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陳家
天白將刀收回盒中,他們吃飽喝足之後,在廟內四處閒逛。兩人走到原本應有神像的台座前,卻發現神像已不翼而飛,只剩下一個殘缺不全、布滿灰塵的台座
「奇怪,這底座似乎被人挪動過,而且這塊缺失的地方並沒有像周圍那樣布滿灰塵。」天白喃喃自語地觀察著。
旁邊的小順聽到了天白的低語,於是好奇地問道:
「天哥,你發現了什麼嗎」
天白其實也並未弄明白
「沒有,可能是我多想了」
正當兩人想要休息睡覺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馬匹的聲音,車夫說要看馬車不會過來,天白頓時警覺了起來
廟外,兩人將馬匹安置好後,相繼步入廟內,其中一人身著白衣面無表情,神色陰沉;另一人臉上的疤痕使他看起來格外猙獰。
一踏入廟宇,便發現了天白他們圍坐在火堆旁休息的身影,見到他們白衣人依舊面無表情,而他身後的刀疤男卻已經將手中的刀拔了出來
天白見對方已經拔出了武器,也謹慎地將手悄悄伸進了行李中,緊緊握住了面具,準備一旦對方發動攻擊,就立刻戴上面具進行反擊。
面對一觸即發的緊張局勢,白衣人連忙擺手示意刀疤男把刀放下,並小聲說道
「我們這次是有重要的事,別給我節外生枝,別忘了,這次出來我大哥交代你凡事得聽我的」
刀疤男這才不情願的將武器放下
說完便回頭看向了天白兩人
「對不起了小兄弟,我們兩人長途跋涉到這裡就想進來休息一下,我兄弟比較魯莽,別跟他一般見識」兩人就這樣坐到了天白的不遠處
天白也沒有說什麼看著他們坐了下來,確認沒有危險後,才將手從行李中拿了出來
本來打算睡覺的兩人現在這種情況是不能兩個人一起睡了,免得出現意外情況,於是天白就讓小順先休息了,自己今晚留下來守夜,小順也沒有意見,只是說後半夜我來守,記得叫他就行了,天白也欣然同意了
另一旁的兩人見對面留了一人守夜,白衣男也是打算自己守前半夜,不過貌似刀疤男想直接睡一晚,沒有理他,直接躺了下去
時間轉瞬即逝,周遭的蟲鳴鳥語戛然而止,四下一片靜謐,宛若時間靜止,萬物皆沉入了寧靜的夢鄉
天白坐在一邊,用手托著下巴,努力地睜大眼睛,試圖驅趕睡意,維持著清醒的狀態,當他感到自己即將難以支撐,睡意漸濃時,便輕拍身旁的小順,喚醒他,示意輪到他來值夜了。
一旁的刀疤男也在一臉的不情不願中坐了起來
「看什麼看臭小子,再看信不信我把你剁了下酒,老子可好久沒吃過人了」
小順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吃的完嗎,噎不死你,而且小爺我最近可是好久沒上茅廁了「
隨後扭過頭去,心裡暗想,要不是不想打擾天哥休息,我怎麼都要起身跟你掰掰手腕
天亮後
「天哥,你說這人吃人是真的嗎」
天白一臉的疑惑
「怎麼突然這麼問」
小順也是將昨晚的事說了起來
「而且看他一臉兇狠的樣子,感覺不像嚇唬人的」
聆聽著小順的敘述,原本對那兩人就心存疑慮的天白,似乎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他們絕非善類
不過他也不想管那麼多了,只要他不惹到自己頭上,於是兩人也坐上馬車離開了
陳家
天白二人已經到了陳家門口,不過他卻碰到了那個廟裡的人
「天哥,那不是那個刀疤男嗎,旁邊那個怎麼不是昨天那個白衣男,而且他們怎麼跟你說的陳家主好像聊得挺開心的」
天白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靜靜地坐在馬車上望著他們,沒聊多久他們便進入了府內
「天哥,他們已經進去了,我們也要過去嗎」
天白在一旁陷入了沉思,他目前尚不清楚對方的真正身份、他們的企圖,而且昨天晚上已經見過面,自己在貿然前去的話恐怕不妥
正當天白想離開,以後找機會再來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自己還有面具
「小順,你跟車夫呆在車上,我自己一個人進去看看情況」
小順一臉的擔憂
「天哥,你不會有危險吧,還是別去了那個刀疤男很危險的」
天白從行李中拿出了面具戴在了臉上,伸手拍了拍小順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擔心
「天哥,真有你的,這樣他們就認不出你了」小順笑著說道
天白行至府邸的正門,輕扣了門上的銅環
一名家丁將頭探了出來
「你找誰啊」
家丁見門外一個帶著紅色面具的人,也沒有過多意外,以前什麼人都來敲過門,辦事的,乞討的,遮住臉的也有
「麻煩你叫一下陳管家」
還沒等他說完,家丁便關上了門,然後一路小跑找到了陳管家
「陳總管,門口有個帶著紅色面具的人找你」
陳總管顯得有些疑惑,心想:「我並不認識任何戴紅面具的人。」
「陳總管,是我,天白。」
聽到這個聲音,陳總管立刻醒悟過來,明白了來者的身份。
「白少俠,你的事情完成了嗎」
「對」
「陳總管我想見一下陳家主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陳總管隨即引領天白進入了府邸
緊接著,陳總管請天白在大堂外稍作等候,自己則去向家主通報
不多時,陳總管便引領天白步入大堂,只見陳霸天正端坐於主座,與一位青年交談甚歡,而青年身後站著的正是廟中的刀疤男。天白一進門,陳霸天便立刻面露喜色,熱情迎接
「白少俠,想不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這次說什麼都得留下來多住幾天了,正好我這個未來的女婿也過來了,過兩天我女兒就要成親了,你一定要留下來喝喜酒啊」
話音剛落,便熱情地將天白介紹給了那位未來的女婿
「不好意思,我的臉受了很嚴重的傷,不便以真面目示人」
陳霸天一臉擔心的詢問道
「白少俠,要不要給你找個郎中,還有把傷你的那人告訴我,我給你報仇」
「沒事,陳家主,傷我已經處理好了,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沒有那個必要」
「那行吧」
說完天白便細細觀察著這位青年,心中暗忖:我今年十七,他看起來比我大不了多少。只是有些奇怪,之前與刀疤男一同在廟中的白衣男子去了何處?而眼前這位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