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酷拉皮卡的行動
第192章 酷拉皮卡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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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傑明的挎包鼓鼓囊囊,裡面裝滿了盜獵者的戰利品。
柯特蹲在一旁,認真翻找著,很快就從包里搜出了各種毛皮、尖牙、獸角,甚至還有用袋子分裝的內臟和肉。
這些東西如果拿到黑市上,確實能賣不少錢。
但班傑明身上最值錢的並不是這些盜獵的戰利品,而是七廚刀之一的剔骨刀,以及他的獵人執照。
莫羅撿起掉在地上的紅玉剔骨刀,又從班傑明的屍體上搜出了一張獵人執照。
獵人執照只能由本人使用,對莫羅來說,這張執照的價值取決於哪個收藏家願意出多少錢買下它。
通常來說,價格都是以1億」為單位。
而另一把紅玉剔骨刀,如果扔到拍賣會上,價格應該和紅玉禽刀差不多,都在五億左右。
不過,如果能集齊一套七廚刀,整體的價格可能會翻好幾倍。
「我不是職業獵人,拿這張執照去賣,應該問題不大。」
莫羅心想之餘,將執照收了起來。
獵人協會要求成員遵守十條規矩,這些規矩是由尼特羅設立的。
其中第四條明確規定,不能對同為職業獵人的同胞下手。
但莫羅並不是職業獵人,所以不需要遵守這些規矩。
等他賣掉獵人執照後,即便協會中負責成員失蹤案件的職業獵人通過買賣線索查到他,也不會大動干戈。
可如果他是職業獵人,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獵人十條就是如此冷冰冰的存在。
收起獵人執照,莫羅輕輕握住紅玉剔骨刀。
與禽刀相比,剔骨刀顯得更加小巧,在實戰方面的價值也相對薄弱一些。
莫羅心念一動,毫不猶豫吸收了剔骨刀上的念氣。
頃刻之間,縈繞於晶瑩刀身上的念氣被年輪迅速吞噬,能量條隨之開始增長。
90%、91%.****
一直漲到96%左右才停了下來。
「只差4%左右了。」
莫羅低頭看著手背上的第二圈年輪能量條,在心中默默想著。
他不需要剔骨刀的實戰價值,所以自然不會放過剔骨刀之上的匠心念氣。
能有6%的能量收益,他倒也不意外。
因為不管是禽刀還是剔骨刀,依附於它們之上的念氣,都是相當凝實的。
這也是他當初為何非得買下禽刀的原因。
而且將剔骨刀的吸收結果作為參考,他基本可以確定紅玉禽刀的能量收益。
也就是說,只要他願意,隨時都能通過吸收紅玉禽刀念氣的方式,將年輪能量充能到百分百。
「這把剔骨刀,就留給門琪吧。」
莫羅從戶體之上解下特製皮鞘,將剔骨刀插進去。
他不打算賣掉剔骨刀,只等門琪能幫他找到一把平替武器,就連同禽刀一起,都送給門琪。
清點完戰利品之後,莫羅和柯特放棄了歇息的打算,趁夜趕路。
一直走到隔天下午,才終於走出了這片魔域。
回到人類社會後,莫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附近城鎮找一家旅店,準備洗去這幾天的風塵,順便給手機充電。
秘境所在的空間不僅隔絕了柯特的尋人能力,連手機信號也被完全屏蔽,導致他和柯特這段時間幾乎與世隔絕。
手機充好電後,莫羅立刻開機。
隨著屏幕亮起,一大堆未接來電和未讀信息映入眼帘。
他先點開未接來電列表,發現比司吉的來電占據了大多數。
接著,他切換到信息列表,排在前面的也全是比司吉發來的消息。
從時間上看,比司吉幾乎每天睡前都會發一條信息。
莫羅隨手點開其中一條,內容簡短,主要是告訴他酷拉皮卡已經出師。
「一個月前嗎」
莫羅仔細查看了信息的時間,發現比司吉最早的一條信息是一個月前發來的。
最初的信息內容里,語氣還算正常,只是簡單的告知他這件事。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可能是他遲遲沒有回覆的原因,比司吉在信息之中的語氣開始變得不耐煩。
到了後期,比司吉已經在懷疑他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所以每一條信息後面都附帶了一句:還活著就趕緊回電!
莫羅沒有回電,只給比司吉回了一條信息:沒死,
回完信息,莫羅查看起其他的信息。
可他還沒翻幾條信息,比司吉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莫羅剛接通,比司吉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你這段時間死哪裡去了?一直不回信,害得我前段時間失眠了一天!」
「「......」
莫羅一陣無語,搖了搖頭,隨之解釋道:「我意識到自己在念技巧上還有很多不足,
所以找了個與世隔絕的地方,潛心修煉了幾個月。」
「噴,剛拿了格鬥奧運會的冠軍,轉頭就跑去潛修了—·
比司吉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要不是她深入接觸過莫羅,都要懷疑莫羅是不是和她一樣,表面上很年輕,實際上已經四五十歲了。
否則以莫羅這樣的年紀,怎能抑制住名聲和地位的誘惑,愣是將格鬥奧運會冠軍的光環拋到腦後,轉而投入新一輪的刻苦修煉?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若是尋常少年心性,早就該意氣風發,甚至飛揚跋扈了。
比司吉哪裡能知道,莫羅對於「進步」的渴望,全都是「死亡節點」帶來的。
「反正你沒事就好。」
比司吉隨意的說道。
職業獵人大多從事高風險工作,所以彼此之間會偶爾聯絡一下。
如果聯繫不上,也會通過留言的方式,告知對方有空時回電。
這也是獵人協會專門開發通訊軟體的初衷。
「嗯。」
莫羅能感受到比司吉的關心。
結束了和比司吉的通話,莫羅翻起其他信息。
有門琪和酷拉皮卡的,也有華石斗郎他們。
門琪發的信息比較多,基本都是在介紹一些特色美食,以及尋找趁手兵器的進度和奇美拉的生長情況。
酷拉皮卡則是簡單提及他已經結束了「念能力」的修行。
至於華石斗郎一倒是有值得莫羅在意的消息。
華石斗郎在信息中提到了西索,以及他和西索的一場比賽。
時間是3月11號,也是一個月前的事了。
莫羅看到華石斗郎的信息,這才想起來對哦,和西索的半年之約,就差不多在3月份左右。
那個時間點,他本該在天空競技場等西索,卻因為要消化念技巧經驗,從而不小心放了西索鴿子。
莫羅收斂思緒,仔細看完了華石斗郎的信息。
內容大概就是西索去天空競技場赴約,結果沒能等到他。
然後西索就約戰了華石斗郎。
而華石斗郎那會剛痊癒,很乾脆的答應了西索的約戰。
他們打了一場比賽.—
結果華石斗郎輸了,而且輸得很慘。
剛痊癒不久的他,被西索打得又在病床上躺了一個月。
但比起身體上的傷痛,華石斗郎更在意的是西索對他說的一句話:唔,你還不夠格啊,那就再給你一點時間吧之後西索就離開天空競技場了,不知去了哪裡。
莫羅看完華石斗郎的信息,抬手揉了一下眉頭。
不知去了哪裡嗎那還用說嗎。
肯定是在瘋狂找我吧?
莫羅收起手機,總覺得西索會像背後靈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突然冒出來。
「不管了,先找到飛坦再說。」
時間緊迫,只要能順利解決死亡節點的問題,其他什麼的都好說。
隔天一早。
莫羅和柯特離開城鎮,依據生命紙人的指引,踏上了尋找飛坦的旅程。
卡金國,東部地區的一處城鎮。
夜幕降臨,街道上的酒館燈火通明,喧鬧聲不絕於耳。
離酒館僅隔幾牆之隔的巷道里,卻是一片寂靜,只能聽到污水流淌的細微聲響。
突然,巷道中傳來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那是拳頭重重擊打在人體上的聲音。
緊接著,一聲男性的慘叫聲劃破寧靜。
一個剛從昏迷中醒來的中年男人,滿臉驚恐望著眼前的金髮少年。
他的臉上多處紅腫,嘴角和鼻子不斷滲出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
「情、情報,我已經給你了,你還想怎樣———!
中年男人聲音顫抖,身體像篩糠一樣抖個不停。
如果他早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如此兇殘,他絕不會動那些歪心思。
「情報是假的。」
金髮少年,正是酷拉皮卡。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中年男人,右手佩戴的指鏈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光。
中年男人見狀,急忙想要辯解。
但還未等他開口,酷拉皮卡的拳頭已經帶著鎖鏈的清脆聲響,重重砸在他的臉上。
劇烈的疼痛瞬間撕裂了他的神經,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
「我錯了,我錯了—·!!!」
中年男人趴在地上,一邊低聲哀豪,一邊聲嘶力竭的求饒,「我根本不知道『蜘蛛」的行蹤,我把情報費用還你,求你別再打我了!!」
.....
酷拉皮卡沒有說話,只是用力握緊了拳頭,幾秒後才緩緩鬆開。
為了調查幻影旅團的行蹤,短短一個月內,他遇到了一個又一個的坑蒙拐騙之人。
仿佛只要沿著這條路走下去,人性的醜陋就會像一幅畫卷,在他眼前緩緩展開。
最終一他可能也會成為這幅畫卷的一部分。
但如果能夠將幻影旅團的成員送入地獄,那麼即使他活成自己最討厭的模樣,也根本無所謂。
良久之後。
酷拉皮卡走出巷道,目光投向燈火通明的人行道。
街道上,有情侶依偎而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有父母牽著蹦蹦跳跳的孩子,歡笑不斷。
有老人正抱著一隻小貓,神情溫柔而寧靜··—
突然,一束刺眼的車燈從車道掃過來,刺得酷拉皮卡偏過頭,收回望向人行道的目光他順勢低頭,看向手背上的血跡,靜立片刻後,默默退到背光處的陰影之中,沿著陰影前行。
這段時間,他遇到了很多假情報,但也並非沒有收穫。
他確認了幻影旅團成員在卡金國出現的消息。
所以只要目標沒有刻意去掩蓋行蹤,他就能順著這條線索去找到對方。
這也是他會在這裡的原因。
不過酷拉皮卡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能夠抗衡整個幻影旅團。
他的計劃是先找到一個幻影旅團的成員,然後通過觀察或實戰的方式,來檢驗自己的念能力。
話雖如此,如果追蹤的幻影旅團成員是複數他也不確定自己能否克制住內心的衝動。
在一處荒廢的大樓里,沉悶的擊打聲迴蕩於空蕩的樓棟中。
幻影旅團的5號成員芬克斯,身穿一套運動服,正專注揮拳擊打著沙包。
他的每一拳都帶著念氣,在擊中沙包的同時,會在短瞬之間分出一部分念氣強化沙包的質量,使其能夠承受他的力量。
滴滴一突然,手機的提示音打斷了芬克斯的動作。
他停下揮拳,拿出手機,看到是俠客打來的電話,當即接通。
「什麼事?」
芬克斯直接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俠客爽朗的笑聲:「我想問飛坦一些事,但聯繫不到他,芬克斯,你和飛坦在一個地方吧?」
「沒有。」
芬克斯看向大樓外的夜色,「飛坦去參觀一個叫什麼「歸魂祭」的祭奠儀式了,我對那玩意沒興趣,就沒跟他一起去。」
「哦,歸魂祭啊。」
俠客恍然。
芬克斯有些好奇:「怎麼,你也關注這個?」
「呵,那倒沒有。」
俠客解釋道,「只是以前聽飛坦提起過,那祭奠儀式是對『行兇者」處以極刑,用來祭奠不幸遇害的逝者,飛坦大概是對儀式中那種能製造強烈疼痛感,卻不會讓祭品輕易死去的處刑手段感興趣吧。」
「聽著就很麻煩。」
芬克斯滿臉嫌棄。
俠客似乎能想像到芬克斯的反應,不由笑了笑,隨即問道:「那我已經知道飛坦要去哪了,既然聯繫不上,我就直接去找他吧,芬克斯,你要一起去嗎?」
「算了,等那玩意結束,你們再來找我。」
芬克斯直接拒絕。
與其參加那種折磨人的祭奠儀式,他寧願多打幾下沙包。
「行吧。」
俠客知道芬克斯對這種事毫無興趣,也就不再勉強。
掛斷電話後,俠客將手機揣進兜里,自言自語道:「歸魂祭啊,飛坦應該是想學那種手法吧。」
他笑了笑,隨即邁步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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