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屈辱與掌控
辦公室里的空氣靜謐而壓抑，張總監低著頭站在李凡的工位旁，臉上擠出勉強的笑容，眼神中透著難以掩飾的屈辱。
曾經不可一世、掌控一切的他，如今卻不得不主動向李凡示好。
「李凡，今天的項目報告我已經整理好了，細節部分你要不要再確認一下？」張總監的聲音放得極低，仿佛是在請求，而不再是命令。
李凡從文件堆中抬頭，神色淡然地看了張總監一眼。
這一刻，他沒有再看到以往那個盛氣凌人的上司，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因為害怕失去權力而竭力討好他的人。
「嗯，放下吧，我一會兒看。」李凡語氣平靜，仿佛眼前的張總監不過是個普通的下屬。
他並不急於回饋任何情感，因為他明白，現在張總監已經不是那個可以左右他命運的人。
張總監連忙點頭，將文件小心地放在李凡的桌上，隨後站在原地，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想說點什麼，但在李凡面前，往日的氣勢早已蕩然無存，只剩下無盡的忐忑。
「李凡……我最近……嗯，就是關於項目的那些數據整合，還有進度控制的事情，我一直都想和你多溝通。你知道，公司的期望很高，我怕出問題，咱們是不是得再商量商量？」張總監小心翼翼地開口，聲音透著明顯的討好。
李凡靜靜看著張總監，微微一笑：「張總監，沒問題，你多多幫我分擔，項目才能順利進行嘛。畢竟，您經驗豐富，我還是得多向您學習。」
表面上，李凡的話語謙和有禮，仿佛還在給張總監留足面子，但內心卻充滿了冷靜的掌控感。
他知道，這個曾經的上司，如今已徹底失去了對局面的把控，甚至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不得不舔著臉討好自己。
張總監的笑容更加勉強，但他已經無從反駁。他微微點了點頭，囁嚅著說：「對對對，咱們是一個團隊，我會繼續努力配合你。」
離開李凡的工位後，張總監的心情徹底崩塌。
他快步走回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靠在椅子上，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無力。
他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了保住工作而屈服於一個曾經毫無威脅的下屬。
現在的他，不再是那個能輕鬆打壓李凡的上司，而是一個需要依賴李凡來維繫自己地位的人。
這種屈辱感讓他幾近崩潰，但張總監知道，他別無選擇。
他需要這份工作。
每個月的房貸、車貸都在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的家庭並不富裕，妻子和孩子都依賴著他的收入來維持生活。
尤其是那套剛買的房子，貸了整整三十年，每個月的還款像是無形的枷鎖，時刻提醒著他不能失敗。
「我已經不能再失去這份工作了。」張總監心裡無數次這樣對自己說。
他的肩膀逐漸下沉，內心的痛苦和現實的壓力不斷拉扯著他。
張總監回憶起了過去那些年，他作為公司的中層管理者，曾是多麼的風光無限。
他總是站在權力的高處，冷眼俯視著那些新人，享受著他們對自己的敬畏和順從。
當時的李凡，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小員工，安靜、內斂、不愛說話。
在張總監眼裡，這種人永遠沒有上升空間，只會默默埋頭做事，沒有任何威脅。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把李凡當作了自己的替罪羊，把那些複雜的、容易出錯的工作都推給他，而自己則在上級面前邀功請賞。
每次當李凡被迫承擔責任時，張總監都能感覺到自己在公司中更為牢固的地位。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手中的權力，更沒有想過，有一天李凡會成長到能夠威脅他的地步。
然而，現實狠狠打了他的臉。
現在，李凡不再是那個被他隨意指使的底層員工，而是高層領導信賴的核心人物。
自己，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張總監，卻淪落到要依附李凡才能保住飯碗的地步。
張總監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懊悔與屈辱，痛苦得幾乎難以呼吸。
他緊緊抓住辦公桌的邊緣，指甲泛白，內心的掙扎讓他頭疼欲裂。
「如果當初我沒有那麼打壓李凡……或許現在的我，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這個念頭在張總監腦海中反覆迴蕩，但他已經無法回頭。
過去的一切都已註定，而現在，他只能繼續低下頭，向李凡示好，乞求自己還能在公司里站穩腳跟。
李凡在辦公室里整理文件，回顧著最近的種種變化，心中不禁感慨萬分。
他知道，自己已徹底掌控了職場的主動權，張總監對他的態度從高高在上的壓制者，轉變成了低聲下氣的求和者。
過去的那些屈辱與壓迫，如今都被這一幕幕反轉抵消了。他沒有為此感到憐憫，反而覺得這正是張總監應得的報應。
就在李凡沉思時，陳總突然走進了辦公室，臉上帶著微笑。
「李凡，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陳總走到李凡面前，語氣里透著一絲欣賞，「公司決定派你去一趟合作公司出差，這次的合作項目很關鍵，老闆親自點名讓你負責。」
李凡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好的，陳總，我一定全力以赴。」
陳總拍拍李凡的肩膀，繼續說道：「這次的合作方是天啟科技，他們在業內有很高的聲譽。這次出差可能會有些挑戰，但我相信你能應付。等這次合作成功，公司會進一步考慮給你更多發展機會。」
李凡微微一笑，心裡已經意識到，這次出差不僅是一次普通的合作任務，還是公司高層對他的進一步考驗。
如果能順利完成這次任務，他在公司的地位將更加穩固，甚至可能迎來晉升的機會。
「陳總放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不辜負公司的期望。」李凡堅定地說道。
陳總滿意地點點頭：「很好，李凡，公司的未來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努力吧。」
李凡心中暗暗冷笑，他早已不再滿足於公司中的一個項目負責人。他要的，是更大的權力和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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