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中毒了,要親吻才能解毒(2更)
第72章 中毒了,要親吻才能解毒(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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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時節的庭院,一片落葉從樹枝落下來,搖搖晃晃,直墜到地面,顯出幾分寂寥與蕭瑟。
靳識越背倚著廊柱,長腿支地,指間夾著根香菸,煙霧繚繞在骨節分明的手指周圍,被風吹散瀰漫開來。
連厘左右張望,山莊的路她不熟悉,她只知道一條回房間的路,而這一條路被靳識越堵住了。
睡前,她還能喊他一聲哥;睡後,委實難以叫出口。
連厘躊躇猶豫片刻,還是決定走過去。
靳識越墨黑瞳仁瞧著她,目光不明,如不可窺探的深晦海底,看不到一點波瀾。
「去哪。」
連厘停下腳步,對他說:「回房間。」
靳識越冷白修長的手指動了動,指尖輕彈香菸,抖落的灰燼掉落到盆栽里,與土壤混為一體。
連厘看了眼,想說你這樣不太好吧,兀地思起這山莊好像是靳家的私產。
她閉上了嘴。
「不去泡溫泉?」靳識越問。
「不去。」她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跡,去泡溫泉那不是自投羅網嗎。
靳識越顯然懂得她的顧慮:「那去我房間泡。」
他專屬的套房有私享湯浴,和其他房間不一樣,是只為靳二公子提供的特殊待遇。
「不用。」
連厘擔心大少爺霸道慣了,見不得人拒絕他,遂解釋一句:「我有事得先離開山莊。」
靳識越漆黑的眸子上下打量她:「身體不適?」
他此刻的眼神竟是認真的。
連厘心中驚異,表面淡然,仰首望著靳識越:「沒有。」
她斟酌言語道:「有些私人事情,不方便透露。」
靳識越低頭瞧連厘一會,聲線淡得沒溫度:「就這麼喜歡靳言庭?」
接電話前還沒有私人事情,打完電話就有了。
靳言庭一回來,她就迫不及待去見他。
半秒鐘都不願意多等。
連厘不懂靳識越怎麼突然扯到了靳言庭,只是覺得他話裡帶著嘲弄。
明明喜歡的是靳言庭,卻和他親弟弟上床。
她就這麼喜歡靳言庭嗎?喜歡到要爬他弟弟的床。
沒辦法做靳言庭的太太,就拼命做他弟媳。
「昨晚只是個意外。」
連厘發現自己的心情似乎比較容易被靳識越帶動起來,她抿了下唇,仰起頭直視他:「酒後亂性,沒有人當回事。我既然說了好聚好散,就代表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都不會拿這件事出來要求你做什麼。」
靳識越:「所以呢,你要去找靳言庭?」
他的嗓音涼淡,落在連厘耳邊跟「你要利用我去威脅靳言庭」一樣。
靳言庭即將和段施清結婚,她卻還在靳言庭身邊,大概令段家不滿了。
靳識越代表靳家,有義務悄無聲息處理掉影響靳言庭聯姻的爛桃花。
這樣更能說通,靳識越昨晚為什麼沒有拒絕她了。
他倒是捨身取義,先是為朋友獻身,後又為親人獻身。
靳識越和陸薇琪不愧是一家人,都認為她會為了跟靳言庭在一起不擇手段。
倘若靳言庭真的喜歡連厘,她可以為了他不顧一切。
但不顧一切和不擇手段,是兩回事。
連厘有時候胡思亂想,是不是因為一直找不到她媽媽,連景程才會那麼愛她媽媽。是不是找到了,兩人一旦相處愛意就會消散……倘若她媽媽也跟靳言庭一樣,告訴連景程,她不愛他。
連景程是不是就不用受那麼多苦?
這些問題都無果。
無果或許也算一種結果。
連厘偏理科的思維,比較實在,不是天真爛漫派。
大家都渴望被愛,等待被愛。
愛他人的同時,獲得相等感情的回饋。這種概率太低了。
連厘不願只在自己的世界裡,可繞一圈卻發現,她想要的有所回饋的愛,只有她自己能給自己。
「放心吧。」連厘語氣過分平靜,「他不喜歡我。我有自尊心,不會上趕著貼上去。」
靳識越沒說話,視線始終落在她臉上,將她所有的神情盡數收入眼底。
連厘真的不想看到任何靳家的人。
一看到他們,她就想起連景程。現在,還多了一個靳言庭。
連厘對於其他人可以做到擺爛不在意,但對自己在乎的人,她沒辦法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靳識越想讓她遠離靳言庭直說就是了,為什麼要給她提供幫助,讓她卸掉防備心,為什麼要和她發生關係。
該死的靳識越,真煩人。
小時候煩,現在更煩。
連厘看著他挺拔頎長的身形,打又打不過。
她乾脆放棄溝通,轉身離開。
山莊的燈光漸漸亮起,光芒灑在庭院湖面,波光粼粼的。微風拂過湖水,泛起陣陣漣漪。
靳識越黑眸倒映著連厘離去的背影,從容掐斷煙丟進垃圾桶里,隨後,長腿邁步。
連厘已經不想掐死靳識越了,她如今只想離他遠遠的,故而走得愈來愈快。
行至長廊拐角處,連厘尚未拐彎,身後追上來的男人大手扣住她手腕,蠻力一拽,連厘被迫轉身。
「喜歡靳言庭倒是理直氣壯。」靳識越手掌貼著她背,彎腰,下巴搭在她肩上,「怎麼不敢理直氣壯對我負責?」
不管她有多喜歡靳言庭,都得對他負責。
連厘弄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蹙眉掙扎:「你幹嘛。」
「中毒了,沒力氣。」
靳識越虛弱地抱著她,他太重了,連厘險些站不穩。
「好端端怎麼會中毒?」
總不至於是自己被自己的嘴毒到,自食其果吧。
「食物中毒。」靳識越咳嗽幾聲,「不信你去問醫生。」
幽靜長廊里空無一人,連厘找不到人幫忙,她想拿手機打電話,靳識越摁住她的手:「送我回房。」
言罷,猛地咳嗽起來。
前不久吃的食物里有蘑菇菌子,連厘不疑有他。
靳識越手臂架到她肩上,距離很近,能瞥見她衣領里未消散的牙印。
「醫生沒給你開藥嗎?」連厘問。
「開了方子。」靳識越說。
連厘一手推開房門,扶著身嬌體貴的大少爺往屋裡走。
「什麼方子。」
靳識越手指勾她的頭髮,聲線低沉好聽又隱隱帶著壞笑,響在她耳畔:「要親吻才能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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