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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被盯上的旗木朔茂

  木葉醫院的傷員有些多。

  即使是在旁邊負責遞塊紗布的小綱手都有些疲憊了。

  一直到深夜的時候,衛宮士原的手術還沒有停下來,小綱手伸手捂著嘴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綱手,去隔壁休息。」

  衛宮士原招呼了一聲小綱手,又吩咐起了助手:「把這個病人送到病房,把下一個病人送進來。」

  「我還不困呢…」

  小綱手連忙擺了擺自己的小手。

  

  「旗木小鬼,來幫一下忙!」

  助手高聲呼喊的聲音迴蕩在了醫院的走廊里。

  一個白髮少年下忍走了進來,他的身上穿著緊身作戰服,頭上戴著木葉的忍者護額,看起來甚至比綱手大不了多少歲。

  由於戰爭導致的人手過於短缺。

  以至於前來負責守衛木葉醫院的人員都換成了下忍。

  這些負責守衛醫院的下忍才剛剛從忍者學校畢業出來,甚至還沒有成年,也被派出來在村內執行任務。

  「衛宮大人。」

  白髮少年認真地朝著衛宮士原點頭致意。

  由於這個少年的成績優異,也被直接批准了提前畢業,他也被安排守備木葉醫院以及在村子巡邏的任務。

  「去吧。」

  衛宮士原揮手示意白髮少年和助手一起推著病人離開,看著他們匆匆推著下一位病人進入手術室。

  「旗木?」

  「好像是我們的前輩旗木朔茂!」

  小綱手好奇地看著白髮少年的身影,忍不住道:「聽說旗木前輩之前在學校里很有名的,是畢業屆里最厲害的天才!」

  「是嗎?」

  衛宮士原對此似乎不置可否,甚至也不曾抬眼去看,似是不經意間忽然開口問道:「你叫旗木朔茂?」

  「是,衛宮大人!」

  旗木朔茂連忙安置好病人,神色誠懇地開口道:「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請儘管吩咐就好。」

  「那就幫我一個忙。」

  衛宮士原依舊做著手術,面不改色地吩咐了一聲:「在我的辦公室里放著一箱葡萄糖…」

  「我只喝一瓶就好了!」

  小綱手連忙舉起手掌,示意一下自己的小乳牙,她知道衛宮士原肯定給她的,衛宮士原也不需要飲用任何食物和水。

  「給綱手一瓶。」


  衛宮士原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剩下的葡萄糖分給今晚值守的下忍,補充一下你們的體力。」

  「是!」

  旗木朔茂認真地答應了下來。

  在少年的印象里…

  衛宮士原是一個態度十分高冷卻醫術極為高明的醫療忍者。

  雖然在衛宮士原的臉上從來沒有見過一絲笑臉,但是在衛宮士原的手中沒有救不回來的傷員。

  其實這位大人高冷的外表下也有著一顆仁慈溫暖的心,因為他的身份太過神秘才不得不隱藏內心。

  是啊…

  怎麼可能沒有呢?

  一位治病救人的醫生,木葉數以百計的重傷員都從他的手中活了下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沒有仁慈的心呢?

  旗木朔茂作為一名木葉下忍,本來沒有資格得知衛宮士原的確切身份,只有資格知曉一些衛宮士原的基本情況。

  一個醫術高明長得年輕的醫療忍者。

  這個醫療忍者的身上總是帶著濃郁的死寂氣息。

  村子裡的前輩們都對這個醫療忍者的身份十分尊重,高層總是對他的身份諱莫如深,只是好像也沒辦法隱藏起來。

  畢竟…

  衛宮士原不會說謊。

  醫院內不少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衛宮士原認為自己學會了隱瞞,但是他的新手隱藏方法總是顯得有些拙劣,偶爾撰寫的病例捲軸甚至給醫院敬仰他的醫療忍者們簽名時,時常會『不小心』就留下自己真實的名字。

  難怪…

  村子裡的人會隱瞞…

  難怪…

  村子裡一直流傳著醫院裡有一位神醫,也只有那位傳說中的大人物,才能擁有如此精湛的醫術。

  直到凌晨時分。

  衛宮士原連夜處理了十七名重傷員。

  本來負責守備醫院的旗木朔茂都有些睏倦了。

  這個白髮少年好奇地看著衛宮士原,感覺衛宮士原像是精神永遠都不會疲憊一樣,連夜救了十七個瀕臨死亡的病人,就坐在醫院的走廊里提筆撰寫著今天的病例捲軸。

  小綱手迷迷糊糊地睜開了惺忪的眼睛,就躺在衛宮士原身邊的長椅上重新酣睡起來,一件白色大褂披在了她的身上。

  衛宮士原一邊寫著今天的病例,一邊時不時幫她蓋上白大褂,這個永遠都不需要休息的男人看上去有些讓人難過。


  「……」

  衛宮士原似乎察覺到了旗木朔茂的視線,伸手遮住了小綱手的耳朵,開口道:「辛苦了,你們也回去休息吧。」

  「衛宮大人才更辛苦。」

  旗木朔茂強撐著精神搖了搖頭。

  「我是穢土轉生之軀,這具身體是沒有任何感覺的。」

  衛宮士原的神色平靜,毫不掩飾自己的秘密:「沒有知覺的身體也不會感到疲憊,所以不必擔心我會辛苦。」

  說完之後,衛宮士原才像是想起了什麼,又開口叮囑了一句道:「這件事在木葉醫院不是什麼秘密,你在木葉醫院守備時間長了也不會對我的狀況奇怪,這裡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我是被扉間從冥界通靈回到現世的,不過還是儘量不要對外泄露…」

  「……」

  旗木朔茂的神色微變。

  他當然不會泄露這些秘密!

  作為一名觀察能力非凡的人類,旗木朔茂早就對衛宮士原的狀態有所懷疑,一具失去知覺的身體,這不是和死人無異嗎?

  這種狀況…

  聽起來只是一個治病救人的工具一樣!

  「衛宮大人不會厭倦嗎?」

  旗木朔茂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做自己喜歡的事就不會厭倦。」

  衛宮士原搖了搖頭,死寂的眼神彷佛能夠看透一切:「如果我不救他們的話,他們的家人就要承受失去親人和同伴的痛苦,那種痛苦足以讓一個天真可愛的孩子變得沉默寡言,讓一個溫柔陽光的少年內心充斥黑暗,讓一個堅強不屈的男人痛苦崩塌…」

  「正是為了讓這個世界上的人類不再承受這種失去親人的那種痛徹心扉的苦難,我才開始研究起了醫術,世界上應該存在一些解救痛苦的人…」

  正是這份意志的出現…

  世界才誕生了醫療忍者這種職業。

  旗木朔茂認為自己永遠都沒有資格來評價衛宮士原的偉大了,不論自己變得有多麼強大都只能自慚形穢。

  這個男人也不愧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醫療忍者,他的內心充滿了無上大愛,相比較起來自己想要變強守護同伴的意志顯得如此小家子氣,以至於讓旗木朔茂都有些慚愧。

  「實在有些慚愧…」

  旗木朔茂不由得垂下了頭說出了心裡話。

  「沒什麼值得慚愧的。」

  衛宮士原的聲音非常平靜溫和,彷佛如同微風一樣能夠拂過人心:「在我們那個時代,查克拉剛剛出現的時代,其實我很討厭將查克拉用於戰鬥的人,因為我總是認為遲早有一天人類會因此發生戰爭…」


  「……」

  旗木朔茂的心裡更慚愧了。

  「但是…」

  「我在這個時代遊歷了十年之後,即使我依舊不能苟同這種潮流,也能理解你們一些人的做法了。」

  衛宮士原的眼眸垂下,似乎是漫不經心地說著話:「有些人修煉是為了利用查克拉搶奪利益,但是也有一些人修煉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朋友,保護自己的同伴,保護自己的親人…」

  「……」

  旗木朔茂的眼前頓時亮了起來。

  在經過了這次談話以後,衛宮士原和旗木朔茂的關係明顯親近了起來,這個白髮少年越來越喜歡執行在醫院守備的任務了,他們時常聊天的話題也變得越來越廣泛了。

  甚至…

  旗木朔茂偶爾還能充當助手。

  畢竟旗木朔茂的刀術相當出色,他可以作為助手迅速切開重傷員的手術口,讓衛宮士原直接投入到手術治療之中。

  而且…

  旗木朔茂也懂得一點兒雷遁。

  衛宮士原在救治一名重傷員的時候,由於傷員的心律驟然失常,他只能一邊急救處理傷口,一邊使用雷遁的電流對病人進行心肺復甦,一時間有些操作不過來。

  恰好…

  旗木朔茂見得多了,掌握了利用雷遁查克拉的電流治療心律失常的辦法,讓他感覺這種體驗倍加驚異。

  「雷遁竟然也能用來醫治病人…」

  「是啊,今天多謝你幫忙了。」

  衛宮士原十分認真地感謝了一句旗木朔茂,輕聲感嘆道:「其實雷遁還有很多能夠用來治療病人的方法,比如將雷與水的查克拉結合融入人體,讓細小的雷電像水一樣在人體內流動,可以治療病人體內的神經萎縮,刺激病人身體的神經逐步甦醒…」

  「醫院裡的病人越來越多了。」

  「昨天就有一位病人成為了植物人狀態。」

  「這種治療手段用來刺激植物人甦醒非常有用。」

  衛宮士原看著滿頭大汗的旗木朔茂,才終於露出了自己的小尾巴:「你有興趣學習這些小技巧來做我的助手嗎?」

  「當然…」

  旗木朔茂擦拭著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心中甚至有些備感榮幸,因為他知道這樣的機會並不多。

  或許…

  這種醫療忍者的小技巧自己用不上。

  只是對於他的人生來說,能夠成為衛宮士原這樣偉大人物的助手,就已經讓他的人生增添了許多光彩了。


  然而…

  旗木朔茂終究是小瞧了自己的收穫。

  當衛宮士原教導旗木朔茂如何學習這些醫療忍者的小手段時,他才意識到收穫了一份何等珍貴的禮物。

  「我來指引你將雷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和水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融合起來,這樣就能讓雷遁擁有水的特徵…」

  「是…」

  旗木朔茂答應下來之後,意識到了哪裡不太對勁。

  因為兩種查克拉性質的變化融合起來好像是叫…

  血繼限界。

  這種能力之所以被如此命名,是因為一個忍者一旦修煉出來了這種特殊的能力,往往能夠跟隨著血脈傳承流傳到後人的體內。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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