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並非初戰
第5章 並非初戰
「君臨者啊!血肉的面具、萬象、振翅高飛、冠上人類之名的東西!焦熱與爭亂、隔海逆卷向南、舉步前行!」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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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之中,低沉的詠唱語從夏木口中傳出。
他的語言還帶著一股淡淡的口音,說得也不是很利索,畢竟學習這個世界語言的時間並不算特別長,但這卻並不影響他施展鬼道。
鬼道的詠唱,對於語言是否帶口音並沒有什麼要求,言語的本質,似乎是為了形成一種特有的規則之力,使得天地之中無序的靈子變得有序起來,繼而在死神自身靈力操縱之下,推動這些靈子,使之爆發出強大的力量。
所以,只要能夠準確的表述出語言之中的意思就行了。
表達得越準確,則天地之中的靈子排列就越好,自身使用靈力推動這股力量就越輕鬆,施展出來的鬼道力量也是越大。
反之,若是捨棄了咒文的詠唱,直接誦念鬼道的「名稱」,雖然也能夠撬動天地之中的靈子,但這種狀態之下,靈子的組合卻是很散亂,想要撬動這股力量,對死神自身靈力之強弱,靈力的操縱能力,有著極大的要求,費力不說,施展出來的鬼道威力也是一般。
後者,便是鬼道的高階技巧「捨棄詠唱」!
當然,以上這些理論,都不是渡邊雄二告知給夏木的,而是夏木在學習鬼道的過程之中,自己推測出來的,他對於自身的靈力,擁有著一種極其深厚的掌控程度,在施展鬼道的時候,他更是能夠敏銳的感覺到天地之中的靈子隨著咒文的誦念在悸動。
這種感覺,對於死神來說,稱之為「靈覺」,死神和人類不同,在戰鬥的時候,除去使用五感之外,還習慣使用靈覺,或者說,最依賴的便是靈覺。
五感可能會騙人,但靈覺卻不會。
和其餘死神不同的是,夏木的靈覺異常之敏銳。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獨有的天賦,但這確實是幫助了他許多。
比如當下,對於靈力的完美掌控,可以讓他輕鬆的施展出鬼道,靈覺的敏銳感知,更是能夠讓他精準定位前方虛的移動位置,繼而將赤火炮狠狠地轟擊在對方身上。
濃郁的煙霧從沙漠之上滋生而出。
煙霧之中,一隻人形的虛帶著傷勢沖了出來,明明是人形,但他的口中卻發出了宛若野獸一般的嘶吼。
夏木身形在沙漠之中縱出,瞬步施展而出,瞬間,他來到了這隻虛的身邊,原本懸掛在腰間的斬魄刀出鞘,揮刀之下,一記寒光閃爍,落在了虛的面具之上。
虛的嘶吼戛然而止。
它的面具裂開,最後身子倒地,就此而亡。
也不需要去處理對方的屍體,按照渡邊雄二所言,虛也好,死神也罷,都是靈子所構成的,在死去之後,若是不去經過特殊處理,比如對屍體進行保存的話,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化為純粹的靈子消散在天地之間。
只要靈子還存在,經過漫長的歲月,便可以重新組成新的靈魂。
只是新的靈魂,究竟是不是最初的存在,誰也說不清楚。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
死神使用斬魄刀殺死虛,是予以虛解脫,這並非是殺戮,而是在救贖。
而與之相對的,滅卻師則不然。
被滅卻師殺死的虛,連靈子都不會存在,其存在的痕跡,是徹徹底底的湮滅在天地之間,所以,一旦遇到滅卻師屠戮虛這種行為,不用想太多,去阻止他們就對了。
也不知道渡邊雄二曾經有著怎樣的過往,他似乎知道很多的事情,也似乎和滅卻師有過接觸,在告知夏木一些關於死神的事情之時,不由提了一嘴關於滅卻師的事。
在夏木斬殺這隻虛之後。
不遠處,沙丘之下,一道身影也是猛然破開沙丘,竄了出來。
正是渡邊雄二。
施展瞬步,頃刻之間,他就來到了夏木的身邊,「做得不錯,就初次戰鬥而言,我當初都做得沒有你這麼好。」
實戰,才是最好的訓練。
夏木雖然一直在和遠征軍之中的眾人對練,但單純的對練,因為知道不會有生命危險的緣故,難免有所懈怠,所以在夏木粗略掌握了死神的四項基本能力之後,渡邊雄二直接讓夏木進行起了實戰。
這裡乃是虛圈,最不缺的就是虛,又因為這裡是外圈的緣故,出現得最多的都是些普通虛,大虛偶爾也會出現,但概率卻並不算高。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隻落單的虛,於是就有了夏木與之戰鬥的場面。
「只是一隻普通的虛而已。」
夏木沒有因為渡邊雄二的稱讚而自得。
這種普通的虛,虛圈多如牛毛。
在其上,還有大虛。
且就算是大虛,基力安這種大虛,也和雜兵差不多。
如果眼前的虛,是一隻亞丘卡斯、瓦史托德,他自得還差不多。
「而且,這也不算我的初戰了。」
夏木又向著渡邊雄二補充了一句。
雖然第一戰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第一戰的對象,確實是那隻巨大的基力安沒錯。
渡邊雄二聽到夏木的話,也是愣了愣,想到了當初見到的場面。
確定大虛是被一名不小心撿到斬魄刀的整所殺,他其實頗為驚訝,這也是之後他選擇將夏木留在遠征軍,加以教導的原因,他篤定夏木是一塊璞玉,只要稍加教導,就能夠成為一名強大的死神。
事實也是如此。
這大半年以來,夏木的實力突飛猛進,除去學會了語言之外,在死神四項基本能力的學習上,也都有成就。
他的白打、斬術,只能說合格,但瞬步和鬼道,絕對稱得上優秀。
回過神來,渡邊雄二發現在說出這句話之後,夏木也在走神,他不由向著夏木道:「還在想當初的事情嗎?」
夏木點了點頭,「如果按你所說,那隻大虛是被我所殺,那麼在那個時候,我應該是覺醒了斬魄刀才對,唯有如此,才有可能殺死對方。」
「但在那之後,我按照你所傳授的方法,不斷的嘗試和斬魄刀進行共鳴,卻始終沒能夠聽到斬魄刀的聲音,繼而掌握始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