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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這仇必須報(三合一)

  第320章 這仇必須報(三合一)

  麻老大人是對的。

  許源按下了自己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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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早了一兩個時辰回去,對案子也不會有多大的幫助。

  搜索、驗屍等環節,傅景瑜他們同樣能做得很好。

  南城巡值房的大傢伙兒,把許源當成了主心骨;同樣的許源也在不知不覺間,默認了大家都是「我的人」。

  「我的人」被殺了,許源當時便怒不可遏。

  《化龍法》其實也潛移默化的,影響了許願的某些性情。

  此時的許源宛如被觸了逆鱗一般。

  但凝聚了法物後,無疑會讓許源的實力猛增一大截。

  兇手實力普通則罷了,若是兇手實力強橫,這一步可能至關重要。

  許源認真的想了想,對麻老大人說道:「您老幫我給傅家帶個話,我要明誠軒的那一枚六眼冥蛾詭丹。」

  兩家相比而言,許源當然更傾向於傅大公子家。

  所以專門給了傅家這樣一個「提示」。

  應該叫「明示」了。

  凝聚法物的交易不能作假,不能是一件商品許源或者是對方買家明明不需要,但是大家商量著把這筆買賣做了。

  雙方本來沒有這個需求,便是作假。

  又或者是,明明不值這個價的商品,商量好了互相買賣。

  這也是為了完成「儀式」,而製造虛假交易。

  但許源和兩家這樣商議,雙方都有需求,而且價格公道。

  這是正常的「交易」。

  傅家很給力,馬上就通知宋家,你們不用辛苦了——兩家關係本就親近,現在更有可能聯姻。

  宋家雖然覺得可惜,但也不跟傅家競爭了。

  傅家設法買來了「六眼冥蛾」詭丹,許源用商法加持狗頭金,在嚴老的見證下,完成了這一筆交易。

  許源得到了「六眼冥蛾」詭丹。

  傅家得到了狗頭金。

  然後又在麻天壽的見證下,完成了第二筆交易。

  在這第二場交易中,許源占據主動。

  傅家迫切想要供奉一位命修。

  那麼這場交易中,許源點名要那塊狗頭金,傅家當然不能拒絕——交易順利達成。


  重新回到許源手中的「寶」物狗頭金,便開始慢慢的發生著變化。

  許源感覺到,自己商法的道行,正在不斷地向狗頭金中匯聚。

  許源已經等不及法物正是成形。

  「老大人,我先回去了。」

  麻天壽點頭:「去吧,若是需要南署這邊支援,隨時派人來傳信。」

  「好,我們不會跟老大人客氣。」

  這個「我們」,也包含傅景瑜和宋蘆,別人還沒資格「不跟老大人客氣」。

  許源翻身上馬,傅景瑜的五叔和麻天壽、嚴老、向青懷一起送他。

  五叔便對許源道:「小許你有公務在身,我們不便多留你。

  下次再來羅城,記得來家裡住,往後咱們就算是一家人了。」

  雖然這份約定,對許源的約束力較弱。

  許源也不會像別的大姓家族一直養在家裡的命修那樣,和傅家的關係那麼親密。

  但畢竟是供奉的命修,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真的就是一家人。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更別說還有傅大公子這層關係。

  許源頷首道:「五叔說的是。」

  五叔便將傅家在羅城的宅院地址,告訴給了許源。

  許源一愣,這個位置就在「龍角市」不遠處。

  嚴老算法的結果……原來是這個意思?

  可是許源卻覺得這麼解釋,實在有些「牽強附會」了。

  「算法」不是街邊擺攤算卦的。

  說幾句模稜兩可的話,然後全憑卦師一張嘴,怎麼說、怎麼繞,都能解釋通。

  算法會給一個明確的答案。

  許源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嚴老其實是算錯了。

  並非嚴老能力的問題,而是因為嚴老受到了干擾。

  七大門中很多法門的源頭,都起自於邪祟。

  算法想必也是如此。

  只要和邪祟有關,便會被「百無禁忌」影響。

  許源和大家拱手作別,帶著周雷子和郎小八,雙腿一夾馬腹:「駕!」

  三匹駿馬疾馳而去。

  出了城之後,便將字帖拍在馬腿上,速度再快幾分。

  ……

  夫人帶著手下的護衛,在南城巡值房外面,埋伏了大半天——終於從種種跡象推斷出:


  許源不在占城裡!

  夫人這支小隊伍的「士氣」,肉眼可見的飛降。

  昨夜把段何的屍體重新拼湊起來,故意擺在顯眼的位置。

  以確保一大早被人發現。

  就是為了用這個案子,把許源引出來。

  只要他帶隊辦案,夫人就能找到機會拿下他。

  結果忙活了一通,目標根本不在!

  夫人也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紕漏——你總不能讓我每件事情,都演法算一算吧?

  我的「算法」過於陰詭,不能經常用的。

  夫人氣悶,左手修長的五指張開,一隻一拃多長,纖細尖銳、像小劍又像是髮簪的東西,靈巧的在指尖不住翻轉遊動。

  較寬的那一頭上,用細細的銀鏈子墜著兩個只有黃豆大小的鈴鐺。

  不時發出鈴鈴琅琅的清脆聲音。

  夫人的髮髻上,還插著另外兩柄同樣的髮簪。

  護衛們站在一旁,等著夫人吩咐下一步的行動。

  「今日禁夜行。」夫人道:「只能明日再等一天,若是那小子還不出現,再去小西廟老集一趟。」

  正在這個時候,他們透過客棧二樓的窗戶,看到三匹駿馬飛快的衝進了街道,直奔南城巡值房。

  「大人回來了!」

  校尉們一聲歡呼!

  老秦帶著十幾個校尉一起迎了出來,幫大人把馬拉住。

  許源翻身下馬,腰身擰動只覺得無比順暢。

  穩穩噹噹的落在了地上。

  練了《龍相訣》之後,許源對自身的力道、柔韌、平衡等方面的控制,達到了一個全新的水準。

  這擰身下馬,就仿佛一條龍在空中扭動翻騰。

  「進去說。」

  「是!」

  許源在正廳中坐定,點了名:「傅檢校,可有什麼發現?」

  傅景瑜做事認真,他來報告許源最放心。

  傅景瑜上前,先把一副城內地圖攤開:

  「昨日下值,段何跟陶青梧和林華一起回去的。走到水井巷的時候他們分開。

  所以段何是在這個範圍內被害的。」

  傅景瑜用紅線圈出一片區域。

  「另外,我們已經驗屍了。」

  「疑點很多。」


  「段何的屍體被切成了十六塊——每一塊上,都有被不同邪祟啃食的痕跡。」

  「我們判斷應該是分屍後,丟到了不同的地方。」

  「可是不知為何,這些屍塊又被重新拼起來,放在了他家門後。」

  「而他的院門又只是被虛掩著,故意留出一條縫,所以天亮之後他的鄰居經過,一眼就發現了屍體,就像是……」

  傅景瑜停頓一下,道:「故意讓人發現似得。」

  隨著傅景瑜的講述,周圍校尉們臉上的悲憤之色越來越濃。

  段何死的太慘了。

  被分屍了丟給邪祟吃。

  然後又重新被拼起來,還故意被人發現,什麼意思?向祛穢司挑釁嗎?!

  昨日白天大家還在一起,互相開著玩笑、擠兌某個同僚請客、比劃著名誰的招式更牛掰……

  結果一夜時間,陰陽永隔。

  若是昨夜屍體就詭變了,只怕段何之死的真相,就要永遠被埋葬。

  許源問道:「致命傷驗出來了嗎?」

  「脖子上有一個傷口,應該是致命傷。但因為邪祟啃食,只能看出來是被利器切開了脖子上的大血管,看不出究竟是什麼兇器。

  下手的可能是武修,也可能是丹修、匠修。」

  許源默默點了下頭。

  毛大斌忍不住道:「大人,段何死得慘啊,他老娘在羅城,就他這麼一個兒子,咱們得給他報仇啊!」

  校尉們頓時忍不住,群情激昂的喊起來:「報仇!」

  「報仇啊!」

  許源沉著臉,雙手虛按,眾人安靜下來。

  許源一字一頓說道:「血債血償!」

  許源指著地圖上,傅景瑜圈出來的那一片區域:「有什麼發現嗎?」

  傅景瑜搖頭:「沒有。」

  要麼是因為一夜時間,下手的痕跡已經被夜裡的邪祟破壞了,要麼就是動手的人,十分老練,實力又遠在段何之上。

  許源想了想,把屍體重新拼湊起來,放在顯眼位置,的確很可疑——但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許源正在思考,準備趁著天還沒黑,親自去紅線區域內再看一看,忽然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

  「滾不滾?不滾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聲音是火爆脾氣周雷子的。

  「我們不是來鬧事的,我們有重要線索……」


  許源立刻起身向外走去。

  大門口,周雷子雙眼怒瞪,佩刀已經拔出來指著台階下的一群人。

  申慶鵬站在下面,連連拱手:「我們絕不敢哄騙諸位大人。許大人是不是已經回來了,我們真有重要線索報告。」

  許源冷冷道:「讓他們進來。」

  「您就是許大人……」申慶鵬抓到了救命稻草,飛快的沖了進來。

  他身後十幾個手下也跟著一窩蜂要進來。

  許源眉頭一皺:「只准三人進來。」

  周雷子橫刀一攔,申慶鵬趕緊點了兩個人,跟著自己一起進去。

  到了正廳中,申慶鵬噗通一聲跪倒,重重一個響頭:「大人救命!」

  許源毫不客氣打斷他:「本官讓你進來,是因為你說有線索。」

  申慶鵬連連點頭:「有線索,小人願意告訴大人,只要大人肯救小的一命。」

  然後不等許源再說什麼,申慶鵬便飛快將自己的事情說了,然後道:「除了那條線索,小人還願意獻上全部家財,只求大人跟……您家中長輩說說情,救小人一命。」

  許源冷冷道:「本大人若是不願意說情,你就不肯告訴本大人那條線索,是嗎?」

  申慶鵬又是一個頭磕下去,不肯起來:「求大人救命!小人必定痛改前非,從此以後做個三娘會中,聽從命令的火師。」

  許源沉著臉,一言不發。

  周圍眾人除了傅景瑜和宋蘆之外,全都目露凶光!

  秦澤更是直接呸了一口,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敢跟祛穢司講條件?」

  申慶鵬很恐懼,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但他更恐懼死亡。

  良久,許源才緩緩開口道:「本官可以答應你。」

  申慶鵬狂喜:「多謝大人。」

  秦澤和狄有志幾個頓覺屈辱:「大人……」

  許源抬手攔住他們:「不必說了,段何兄弟的仇,一定要報!」

  眾人又是羞愧、又是感動。

  他們都知道自家大人骨子裡的傲氣,便是賀佑行這樣的頂頭上司,也不能讓他委曲求全。

  但為了幫段何報仇,大人忍了眼前這賊廝的要挾!

  都怪我等無能啊,找不到線索……

  許源對申慶鵬說道:「你隨本官來。」

  許源帶著申慶鵬到了王嬸門外,讓他現在外面等候。


  許源進去跟王嬸說好了。

  王嬸疼孩子,毫不猶豫的就答應幫忙演一齣戲。

  而後許源對門外喊了一聲:「進來吧。」

  申慶鵬像個奴才一樣,弓著身子,雙手撩起前襟,小碎步飛快進去,撲通跪在地上:「弟子拜見祖師奶奶。」

  王嬸給了一顆藥丹,和一本修煉法:「吃了,然後按照這法子修煉,可保性命無憂。

  但是你已經傷了根基,這輩子就別妄想六流的事情了。」

  申慶鵬慶幸又惆悵。

  終於能活了。

  可自己追求了十幾年的六流……鏡中花、水中月,一場空啊。

  許源道:「現在說一說你的線索。」

  申慶鵬面色一整,道:「小人這幾天都在衙門外等候大人,小人的手下都頗有能力,昨日便察覺除了我們之外,衙門外還有另外一撥人,在暗中監視著南城巡值房。」

  「小人的一個手下,暗中盯住了其中一人,發現他們住在榮興客棧二樓最西頭的那幾間客房裡。」

  「小人猜測,那位校尉大人之死,多半就是這些人做下的。」

  「而且,他們今日還沒走,還在客棧中!」

  許源點頭,果然是重要線索。

  「你在衙門裡等著,本官去驗證你這情報的真假。」

  但許源出來後,帶上傅景瑜等人,從榮幸客棧門口經過卻沒進去,而是去了紅線圈定的範圍。

  夫人和護衛們在客棧樓上,看到了一切。

  「夫人,他出來了。」

  夫人露出了一個得意的微笑。

  ……

  許源將那一片區域,尤其是從水井巷口,到段何家這段路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兇手很老練。」許源道:「即便是被夜裡的邪祟破壞了,也不可能這麼幹淨。」

  「說明兇手根本就沒留下什麼痕跡。」

  許源的判斷和傅景瑜等人一致。

  「段何身家清白,不會招惹到這麼厲害的仇家。」

  「所以……兇手的目的,絕不是要殺段何這麼簡單。」

  許源看了看天色,還來得及。

  「去斜柳巷。」

  眾人費解:辦案子的時候,去那種風月場所幹什麼?

  大人現在還有這心情?

  許源直奔白月館。

  在荷花池邊,又遇到了狐狸姐妹花。

  許源不在城裡的這兩天,姐妹花開心極了。

  然而快樂的日子總是匆匆而逝,這災星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許源沉著臉:「不是找你們的,白狐呢?」

  姐妹花大喜:「我們去通稟。」

  誰也不想留下來陪著許源,兩隻小狐狸一起跑了。

  不多時,白狐就出來了。

  許源開門見山道:「我要見陰陽齋的主人。」

  白狐嬌笑道:「陰陽齋?奴家不曾聽說過這地方……」

  許源逼上前來,一副撕破臉的架勢:「我手下死了一個校尉,屍體被邪祟啃食!

  若是找不到兇手,那麼全城的邪祟都是兇手。

  你這白月館中,藏著三隻狐狸,緝拿兇手的行動,便從你這白月館開始!」

  白狐冷冷道:「許大人好大的官威!真當我一個弱女子好欺負不成?」

  「我沒什麼官威,也不覺得自己能隨意拿捏一隻千年老狐狸!但南城巡值房從我往下,共計八十四人,我們有不死不休的決心!

  以後我們每天都來查白月館,我們就算是殺不了你,也絕不會讓你安安生生的做生意!」

  「你——」白狐氣結。

  好一會兒,她才悶悶的說道:「陰陽蚺要是知道我泄了它的底,不會放過我。」

  「沒人知道我們暗中的關係,我也不會告訴它,它又怎會知道是你泄的密?」

  白狐咬著銀牙,道:「這個消息,價值三千兩銀子。」

  許源毫不猶豫點頭:「我給!」

  「西南城牆角,森羅林。」

  許源起身就走:「回頭我命人把銀子送過來。」

  許源走後,白狐眼眸轉動,自言自語:「這小子……情緒不大對頭啊,死了一個校尉而已,至於這麼大動肝火嗎?

  還是說這小子看出來了什麼?」

  ……

  森羅林的名字嚇人,但實際上林子裡極少有邪祟出沒。

  林子裡陰森森的,按說在這樣的時代,這種地方是邪祟最喜歡的藏身地。

  許源很快就想明白了:因為這裡住著一隻真正的大邪祟。

  別的邪祟不敢踏上這塊地盤。

  許源到了森羅林外,吩咐手下:「在外面等我。」


  許源孤身進入林中,到了中心位置,高聲喊道:「陰陽齋的東家,我來交錢了。把剩下兩件寶物拿出來吧。」

  林子裡靜悄悄的。

  但實際上,天已經快黑了,邪祟們的力量開始不斷變強。

  許源走進林子的那一瞬間,陰陽蚺就發現了他。

  但是陰陽蚺不想理他。

  沒有原因、就是不喜歡這傢伙。

  不管是誰,衝進自己的店裡,硬訛著要買三件「鎮店之寶」。

  價錢壓得還賊低……

  東家都絕不會喜歡這樣的客人。

  許源也不客氣:「我是在約定時間內來了,你不可能把東西給我,就是你違約了!

  違約了就要負責任!」

  陰陽蚺還是沒動靜。

  許源發現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我知道你在,你出來,我問你些事情。不白問,我給錢。

  你回答我的問題,那兩件寶物,我可以不要了。」

  陰陽蚺四隻眼睛一亮,飛快的從洞穴中遊了出來。

  森羅林靠著城牆的位置上,有一個地洞。

  陰陽蚺從裡面伸出一顆絕世美男的頭來。

  它其實不住在森羅林里,而是住在城牆裡。

  這一段城牆內部,已經被它掏空了。

  「你是官,說話要算數。」

  「算數!」許源回答的毫不猶豫,心中卻是暗道:你不知道官字兩張口嗎?

  「問什麼?給多少錢?」

  許源把印工詭變燒出來的那塊骨頭拿出來。

  這東西有多大價值,許源也說不清楚。

  但印工詭變的水準不高,應該不算珍貴。

  陰陽蚺要是不答應,那就再給它加點——主要是許大人現在能拿出來的東西真不多。

  卻不料陰陽蚺一看上面的那些「咒點」,便點了頭:「問吧。」

  許源暗道不妙,本官可能虧了……

  「這幾天城內來了什麼奇怪的人?」

  陰陽蚺白了他一眼:「我是邪祟,你問我人的事?」

  許源只好再問道:「昨日天黑前,水井巷附近發生了一起殺人案,你手下的那些小邪祟有誰看到了?」

  陰陽蚺道:「等著。」

  它縮回了洞裡。


  許源在林子裡等著,很快天就黑了,森羅林中夜風驟起,聲音格外恐怖,好像無數的小鬼在哭嚎。

  許源卻是定定地站著,絲毫不見畏懼。

  等了一個時辰,陰陽蚺回來了。

  今日禁夜行,天黑之後的陰陽蚺明顯兇惡,兩眼血紅,口中長出四顆彎長的獠牙,望向許源的時候,口涎不自覺的滴落下來。

  「動手的是一個匠修。」

  「殺了人之後,他去了榮興客棧。」

  聽到「榮興客棧」的名字,許源心中一動。

  「但是沒多久又出來,把屍塊撿回來重新拼湊起來。」

  「然後又回了客棧中,一直到今天早上。」

  「白天的事情,我們就不清楚了。」

  許源將枯骨丟過去,陰陽蚺一口叼住了,然後低吼道:「快滾!」

  「以後再敢打本座寶物的主意,本座生吞了你!」

  許源轉身就走。

  這邪祟至少五流的水準,禁夜行的時候,實力還要暴增一截。

  好漢不吃眼前虧!

  至於說你那兩件寶物……誰說那是你的寶物了?分明是本官失落在外祖傳寶物!

  許源帶著手下,披著夜色,一路打殺了幾隻按捺不住的小邪祟,安全回到了南城巡值房。

  中途許源悄悄吩咐郎小八,去了一趟山河司,給苗禹送了張字條。

  ……

  「讓申慶鵬過來。」許大人一進門便吩咐。

  不一會兒,申慶鵬就被帶了上來。

  許源道:「本官有件事情要你去做,若是你願意,本官可以把你所有的家產,都還給你。」

  申慶鵬大喜,但旋即想到:這麼大的價錢,要做的事情怕是很危險啊……

  但自己的家財足有幾十萬兩銀子!

  人沒了錢還在,十足悲哀。

  可人還在錢沒了,人也活得不痛快啊。

  許大人暗中撥弄「八方傷煞」命格。

  申慶鵬心中本就占據上風的貪慾,便再也克制不住:「小人……願為大人效勞!」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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