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合作雛形

  第280章 合作雛形

  王新發說的漫不經心,侯文棟卻聽得很認真,手頭沒有筆記本和筆,他就只能將王議員吩咐的工作,一個字一個字的全都記在心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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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監獄系統那邊的阻力還是挺大的,總之,你要幫著錢歡順利掌握整個二監,他昨晚跟我提了一個新計劃的構想。」

  「年輕人的想法很大膽,也很有拼勁,具體內容等會兒我讓錢歡來跟你講,總之原則上,我覺得他提出的計劃是有一定的可行性的,但具體落地實施,這其中必然涉及方方面面的阻礙,還得是你來幫助錢歡把控和調整……」

  李涵虞抹了抹眼淚,這個時候很適時的插進話來:

  「是的,還是得要侯秘書來幫襯,不然就錢歡一個人,我實在是怕,怕他步上錢通的後塵,我就只剩這一個兒子了,嗚嗚嗚……」

  王新髮長嘆口氣,又拍拍李涵虞的肩膀:

  「放心吧,侯秘書會替我們全程盯著的,監獄系統那邊已經收到執政府的警告了,至少,錢歡的安全還是能有保障的。」

  侯文棟注視著眼前的一幕,心頭疑竇叢生,別人他不了解,但王新發議員,他可是太了解了。

  「李涵虞這個女人,跟議員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親近了嗎?」侯文棟心底做出判斷。

  侯文棟不動聲色的收回眼神,悄然在心底將李涵虞的「排名」往上提了好幾個段位,同時,腦海中回憶起李涵虞的相關信息。

  他之前跟天光資本打過很多交道,主要接觸的是錢通,和李涵虞接觸相對有限,然而,他一貫做事嚴謹,私下裡也曾派人深入調查過李涵虞的背景。

  侯文棟記得,李涵虞是天光資本的第二大股東,與錢通共同掌控了公司的絕對控股權。

  而他們之間的關係,既包含了兄嫂之間的紐帶,又交織著姐弟之間的情誼,總之這中間的親緣關係很是複雜,頗有些難以釐清。

  此外,錢歡是李涵虞的兒子,而關於他的父親,明面上雖然應該是,但實際上吧…

  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侯文棟的回憶。

  說錢歡,錢歡就到了。

  他一身黑色西裝,胸口別著白花,臉色悲傷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先是跟母親和王議員打過招呼後,又走到侯文棟床邊,不失禮貌的問候道:

  「侯秘書能從險境脫身,實在是令人高興。」

  侯文棟與錢歡有過幾面之緣,聽到他的問候,他同樣禮貌地回以微笑:「多謝關心,對你叔叔的離世,我深感哀悼,請節哀順變。」


  不知為何,侯文棟此刻對「節哀」這兩個字特別忌諱,甫一說出口,就感覺心中莫名不是滋味兒。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息心中那股莫名的煩躁。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從錢歡身上移開,轉向門口那兩個筆直站立的身影。

  一個面色冷酷,眼神顧盼之間,就給人一種全身骨頭都被透視的詭異感;

  一個面色溫和,眼神漆黑平靜,看過去就讓人覺得舒服和親近。

  在侯文棟的視線轉移過來時,馮睦便有所察覺,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下眼角,與侯文棟完成了一次目光的交觸。

  全程沒有對話,一觸而收,平平無奇。

  「監獄長現在出行都要配備保鏢了嗎?錢歡的處境看來比王議員描述的要危險的多啊,唔,這樣看來的話,錢通的死也未必是個意外吧。」

  侯文棟輕輕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中雖千頭萬緒,但面上卻不露聲色,作為一名專業的秘書,他深知分寸,既然王議員既然沒有多說,他便不會多嘴追問。

  當然在私下裡是否需要悄然展開調查,這又是另一番考量,必須根據具體情況來仔細分析和判斷。

  做秘書,想活得久的關鍵就是,對領導的秘密在明面上要知道的越少越好,但私底下,最好比領導以為的多知道億點點。

  不然,為何在眾多影視作品中,我們總能看到當下屬被捕時,手中往往都妥善保存著記錄自己犯罪證據的黑帳目。

  難道他們全都不知道這樣的東西等同於罪證,理應早早銷毀以絕後患嗎?

  是他們是集體犯蠢降智?恰恰相反,他們就是太聰明了。

  成年人的世界不會一上來就直奔主題,而是會裝模作樣,噓寒問暖一下。

  就在錢歡與侯文棟藉機加深彼此情感交流之際,王新發與李涵虞便默契地退出了病房,屋內的女護士也被一同趕了出去。

  接下來的對話內容,可不適合一個護士在場旁聽。

  病房門被關上,室內陷入了寧靜。

  錢歡緩緩落座於椅子上,組織了一下語句,開始緩緩道出:

  「侯秘書是這樣的,二監的股改阻力還是很大的,為此我想到了一個更有效的創收計劃,想以此徹底繞開監獄系統來獲得執政府的支持。」

  他稍作停頓,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說道:

  「我這份計劃,主要分為監獄裡面和監獄外面這兩個部分,監獄裡面這部分,我可以自己來操控,但監獄之外的部分,我就力有不逮了,還得侯秘書您來主持工作……」


  侯文棟保持著專注的聆聽姿態,禮貌地打斷了一下,好奇地詢問:「那麼,錢獄長,你的具體計劃是什麼呢?」

  錢歡端正了坐姿,深吸一口氣回答道:「我把這個計劃稱作是——[八角籠鬥獸場],具體是這樣的……」

  職場匯報的傳統藝能之下屬的計劃就是我的計劃。

  下屬在工作時間,工作區域內做出的一切工作成果,在法理上都完全屬於領導,沒毛病。

  這也是,錢歡今天來醫院帶著的是馮睦,而非王聰的原因。

  昔日,王聰便有心想如此對待馮睦,而如今,錢歡卻以同樣的方式對待王聰,彼此之間似乎形成了一種無聲的默契與輪迴。

  在職場裡,每個人都在扮演著相似的角色,唯有馮睦與眾不同,他總是願意無私地成全他們。

  門內,一場低聲的密談正在悄然進行。

  門外,石無命與馮睦如兩尊雕塑般靜靜地對立,他們的姿態宛如定格的畫面。

  石無命眼帘微垂,他那晶瑩剔透、不帶一絲雜質的眼珠子裡,映出了馮睦那森然蒼白的骨態輪廓。。

  馮睦面色溫和的站著,忽然開口打破靜謐,禮貌無比的問出了一句令石無命心驚肉跳的話:

  「前天晚上,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奇特的朋友,我們交談甚歡,他非常熱情的跟我分享了一些關於改造體的知識,令我受益匪淺,離別時,他還送了我一份特別的禮物,對了,他叫程誥,你認識嗎?」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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