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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麵包,人人都有份

  第226章 麵包,人人都有份

  蓋里斯不會在安條克待太久,他來到這片土地,並不是說就要立刻將這片土地進行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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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精力是有限的,麾下的帕拉丁與神父們也是有限的。

  以外約旦阿爾哈迪學校的神學速成班來說,目前培養出的人才,連外約旦自己都不夠用。

  若非蓋里斯主動去抽調,那麼提爾周圍的改造都難以啟動。

  至於的黎波里與安條克這邊,就更鞭長莫及了。

  事實上,如果說外約旦是在對耶路撒冷王國故地進行影響,那麼安條克與的黎波里,就需要大力依賴於賽普勒斯那成體系的教會。

  目前,賽普勒斯教會是蓋里斯麾下,真正健全、有著完善體系的教會,並且作為蓋里斯神學撰稿人核心的阿爾喬斯,目前也在賽普勒斯那邊對教會體系進行改造。

  想必在未來也會大放光芒。

  當然,蓋里斯也不會將這樣的責任全盤推脫到別人身上,他自己依舊是要爭分奪秒的,利用好自己還停留在安條克的時間,為後續的傳教打好基礎。

  儘量避免走上彎路。

  蓋里斯看著場上如此之多的安條克人,他其實清楚,這些人之所以會來參與他的布道。

  不只是因為他的士兵征服了安條克城,更是因為蓋里斯藉由【聖體聖事】提供了免費的晚餐。

  【我來晚了,在您已經開始分發聖體的時候才到。因為三天來,除了水,我沒有任何吃的;我快要餓死了。當我看見您分發聖體,分發那一小片一小片白麵包的時候,我去領聖體只是為了要吃那一點點麵包。】

  麵包為何能成聖體?

  這在每個人的眼中,原因說不準都是不一樣的。

  對於蓋里斯而言,他是一丁點都不在意那些各種儀軌的,他之所以會用那些儀軌,僅僅是因為那能讓其他人更舒心。

  夕陽下,對於如今正在分發聖體的蓋里斯而言,麵包本就是神聖的。

  魚離不開水,人離不開空氣,眾生皆需食糧。

  對於憑藉「麵包」而活的人來說,作為生命源泉的「麵包」也必然是神聖的。

  在這些安條克貧民的臉龐上,蓋里斯能看到這個世界,那個名為「人類」之集合,所承受的一切苦難。

  「我沒法置身事外,也不可能獨自超脫……」蓋里斯嘟囔了一句。

  人、只要是健全的人,具備社會性的人,就不會活在真空里,而必然活在雙重世界中。


  一重是物質的:水也好、土也罷,天空中的太陽、地面上眾生,都是物質的。

  另外一重,則是意識的:教會、國家、錢、人權、法律、正義……

  這些都僅僅存在於人的意識中,是由人與人之間互相編制的故事,而被認知誕生。

  現如今的蓋里斯,已經不會去談論神是否真切存在這種問題。

  但他明確的清楚,自己就是在編制一個新的故事,在這個新的故事裡,每一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這個故事叫做「太平天國」。

  阿泰爾,混雜在那些領受聖體的貧民中。

  他亦步亦趨,見證這些人從蓋里斯手中接過那些「聖體」,看見那些人因為食物而露出笑顏。

  就如蓋里斯在編制一個叫做「天國」的故事一般,阿泰爾也活在一個故事裡。

  像是兩個穆斯林,縱然從未謀面,也能一同參與進朝聖,前往麥加或者籌集資金,用於慈善。

  阿泰爾相信自己是在為了締造「天堂」,而出現在這裡。

  因為這些日子的見聞,阿泰爾有了不少的猶豫,但對於「天堂」「伊瑪目」「導師」的崇拜,使得他不願意去作更多的思考。

  他們教派的教義中強調了嚴格的層級制度,整個組織呈現出金字塔形結構,普通成員對上層命令必須絕對服從。

  最頂層是伊瑪目(當然已經隱遁了),其次是負責執行伊瑪目命令的代理人,如哈桑,再到更下級的教徒和執行任務的刺客。

  他們往往願意為完成任務不惜自我犧牲。因此,他們的刺殺行動通常不考慮逃生路線,而是以一種「必死之心」來完成任務。

  他看著蓋里斯露出笑意的臉龐,摸了摸懷裡的那把冰冷匕首。

  現在要輪到他走到最前面領受「聖體」了。

  「真的存在聖體嗎?」

  當阿泰爾走到隊伍最前面的時候,忍不住問了這麼一句。

  在他的面前是一個很年輕的人,一頭金髮在夕陽里格外耀目,洋溢著生命。

  這個年輕人,比阿泰爾小不了多少,如今卻已經是安條克的主人了。

  「我不過是在正確的時間,說出正確的話,然而許多人也因此而受到滋養,既然許多人因它而活,那麼它就是聖體。」

  在蓋里斯給出答覆的時候,阿泰爾欺身向前,只是眨眼的功夫,來到了蓋里斯面前,懷中的匕首隨之取出,朝著自己面前這個年輕人刺去。

  在物質的世界中,根本沒有天堂、沒有國家、沒有錢、沒有人權、沒有法律,也沒有正義。


  但在人意識的世界中,這些都是確切存在的,無數人願意為之犧牲,或者去互相殺戮。

  在阿泰爾看來,蓋里斯要比雷納德好處理的許多,因為雷納德會將自己置身在安全的城堡,只相信遠道而來的法蘭克人。

  而蓋里斯呢……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在安條克,舉辦宗教儀式。

  這個年輕人是毫無防備的與信徒們混雜在一起,以至於即便是護衛都難以跟在他身旁。

  這樣的場景,既有利於宣揚阿薩辛教派的聲望,也容易製造混亂,給予阿泰爾趁亂逃脫的機會。

  只是、與過往的其他刺殺都不同,這一次阿泰爾並不知曉自己在面對什麼。

  ……

  一隻鷹落在廣場附近的屋檐上,歪著頭審視著人類的世界。

  這個時候的安條克放在後世,也只是一座縣城,或者大點的鎮子。

  城牆外到處都是荒野,兩足獸與其他動物的界限並不清晰。

  在鷹的瞳孔中,它看見一個兩足獸在分發著食物,其他兩足獸排隊認領。

  在輪到一個和它莫名氣質相投的兩足獸去領食物時,那兩足獸卻向分享食物的那兩足獸,伸出了爪子。

  各式各樣的尖叫,突然炸響,那些領受著食物的兩足獸們,如聚在一起的兔子發現它自己時一樣,陡然間就炸開,沒有人上前去制止這一幕。

  鷹發出了悽厲的叫,應和著地上那些四散之人的舉動。

  但、終究,蓋里斯不是耶穌,也不是後世那些神父,他的血還沒有到要染紅聖體的時刻。

  在鷹發出悽厲叫聲的時候,朝蓋里斯刺出匕首的阿泰爾,發現自己被抓住了手腕。

  太快了、阿泰爾在抽出匕首刺過去,匕首快要刺進對方軀體的時候,對方意識到了。

  然後以一種阿泰爾視覺極限閃縮的速度,橫挪了一步。

  阿泰爾緊接著試圖橫掃一擊,試圖繼續刺中蓋里斯。

  但依舊是太快了,這種快已經不是說一個人的反應多快,而是阿泰爾清晰感知到,在這一瞬間,蓋里斯身上似乎發生了一點點的扭曲。

  緊接著閃到了他身旁,抓住了他持握匕首的右手。

  「你是誰?」

  蓋里斯輕聲問道。

  阿泰爾試圖掙扎,但他感覺自己的手被花崗岩所困住。

  當然,作為教團的一員,他們的刺殺以政治為目的,自然不介意暴露自己身份。

  因而,在這種處境下,他坦然回答了蓋里斯。


  「來自馬斯亞夫的阿泰爾、那你又是誰?」

  「耶路撒冷的聖者,地上千族萬民的……」

  「……伊瑪目。」

  那隻落在屋檐的鷹,騰空飛起,環繞著這處廣場盤旋許久。

  【哈桑從城堡下來,穿著白袍,戴著白頭巾,從右側走近講壇,緩慢地走上講壇。】

  【他坐了一會兒,然後再次站起來,握著他的劍,大聲地向三個世界的居民講話,他宣布自己收到了失蹤伊瑪目的消息。】

  【他說道:精靈們、天使們、人類們!我們時代的伊瑪目向你們致以問候和平安,他已經將你們從伊斯蘭教法的負擔中解放出來!】

  【哈桑宣布復活後,他分發了信件,在信中他說:雖然自己表面上被稱為博茲爾賈米德的孫子;然而,在隱藏的真相中,他是這個時代的伊瑪目,也是前任伊瑪目的兒子,是在亞歷山大被殺的伊瑪目尼扎爾的後裔。】

  「又一位聲稱自己是伊瑪目的傢伙嗎……」

  「怎麼連法蘭克人、都這麼說了……」

  ……

  安條克的街頭巷尾,都流傳起了激動人心的傳聞。

  他們的那位新領主,在廣場上與阿薩辛的刺客,大戰上百回合,雙方之間你來我往,好不精彩!

  「只記得當時,那個偽裝到出神入化的阿泰爾,從懷裡掏出匕首,就朝蓋里斯大人刺去。」

  「蓋里斯大人身手也非尋常,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眨眼的功夫,就躲開這貼身一擊,緊接著一記手刀,就打去了阿泰爾的匕首。」

  「怎想到,阿泰爾靴子裡,早藏好暗器,見蓋里斯大人近身,就是一腳踢去,靴頭露出一截染毒的利刃。」

  「可、蓋里斯不慌不忙……」

  在安條克的酒館裡,蘭斯請了一位客人,在他們的酒桌旁,那些有關蓋里斯大戰刺客的傳聞,是現如今安條克的潮流。

  畢竟,當時見證者許多,而一位貴族領主,面對來自阿薩辛的刺客,卻不僅不懼,反倒是靠著赤手空拳就將對方打倒。

  這也未免太有傳奇色彩了。

  以至於就連蘭斯請來的客人,都聽的有些格外入神。

  作為最初的十二使徒之一,並且還是騎士出身,蘭斯的身材要明顯豐潤許多,說起話來和和氣氣,絲毫沒有騎士應有的鋒芒畢露。

  這樣的氣質,使得他在教團中並沒有特別響亮的名頭。

  但並不是說,他就泯然眾人毫無優勢可言,至少蘭斯總是能和各個階層的各個人群,輕易打成一片。


  來到安條克後,蘭斯便腳踏實地的了解起這座城市的方方面面。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在蓋里斯離開安條克後,替蓋里斯主導安條克局面的,非蘭斯莫屬。

  「蘭斯,這個、聖者大人他,真那麼厲害?!」

  坐在蘭斯對面的,是一個具有典型的中亞人種特徵的傢伙。

  高顴骨、深眼窩和濃密的眉毛,擁有中等膚色,深色眼睛和頭髮,面部特徵介於中亞和地中海人種之間,還掛著一個老大的十字架。

  「呃、聖者大人,他要比這些說的更厲害……」

  「當時,我親眼所見,維勒羅伊他直接就擒住了那刺客,根本不存在你來我往的戰鬥……」

  蘭斯頗為耐心的,向這位混雜著法蘭克人人血脈的突厥人,宣傳起蓋里斯的事跡。

  在阿泰爾被蓋里斯擒住後,安條克城的局勢就有些詭譎起來了。

  從阿泰爾身上搜出的兩封信,明白無誤的表明,這次刺殺來自於薩拉丁和博希蒙德。

  薩拉丁現在鞭長莫及,暫時管不著,而博希蒙德可就有的說道了。

  對於蘭斯而言,現如今因為博希蒙德所干出的這些事,他原本的一些計劃,都不由得變得激烈了起來。

  畢竟,博希蒙德信不過,那麼安條克的其他貴族,就能信的過?

  就如蓋里斯曾說過的一般:

  民眾的需求往往是樸實無華的,可大人物們的貪婪卻永無止境的。

  大多數民眾尋求的僅僅是不被壓迫,尋求的僅僅是一個公平公正的社會;而大人物們卻時常試圖通過各種不正當的方式去侵犯他人利益。

  通常來說,君主是統治階級的代言人,因而君主時常需要考慮貴族們的需求。

  可安條克的這些貴族們,特別是以博希蒙德為代表的某些傢伙,似乎真覺得蓋里斯是個好人,不會去殺人……

  確實,蓋里斯是先知、是王者、是司祭,輕易不會去大開殺戒。

  但蘭斯不是,這個笑眯眯,身材很豐潤的傢伙,在明白博希蒙德是怎樣一個蠢貨後。

  他就意識到自己該怎麼處理安條克了。

  只不過,雖然做出了決定,甚至於說得到了蓋里斯的默許,但蘭斯依舊要等待契機。

  其中一個契機就在是自己眼前這個男人。

  這個傢伙叫阿爾斯蘭,雖然說看起來有明確的突厥人血統,但卻信仰基督教。

  阿爾斯蘭是一個聲名在外的人,他是這片土地上頗為著名的僱傭兵隊長。


  世人都說阿爾斯蘭是突厥人與法蘭克女奴雜交而來的孽,他的族人將其視為可恥的叛徒,而法蘭克人也對他懷有深深的疑慮。

  至於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那是因為他的上個僱主,叫做雷納德·德·沙蒂永。

  現如今,雷納德已經被關進地牢了,阿爾斯蘭也成了戰俘,但蘭斯卻意識到這個人用得上。

  別人都是信仰里摻了水,而這傢伙卻是水裡摻了點信仰。

  這傢伙毫不在意自己戰敗的事,和其他惶惶不可終日的傢伙相比,他卻就是有飯就吃,有水就喝,往太陽底下一躺,就能睡上一整天。

  這樣一個人,自然不會是普通人,也自然不會在意更換僱主。

  在聊了許多關於蓋里斯的事跡後,加上幾口酒下肚。

  蘭斯直白說道:「我需要一隊土科波。」

  提到正事的時候,阿爾斯蘭也正經了不少。

  「土科波。」阿爾斯蘭重複了下這個詞,然後他問道:「大人,您為何想要土科波呢?」

  「我缺乏一隊能夠替我處理各種事務的輕騎兵。」

  「干髒活?」

  「差不多。」

  「當然,蓋里斯大人,他也需要要散兵、偵察兵和騎射手、還有衝鋒時的第二線騎兵,和在戰鬥勝利後,能去追擊敵人的狼群。」

  外約旦的體系,能批量提供大量的速成步兵,但在現如今這個時代,騎兵的重要性不是兩句話就能忽視的。

  蘭斯對土科波有自己的需求,蓋里斯其實也一樣。

  這年頭想要得到僱傭兵,特別是某些特殊種類的僱傭兵,往往就需要依賴於中間人,或者說傭兵隊長。

  確實,信賴僱傭兵,可能會導致不好的事,但如果想要高效解決當下安條克的貴族們,蘭斯就是需要一批能夠幫忙干髒活、去趕盡殺絕的輕騎兵。

  「什麼價碼?僱傭多少人?」

  「至少三百人,如果你能在一個月內集齊,那麼每名土科波,每年我能開出50金第納爾的價碼。」

  這是相當高昂的價格,外約旦的那些士兵在訓練期間,全年的到手津貼,也只有6金第納爾。

  當然,外約旦的士兵,並不依賴津貼過日子,而且有著大量其他軍隊所不具備的福利。

  這樣的價碼對阿爾斯蘭而言,確實是讓他心動了。但他不僅僅渴求金錢,想要的更多,所以搖了搖頭。

  「我聽說那位耶路撒冷的聖者,對所有的民族、所有的信仰,都一視同仁。」


  「我聽說他赦免了自己領地上,所有人的人頭稅,我還聽說他曾絞死過侵犯穆斯林婦女的士兵。」

  「你能告訴我這些都是真的嗎?」

  與阿爾斯蘭對視,蘭斯給出了明確而清晰的答覆。

  「是真的,事實上你與你招募的士兵,在領取每年幾十金第納爾的軍餉時,也要接受如此嚴苛的軍律。」

  「犯罪的人,將會被絞死。」

  豐潤的蘭斯,冷淡的說出這些話語。

  他們二人與周圍嘈雜的酒館環境,似乎割裂成兩個世界。

  「那麼、當我的族人,來到這片土地的時候,也能得到與那些穆斯林一樣的恩賜嗎?」

  土科波,說不清是突厥人、或者希臘人、或亞美尼亞人的群體。

  他們甚至不一定是傳統意義上的混血種,因為許多的突厥人因為單純的錢財問題,也會選擇表面改信,從而到十字軍領主麾下混口飯吃。

  但他們中不少,還是往往出身於突厥人部族的,父親是穆斯林,母親是基督徒。

  因為接受了基督徒信仰,被原先的部族所不容,從而流浪在小亞細亞。

  自1071年曼奇克特戰役中東帝國慘敗,大量突厥部族湧入了小亞細亞,並南下占領耶路撒冷起,至今已有117年。

  最初的土科波,至今已經有足足六七代之多,他們是傳統基督教文化中與突厥人群體裡的雙重異類。

  不論在哪一邊,他們都是異類。

  甚至於,在他們加入十字軍一方的時候,他們連上桌一起吃飯的資格都沒。

  基督教國家,都如此對待他們了,更別提在伊斯蘭教國家,他們這些人會面臨什麼危險。

  如今,蓋里斯的出現,似乎給了這一切,一次改變的曙光。

  阿爾斯蘭自然,有些不顧一切的想要去抓住。

  「我想要一片封地,我想要成為領主,我想要在給我這樣的人留下未來……」

  蘭斯從一旁的侍者手中,接過了又一杯酒,敲擊了一下桌面、在沉思。

  然而他還是忍不住想到:安條克的局勢已經非常混亂了,再多上一群土科波,又能壞到哪裡去呢?

  因而,他直接開口說道:「我可以承諾,所有融入進『教團』信仰的土科波,只要你們遵從王國的法律,定居在這片土地,繳納賦稅,那麼你們就是我們的一份子。」

  「但你們不會有封地,至多有人因為軍功而成為貴族。」

  關於封地的事,蓋里斯其實也已經同蘭斯他們這些使徒,達成過共識了。


  貴族或許還會有、但實封的領主,只會越來越少,至少在他們這些人還活著的時候,必須如此……

  能夠不被歧視,阿爾斯蘭就已經很滿足了,他同蘭斯擊掌示意,然後給了一個明確答覆。

  「我可以給你們打八折,希望一切順利。」

  「會的。」

  蘭斯同阿爾斯蘭繼續一同喝酒,吃著麵包。

  這個世界很大,大到有些荒涼,處處都是飛禽猛獸。

  這個世界又很小,小到沒有他們這些「孽」的容忍之處。

  蓋里斯的「天國」成了一次面對所有人的宴席,在這次宴席上,所有人也都要因那「麵包」而得新生與復活。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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