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低調發育
……
「阿文，剛才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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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鋪門口，看到剛才那一幕的祝九爺對吳文詢問起來。
吳文簡單敘述了一遍發生的事。
身為底層人民的九爺，哪懂得上邊那些人之間的交鋒，只覺得吳文得到了太子的賞賜，那是天大的恩德。
「太子殿下真是仁德，這一塊銀餅足夠我們一年所用了。」
感慨一番後，祝九爺帶著吳文去往糧油雜貨鋪，購買生活所需物品。
「掌柜的，粟米什麼價格？」
就在九爺買粟米的時候，吳文看見櫃檯里有賣飴糖，旁邊還有木頭牌子標註的價格。
切好的、黑不溜秋的糖塊，是十文錢一塊。
而裝在瓷瓶中的霜糖，則幾乎和銀子同價，一兩銀子一兩糖。
「乖乖，這差價也太多了。」
就在吳文看到兩種價格暗自吐槽時，心中頓時冒出一個想法。
同樣是糖，兩者之間差價這麼多，那何不自己買一些黑糖回去，將其煉製成白糖，再賣出去賺個差價呢？
越想越覺得此事可行，吳文就對著一旁的夥計說道：「那黑糖我要是買得多，能不能算我便宜一點？」
「你能買多少？」夥計問道。
「我要……十塊。」吳文邊思考邊回答。
「客官如果要十塊，我可以給你便宜兩文錢。」
「你這也沒少多少啊，這樣，九十文如何？」
「這可不行……」
就在吳文和夥計討價還價的時候，對方掌柜的和祝九爺同時來到他們身旁。
「阿文，你要買糖塊？十塊也太多了，根本吃不完，要買的話就買一塊就行了。」祝九爺勸阻道。
「這位客官，你要是買十塊的話，我可以做主，少收你五文錢，太多可就真不行了。」對方掌柜的也微笑著開口說道。
「九爺，這糖我買了有其他用途。」吳文小聲在九爺身旁說了一聲。
然後對著掌柜的說道：「那就給我包起來吧。」
「好嘞！」
聞言，夥計立馬高聲回應，手上快速地打包起來。
「客官，您的糖。」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其他東西也都買完，吳文和祝九爺離開。
兩人在經過一間肉鋪時，九爺停下腳步，買了一塊豬肉，改善伙食。
隨後，兩人便不再停留，快步往回趕，終於在天黑之前回到家。
「哎呦，累死我了！」
將身上的東西放下，來不及休息，吳文就開始燒火做飯。
先將買來的豬肉放在燒開的開水中燙一燙，這麼大一塊肉，往日裡可從來沒見過，今天也算是奢侈一把了。
不過，吳文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這豬肉實在是太騷了，放在燒熱的開水中過一遍就感覺在煮尿一樣，騷氣都快熏得他睜不開眼睛。
「嘔～」
「我滴個媽呀，這玩意可怎麼吃啊！」
吳文真有種想把它連鍋扔了的感覺。
這時，祝九爺聞味走了過來，他倒是一臉平常，並說道：「這肉差不多好了，將它拿出來切成片就可以吃了。」
「啥？就這麼吃？」吳文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對，怎麼，以前沒吃過豬肉？」祝九爺見他表情那麼奇怪，疑惑地反問。
吳文尷尬地笑了笑。
豬肉他當然吃過，就這麼水煮肉片他也吃過，但像這麼騷的豬肉，他可真沒吃過，不用大料將味道壓下去這怎麼能吃得下？
但香料這種珍貴的東西，吳文也只能想想了。
看來自己是沒有這個口福了。
將鍋中開水煮熟的豬肉撈出，用刀切成片排放好。
最後認認真真地將鍋刷乾淨，添上水煮米粥。
吃飯時，吳文看著九爺吃著水煮肉片，津津有味，不禁咽了咽唾沫。
「吃啊！」
見他一直不動筷子，九爺好奇地看向他，然後對著他指了指盤中的白肉說道。
「不了不了，我不喜歡吃肉，九爺您喜歡吃您就多吃，這都是你的。」
吳文心虛地喝著碗裡的米粥。
見他這麼奇怪，九爺也沒有多問，繼續夾起豬肉放在嘴裡咀嚼起來。
吃完飯後，稍微收拾一下，各自上床休息。
躺在床上，吳文先是抬頭透過窗外欣賞一下天空中的夜景。
隨後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幅夜色中的小院畫面。
這院裡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吳文記憶轉化的儲存信息。
在這小院中央，站立著一道身影，在月光之下，緩緩地移動身體，練著鶴形拳。
「快了，再雕琢一些時日，這鶴形拳就基本能完工了。」
一夜過去。
次日，伴著窗外的鳥鳴聲，吳文起床。
在與祝九爺一起練完拳後，吳文並沒有整理藥材，而是將昨天買回來的黑糖取出。
吳文打算用黃泥脫色法，將黑糖煉製成白糖。
黃泥脫色法，其實是一項非常高超的技藝。
雖然聽起來很簡單，似乎只是通過黃泥的吸附作用，就能去除黑糖中的雜質和色素，從而得到白糖。
但其實這個過程遠比想像的要複雜得多。
以前吳文在上網的時候，看見過很多博主嘗試用黃泥脫色法將黑糖製成白糖，但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所以吳文特意去查了一些資料，發現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真正理解黃泥脫色的原理，就開始盲目嘗試，這怎麼可能成功呢？
這裡的黃泥，並不是普通的黃色泥巴。製糖所用的黃泥，其實是黃色黏土，具有鹼性。
而黃泥水也並不是簡單的泥漿。正確的黃泥水製作方法是，將黃泥加水攪拌後澄清，取上清液作為黃泥水使用。
吳文將黑糖放入鍋中，加入適量的水，然後點燃爐火，開始加熱，同時不停地攪拌。
熬糖的過程中要注意火候的控制，不能熬過頭，否則容易糊化、結塊，甚至直接變成焦糖。
熬糖的關鍵在於攪拌，通過不停地攪打，讓糖漿產生氣泡，增大與空氣的接觸面積，從而使甘蔗汁中的水分快速蒸發。
吳文用瓦罐製作了一個類似漏斗的裝置，並準備了一捆稻草。
他將稻草草尖朝下、草根朝上地插在漏鬥嘴里，然後將熬好並濃縮後的糖漿從草根處倒上去，讓糖漿粘附在稻草上。
接著，他開始往上面淋黃泥水，過程中儘量增大糖漿和黃泥水的接觸面積，直到糖漿全部融化。
之後，吳文將黃泥水和糖漿的混合液不停地攪拌。
隨著攪拌的進行，一部分雜質伴隨著泡沫浮了起來。
他繼續攪拌，直到泡沫細膩結塊並成型，然後將這些雜質塊撈出來。
剩下的液體則讓其自然沉澱。
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後，吳文將上清液取出進行蒸髮結晶。
最終，得到的就是潔白如雪的白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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