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Deadline,有人出局有人入局
第282章 Deadline,有人出局有人入局
馮睦倒是未懷疑過錢歡,倒不是覺得錢歡就一定不會害自己,他才不會這般天真。
畢竟這是一個父慈女孝,兄友妹恭,朋友之間也都會成為彼此食物的殘酷世界啊。
信任?別逗了!
馮睦只是覺得,石無命害自己的行為應該是出於某種個人原因,是背著錢歡的私人行為。
原因還待查,但也未必非要查清楚。
有些問題未必非要探究個明明白白,那太累了,在這個世界待久了,馮睦就愈發習以為常,這個世界裡害人的動機千奇百怪,人的死法也有千百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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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與其刨根問底解決問題,不如快刀斬亂麻,解決出問題的人。
至於錢歡錢獄長,馮睦覺得錢歡應該是被蒙在鼓裡的。
否則,以咱們這位監獄長,在辦公室內加裝三層防爆玻璃的超強安全意識,他若是要害自己,斷不可能允許自己給他充當司機,載他和石無命來醫院的。
「總之,監獄長身邊有壞人吶~」
馮睦對此甚是擔憂,作為一把忠心耿耿的好刀子,他絕不允許「主人」身邊有這種心懷叵測之人。
殺人的合法正當性+1!
「就這周吧,我得幫幫石無命,幫他步上名符其實的道路。」馮睦心中直接給出了截止日期。
瞬間高下立判。
一個殺人要等此間事了,是個非常模糊的遙遠日期,一個則直接劃定了Deadline,是個近乎確定的倒計時。
隨便來個觀眾,都應該知道要無腦押誰贏吧?!!
就在門外的兩人彼此「自曝」心跡,心有靈犀的達成了默契的同時,門內的對話也漸漸接近了尾聲。
侯文棟不知何時坐直了身子,眼神頗為驚異的盯著錢歡,逐漸被後者口中描述的邪惡計劃所吸引。
經過一番對計劃細節的深入探討之後,侯文棟對於這份[八角籠鬥獸場]計劃有了大致的了解。
然而,與錢歡意圖藉此計劃作為自己晉升之階不同,侯文棟更擅長於從秘書的角度出發,心裡習慣性的在揣摩王議員的真正意圖。
「王議員派遣我來協助錢歡,無疑是看好了這個計劃的潛力。
但問題的關鍵在於,議員是希望我幫助錢歡順利實施計劃,還是希望我能在推進過程中逐漸掌控主導權,最終將錢歡踢出局來摘桃子呢?」
侯文棟心中暗自琢磨著,以他對王議員性格的了解,他心中其實已經有了基本的傾向。
他唯一的不確定因素是,在他被綁架的這段時間裡,李涵虞這個女人與王議員的關係究竟走到了哪個地步。
侯文棟不可能去當面詢問王議員的私生活,這種敏感的問題本他不好問出口。
做秘書就是這樣子的,領導有些事情喜歡藏著掖著,說話只說一半,剩下的要靠下屬來心領神會。
如此事情將來無論成敗,領導都有迴旋的餘地,保證自己的體面。
對於小人物而言,體面和尊嚴一文不值,但對大人物而言,體面就是他們對外展示的名片。
這裡面的學問很深,絕不單單是面子工程,更與深層利益休戚相關,不真坐上那個位置,很難洞察其中的精髓與奧妙。
侯文棟之所以能夠看清一二,是因為秘書這一職位天然就承載著領導的名片屬性,他1/4的屁股也可算坐在了領導所在的同把椅子上。
錢歡仍舊熱心地闡述著他的計劃,他哪裡能想到,眼前這位渾身裹著紗布,面色虛弱蒼白的侯秘書,腦子裡現在轉的都是如何把自己,更優雅的吃干抹淨不吐骨頭的念頭。
錢歡的話語漸漸收尾:
「……大致上,前期計劃就是這些,我希望侯秘書能幫我打通監獄內外的橋樑,利用王議員的影響力說服執政府,然後就是先小範圍的宣傳,吸引來第一批感興趣的優質觀眾……」
錢歡的思路已經很清晰了,他不指望一蹴而就做出盛大的規模。
他打算先偷偷小範圍搞出一兩次「內測」,然後再看口碑和影響,逐漸一步步擴圈,拓寬受眾範圍,為最終的「公測」發布做好充分的準備。
侯文棟思索片刻,臉上露出笑容道:
「你的計劃和思路我都聽明白了,你只要能把觀賞性做足,觀眾的事情我會替你篩選和邀請的。」
「以王議員的影響力,這一點並不困難,而只要能讓這些觀眾滿意,我們還可以借用觀眾的力量,來更進一步推動前期計劃。」
錢歡很高興的點點頭。
侯文棟話鋒一轉:
「但監獄畢竟是監獄,不適合外人進進出出,還是需要在外面找一塊專門的場地來做這件事情。」
錢歡稍稍蹙眉,並未察覺到侯文棟已然開始為踢他出局做準備了,他只是本能的覺得不妥。
他搖頭道:「我覺得場地放在監獄裡更合適,畢竟監獄就是最隱蔽和秘密的場所,而且…」
侯文棟直接打斷了錢歡的話,一字一頓道:「不好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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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並沒有給錢歡機會進行反駁,便緊接著補充了自己的觀點:
「我並不是說對囚犯的管理有難度,我對錢獄長的管理能力抱有絕對的信心。我所說的管理難度,是指那些被邀請來的觀眾。」
「錢獄長,你總不能將管理囚犯的方法用在觀眾身上吧?」
錢歡愣住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無力地搖了搖頭:「那自然是不行的。」
侯文棟這時才露出了笑容:
「囚犯如果不服從,您可以採取嚴厲的措施。
但是對於我精心挑選的觀眾,任何一個都不能受到傷害,哪怕是在你管轄的二監稍微擦破一點皮,都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大麻煩。」
錢歡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他的控制欲是很強烈的,因此對於將舞台設立在監獄之外的建議,他本能的感受不舒服和排斥。
侯文棟則不疾不徐道:
「其實擦破點皮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這些觀眾有很大一部分,性格喜好都很乖張,錢獄長家境不俗,應該或多或少接觸過這類人吧。」
錢歡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陰沉,仿佛被侯文棟的話語勾起了某些不愉快的記憶。
侯文棟淡淡一笑道:
「監獄內的環境還是太簡陋寒酸了,恐怕伺候不了他們。
更為棘手的是,我怕他們中萬一有人喜歡上了監獄,想在監獄裡住著耍耍,尋點刺激,找點樂子,錢獄長,要是出現這種情況,你怎麼辦呢?
別忘了,這些人可都算是是你親自邀請來的嘉賓,到時候你再想以冠冕堂皇的理由給出拒絕,他們可未必答應啊。」
錢歡臉色黑的跟碳塊一樣,他並非不認同侯文棟的說法,相反,他可太認同侯文棟的說法了。
畢竟某種程度而言,他跟那些不好伺候的觀眾,也算是一個圈子的,這些人找樂子的方式,他可太有體會了。
錢歡沉吟片刻,問道:「那如果在監獄外面,誰來管理以及伺候這些囚犯或者觀眾們呢?」
侯文棟知道錢歡這便算是答應了,他沒太思索,就脫口而出道:
「這個簡單,找個可以信任的幫派組織就可以,我這裡正好有個現成的人選——青狼幫的馬斌,錢獄長放心,我會跟他講清利害溝通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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