解放前曾並肩作戰過，關係一直挺不錯。

  兩人噓寒問暖、詢問工作一切顯得都是那麼融洽。

  但是，當周新科提起工地上的龐然大物時，陳局卻出人預料的表示自己並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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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新科掐滅菸頭，佯裝生氣，打趣道：「老陳，你是局長，是工程的負責人，怎麼可能不清楚？」

  陳局不急不忙，沉著應對：「害，老周啊，工程那邊由鐵道兵和鐵道上負責，你也知道那些人的做事風格，我也不好意思過問。」

  見此狀況，周新科也只能作罷，站起身準備告辭。

  「老周，你等等。」陳局猶豫片刻，攔住了他：「你是怎麼知道工地上來了新設備？」

  「我」周新科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算了，你走吧。」陳局也沒繼續逼問他。

  因為陳局已經知道了周新科的消息來源。

  看著周新科的背影，陳局苦笑著搖搖頭：「志不同兮道不合，言無交兮貌徒親」

  周新科回到工程局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又搖動電話聯繫了老師奧斯托洛夫斯基。

  在電話里，他匯報了情況。

  「既然調查不出什麼，就不用查了。依照我們對京城地質的勘察，無論任何機械都無法安全快速的進行隧道施工。」

  聽到這話，周新科鬆口氣，又把陳局懷疑他的事兒講了出來。

  「周，不用擔心。你是為了大事業而努力，他們已經走到了錯誤的路上，要不了多久形勢就會徹底逆轉。到時候所有誤解你的人，都會明白你的一片苦心，歷史將記錄你光輝的事跡。」

  「老師，您放心，我堅決站在您這邊。」

  掛掉電話，周新科有些動搖的信念逐漸堅定了起來。

  「老師可是老大哥啊！他們竟然敢背著老大哥搞事情！錯的是他們。我是為了大事業！」

  ****

  此時閻解成也完成了大事業的第一步——從《連環畫》雜誌社收到了足足二十斤廢手稿。

  物以稀為貴，這年月造紙工業水平低下，回收買賣廢紙的利潤極高，就這麼點廢紙，能夠足足掙三毛二分錢。

  關鍵是，這生意還是可持續的，雜誌社裡最不缺的就是廢紙。

  要是跟這個年輕編輯拉好關係，以後不就發財了嗎？

  閻解成看著身旁的何雲山，越看越覺得這傢伙可愛。

  「你，你要幹什麼」何雲山被他古怪的目光，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咳咳」閻解成擦了擦口水，臉色一正問道：「何編輯，我能問一下，你找愛國哥有啥事兒？」

  「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來給他送稿費，然後談談後續的約稿。」

  「稿費？愛國又寫文章了嗎？我怎麼不知道。」閻解成有些納悶。

  以往李愛國的文章都是跟機務段和火車有關，最近一陣子，李愛國壓根不在段裡面。

  「不是文章，是連環畫。」何雲山解釋。

  「原來愛國哥畫了小人書啊前陣子好像在他家裡看到他在畫熊貓來著，這玩意還能掙錢？」閻解成眼睛一轉問道：「我能問一下有多少稿費嗎？」

  「兩百塊。」

  「啥？兩百塊！」閻解成感覺自己手裡的三毛二分錢瞬間不香了。

  何雲山老老實實的回答：「這還只是一部份，火車司機同志要是把後續的稿件交過來，還有更多的稿費。」

  「嘶就那小孩子的畫，能賣這麼多錢！」

  閻解成心動了。

  他見過李愛國的畫，就是一些簡單的線條，跟小孩子畫的差不多。

  李愛國能畫出來，他也能畫啊！

  「那個何編輯，我要是畫了畫，也能投稿嗎？」

  「當然可以，我們雜誌社面向社會大眾收稿。」

  得了明確的答案，閻解成徹底興奮了。

  這真真真要發財了。

  閻解成把何雲山送到李愛國家門口，陳雪茹剛好騎著自行車回來。

  閻解成迫不及待的說道：「嫂子，這是雜誌社的編輯，給愛國哥送稿費的。」

  「何編輯，這位是愛國哥的愛人，陳雪茹同志。」

  簡單介紹了兩人的身份，閻解成飛奔回家。

  片刻之後，他又飛奔出來，直躥隔壁大院裡，衝進了老王頭的家裡面，抄起一隻小黑狗就跑出來了。

  「解成，你搶我家狗幹啥子。」老王頭在後面追。

  「王叔，借用一下哈。」閻解成飛奔回了四合院。

  李愛國畫熊貓，他可以畫狗啊。

  此時已經是下班時分，大院內外人來人往，閻解成搶狗的事兒很快引起了住戶們的關注。

  「解成，你幹啥呢，你爹不是不讓你養狗嗎？」

  狗可是得吃黑窩窩頭呢，夠養活一個人了，閻埠貴豈能花這些錢。

  「你知道什麼，我要當畫家了。」

  「畫家？」賈東旭帶著棒梗湊了過來。

  自從秦淮茹跟他鬧離婚後，把小當也帶到了易中海家，棒梗留給了賈東旭。

  「賈東旭，你還不知道吧，愛國哥現在成了大畫家，靠著畫畫掙了兩百塊錢稿費。」

  「吹牛吧，李愛國畫的畫我見過，跟棒梗的畫的畫差不多。」賈東旭一臉不相信。

  閻解成指了指後院：「現在人家編輯就在愛國哥家裡呢。」

  說著話，他不耐煩起來：「我跟你說這個幹什麼，趕緊回家畫了畫，換錢啊！」

  閻解成抱著小黑狗沖回了閻家。

  閻解成也算是半個精明人，他如此積極由不得賈東旭不相信。

  「難道畫畫真能掙錢這是個好事兒啊。」

  賈東旭確實不會畫畫，但是棒梗會畫啊，並且畫的比李愛國還要好。

  隨隨便便畫幾十副，豈不是能掙上千塊。

  到時候有了錢，秦淮茹還不得乖乖回到賈家。

  不對等他有了錢，成了大畫家，還要啥秦淮茹啊。

  京城大學裡面可是有不少文學青年，長得既漂亮，又有文化。

  賈東旭瞬間來了精神，一把拉住棒梗的胳膊，將棒梗拉回了家。

  他找出幾張紙和一根鉛筆扔到棒梗跟前。

  「兒砸，畫吧。」

  「昂！」棒梗揚起了小腦袋。

  兩百塊稿酬的事兒很快傳遍了整個四合院。

  住戶們也都來了精神。

  家家戶戶忙碌起來。

  一時間，四合院紙貴。

  三大爺考慮到住戶們不捨得花錢買一整本作業本，於是把作業本拆開零賣。

  他在屋檐下擺上作業本、鉛筆、毛筆、墨水就跟尼瑪文具攤差不多了。

  三大爺還掛出了GG語。

  「李愛國同志正是用了閻家的筆墨紙硯，才畫出了價值兩百塊錢的連環畫。」

  這下子，那些原本家裡有筆和紙的住戶們也來到閻家文具攤購買。

  就連賈東旭也因為覺得棒梗畫的蚯蚓太醜，而把責任歸咎到了紙和筆上，帶著錢來到了閻家。

  「老頭子，人大傢伙都在畫連環畫掙錢，你不畫嗎？」三大媽在給後院老陳家送貨上門後，一邊把錢交給三大爺，一邊小聲問道。

  「連環畫？他們只看過連環畫吧，那玩意豈是那麼容易畫的。」

  三大爺接過錢，在三大媽面前晃了晃：「咱們還是趁機掙筆錢來得實在。」

  「高，老頭子，我覺得你是越來越會算計了。」三大媽豎起大拇指。

  「三大爺，來半根鉛筆。」許大茂得知消息後，也湊了過來。

  「好嘞。」

  三大爺拿起菜刀，手起刀落，半根鉛筆遞了去過，收了錢。

  後面還有幾個住戶，有要兩張紙的，有要半瓶墨水的，三大爺的文具生意異常火爆。

  這動靜之大還驚動了街道辦的幹事，那幹事得知四合院裡的人都在畫畫後，雖感到奇怪，也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畫畫能陶冶情操嘛。

  他還表揚了易中海：「老易啊，你們大院的學習氛圍很濃，要接著保持。」

  易中海一邊畫畫，一邊點頭：「張幹事，您放心，我一定會以身作則。」

  此時，李愛國完成了今天的工作，騎著自行車回到了四合院裡面。

  看到這種情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才一天沒回來，咱們院子裡的住戶就這麼愛學習了？」

  「愛國，你回來了，你不知道，大傢伙都開始畫畫了。」三大爺把錢揣進兜里，湊過來把事情的原委解釋了一遍。

  「這麼說我相當於解放前的GG明星？」李愛國上下打量三大爺，伸出手指頭搓了搓，笑道，「GG明星，是不是得有代言費?」

  三大爺嚇得後退了一步。

  他猶豫片刻，縮了縮脖子：「我分給你一半，咋樣？」

  三大爺雖然捨不得，但是還想著把畫畫生意擴大到整個街區，咬了咬牙，取出一把錢。

  「算了吧，三大爺啊，你還是趕緊把錢收起來，把攤子也收起來吧，小心那些住戶們等會來找你退款。」

  三大爺想到了什麼，臉色一邊，連忙衝著李愛國點頭：「愛國，多謝提醒哈。」

  他立刻將攤位上了起來，然後叮囑三大媽：「這幾天我住到學校裡面，有人來找我的話，你就說我不在。」

  掙了錢，趕緊溜走啊。

  李愛國為三大爺感到惋惜，有這種腦袋瓜子，要是生在二十年後，就沒有陳江河什麼事兒了。

  晃著回到家。

  何雲山已經足足喝了兩搪瓷缸子茶水，等得有些著急了。

  見到李愛國，立刻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從兜里取出一個信封。

  「火車司機同志，這是兩百塊錢的稿費，請你點一點。」

  李愛國點了一遍，把信封放在桌子上，問道：「何編輯，一般來說，畫稿刊登之後，才會結算稿費，你們這是？」

  何雲山接話茬：「是這樣的，我們總編覺得你的《功夫熊貓》畫稿質量很高，所以把我派來，一來是給您結算稿費，二來是想談談後續畫稿的事兒。」

  李愛國預料到《功夫熊貓》能夠登上連環畫雜誌，卻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重視。

  「後續的話，我也已經想好了相關的劇情。」李愛國沒有把剩下的畫稿拿出來，只是簡單把創作思路講了一遍。

  何雲山聽完後，問道：「火車司機同志，按照目前的劇情走向繪製的話，大概還有多少篇幅？」

  「至少還有五百多副吧。」李愛國估算了一下。

  事實上，他已經很保守了。

  《功夫熊貓》的劇情雖然簡單，但是還有好幾本衍生版本，也可以一併畫出來。

  「五百副」何雲山倒吸口涼氣。

  「是不是太多了？」李愛國擔心稿費太多了，笑著說道：「其實每副給五塊錢的稿費，我已經很滿足了。」

  「不不不，您誤會了，我們《連環畫》雜誌社好歹也是北方最知名的畫報，這些稿費還是出得起的。」何雲山吞咽口水，激動的說道：「您可能剛接觸這行，不太了解。連環畫的篇幅越長越好，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讀者，形成固定的讀者群。」

  讀者群這玩意不就是後世的IP嗎？

  聽到這個名詞，李愛國不由得高看了何雲山一眼。

  能夠在這年代有這種想法，這個雜誌社編輯也不是一般人啊。

  兩人閒聊幾句，李愛國也搞清楚了何雲山的來歷，他是三代貧民出身，中央美術學院的高材生。

  美術這玩意講究家學淵源，何雲山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考上美術學院能力已經很了了不得了，更何況畢業後，還能擔任雜誌社的編輯。

  何雲山確定李愛國是真正的火車司機，也對李愛國很感興趣，詢問了不少火車上的事兒。

  兩人相談甚歡。

  眼看時間不早了，李愛國站起身送客。

  「何編輯，以後經常來家裡玩。」

  「一定，一定。火車司機同志，以後你有稿件的話，不用再郵寄了，直接給我打個電話，我上門取。」

  這算是約稿嗎？

  李愛國笑著衝著何雲山擺擺手就進到屋裡。

  剛才在機務段，他聯繫了周士乾那邊，鞍鋼已經幫這邊鍛造了一批特殊鋼材，過兩天就能運回京城。

  李愛國需要趕緊完善刀盤的圖紙，一旦鋼材就位，能以最快的速度把刀盤造出來。

  何雲山出了李家，感慨這次走了大運。

  五百多副的稿件，只要把握住機會，足以讓他成為國內一流的連環畫編輯。

  正感慨著，前面有人擋住了去路。

  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為首的人正是廢品小子——閻解成。

  「是閻解成同志啊，你還要收廢紙？」何雲山打趣。

  「您誤會了，我不收廢紙，我要投稿！」閻解成說著話，將一張紙遞過來：「何編輯，您瞧瞧。」

  何雲山接過來，只是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這是一頭熊？」

  「何編輯，您誤會了，這是狗。我用了誇張的手法現在是新社會了嗎，生活好了，狗也得胖一些。」閻解成有些尷尬的解釋。

  「嗯，這狗畫的確實挺胖的。不錯，不錯。」

  閻解成見狀，連忙問道：「您看看，我這稿子能不能在你們《連環畫》上刊登。稿費的話，我比愛國哥便宜！只要五塊錢一副。」

  閻解成一臉期待。

  「確實是不錯，不過我不了解狗類的連環畫，你可以直接通過郵寄的方式給我們編輯社投稿。」何雲山笑了笑，將畫稿遞還給了閻解成。

  「哎呀，真能投稿啊，謝謝何編輯了！」閻解成大喜。

  旁邊的那些住戶們看到閻解成的稿件能投稿，當時就激動了起來。

  不到一毛錢的成本，換五塊錢的稿費，這是一本萬利啊。

  大傢伙爭先恐後，把稿件送到何雲山面前。

  「何編輯看看我的。」

  最前面的是賈東旭。

  何雲山接過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是什麼玩意。

  「這是小雞吃米的連環畫！」賈東旭提醒。

  「誒，小雞呢？」

  「吃完米走了。」

  「米呢？」

  「被小雞吃了！」

  看著面前那張空白紙，何雲山沉默了。

  賈東旭也感覺只有一張白紙有些過分了，彰顯不出實力，他又取出了一張：「你看看，這一幅畫的是蚯蚓。」

  何雲山看看紙上的那兩條蚯蚓，沉默了片刻，說道：「咱們還是來談談小雞吃米圖吧?」

  賈東旭來了精神：「那我也能投稿？」

  「能，肯定能！」何雲山摸摸下巴。

  這張紙特別乾淨，可以當草紙了。

  得到答覆後，賈東旭興奮的跳了起來。

  何雲山又看了幾副，這才離開了四合院。

  他走之後，閻解成和賈東旭幾人開始商量著明天去郵局把稿件郵寄出去。

  這時候，劉海中從旁邊湊過來，問道：「要是何編輯看上了你們的稿件，為什麼剛才不收走呢？反而讓你們浪費郵票錢，通過郵局郵寄？」

  這話就是從空中落下的大雨，將現場所有人澆了透心涼。

  「可能是人家很忙吧，李愛國畫的熊貓還不如我的蚯蚓呢，他能掙錢，我也能！」

  「是啊，我畫的小雞吃米圖多漂亮啊。」

  有人很自信，也有人打了退堂鼓。

  易中海帶了幾個住戶，當時就要找三大爺退款。

  「是一大爺啊，老閻他學校里忙，不在家，你有事兒的話，過幾天再來吧。」三大媽看著幾人的樣子，不急不慢的說道。

  易中海：「」

  他總覺得三大爺似攜款私逃了，卻沒有辦法。

  ****

  翌日，閻解成和賈東旭幾人把信封交給了郵遞員。

  郵遞員離開後，賈東旭興奮的來到了易中海家。

  「淮茹，我現在是知名連環畫家了。」

  賈東旭把李愛國得了兩百塊錢稿費，還有他已經投稿的事兒講了一遍。

  「小雞吃米圖啊，我一天能畫上百張，一張十塊錢，那就是一千塊錢啊，發財了，發財了。」

  在這年月離婚是丟人的事兒，秦淮茹這陣子沒好意思出門，一直躲在易中海家，不清楚大院裡發生的事情。

  現在看到賈東旭的樣子，心中泛起了一陣悲哀。

  人家李愛國現在已經成了大連環畫家李愛國，隨便畫一副畫就能值十塊錢。

  賈東旭呢！只能鼓搗小雞吃米圖。

  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大呢。

  秦淮茹非常確定自己更後悔了。

  「滾，賈東旭，我不想見到你！」秦淮茹看到賈東旭上躥下跳的樣子，生氣極了，一把將他推出了屋子。

  「這女人，還真是狗眼看人低！」賈東旭氣得直翻白眼，也只能離開了。

  床頭吵架床尾和，易中海本以為秦淮茹只是一時生氣，要不了多久就會跟賈東旭和好。

  見秦淮茹堅持了這麼多天，感覺到事情不好辦了，把一大媽悄悄的喊出去。

  「我看淮茹是鐵了心要離婚，這可怎麼辦？」

  賈東旭是養老人，將來秦淮茹是要伺候他們兩口子的，要是離婚了，誰給他們端茶倒水。

  「老易，要不你去找街道辦，讓街道辦的同志來做做秦淮茹的工作。」一大媽出了主意。

  「也只有這樣了。」

  這年月，街道辦除了要管理街區外，還要管兩口子吵架之類的瑣事。

  論勸和，街道辦的張嬸子是專業的。

  在得知秦淮茹要和賈東旭離婚，街道辦的張嬸子迅速來到了四合院裡，跟秦淮茹做思想工作。

  「小秦同志，你可得想清楚了，你是農村戶口，要是離婚，只能回農村。」

  「就算是回農村種地，我也願意。張嬸，我跟賈東旭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哎，兩口子哪有不吵架的，你就算不為家裡的父母著想，也得為兩個孩子考慮吧？」張嬸雖也看不上賈東旭，但是還是得根據實際情況為秦淮茹分析利弊。

  「按照咱們的政策，棒梗和小當都是農村戶口吧，你要是離婚了，他們只能跟著你回農村。」

  提到孩子，秦淮茹原本堅定的信念動搖了。

  她可以回到公社裡面當社員。

  棒梗呢？小當呢？

  在原著中，秦淮茹確實有很多毛病，但是對待幾個孩子卻是沒得說。

  易中海見秦淮茹態度鬆動，主動表態：「淮茹，這次賈東旭確實做得不像話，我讓他給你賠禮道歉，再給你寫一份保證書，怎麼樣？」

  「保證書？師傅，我是個男人，怎麼可能給女人寫保證書。」賈東旭當時就不幹了。

  在這裡，易中海對待賈東旭跟當初對待傻柱的態度是一樣。

  他只是為了維護他自己的利益，壓根不為賈東旭考慮。

  「賈東旭，師傅是為了你好啊！你看看，自從鬧離婚後，車間裡的領導是怎麼看待你的？大院裡的住戶是怎麼看待你的？」

  在易中海的道德綁架之下，賈東旭沒辦法只能同意寫了保證書。

  隨後，為了防止賈東旭變卦，易中海又把管事大爺請到家裡，讓劉海中做了見證人。

  三大爺呢？

  還在學校裡面躲著呢！

  賈東旭在保證書上寫明，從此之後不再欺負秦淮茹，然後在上面簽字畫押。

  秦淮茹雖沒能離婚，拿到保證書也算是個安慰。

  「賈東旭，你以後要是再敢犯毛病，我來找管事大爺為我做主。」

  賈東旭無奈嘆氣。

  鬧這麼大一場，最終受害的只有他。

  不過他還是有希望的，只要畫稿發布了，有了錢，就能重新挺起腰杆了。

  李愛國是從陳雪茹那裡得知秦淮茹和賈東旭和解的。

  吃完飯，他撂下碗筷就要出去。

  「愛國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早？」陳雪茹從衣帽架上拿出帆布包遞給他。

  「小西山那邊有進展了，今天我得去盯著點。」

  李愛國回了一句，就騎著自行車飛奔到小西山工地。

  此時，一輛嘎斯大卡車載著一個巨大的圓盤從遠處緩緩駛來。

  嘎斯大卡車明顯是超載超寬了，前方有吉普車開路，鐵道兵們隨時砍倒路邊的樹木，後面有鐵道派出所的警察護送。

  「這也算是這年代的大件運輸了吧。」

  李愛國見卡車行駛過來，快步走上前，緊緊握住了周士乾的雙手：「老周，這次能夠在最短時間製造出刀盤，你居功甚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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