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溫迪：不騙你，風屬性的真正奧秘就

  第385章 溫迪：不騙你，風屬性的真正奧秘就是「弱小」！

  意識空間內部，潔白的圓木桌旁。

  曾作為世界級工具一環、堪稱教團計劃關鍵的卡利貝爾，此刻的樣子卻像是一位教令院內的普通學者。

  二人身旁，星星點點的翠綠螢光如同倒錯的星辰，自這片夢境空間的下層向上緩緩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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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映入那雙藍色眼瞳的瞬間，也讓這位氣質上與鄰家少年無異的黑髮年輕人再度失神片刻。

  「我沒想到教團還會有這樣的一天。」

  卡利貝爾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

  「此前的教團太過沉默與絕望，就像深淵本身一樣讓人壓抑，

  無盡的仇恨與悲傷充盈在王子殿下和每一位成員的心中，是您的幫助改變了這一切」

  無比輕巧的，將自家領袖被抓走簽訂契約的情況形容為「幫助」，

  卡利貝爾對那一次意外事件的看法，顯然與絕大多數深淵教團成員不同。

  「幫助嗎？」

  「這樣看來，似乎你並不像其他成員那樣熱衷於復國？」

  桌的另一側，林楓將手中的甜點推到卡利貝爾的身前，對當下聽見的一切並不感到意外。

  「這個，可以吃？」

  「可以，請隨意。」

  「謝謝。」

  得到了允許，卡利貝爾試探性的拿起一塊切片蛋糕，

  輕輕咬下一口，蛋糕的甜味在激活味覺的同時，也喚醒了卡利貝爾那沉睡了數百年的記憶：

  「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死了，記憶中的時間永久的停留在了八歲那年。」

  他緩緩說道。

  「據教團里的成員說，我是父親的『私生子』，但直到很多年後我才弄清楚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在我的記憶里，父親他雖然是深淵教團的創始人，可他最大的願望大概就只是和母親一同死去。」

  將自己的身世一筆帶過，卡利貝爾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悲傷：

  「教團成立之後，父親離開了，領導的責任送到了王子殿下手中。」

  「教團里的每一個成員，丘丘人、祭祀、法師、使徒

  這些常人眼中的怪物，在當初都是曾對明天抱有希望的人。」

  「但，教團里的成員很少有過去那些真正的大人物，「復國」這樣遠大的目標最初也並不是我們關心的事情，

  只是在經歷了無數失敗與痛苦之後，面對無可挽回的現狀，

  因為不願承認這一切，所以如今的教團最終還是將「復國」當成了「讓一切恢復原狀」的替代品。」

  「」

  最開始的時候，雖然軀體變成了非人的樣子，但所有成員都有著自己的願望，

  可當那些願望盡數破滅，只剩下絕望的時候，

  讓大家能夠以這幅姿態繼續堅持下去的理由，也就只剩下「復國」又或者說是「復仇」了。

  略微停頓了一下，

  卡利貝爾指了指自己，開口解釋道：

  「在那個時代里，我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我死去的時候太小，就連現在的樣子也只是父親心中我長大後的期望。」

  「對於這樣的我而言，『國家』的概念實在太過龐大，

  我也並不覺得重新出現一個『坎瑞亞』，就能讓過去的一切悲劇都消失。」

  「在那段以丘丘人身份生活的日子裡，難以言喻的恐懼曾瀰漫在我的心中，

  太陽蒙上灰塵、風中夾雜低語，

  昏暗的世界裡，仿佛存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對我這個有罪者的刑罰，

  所以，在恢復意識的短暫瞬間，那時尚且年幼的我，心中就出現了一個稚嫩的願望，

  巧合的是，那個願望我至今依舊還能清楚的記得：

  「——這一切真是太殘酷了，要是其他人可以不必經受我這樣的折磨就好了。」」

  「」

  「這樣啊的確是一個好願望。」

  能夠感受到面前這位年輕人心中那份不摻雜質的、對世界與他人的純粹善意，

  回憶起命運織機的誕生條件，

  林楓在這一瞬間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讓這樣一個人陷入最深的絕望，對於命運織機來說會是必要的環節：

  ——以深淵力量的性質來看，這種將天真與善良、矛盾與痛苦完美糅雜在一起的極端情緒，

  無論怎麼想，都毫無疑問是最合適的儀式祭品了。

  「」

  停頓片刻，在桌上又提供了一些點心，

  理解了卡利貝爾為何對自己會有這樣發自內心的感激與尊敬，

  在這段時間裡，親手將某隻深淵小黃毛從恐怖組織頭頭改造成了種田入門選手，

  林楓望向面前的卡利貝爾，也輕輕開口說道：

  「煩心的事就先別想了，趁現在休息一段時間吧。」

  「無需擔憂，我可以保證，在未來的某一天，你的願望會實現的。」

  ——不想著復國，不想著搗亂，最大的願望只是希望他人不必體會自己的痛苦，

  因為從最開始就對大多數坎瑞亞平民沒什麼惡意，林楓並不介意在此給出自己的承諾。

  片刻之後，回到外界。

  「Ya Dala， Ya Dala!」

  林楓剛一出來，就發現一大群丘丘人圍了過來，

  似乎爭先恐後的想將手中的一些食物和發光石頭送給他，

  隱約能從這些丘丘人的舞蹈動作中感覺出它們的尊敬和友善，

  聯繫到前後變化，他回頭望向虛空，在這一瞬間，也從記憶之中檢索出了一句卡利貝爾留給他的話：

  「——萬分感謝，大家能夠以如今的方式不被打擾的生活在這裡，您的幫助至關重要，

  丘丘人們雖然遺忘了記憶與文明，但他們依舊懂得感恩，

  我將您的事跡告知了我的同胞，如果不嫌棄的話，還請收下這些禮物」

  「」

  有些啞然的望向面前丘丘人遞過來的那些奇怪烤肉與烤魚，

  因為在須彌也沒人會給神明送這種東西，

  林楓頂著那些期待的目光，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決定都收下來，等回去之後送給溫迪當下酒菜。

  回贈了一些品種優良、即便吸收海水也能快速成長的果樹與作物種子，

  花了半天功夫終於從熱情的丘丘人堆里擠出來，

  總覺得卡利貝爾在做思想工作這方面的天賦似乎有點強的過頭，

  林楓在跟身後某隻滿頭問號、莫名覺得自己地位有所下降的深淵小黃毛告別之後，也終於從這片「丘丘人之國」返回了蒙德。

  「——溫迪，起來幹活。」

  「——再拖下去，你就把蹭的那些學者福利都按原價給我補上。」

  次日清晨，學者居住區域內部，某隻酒蒙子的住所。

  敲了兩下門沒反應之後，林楓也只能嘆了一口氣，拿出了自己的最終手段。

  「砰！哐啷！——哎呦！」

  「別別別，朋友我這就來！我這麼可憐的吟遊詩人可不能流落街頭！」

  夾雜著幾道猛烈的撞擊聲和椅子被絆倒時發出的聲響，

  如同雞飛狗跳一般的房間內部也傳來了溫迪緊張的回應。

  「嘎吱——」

  旅社的木門被打開，

  一副剛睡醒模樣的溫迪滿臉笑容，就差把「討好」這兩個字寫在臉上。

  林楓：「」

  不是，這貨真的是神明嗎？要不然還是乾脆把他踢出去算了

  看著這隻奇行種，一時間總覺得魔神種群風評被害，

  哪怕早就不是第一次見到了，林楓也依舊想像不到怎麼有執政能抽象成這個樣子。

  深深嘆了一口氣，

  昨天從深淵教團那邊回來之後，決定開始加快進度的林楓，最終還是走進了這間亂糟糟的屋子裡。

  「所以，朋友你是希望用一些實操練習加快訓練進度？」

  ？？？

  「——不是吧？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學習速度，已經是其它魔神想都不敢想像的水平了嗎？！」

  房間內部，

  溫迪聽著林楓的來意，發現自己這位朋友似乎對當下這堪稱「極速」的進展依舊不太滿意，

  上次在練習時已經被打擊到體無完膚的他，一時間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在開玩笑。

  稍微頓了頓，發現林楓似乎是認真的想找一些方法，

  溫迪也拍了拍兩下額頭，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

  「實際上，朋友你應該也知道自己的問題吧？」

  「你差的根本就不是最基礎的元素力掌控，這種東西雖然略有差別，但基本上是一通百通，

  以你的學習能力，再跟我和安德留斯熟悉一段時間，應該也就差不多了。」

  「——要我說，朋友你身上最難處理的，其實是不同元素權柄之間的平衡與衝突問題，

  但這種涉及到完整元素權柄的經驗，整個提瓦特上應該也沒幾個人清楚，

  又或者說，身上元素權柄一個一個增加的情況，大概也就只有你這邊能出現了。」

  ——魔神和古龍的權柄都是天生的，元素和能力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定好了，

  後續即便吸收其它魔神的力量可以對其進行些許強化，但天差地別的改變一般也不可能出現。

  可凡事皆有例外，

  當這種「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偏偏就出現在自己眼前之後，

  溫迪對於如何讓力量驟增而不至於元素失衡這種事情，也同樣有些頭疼。

  「嗯，我確實清楚這個問題。」

  林楓點點頭，

  看了一眼面前的溫迪，他最終開口解釋道：

  「——根據璃月時期的經驗，

  對我來說，至少彼此之間不相互反應的元素不會有什麼衝突的風險，

  而老爺子當時教我的「共鳴」之法也涉及到了元素調和方面的知識，這又進一步的減輕了元素調和方面的困難。」

  「後續，根據草和岩兩種元素的總結，

  我認為在掌控完整大權之前有著足夠多的使用經驗、乃至將其融入本能反應，大概也是避免失衡的有效手段之一，

  所以在日常的訓練之外，我認為實際操作的經驗也是相當有必要的。」

  對於他來說，風元素的獲取時間的確有些過於短暫，

  相比起作為草元素內核的「成長」、岩元素內核的「穩定」，

  風屬性在他這邊，目前就只是一種和岩草性質不太相同的攻擊手段而已。

  哪怕後續能夠嫻熟的操作這種屬性的元素大權，保證其不衝突或是失控，

  但如果不能將其完美融入自己的日常手段之中，那其實依舊算不上多麼成功。

  ？？？

  「嗯？我好像明白了

  ——朋友你該不會是不知道風屬性元素力究竟有哪些好處？所以一時間不知道該用在哪裡吧？」

  琢磨了片刻才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

  當意識到林楓是因為選擇太多，所以不知道風屬性元素力有什麼用的時候，

  溫迪在滿頭問號之餘，也發現這種問題貌似就只有自己這位朋友身上才可能出現了：

  ——相比起僅有一種元素、別無選擇的神明而言，

  由於手段太多，導致一種問題有諸多解法這種奢侈的難題，卻是這裡的核心困境。

  對於自己這位朋友來說，如果不能找出一種元素對比其它元素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又最擅長在哪種場合中發揮作用，

  那麼後續在面對一些問題時，他或許就無法選擇出最優的解法。

  「」

  「唉，這種問題還真是」

  毫不掩蓋自己臉上的羨慕，

  因為相性不好，次次都被老爺子痛揍，溫迪也很想用一些其他元素，

  但既然這種問題已經出現了，

  那他這個風元素的資深使用者也自然不允許有人覺得風屬性元素是一種沒用的元素！

  「吱——」

  拉開椅子從桌邊站起，

  回憶起自己這數千年來的使用心得，莫名有了些使命感的溫迪來到林楓的面前，

  以一種十分驕傲的語氣，說出了他對於風屬性的認知：

  「——尋常的風屬性元素力看起來作用是單薄了一些，

  對於那些神之眼持有者而言，無非就只是更擅長加速、同時減輕一點體力消耗而已，最多最多也就是能牽引一下敵人罷了。」

  「——但，朋友你可不一樣，以朋友你將來能夠掌控的元素權柄強度，完全可以做到接近質變的提升，擁有真正掌控這種元素的資格。」

  「——根據我這些年來的總結，風屬性的真正核心用法其實就是「弱小」，是那種不被任何人乃至神明察覺的「弱小」，

  嗯朋友你別不信，

  雖然聽起來有些奇怪，但這可是我從來都不會跟別人說起的不傳之秘！」

  「」

  稍微頓了頓，隨後抬起頭顱雙手叉腰，

  餐桌一旁，在林楓那滿頭黑線的表情中，

  臉上驕傲都快溢出來了的溫迪，也指了指自己，以一種無比自豪的語氣開口說道：

  「——實際上，對於絕大多數神明來說，變強很容易，變弱很難。」

  「但，如果要是真論起如何讓風元素變得『弱小』這一點，那我溫迪在整個提瓦特上絕對也是最擅長的人之一！」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