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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送上門

  第85章 送上門

  連厘一次性問完:「你平時幾點吃早餐?還是四季齋的粥?」

  財神爺:「八點有人接你,其他不用管」

  大少爺霸道的作風也有優點,譬如不需要別人操心過程。

  連厘關燈,伸手拉被褥,堆成一團抱在懷裡,闔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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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掛在牆壁的鐘表時針指向八點整的那刻,門鈴準時響起。

  連厘已經洗漱完畢,捯飭好自己。她打開門,門外站著一位人高馬大的青年。

  長相有一點點眼熟。

  連厘飛速在腦海中搜尋,很快找到了答案——那晚將趙立錚從車裡拖出去的保鏢。

  凌宇右眉有一處微微斷開的舊疤,笑起來時,疤痕銜接在一起:「連小姐,老闆派我來接你。」

  「老闆是靳識越嗎?」連厘目光不動聲色地打量他一番,即便心裡有答案了,但還是想親口確定。

  凌宇:「對對是他。我不急,你慢慢來。」

  李夜說女孩子出門不能催,要有耐心。同時對女孩子也不能凶,要溫柔以待。

  連厘覺得他笑得比哭還難看,她唇角漾起笑意,溫和道:「請稍等一下。」

  凌宇站姿筆直,頗有穩如泰山之勢,重複道:「我不急,等一百下都可以。」

  連厘取過掛在架子的奶昔白月牙包,斜背在身上,走出門。

  凌宇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這麼快嘛。

  連厘鎖好門,跟凌宇搭電梯下去。

  銀色的賓利停在露天停車位上,凌宇拉開后座車門。

  連厘坐進去,等凌宇上車,出聲問:「現在去哪裡?」

  「萬頤華府。」凌宇系安全帶,回頭道。「老闆昨晚住在那裡。」

  連厘:「那他早上吃什麼?」

  凌宇四肢比頭腦發達,聽到這裡才明白她問的是什麼:「路上會經過西餐廳,老闆今天想吃西餐廳的早餐。」

  連厘『嗯』聲,從包里拿出手機,薛舒凡正好給她發消息。

  薛舒凡:「厘厘,紐約那套town house產生了房產權糾紛,我今天飛去紐約一趟,預計31號回來。到時候給你備個大大的生日禮物!」

  連厘:「問題大嗎?」

  薛舒凡:「不大,小問題,我薅了裴青寂的羊毛,中泰在曼哈頓養著一支精英律師團隊,不用白不用。得意」


  連厘:「機靈如你」

  薛舒凡:「一生強大的中國女人」

  薛舒凡:「你在做什麼?」

  連厘:「送外賣。」

  薛舒凡:「??」

  連厘手指迅速點鍵盤:「有人窮得吃不上飯了,我順路送份早餐。」

  薛舒凡:「這麼可憐嗎,連飯都吃不上了,難不成和我一樣把錢全花在精神世界裡了?」

  連厘:「對。花在食物上的錢很少,恩格爾係數前所未有的低。」

  連厘和薛舒凡你一句我一句,聊得不亦樂乎。

  賓利緩慢停靠,連厘抬頭望向車窗外,富麗堂皇的高樓前,一位穿著藍色工作西裝服的中年男人提著食盒走過來。

  凌宇下車跟工作人員說了兩句客套話,工作人員哈腰微笑轉身返回。凌宇隨後敲了下后座車窗,連厘不明所以地推開車門。

  「連小姐。」凌宇將食盒穩妥地遞給她。

  連厘雙手接過,語調自然問他:「有帳單嗎?」

  上回是靳識越給她送早餐,是他付的款;這回她給他送,理應是她付。

  「老闆說,你不給男人花錢,而他好巧不巧,正好是個男人。」凌宇一板一眼地複述,「所以不需要你花錢。」

  連厘:「……」

  她腦子甚至可以將這句話自動轉化成靳識越的語氣。

  凌宇按照靳識越的命令做事,錢的事還得同靳識越談。可依大少爺的性子,她再如何堅持付錢,都逃不過無疾而終的結果。

  緘默三秒鐘,連厘想通了,放置好食盒,避免碰倒灑出來。她歪頭睇了一眼,食盒側面的logo。

  這家西餐廳座位很難訂,從不供應早餐。

  大少爺的特殊待遇萬里挑一,他估計是VVV V……n個VIP客戶。

  車子駛進萬頤華府,連厘突然擔心會撞見靳言庭,有些後悔給靳識越送早餐,她應該請他到外面吃的。

  他要是不同意在外面吃早餐,那就改午餐或晚餐。

  畢竟靳識越和靳言庭的別墅太近了,在門口敲門等待肯定會被發現的。

  好在凌宇沒有把她放在門口,而是直接將車子開進地下停車場。

  凌宇不上去,他給連厘指路,說乘電梯可以直達別墅。

  連厘自從進到靳識越家,心裡就莫名忐忑。

  她果然和靳識越八字相剋。


  連厘掏出手機給靳識越發信息:「我到了,正在坐電梯上樓。」

  電梯抵達,聊天頁面毫無動靜,連厘又發:「你還沒醒嗎?」

  「那我把早餐放桌上,先走了。」

  她早上在家吃過東西,現在並不餓。即便餓了,也不打算留在這裡等他。

  別墅很大,寬敞明亮,布局和靳言庭的差不多,連厘輕鬆地找到餐廳的位置。

  她拆開食盒瞧了一眼,裡面裝著豐盛的澳式早餐,看份量不是一人食。

  連厘合上蓋子,轉身正欲離開,卻跟牽著財神爺的李夜撞了個面。

  對方神情如常,沒有意外之色。

  財神爺看見連厘,黑溜溜的眼珠發光,李夜拉住韁繩,阻止它衝上去。

  李夜對連厘說:「連小姐,老闆生病了。」

  連厘愕然。

  靳識越生病了?

  李夜打開手裡拎著的藥箱,找到退燒藥放在連厘身畔的桌子上:「這是藥,麻煩您幫忙去看一下,我這邊還得照顧財神爺。」

  「老闆房間在二樓,門沒鎖,您可以直接進去。」

  話落,他使勁兒拽著財神爺出門了。

  連厘:「生病了,叫……」醫生過來。她又不是醫生。

  連厘話還沒說完,李夜和財神爺已經沒了蹤影。

  她頗感詫異。

  不是,生病的老闆沒有一隻狗重要嗎?

  連厘左手拿起桌上的退燒藥,右手握著手機給靳識越撥去電話,沒人接聽。

  她抬頭環顧空蕩蕩的別墅,最終倒了杯熱水,拿著退燒藥上樓。

  這裡主臥的方位和隔壁一樣,連厘在門口敲了三下門,喊道:「識越哥?」

  沒人應。

  「靳識越?」

  依然無動靜。

  連厘遲疑須臾,擰開門,走了進去。

  主臥里光線昏暗,厚實的窗簾將光遮得嚴實,靳識越躺在床上,深色被子蓋在他窄而緊韌的腰間,上半身……赤裸,沒穿衣物。

  肌肉線條流暢緊實,紋理明顯。

  相當的賞心悅目。

  連厘沒有欣賞病人的癖好,她上前,把玻璃杯放在床頭柜上,伸手摸靳識越的額頭。

  燙的厲害。

  這會兒的連厘並不知道,不是所有人生病時都會卸下防備,像個苦苦索求媽媽溫暖懷抱的小孩。

  連釐正要起身拆藥盒,給病人餵藥,靳識越忽然一把擒住她的手腕,猛地用力將她往床上帶。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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