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專業助攻

  「小賀，我們這個行業，什麼樣的會員都有的。」

  「魏總那邊，你要把握好尺度，幫助他儘快熟悉器械。」

  「你也不要有太多顧慮，平常鍛鍊時該怎樣就怎樣。不過，在私底下……少接觸就是了！」

  何峰也在遠處看到了魏霖第二次臥推時的輕鬆，於是將賀婧萱單獨喊到辦公室，語重心長地勸慰。

  和賀婧萱一樣，他也認定魏霖是大色批，這次買課就是打算撩騷新來的清純女教練。

  「要不，回頭讓別的教練帶他？」賀婧萱一臉的不情願，不想招惹是非，弱弱地補充道：「業績算我的就行。」

  「那不行！」

  何峰沖泡著蛋白粉，沒有商量餘地地一口回絕，道：「你剛入行不久，以後這樣的會員總能遇到，你要是每一次都逃避，那你是做不好的。」

  「你看虞小柔，還有趙婕，人家也都帶著不少這樣的會員，她們不也做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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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賀，不要怕，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不私下裡和他來往就行。」

  何峰心知肚明，像魏霖這種早就定好目標的傢伙，真給他換了一個別的教練，他鐵定要鬧著退課。

  身為教練部經理，他每月也有總業績的壓力，三萬可不是小數目，他自然要緊緊攥住。

  「那……好吧。」

  賀婧萱只能硬著頭皮答應。

  然後，她牢牢記住了何峰的那番話，發誓絕不和魏霖私下接觸，不接受他的任何邀約。

  ……

  六點半。

  魏霖剛停好車，就收到了死黨趙元擎的信息：「人呢？我們早就到了，你死哪去了？」

  「正停車。」

  「霖子，你特麼有福了！那姑娘帶的閨蜜，比她還要靚！」

  「馬上到！」

  魏霖精神一震。

  這種局，他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趙元擎喊他過來作陪，就是讓他幫忙打助攻的。

  對方帶了一個閨蜜過來，也是為了替自己把把關，看看趙元擎是個什麼貨色，值不值得深入接觸。

  ……

  綠竹日料店，V3包廂。

  魏霖推門而入的霎那，只是掃了一眼坐在趙元擎對面的兩個姑娘，便眼睛一亮，心裡也有數了。

  四人位的坐法，也是有講究的。

  趙元擎要是和那姑娘關係很親近，火候已經到了，對方應該是和趙元擎坐一起，而不是兩個姑娘挨著坐。

  從眼下三人的坐位來看，趙元擎和那姑娘的關係，顯然還沒到那個地步。

  「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找車位又找了半天，害兩位美女久等了。」

  魏霖笑著打招呼，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兩女。

  兩女年齡相仿，都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一高一矮。

  高個子上身格子衫，長髮披肩，五官立體，眉毛較粗，給人一種英姿勃勃的大氣感。

  同樣是保持著坐姿狀態，她竟然比矮個子的，足足高了十厘米。

  個子稍矮的，上身白色體恤，魏霖能憑經驗判斷出她的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二左右。

  這位叫韓瑩，正是趙元擎近期的追求目標，如今在臨江市藝術學院教英語。

  她長著一張娃娃臉，妝容很淡，給人一種溫婉可愛的感覺，的確是趙元擎這條狗的菜。

  雖然聽趙元擎說了幾次，可魏霖這趟還是初次見，等坐下來後，立即笑著自我介紹：「我叫魏霖，元擎的好兄弟，做金融的。」

  「金融？趙元擎說你是做外貿的。」韓瑩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一臉狐疑。

  「我也做外貿，但金融才是主業。咳咳，說的直白一些，我做的是炒股。」

  魏霖摸了摸鼻子，在桌底下踹了趙元擎一腳，笑著解釋：「由於說起來不太好聽，感覺像不務正業，他才說我是做外貿的。」

  「我是怕他誆騙你倆的錢，忽悠你倆把手頭閒錢交給他打理。」趙元擎隨口胡扯。

  高個子的莊晴臉色微冷，抓起手機「噠噠噠」地敲出一行字，發送給了韓瑩：「沒什麼實話，我感覺兩個都是渣男，你給我當心點！」

  韓瑩掃了一眼亮起的手機屏幕，輕輕點頭，表示會意。

  趙元擎按了一下響鈴，等服務員過來，吩咐道：「人齊了，可以走菜了，把我存的清酒拿一瓶過來，要1.8升的大瓶。」

  「抱歉，我生理期，喝不了酒。」韓瑩趕緊事先聲明。

  「呃……」

  趙元擎乾笑著，求助地望向魏霖。

  「清酒度數低，少喝一點應該沒事。」魏霖幫忙勸了一句，笑著道：「大家第一次見面，稍稍喝點酒比較有氣氛，要不？」

  「她就算了，我來陪你倆喝點。」莊晴心底冷笑著插話。

  「韓瑩，你真不喝啊？」趙元擎很是失望。

  「今天不行，改天吧。」韓瑩堅持。

  「那……好吧。」

  趙元擎也沒繼續相勸，等刺身和壽司拼盤上來，就忙乎著給韓瑩夾菜獻殷勤。

  一邊的魏霖，則是給三人倒酒。

  一頓飯吃到中途，四人聊的內容，也只是星座、明星八卦之類。

  魏霖卯足了勁給趙元擎打助攻，明里暗裡說自己兄弟感情經歷少，為人講義氣，家底殷實，可兩女還是保持著戒備，沒有能敞開心扉。

  高個子莊晴，始終小酌保持著清醒，韓瑩滴酒不沾只是有禮貌的微笑傾聽。

  眼看如此，魏霖就明白單靠這頓飯，恐怕不能讓兩人關係有所突破了。

  一個半小時後，他也懶得再浪費口舌了，索性埋頭在自己碗裡的和牛炒飯上，暗自琢磨著第二場該去什麼地方。

  「我去一下洗手間。」

  莊晴款款起身，小巧赤足套上拖鞋翩然而去。

  幾分鐘後，在外面的衛生間區域，忽然傳出了小聲爭吵。

  「莊晴！」

  V3包廂中的三人，都是眉頭一皺。

  著急的韓瑩，正準備起來去看時，莊晴已經臉色不太好看的回來了。

  她一屁股坐下後，直接給自己倒了滿杯的清酒，並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面對韓瑩詢問的目光，莊晴厭煩地解釋：「碰到王宏宇了。」

  「他又糾纏你？」韓瑩哼了哼，鄙夷地說：「他同時撩騷了三個，被你知道以後，怎麼還有臉繼續追你？」

  「我也看不懂。」

  之前一直小口茗的莊晴，又給自己倒上了第二個滿杯，氣呼呼地意有所指：「有些男的就喜歡廣撒網，喜歡養魚，我反正不會做他們網裡的一條魚。」

  話罷，她掃了趙元擎和魏霖一眼。

  趙元擎先訕笑了兩聲，旋即義正詞嚴：「別這樣看我，我可不是這樣的人！」

  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的魏霖，倒是坦坦蕩蕩，笑著說：「元擎確實不是，我和他不一樣，我……」

  「你什麼？」莊晴盯著他問。

  「那啥，我還沒談過戀愛，俗稱情場小菜鳥。」

  魏霖端起酒杯，面朝著莊晴，不要臉地說：「我年齡不小了，家裡催的也挺急的，美女你身邊要是有合適的人選，不妨給我介紹一下，小生感激不盡。」

  「你沒談過戀愛？照我看，你比姓趙的感情經驗還要豐富！」莊晴冷笑。

  「那就瞎說了。」魏霖滿口否認，眼神深情地說：「如果暗戀也算談過的話，那我倒是談過幾個。哎，從小到大，我光特麼忙著暗戀了。」

  「等我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打算去開啟第一段愛情時，我的暗戀對象剛好也開始了愛情生涯。」

  「可惜，她們的對象從來都不是我。」

  莊晴端著酒杯還沒動，魏霖已神色蕭瑟地一口悶了。

  「我不信。」莊晴冷聲道。

  「無所謂。」

  魏霖聳了聳肩，心道：「反正你又不是我的目標，趙元擎追求的也不是你，你特麼愛信不信！」

  「吱扭！」

  包廂移門，忽然被人強行撥開。

  一名白襯衫西褲，左手佩戴著正裝金表的精英男，映入到魏霖四人眼帘。

  「莊晴，你可以啊！」

  精英男掃了一眼包廂里的兩男兩女，眼見莊晴還端著酒杯，俏臉微微泛紅，頓時冷嘲起來：「我請你吃飯，你不給我面子，一口酒都不肯喝，現在怎么喝起來了？」

  「你在我面前，裝的像什麼一樣，和人家喝的不是蠻開心的？」

  「莊晴！你特麼就是給臉不要臉！」

  精英男醉醺醺地開火。

  「王宏宇！你是我什麼人？有什麼資格管我跟誰喝酒？你算什麼東西？！」莊晴將杯中酒，直接灑到了精英男的臉上，怒斥：「給我滾遠點！」

  「莊晴！你特麼的！」

  精英男縮頭往裡鑽，作勢要將莊晴拽出包廂。

  「兄弟，泡妞不是你這樣泡的。」

  魏霖霍然而起，嬉皮笑臉地插到莊晴和精英男之間，不等他真正闖進來，就把他往外面猛推：「還有，你爹媽沒教過你規矩，沒告訴你不該擅闖別人的地盤嗎？」

  「趙元擎，給老子把杯子放下！別砸！」

  「你特麼這樣會砸到我！」

  ……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