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4章 無忌寄了(中)
第984章 無忌寄了(中)
周日上午,陰天。
胡悅起床洗漱後,邊哼著歌邊做早飯,忽接接到了陶無忌打來的電話,問她能否幫蔣芮引薦她的師父,給這想掙大錢結果虧了三十萬、其中二十多萬還是借來的人才,在濱江支行搞一個穩定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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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胡悅想都沒想,當即就表示了拒絕:
「不好辦!你也知道我師父不肯這樣,否則幹嘛不去給那些人獻殷勤、當行長呢?這種事提都不要提,你最好也不要讓苗主任開後門,畢竟他比我師父還要看重原則,你這麼幹,會影響自己的前途。」
陶無忌當然不會因為蔣芮就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所以才打電話來讓胡悅想辦法、成與不成都努力過,都盡了心,能交代過去就行了,故嘆氣道:
「我也知道趙行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但蔣芮最近確實也是不太好過,所以想幫幫他,既然幫不了嘛,那也沒有辦法,只能另做打算。」
在打算成功之前,蔣芮都會住他那裡,這自然讓他不免覺得很不自在。
胡悅正要回兩句,忽被人自身後攬住,驚呼一聲。
陶無忌一聽這個,自然是立刻關心道:「怎麼了?」
胡悅自然不會說自己正被乾爹怎麼樣,也不會說她對這種親近很受用,更不會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異樣,只是輕鬆地以正常的語氣說道:「沒什麼,我只是不小心被熱油濺到了手。」
陶無忌哦了一聲,本打算就結束通話、應付身邊一臉失望表情的蔣芮,但在此之前還是又關心了一句:
「你感覺怎麼樣?今天好點兒了沒有?」
兩人做不成情侶,卻也是要好的朋友,況且胡悅以後的前途未可限量,於情於理都該保持友好的關係。
多個朋友多條路,這點本身無可厚非,有問題的是故意套路自己好友。
胡悅嗓音微顫:「昨晚出了一身的汗,今早起來,已經完全不發熱了,不然我也沒精神親手做早飯嘛!」
現在已經十點了。
陶無忌笑了一下,讓胡悅做飯要小心,隨後也就主動結束了這通電話。
倒也不必太避嫌,私下完全可以多聊,但在知道他有女友的蔣芮面前,就不方便跟胡悅聊太多家常了,以免最近心情不好的女友疑心。
至於蔣芮的求助?兄弟實在愛莫能助。
「有原則?呵呵,如果胡悅模樣不好,姓趙的能要她當自己的徒弟麼?」
蔣芮不爽地說道:「分明是見色起意!」
陶無忌有些難繃:「這樣說太過了吧?趙行和胡悅都是特別正經的人,怎麼可能會像你說得這麼不堪?」
『不像又怎麼樣?只要不肯幫我的忙,就是人渣!就和胡悅是狗男女!』
蔣芮心裡生著氣,嘴上當然也不客氣:
「你說他在他的老婆死後這的十幾年,從沒花邊新聞,好像不好女色。那為什麼胡悅一出現他就變了,就輕易地收了胡悅這個女徒弟?這麼個大男人,年紀是大了些,但功能都還在,十幾年沒女人,憋的得多難受?現在給他遇到了這麼一個漂亮、還懂事的姑娘,他能不動心麼?這世上哪有什麼單純的師徒情?小龍女一個人在古墓那麼寂寞,最後不也跟她徒弟楊過好上了?他倆肯定有事!」
陶無忌實在聽不得這種如果傳了出去、可能對自己造成惡劣影響的話,故認真奉勸道:
「不要胡說了!有空多看看招聘網站,深茂行也不是沒有社招的需求,你真想去銀行,平時就多努力,爭取考進去吧!」
蔣芮白他一眼,一臉頹廢地躺了回去,顯然對所謂的社招並不抱期望。
陶無忌也懶得再勸他,拎起包下了樓。
他相當擅長跟蹤與被發現之後的跑路,劇中對於這一點都有不少體現,故他如今已經在調查李森團伙。
當然,他這麼幹,得到了苗徹的支持。
師徒同心,其利斷金。
陳濤這邊,卻是和他的徒弟胡悅生了二心,邊揉捏著,邊故意質問道:
「連昨晚出了汗的事,都要教他知道,你這丫頭還真是對他青眼有加,是不是想背著我和那個田曉慧,跟他私會偷情?」
胡悅閉眼輕哼:「嗯,我要跟他偷情,還要趕走曉慧,和他結婚生子。」
陳濤自然得「吃醋」,打了她腚兩下,開啟教育模式,教她從一而終、不可奪人所愛這類做人的道理。
他自己雖做不到,但講的道理太大了!胡悅這丫頭不免對他心悅誠服、歡喜無限。事後給他餵飯添茶,承迎討好,將他又留了一下午,略盡孝心。
當晚。
陳濤儘管不必陪留校軍訓的兩位娘娘,卻還是在乾女兒的不舍中離開,先回了家,換成了小滿的座駕、一輛歐陸,往老謝那會所駛去。
商量壞事要保密。他們要麼是去吳家,要麼就低調地來謝致遠的會所,談事之餘,還能搞點特殊服務。
在苗徹的指點下,陶無忌也知道這裡,並已經偷偷溜進去查探過情況、甚至偷攝到了相關影像和照片,可惜一直沒能探聽具體的密謀。
所以這裡行不通,必須得另找突破口,比如跟蹤李森和他的那個小三。
肯定是小三。
因為此女很年輕,而苗徹之前又說過、李森有老婆和孩子且沒離過婚。
陶無忌的直覺告訴他這裡面的水很深,會有大魚,所以特意租了輛車,過來監視。
夜裡,十一點半。
陳濤不是第一次來會所斜對面新開的按摩店放鬆,而他這麼幹除了放鬆這事本身,也是想碰一碰運氣,看看能否看到什麼精彩的大戲。
今晚就有戲上演。
出了會所的門後,李森跟謝致遠分開,坐上了過來接他的小三的寶馬、徑直回兩人在迦南花園的愛巢。
陶無忌跟了上去。
陳濤也黃雀在後。
可惜,到了凌晨一點多依然無事發生,陶無忌這小子根本不敢溜進去,估計只是想等到明天跟蹤小三,查明對方身份。
這就沒什麼意思。陳濤懶得繼續看戲,一腳油門,從他車旁竄了過去,回家休息?
才怪。
他又換回了自己的車,去了乾女兒家,奉上一個驚喜。
胡悅此時還沒睡著並聽到了他的動靜,便也猜到是他,於是故意裝睡,並裹緊了被子,要為難一下他。
但這難不了濤哥。他手上有秘密武器,只見他點開了今早拍的某視頻,聲音外放,兀自看得津津有味,自得其樂,不想打擾胡悅睡覺。
胡悅聽著自己的燒話,反而受不住了,猛地掀起被子將濤哥攏了進去,邊親邊嗔怪道:
「臭老頭,太變態了!趕緊給我刪掉!」
陳濤自然沒有刪,反而還要再拍幾個。胡悅嘴上傲嬌而身子卻很配合,愣是纏著他說了一夜的體己話,次日上午不得不請半天假補覺。
年輕人就是能熬。
陳濤越活越年輕,按時去了單位上班。
而那邊的陶無忌,也是五點多就醒了,又打起精神等到了八點四十分,才不負辛苦等到了李森的小三,並尾隨對方的車去了她的單位。
之後就很簡單了。
陶無忌輕易查到、她在這家醫療公司有部分股權。苗徹那邊得知之後,也查明這家公司跟深茂有合作,具體則是由青浦支行那邊接洽。
***
二十九日,周四。早上還下了些小雨,中午放晴,氣溫最高三十四度,還是很熱。
下午,約兩點半。
陳濤一本正經地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在助理以為他去應酬的目光下,下樓離開,隨後就去了菜市場,購買食材,為家裡那位做晚餐。
他一般懶得動手,寧願隨便找個小飯館解決問題。但今天情況不一樣,兩位娘娘結束了半個月的軍訓,都要求他下廚為她們接風洗塵。
而他乃是好男人,豈有不寵她們之理?所以他要早點回去為此做準備。
至於工作?不必擔心,他也是好領導,早就安排妥當,交代手下去辦。
晚上,華燈初上,窗外一片霓虹閃爍。
鄭媛媛左擁右抱,喝了小滿奉的酒後,得意地說:
「天下美酒盡我所飲!天下美食盡我所享!天下美男?也要盡我所欲!哈!感覺真爽!」
陳濤聞言,語氣幽幽:
「臣斗膽,敢問陛下,今夜欲幸幾個美男?」
鄭媛媛掰著指頭盤算,正要開口之際,就被陳濤一把摟進了自己懷裡,狠狠親了幾下,隨即又教育道:
「為人君者,怎麼可以逞一己之私慾,縱情酒色之中,棄社稷於不顧?」
鄭媛媛哼道:「胡說!朕乃天下至尊,稍微縱個幾次又能算得了什麼?朕玩幾個男人,於社稷上無礙,快點去給朕找!」
陳濤忠不可言地說道:
「陛下此言乃是亂命,臣實不敢奉詔。武曌寵幸二張,卒有神龍之變,殷鑑其實不遠,豈可重蹈覆轍?」
鄭媛媛笑道:「若朕執意要開後宮呢?」
陳濤夾了塊龍蝦肉,餵到了她的唇邊,繼續配合道:
「先帝御賜打龍鞭,上樑不正打昏君。陛下不聽勸,便請先試用此鞭。」
「老流氓!」
鄭圓圓先嗔了一句,又不禁捧腹大笑,歪在他懷裡,讓他幫忙揉肚子。
小滿也是樂不可支,等陳濤伺候完畢,便起身表演了一支新學的舞蹈。
鄭媛媛的才藝自然也不止書法和國畫,同樣風情無限地奉上了幾支舞。
陳濤則是敲碟打碗,為她們送上伴奏。
當然,以前沒條件,跳完唱過就算了。現在不一樣,可以拍下來留念。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沒有這些設備也未必不好,起碼不會被別人偷拍,導致自己的前途和家庭受影響。
吳家。
吳小飛徑直走進了他爹吳顯龍的書房,有些憂慮道:
「爸,跟蹤李森的這個人還真有問題!我讓人調查,發現他在深茂銀行審計部上班!他一個做審計的,現在竟然偷偷摸摸地調查李森,這是要幹嘛?」
吳顯龍這段時間總體而言心情很不錯,畢竟在李森的不得不支持之下,他的幾個重點項目都搞得不錯,也正因如此,才格外重視此事,沉穩地說道:
「先不要著急!最該急的人不是咱們,上次我們出手搞定了那個女人,這次無論如何得讓謝致遠出面。」
「對!」
吳小飛表示贊同:「如果他們搞不定,還要我們干,那我們就得調整一下合作條件,不能再讓那麼多!」
吳顯龍點了點頭:「我來聯繫謝致遠,你也別閒著,要把那些不合規的地方都改好,防止出什麼意外。」
次日。
吳家。
從吳顯龍口中得知自己最近被跟蹤後、李森著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憂慮道:
「現在怎麼辦?趕緊給我想個好辦法。萬一我出事,你們也跑不掉的!你們要曉得,審計部要衝我來,必然是得到上面的授意和支持,而上面這個人很可能是就顧慎!這個老狐狸,一直跟我不對付!」
謝致遠也十分擔憂。
他的攤子也搞大了,一旦李森在關鍵時刻掉了鏈子,那他肯定也完蛋。
吳顯龍穩坐釣魚台,慢條斯理地喝茶。
謝致遠考慮一番後,惡狠狠地冷聲道:
「我倒覺得這事未必是那個顧慎授意,很可能是苗徹個人的自作主張。他和趙輝,都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所以不要管那麼多,先打聽姓陶的掌握了多少證據,正好他的女友就在我這裡上班!」
吳顯龍一聽這話,差點兒被茶水嗆死:
「咳、咳咳,謝老闆,你開什麼玩笑?什麼人不能用,竟然用這種人?」
謝致遠哼道:「放心,她是我老婆的遠方表妹,她不會嫁給一個沒房的外地人,那臭小子想娶她回家,搞不好還得求到你吳老闆頭上。」
吳顯龍搖頭:「房子我可以給優惠價,你這個姐夫也該給他們送點禮。」
李森關心道:「苗徹那邊又該怎麼辦?萬一他真是顧慎安排來查我的,這事就難辦了!」
謝致遠說道:「好辦!顧慎可以查你,我們也能查他,他又不是趙輝,屁股能幹淨麼?」
李森撇嘴道:「你怎麼知道趙輝乾淨?」
吳顯龍嘆道:「他連我這大哥都不幫,還能幫別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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