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林楓：懂了，之後就去納塔把死之執
第381章 林楓：懂了，之後就去納塔把死之執政抓出來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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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之龍在前些時日路過了奔狼嶺.」
「.只要閣下願意保障我的族群不至於斷絕，我願意為此盡上一份微薄之力.」
原本林楓還以為會十分顧忌天理的安德留斯，在說出了這樣一段話之後就果斷的加入了計劃，
但他對比起這出乎意料順利的進展，其實更關心這匹巨狼口中的某個名詞：
——似乎在他沒有關注的時候，特瓦林已經不知不覺間幫他把「名號」打出去了，
雖然看起來那傢伙並沒有逢人就喊「龍王歸來」，但看現在安德留斯這瞬間安心了的樣子，效果上應該也大差不差。
「.」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對眼前的結果發表什麼感想，不過畢竟在交涉時少費了不少功夫，欲言又止的林楓勉強覺得這應該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用最直白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態度，由冰風元素暫時凝聚了形體的巨狼身體前傾，開口說道：
「.能夠做到這種事情，閣下的力量已經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深處的隱秘我不會探尋，閣下需要我幫忙的具體原因我也不會詢問，
不過我如今畢竟只是殘魂之軀，我的「死亡」也早已經被記錄進世界，長久的維持清醒會有些困難，
無論結果如何，想來大部分的工作依舊還要由巴巴托斯來承擔。」
在高塔孤王的時期就已經活躍，安德留斯存在的時間已經很久了，
而從與初代北風騎士同行，再到將力量匯入地脈守護奔狼嶺至今，它的殘魂也被消磨了不少，
如今，雖然「北風王狼」的力量對於人類而言依舊強大，但它「已死亡」的狀態不容改變，屬於魔神的力量與權柄正在逐漸遠去。
「原本的計劃也就是如此，巴巴托斯會負責絕大部分任務，你不必擔心。」
忽略掉旁邊某隻蹭了自己一路覺醒、狀態完好卻依舊只想擺爛的酒蒙子，
林楓看著明顯已經「生死看淡」，準備跟他們兩個一條路走到黑的安德留斯，
即便拋開這種極具參考價值、和自家某位「已死亡」神明堪稱「一模一樣」的狀態不談，
他也依舊覺得像這樣一位可信度極高的魔神，值得他稍微多花一點功夫。
稍微思考了一下安德留斯此前話語中的重點，早就對魔神的「生死」如何界定感到好奇，他也開口詢問道：
「——將力量主動匯入地脈之後，閣下的記憶仍舊完整、意識也未曾更易，
甚至對你的族人來說，前後的差別可能完全覺察不到，為何這樣的狀態會被歸之於「死」。」
他很久以前就想弄明白了。
魔神這種東西明明只要剩一點殘魂，就能像安德留斯這樣持續存在數千年，
面對一個能夠正常與人交流、擁有全部記憶與理智，甚至可以用元素為自己的臨時凝聚形體的「已死」存在，
那麼它們的生死到底該怎麼界定？
要說只是把原本的軀體弄不見了，但稻妻那邊不也還有一個把自己改的一堆bug的傢伙嗎？
以前的他覺得給殘魂配上一個軀體應該就差不多了，這樣的想法也符合他直覺上對於生死的判斷：
——記憶又沒有丟失、原本的意識也沒有改變，
在這個靈魂切實存在的世界中，只不過是相當於做了一個全身再生手術，這樣的情況又怎麼能不算是活著？
但當真正面對眼前處於「已死」狀態的安德留斯之後，
林楓發現就算是自己能夠為其提供一個近似於人偶的合適軀體，
可如果不再進行一些額外的操作，那麼它在進入了「死亡」狀態之後，似乎也不可能再歸為「生者」，
這其中最關鍵的點，大概就是它不再具備生命「成長」的可能，只會變成一個類似於「塞入了靈魂的機械」這樣的存在。
「.」
確信眼前這位大概率是沒怎麼目睹過魔神的「死亡」，
論死後經驗豐富程度，在整個提瓦特上也屈指可數的安德留斯沉默片刻，
最終選擇用直白一點的方式，說出了它這些年來的研究結論：
「——首先，無論是凡人還是魔神，意識與身體上的雙重消亡毫無疑問都代表著絕對的「死」，想來閣下在這一點上應該沒有疑惑」
「.」
林楓點了點頭，什麼都不剩了這當然是死。
身體時不時飄出些許元素光點的安德留斯稍微頓了頓，接著開口說道：
「.其次，對於未掌握高層次超凡力量、靈魂與意識還依託身軀存在的普通生命而言，
身軀死亡後，一旦靈魂開始歸於地脈的流程，那麼無法用自身力量讓靈魂維持完整的他們，自然也是「死」。」
「.也就是璃月那邊的鬼魂」
想起了些什麼，林楓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
「嗯，這類生靈能夠存在於世，是因為他們藉助了地脈乃至於「死亡」本身的力量，
他們自身的靈魂在脫離身軀之後，如果不先接納「死亡」，以死者的身份從地脈之中汲取力量，
那麼最多也就是數天的時間，構成靈魂的一切就會徹底消散於世界，連「再度降生」的可能性都不再擁有。」
「.當然，璃月那邊之所以這種情況比較多見，是因為那邊的魔神混戰太過激烈，「生死法則」也有些特殊，大概也算得上是一種獨特的地脈異常。」
曾經遊歷七國的時候，安德留斯對那個時代的各國都還算得上是有所了解，
在他的感知里，那邊的生死法則大概是受到了某位或是多位魔神的影響，流程上有著些許微妙的不同，所以各種關於「生死」的事件和其他國家也有所區別。
晃了晃自己那顆巨大的腦袋，清楚以上的兩種情況其實都很好界定，問題的關鍵點還在於靈魂強大的超凡個體和掌有權柄的魔神，
安德留斯也打起了精神，決定說出真正的重點：
「——再往後，軀體的死亡已經無法代表生靈的消亡，
璃月的仙獸與仙人、共享了神明之力的眷屬、乃至於殘留一丁點靈魂都能存世無數載的魔神，他們哪怕失去了軀體，也都有近乎永存的方式。」
「.雖然我在璃月聽聞那邊似乎會用「磨損」來形容超凡存在意志上的損耗，
但這種個體差異極大、似乎大多數生靈都近乎不受影響的法則我也不是很了解.」
璃月那邊盛產歷史悠久的存在，對壽命限制的研究也要超過其他國度許多，
但「磨損」這種東西，安德留斯幾乎沒在誰的身上明確感受到過，最終只能理解為這是一道個體偏差極強的法則。
「.那「死亡」這種狀態，究竟是如何來到你身上的？」
林楓有些好奇。
「——我也不知道。」
出人意料的，安德留斯搖了搖頭。
「——就在我失去軀體之後的某一刻，我突然就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的「死去」了，
就像是有某位負責判斷這一切的存在，終於將我的「死亡」記載進了世界，
在那一刻，此前的魔神「北風之王」就徹底死去了，
在這種「死」的狀態之下，即便是我將注入地脈之中的力量與權柄收回，我也已經失去了像曾經那樣完全掌控它們的資格，
我只能理解為這是一種早已設立好的規則，而我卻沒有任何與其抗衡的力量。」
「.」
林楓：「.」
懂了，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就知道大概是誰把你在世界裡的狀態更改成「死亡」了。
這麼看的話，「死之執政」的工作怎麼和前世傳說里的地府判官有點像？
除非她把那些超凡存在的名字給劃掉，不然就算從死人堆里跑回去，身份也不再是活人而是孤魂野鬼了。
「.嗯，總的來說，這貌似不是什麼大問題。」
安德留斯：？？？
哪怕是從面前的那張狼臉上，都瞬間讀出了肉眼可見的不可思議，
但對於林楓而言，終於弄明白了如果出現意外該去找誰，他反倒是一臉輕鬆：
「這麼看的話，或許是因為力量的強度超過某個層次後，生死法則本身判定起來比較複雜，所以會進行組合判定，
你的狀態應該是被司掌「死之法則」的存在手動進行更新了。」
「問題不大。」
「你注入地脈之中的那些力量，等後續的改造計劃完成之後自然可以回收，
而如果你願意幫助我對「復活」進行一些研究，那麼我也可以嘗試為你重塑軀體，乃至於把你的狀態重新恢復為「生者」。」
並沒有忘記家裡還有一個擁有資深工作經驗的完美代班人等著復活，
雖然樹王的復活大概率有著和小草神互相干擾權柄的隱患，但問題的處理方法總是多樣的，
對於他來說，面前的安德留斯已經算得上是一個情況十分接近的參考個體了。
——都已經走到這裡了，他自然是無法接受像原來那樣將樹王和納西妲二合一成拼夕夕版的，
在林楓看來，這樣弄出來的個體其實和二者都有一些微妙的差別，很難說到底算是誰。
即便主體上還是納西妲，但他也一點都不想丟掉自己頭上那個很有紀念價值的「最初賢者」稱號。
但除此之外，無論是從納西妲的願望上來看，還是須彌的發展上來說，大慈樹王這樣一個最傑出的學者和管理者都是十分珍貴的，
即便只是為了讓這對不知道該用「姐妹」還是「母女」來形容更貼切的草之神聚一聚，他之後也勢必會嘗試將大慈樹王進行復甦。
眼下既然發現了最大的阻礙只是一個「死之執政」，
那麼在他能夠幫樹王重新做出來一副完美的軀體之後，大不了就去納塔那邊把火神神座里的力量用掉，
能夠獲得死之權柄自己動手最好，搞不了的話就把若娜瓦引出來，讓她自己考慮清楚是跟自己打一架，還是老老實實劃名字，
更別說從那傢伙收藏靈魂的習慣上來看，趁機抓住這傢伙抖一抖，有可能還能幫老爺子順手撈幾個朋友回來
「.」
感受到面前巨狼那明顯有些難以置信的情緒，
對於惹怒死之執政這種事情完全不在乎、甚至巴不得對方露頭跟自己打一架，林楓抬手抖出來一份契約，讓面前的安德留斯自己決定是否對其進行簽署：
「.在冰元素與風元素的練習中擔任陪練，配合「復活」相關的實驗與研究，必要時提供武力支援.
遵從以上條款，以此換取族群延續的承諾與完美復生的機會」
注視著面前這份條件上相當有吸引力的協議，
確信對方想要幹掉自己可能只需要一個念頭，完全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安德留斯抬起爪子，毫不遲疑的選擇了簽署。
片刻之後，試煉場地中央。
「轟——」
遠勝安德留斯數倍不止的極冰風暴從中擴散而出，撞在四周的風牆之上陸續抵消，
在旁邊看著這一幕的某隻巨狼，此刻的心情已經複雜到難以言喻：
——在開始練習之前，
那位要參加「試煉」的存在突然雙手一拍，說差點忘了還是有著同款權柄更加方便訓練。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它還是疑惑的按照對方的要求提供了一些自己保留的權柄力量。
然後
——誰能解釋一下，這和自己完整時刻堪稱一模一樣、但是強度卻高出了數倍不止的權柄力量究竟是怎麼回事？
巴巴托斯那傢伙如今不懼怕天理，甚至有信心更改規則的原因居然是這種離譜的東西？
就這樣看著對於每個魔神而言都獨一無二的權柄，在自己的眼前被不被吹灰之力的完整複製，而原因竟然僅僅只是為了「方便練習」，
毫不懷疑再給這位存在一些時間，對方或許就能把整個提瓦特的權柄都複製一遍，
安德留斯一時間雖然生起了一種自己磨練了這麼多年權柄究竟是為了什麼的迷茫感，
但因為這種堪稱深入心靈的震撼，它在理解巴巴托斯心態的同時，也完全不覺得對方的計劃是什麼天方夜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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